第5章 (5)
。他就不明白了,優秀如傅承睿,離開歐陽家的庇護就闖出一片天嗎,非要在歐陽家這棵樹上吊死嗎。
“錦城,你若當我是兄弟,以後請不要在講這些話了。我不要緊,但言安不行,我希望她好,你這樣只會置她于難堪的境地裏。”
“你要什麽,啊?”宋錦城急:“難不成還會是歐陽暮雪?”
“有何不可。”
“你就騙吧傅承睿,你要喜歡歐陽暮雪,我的頭給你當凳子。”
傅承睿低頭,晃了晃酒瓶,喃喃低問:“她有什麽不好。”
宋錦城冷哼:“她有什麽好?漂亮嗎還是出身好?”
“錦城,如果你真當我兄弟,就請支持我。”
“我不甘心啊承睿,我一直以為你和言安會走到一起,如果知道你們會分開,我死也不退讓的。承睿,現在只要一看到言安不開心我就難過得要死。要是可以,我寧可為她承受苦痛,可就算我有心又能如何,承睿,她不願意啊,她眼裏只有你我要怎麽辦。”
他知道,宋錦城喜歡言安,喜歡這些年今天才說出來很難受吧。他忽然就想起言安說,承睿我們結婚吧,結婚了你就只能對我一個人好,你就是我的人了。
想到這,竟有恍如隔世的錯覺。因為在那不久,她就提出分手。她說,承睿我們分手吧。
他不明原因,在那之前他們還好好的,甚至他已經為他們的結婚做準備,不想她突然提分手。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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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位的婚姻2
他喝得不多,卻也微醉,暈乎乎的。他想,以往的每一次都比今天喝得多,也沒這樣的醉感,今天實在不适合喝酒。
他從宋錦城的酒莊出來,已經半夜十二點,這一地段地處繁華,車流還不少。冷風一吹,還有些涼,他吹了一會兒風,正要離開,不想一輛車向他駛來,穩穩的停在他跟前。他要繞過去,駕駛座的門被打開,不想走下來的人會是言安,直接走向他,聞到他一身酒味,微微皺眉抱怨:“不是答應少喝嗎,宋錦城也真是的。”
“就喝了一點,你來找他?”
言安擡頭望向他,他面色沉靜,眼波裏掠過她看不懂的暗湧。她再次失神,心跳漏了一拍,直到傅承睿淡淡的開口:“你來晚了一步,他也剛走。”
“你就不想我專程為你而來嗎。”被他這樣一提,言安煩惱,恨恨地瞪着他。心想這個男人真不知情嗎,她為了什麽而來,他真想這樣無視她嗎。
傅承睿顯然也沒料到她直截了當,有些詫異。在他印象裏,言安不是這樣直接的人,凡事都悶心裏頭,當然分手另當別論。
“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傅承睿不願和她直面沖突,他也認為,有些話不說不代表他們不清楚。又或許是自己表達不清楚,以至于她産生錯覺。今晚和宋錦城談話後,傅承睿清楚,他必須要斬斷她對自己的渴望。
言安忽然就抱住他,傅承睿還沒明白發生什麽事,只聽她低聲哭泣。他想推開她,擡了擡手臂終是不忍,最後重重落下。
她哭得傷心,傅承睿沉默的任她難過。路上的車呼嘯而過,一盞盞的霓虹在他們身上凄迷的交疊變幻。
傅承睿不會知道,就在這一刻,從他們身邊駛過的一輛車裏,暮雪冷着眼,忽然間憤怒的情緒朝她襲來。這種情緒來得突然,甚至莫名其妙。依他們的關系,他跟誰在一起,她不應該在意才對,怎麽會忽然生氣?暮雪煩惱極了,郁悶地揉着額頭。
“要下車嗎。”開車的是她朋友,也是她學長何書默,雖極少聯系,但關系還不錯。剛回到洛城,他就書面邀請她去他的公司做策劃,暮雪以忙為由拒絕。事實上,她也确實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她就是一個混日子的米蟲,但她的工作也不算清閑,作為一家大型娛樂網站主頻道最受歡迎的欄目主持人兼策劃,絕不清閑到哪去。
她的拒絕,何書默不以為忤,幾次三番來邀請她前去,直到前些天,他終于坦白他的目的。讓暮雪哭笑不得,冷酷到幾乎不近人情的他居然為了愛做到這一步着實不易,她感動不已,一口答應下來。自己工作雖然忙,但她想,既然答應了就要盡力去做。
今天本不想回洛城,但傍晚接到管家的電話,電話裏說她父親一整天都在唠叨她,不厭其煩地問她去了哪兒。
暮雪想,再不回去,還不知鬧出什麽事來,只得跟何書默告假。何書默滿口答應,并允諾她說可以在家裏辦公,如有需要,可以調配工作人員來洛城。暮雪拒絕他的善意,她清楚,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她也不能要求他什麽,也不想搞特殊。
何書默減緩車速,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暮雪勉強笑了下,心想今晚真不該回來,回來也就罷了,不該選這一條道。她輕聲說:“走吧。”
“逢場作戲難免,你也不要太難過。”
難得聽他安慰,本來郁郁的心情忽然就像照進一束晨光,讓她的視線豁然開朗。她忍不住笑道:“你還真不會安慰人,難怪嫂子遲遲不答應嫁你。”
何書默不以為意,笑道:“我不過闡述一個事實。他,我偶有接觸,沉着內斂,也幾乎和桃色絕緣。”
“你這樣說,我是不是該高興?”暮雪低眼:“學長,你不用安慰我,他們原本就是一對。”
“他們分手了,誰都知道。”
暮雪驚訝:“看來你對這事兒很了解。”
“你對他的過去不好奇嗎。”
她的确好奇,但不至于非知道不可。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麽,悔婚不成?她知道,踏出那一步,很多事早由不得她做主。她偏過頭,笑道:“我對你比較好奇,像你這樣的人,怎麽會知道這些?我以為你們成功男人對非商業性質的八卦不感興趣。”
“我們也是人,有時就算不想聽也不得不聽。”何書默瞧了她一眼。
“好吧,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歐陽暮雪要嫁傅承睿,而傅承睿娶我也是迫于無奈呢。”
“小腦瓜子想什麽,一個男人無論出于什麽理由娶你,就做好了要和你共度一生的決心。”
暮雪望天:“好吧,其實我有點婚前恐懼症,也覺得這個決定莽撞了。”
關于結婚,她刻意不去想,婚期臨近,愈發不安,就好像什麽卡住脖子似的,連呼吸都窒喘。而今晚她也是第一次對朋友吐露自己的恐慌,她真怕自己撐不到最後。她想,如果真這樣,她的父親會如何?她會成為直接的殺人兇手吧。
這個想法,必然得掐死在萌芽中,否則,她不敢想後果。
回到梨園,管家看到她很驚訝,來不及詢問,暮雪就說:“給我煮一碗面送書房去,我先上樓。”
管家忙點頭,忙吩咐廚房下面,再給傅承睿打電話,打算告訴他說暮雪回來了,不想電話通了沒人接聽。
暮雪回到卧室換下衣服走進浴室,不想水是冷的,她凍得瑟瑟發抖也懶得去折騰,速速沖了一下套上睡袍出來,坐在梳妝臺上吹頭發。吹了片刻,心煩意亂的她惱惱的扔下電吹風,深吸了幾口氣,才往臉上拍乳液。
随便抹了下,拿起香水噴了噴,也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她只覺味道特別刺鼻,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弄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擡頭時,鏡中的她臉色蒼白,眼睛紅紅的。望着這樣的自己,暮雪忍不住生氣,手中的香水用力一擲,哐一聲梳妝鏡裂了一塊,碎玻璃片砸地上,也有掉落梳妝臺上。
管家正端面上來,路過房門口聽到動靜,以為發生什麽以為,急的敲門。暮雪理了理頭緒,看着破了一個大洞的梳妝鏡忽然就神經質地笑了。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有暴力傾向,她想,也許是沖了冷水澡的緣故。
“暮雪小姐,你怎麽了。”
暮雪不得不起身去開門,對一臉焦慮的他說:“我沒事,對了,今天怎麽沒熱水,想我感冒是不是。”
“哎喲,看把這事兒都給忘了,中午就沒熱水了,維修公司的人過來說冷水管爆裂,同樣的材質最快也得三天後才能到貨,我就想這幾天家裏也沒人也就同意了。你看看,我這記性,我這就給你燒熱水去。”
“不用麻煩,我洗過了,面給我吧,很晚了你去休息,有事我會叫你的。”暮雪接過面,就要把門給關上。
“暮雪小姐,你感冒了?”
“沒。”
暮雪端着面來到起居室,忽然就沒了食欲,把面放在茶幾上,她則回到卧室一把掀開被子趴上去,也不管頭發有沒有吹幹。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腦袋裏又仿佛灌了漿糊,黏黏糊糊的不清楚。
她想她應該是生病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去沖一個熱水澡,然後吃藥在睡覺,可她不想動,眼皮都不想睜開。
傅承睿回來,管家立馬迎上去:“傅先生,暮雪小姐回來了,我剛給她做了一份宵夜,不過,今天家裏熱水管道維修,她沖了冷水澡,好像生病了。”
“誰讓她沖冷水澡,不知道現在什麽天氣嗎。”傅承睿忽然發火。
管家一愣,勇于承擔:“這是我的失職。”
“抱歉,她不是小孩,我不該沖你發火。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上去看看。”傅承睿疲憊地說。
“傅先生,暮雪小姐特別交代不許打擾她休息。”
“哼。”傅承睿心想,脾氣還不小,他就要去會會,看她是能掀了樓還是宰了他。
傅承睿走到二樓,以為她房門落鎖了,不想虛掩着。他輕輕推門進去,起居室的茶幾上的面還冒着熱氣,卻一點未動。他蹙起眉毛,心裏有氣隐忍不發。穿過起居室,走到卧室看到壁燈還亮着,她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個頭。
傅承睿瞧了片刻,刻意放緩腳步靠過去,伸手試探她額頭溫度,有點熱,臉也紅撲撲的,看樣子真感冒了。
他自己也暈乎乎的,真想任她自身自滅不管了,盯着她看,還是沒辦法不理睬。好不容易哄得她吃藥,他也累出一身汗,給她蓋好被子去洗澡,洗好了回到她的卧室,發現她的被子被蹬到地上。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然後把被子重新蓋上,心想如果今晚不睡這裏,指不定折騰出什麽事兒來。
躺在她身邊,他感觸良多。他記得他們最親密的動作也僅限于牽手,而那也是很久前的事兒,那時他們的關系不像現在這樣水火不容。
他都不記得到底什麽事導致他們變成今天這樣,只曉得她對他忽然很冷淡,他也不甚在意,她脾氣本來就古怪,直到後來發生那些事,他好像明白又好像什麽都不懂,而她徹底走出他的視線。
回憶起往事,他不禁噓噓感懷。低眼瞧着她緋紅的側臉,心思微微一動。如果她一直這樣安安靜靜的該有多好。
正待看得出神,暮雪不舒服的翻過身背對着他,他驀然清醒,甩了下頭,覺得煩悶,掀被子下床走向陽臺。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應該不更新!下一章,會是什麽內容?JQ?
☆、零度的親吻
暮雪醒來發現傅承睿躺在她床上,着實吓了一跳,搞不清楚他為什麽會在她床上。她若沒記錯,他不是應該跟言安在一起嗎,為什麽會在這裏?
她揉了揉額頭,想着要不要趕走他,他不經她同意擅自闖進來,還理所當然地睡這裏她就來氣。
“傅承睿,你給我滾出去。”她真生氣了,這個人也太過分了。
傅承睿一晚都沒睡安穩,好不容易安心睡過去,她吵得他心煩。見他不理自己,睡的心安理得。暮雪惱,踹了他一腳不解氣,第二腳還沒下去就被他給控制自由,他眼都沒睜開,用他身體的優勢壓制她動粗的腿,同時也控制她手上動作,理所當然道:“別鬧,讓我睡一會兒。”
暮雪氣得發抖,又掙不開他的控制,惱道:“傅承睿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傅承睿睜開眼,撐起半身,問:“這裏歡迎誰,嗯?告訴我,如果你的理由能說服我,我會滿足你的。”
暮雪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許生氣,不能生氣。他是誰,不過是歐陽家的養子,不過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可惜她被氣得不輕,氣得方寸盡亂。她氣罵:“你有什麽資格來說我,不要以為你那些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說,懶得說。”
“你是巴不得這樣吧,歐陽暮雪,你巴不得我外面有人,你好跟你的沈鈞雙宿雙飛。不過我要告訴你,沈鈞這輩子完了,你若想跟他你也跟着死。我勸你最好理智一點,不要把歐陽家也給賠進去。”
“你給我滾。”
“惱怒成羞了是嗎。”
“是啊,你滿意了嗎,如果沈鈞為此出事,我告訴你,就算賠上我的歐陽姓,我也不會可惜的。我跟誰雙飛那也是我一個人的事兒,跟你沒關系,你也不要打着代我父親照顧我的旗號對我指手畫腳。在我看來,你不過是歐陽的傀儡,你讓我看不起。”
傅承睿氣得失控,翻身壓上去,掐着她脖子冷冷地說:“是嗎,看不起我?沒關系。我就讓你歐陽暮雪看清楚,我不光是歐陽的傀儡,我傅承睿會讓整個歐陽家上下完完全全屬于我,我娶的女人也不光是一只花瓶,她也得盡夫妻義務,為我生兒育女。”
暮雪氣喘不順,想掰開他的手卻使不上力氣。就在她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時,他忽然松開手,覆在她身上冷冷地盯着她。
暮雪咳起來,冷笑:“不要忘了你的老情人,她知道了會傷心的。傅承睿,就算你不娶我,歐陽家上下也是屬于你的,這個我敢保證。”
兩人拉扯間,她的睡袍紐扣開了好幾顆,香肩坦露,細嫩的溝線隐約若現。傅承睿低眼,正好看個全景,他心神一晃。
“想通了嗎。”暮雪渾然不知自己被觀察。
“想得很清楚。”他聲音有點沙啞,忽然低下頭就吻了下去。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吻她,就算兩人的婚姻提上日程,他也沒這個想法。他知道這很不正常,但他就是沒那個想法,不知是她對自己敵視還是自己對她沒那個想法。
暮雪被他突來的舉動給弄懵了,直到他加深這個吻她才猛然醒悟自己被‘非禮’,她想出聲,卻只能發出低低的喘息,與其說拒絕還不如說引誘貼切。
傅承睿也不知道,這一吻一發不可收拾,只想進一步更進一步。
“你……你做什麽……”暮雪盡力克制自己不受他的影響,問出非常可笑的問題。
傅承睿低笑,心想這孩子還真可愛,都這樣了還問他做什麽。他不答,張嘴就含住她的耳垂,手掌炙熱隔着胸衣握住她的乳,慢慢揉捏,引得她脊梁一陣酥麻。
“傅承睿,你別這樣。”
他貼着她低聲道:“我喜歡一手掌控,不管是家業還是你的人,用不了多久,所有的一切,只能是我傅承睿的。你若聰明,絕不會把希望放在一個通緝犯身上。”
暮雪被他的氣息弄得心潮起伏,她完全相信他的這番話。她勉強回神,避開他的視線:“我們說好的,你不能反悔。”
傅承睿低頭,咬上她的唇,解開她睡袍前襟的紐扣,粗聲道:“說實話,歐陽暮雪我後悔了,我不但要把這個家變成我傅承睿的,也要你這輩子只能做我的人。”
“貪多必失,人的心欲望無窮盡,事事強求未必是好事。”
他低低地笑,呼吸漸重,按住她抗拒的手,剝光她上身衣物:“我說過我喜歡掌控一切,包括你。”
他力氣很大,暮雪慌了神,想要掙脫,逃不掉,雙手抵着他結實的胸,腦子空空的,胸被他捏的脹痛,雙腿間明顯感覺到他那東西實實的頂着自己。
一時間腦袋裏嗡嗡的響,那種想要抗拒又忍不住迎合讓她感到羞恥,卻在他的熱吻中忍不住低聲呻/吟。
傅承睿放開她,喘着氣命令:“看着我。”
暮雪哪還會去看她,她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她搖頭,哀求:“你放開我。”
“你要真不願意,早掙開了,還到現在嗎。”他低笑,親上她的臉,手伸向她腿間。
暮雪心裏一凜,有些清醒了,使勁地想擺脫他。他哪裏肯,以男性的優勢死死的控制她,親完她的臉,又含住她的唇,強勢的進入。
幹澀的脹痛,讓暮雪驟然清醒,卻也為時已晚,只感到他帶着最原始的欲/望在身體裏沖撞。暮雪覺得自己錯了,錯得離譜,卻想不起緣由,腦子裏空空的。
“看着我。”他低頭親吻她。
暮雪咬着唇,不想他看出自己的脆弱無助,她努力說服自己,遲早要經歷,只不過早了那麽一點,沒什麽大不了。
這個安慰,蒼白得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她也不明白,傅承睿今天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如果說因沈鈞,她不信,如果說他吃醋,她絕不相信。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伏在她身上喘息,咬着話問:“感覺怎麽樣?”
暮雪咬着牙,恨道:“傅承睿我恨你,你給我滾。”
傅承睿低笑,去親她的眼:“有多恨,嗯……恨到了心坎去了嗎。”
暮雪生氣,扭頭避開他的嘴,同時用力掙脫,也不管是不是不着寸縷,撿起睡袍往身上套直接走進浴室,用力關上門。
傅承睿平複着氣息,聽着關門聲忍不住笑出聲。在床上懶了一會兒,她沒要出來的意思,他知道,他若不先離開,她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麽時候。他撿起衣服給套上,去敲浴室門:“你沒事吧。”
她惱惱地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死人。”
傅承睿不在意:“我讓廚房給你準備早點,你有點感冒,不要泡太久了,嚴重了難受的也是自己。”
暮雪不應,看得出她很惱。
傅承睿等了等,知道她不會答複,無奈地走出她房間,在樓道口對樓下的管家說:“管叔,讓廚房準備早點,清淡的。”
管家應了,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問:“傅先生,剛剛宋錦城先生來過電話,他說今天去西郊馬場,請問要回複他嗎。”
“我知道了。”
管家走了兩步,仿佛自言自語:“也不知暮雪小姐好些了沒,她沒下樓也不敢去打擾,哎。”
傅承睿覺得好笑,倒也沒說什麽,他明白暮雪絕對不想人知道今天的事兒。他回到主卧室,洗過澡換上衣服才給宋錦城回電。
“今天我們去西郊,別告訴我你沒空,天大的事兒先給我撂一邊。”宋錦城嚷嚷,“今天好些朋友都來,你敢不來不要怪我們不念兄弟情。”
“今天不行,有事。”
“什麽事不能往後推遲,你就給我找借口吧。”
“随你怎麽想。”
宋錦城聽出點貓膩,問:“昨晚言安來接你,你們不會幹柴烈火了吧。嘿,成啊,兄弟我今天就饒了你,改天請我喝酒。”
“別盡給我胡說八道,還有以後別給我擅作主張,再讓我遇上昨晚的事兒,你自己收場。”
“我哪能是胡說,我也是為了你們性福着想,難道你就不需要女人?”
“扯談。”傅承睿直接挂了電話,正想去暮雪的房間電話又響起,他看了眼提示言安。他又折回卧室,任由電話響了許久才接起,淡淡地問:“找我有事?”
“我們之間有必要這樣生疏嗎。”
傅承睿不說話,他不知道要說什麽。言安自嘲:“承睿,我不求別的,只想呆在離你最近的地方,這樣也不行嗎。我只想每天能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這樣也過分了嗎。”
“我要結婚了。”
“你非要提醒我這一事實是不是?”
傅承睿輕輕嘆氣。
暮雪過來就聽到他輕聲細語的講電話,怕他發現,輕輕退回去。傅承睿哪能沒發現她,對着電話對面的言安說:“今天周末,什麽事上班在談。”
挂了電話追出去,暮雪已經坐在飯廳裏吃早點,見他下來也不打一聲招呼。傅承睿來開她身邊的位置坐下,明顯感覺到她身體僵了下。他輕輕挑眉,挑釁地瞧了她一眼。她也只那一瞬不自然,瞬間又恢複了泰然的神态,悠悠低頭吃着早點,完全不理會他的挑釁。
傅承睿看她餐碟上的油餅皺起眉頭,也不問直接把餐碟拿過來,也不管她惱怒的眸光,大口地吃下,還說:“生病的人不适合吃油膩的,你就忍忍,感冒好了你想吃什麽沒人說你。”
暮雪瞟了他一眼,沒理會低下頭繼續吃。心卻想着,他不是最讨厭和人共用同樣的東西嗎,居然吃她的油餅,看來病的不輕。
這樣想,郁悶一掃而空,忍不住笑了下。
傅承睿餘光瞟見她莫名其妙的笑,忽然說:“待會兒我們出去一趟。”
“什麽事。”
“前些天不是和你說好了嗎,你忘了?”
暮雪想了想不記得有這回事,傅承睿又說:“我們先去醫院看叔叔,你也有幾天沒過去了吧。”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暮雪有點惱,想起今天早上的事,說不上什麽感覺,太複雜了。她更害怕以後他們的相處模式,同時也擔心抵抗不了他的溫暖,然後萬劫不複。
“暮雪,你在害怕什麽?”傅承睿放下油餅,抽出一張濕巾擦了擦手,目光牢牢的盯着她看。
“我怕什麽,不過怕出人命擔不起責任而已。”
“他是你爸。”
“他卻不希望有我這樣的女兒,丢臉。”暮雪淡淡地說。
“去不去随便你。”傅承睿惱她,對着桌上的早點胃口全無。
暮雪沉默,忽然就想起秦誠說的那番話,重重嘆了口氣,也沒繼續吃的意思,對管家說:“管叔,他這幾天身體沒什麽大問題吧。”
“還過得去,就是十分挂念暮雪小姐。”
暮雪不說話,直接上樓去,然後對着衣櫥煩惱。她真不想過去,就怕惹惱他。她煩惱的揉眉,随便拿了一套衣服走進卧室,看到淩亂的床,更心煩意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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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的親吻1
他們去到醫院,照例做檢查,傅承睿照顧得無微不至,仿佛他才是親生,她是抱養的。暮雪瞧見這和樂融融的一幕,感慨萬千。他向來知道讨父親歡心,她呢,用歐陽的話講,她歐陽暮雪放在人世間就是一個不孝的纨绔子女。
“歐陽小姐你怎麽在這裏,累得話先去休息。”看護看到暮雪站在病房門口不由問。
“沒事兒,你先去忙吧,我在這裏透口氣。”暮雪對她笑了下。
“好的,我去給傅先生幫忙。”
暮雪點頭,對着空窗舒了一口氣。醫院的味道還真壓抑,她偏偏頭,不料看到上次載她一程的蘇醫生,他正朝她走來。
“嗨,我們可真有緣。”蘇信笑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蘇醫生你好。”暮雪招呼。
“我們又見面了,你來看歐陽老先生嗎,歐陽老先生今天做檢查,你恐怕得等上個把來小時了。”
“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
“你和歐陽先生認識很久了嗎。”蘇信問。心想傅承睿你不告訴我,我也有本事知道。
“很久了吧。”
“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蘇信厚着臉皮讨要。
暮雪笑:“我說過如若有緣我們自會相見,你看今天不是見着了嗎,再說你作為這裏的醫生,我也是常客,見上一面也是很容易的。”
見她不給,蘇信讪讪,心想下一次一定要讨過來,要不然去找歐陽老先生,憑他和歐陽先生的交情,要一個號碼還不是小事。打着如意算盤,還想和暮雪多聊聊,一位小護士走來問:“蘇醫生,樓下有一位病人鬧得厲害,你過去看一下吧。”
“幾號床。”蘇信立馬恢複工作态度。
“18號,吵着鬧着要見你呢。”
蘇信點頭,轉而對暮雪說:“我先去處理公事,有機會下次見。”然後急吼吼跟着護送下去。
暮雪覺得無聊,去找傅承睿,他們已經檢查結束,正推着父親回來。她頓了頓,迎過去對看護說:“我來吧。”
“還是我來吧。”看護不放心。
歐陽看到女兒主動攙扶很高興,對看護道:“就讓她來,沒關系,我不礙事。”
暮雪接過推車,因為沒推過,很不順手,差點就給撞牆角去了。傅承睿跟在一旁也不出聲,默默地看着她生硬的動作,只有看護在一旁幹着急,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雇主都沒發話,病人也樂意。
好不容易回到病房,安妥父親,暮雪緊張的手心全是汗水。
歐陽躺在床上,看着女兒和傅承睿,笑:“雪兒,陪爸爸說說話吧。”
暮雪來時就說服自己,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要在惹他不快,可現在她很不想說話,最近來她都不怎麽想開口說話,覺得費神費力。傅承睿瞧了她一眼,手溫柔地搭上她的肩膀,稍微使勁。暮雪當然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她只得坐下來說:“你說。”
歐陽微微一怔,多少年了,父女兩沒機會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今天這樣,他感慨不已。而傅承睿緊挨着暮雪,這樣看來更和諧。他忍不住笑道:“最近累壞了吧,都怪爸沒用,你結婚了,居然一點忙也幫不上。”
“這些事都是……”暮雪沒打算隐瞞:“承睿哥在忙。”
傅承睿驚訝,轉而也釋然。一開始她就叫他承睿哥,只不過後來的變故,這個稱呼才被擱下。
歐陽笑說:“就知道這樣,你呀,就不是操這份心的人。”
暮雪悵然,他倒也了解她。關于婚姻,她還真沒操過半分心思,也沒那份心情,索性全推給傅承睿。反正他有辦法,如果他也懶得費心思,最好了。可惜,傅承睿的表現并未如她所願,他辦得有條不紊。當然,這也得歸于一個錢權的優勢,只要他一個吩咐下去,誰不想拿下他這塊肥肉。
“呵……你真了解我。”
“雪兒也幫了大忙,婚禮策劃雪兒一手操辦。”傅承睿為她解圍。
暮雪心想,她幾時參與策劃了,別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節目主持,也沒這方面的經驗。歐陽聽了樂呵:“自己的婚禮自己策劃,意義深刻。我老了,只盼着早點抱上孫子。”
此話一出,暮雪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反觀傅承睿,他沉穩應對:“我和雪兒商量過,孩子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也是啊,雪兒還年輕,再過兩年也不遲。”歐陽嘆氣:“也許是人老了,總盼着兒孫承歡膝下。你們不要有壓力,我就随便說說。”
“你好好養着吧,要來的跑不掉。”暮雪心情複雜,郁郁地說。同時也回憶他有沒有做措施,不過依他們的關系,他肯定不會有這種想法。
“雪兒你怎麽了。”歐陽看她臉色不大好,很擔心。
暮雪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去衛生間。”
傅承睿看着她,知道她有意避開這個話題,松開手。待她走進衛生間,歐陽小聲問:“雪兒有心事?”
“這幾天忙,睡眠不好。”傅承睿淡淡解釋。
“你們沒吵架吧。”
“當然不會,叔叔放心。”
“我就不放心,她的脾氣啊,跟她媽媽如出一轍。公司忙,但再忙也要抽出時間陪家裏人,可不要重蹈叔叔覆轍。錢賺得多了又能如何,結果還不是晚景凄涼?雪兒她是任性了點,我也知道,要求你娶她不但勉強你也讓你為難,但我就這一個女兒,除了你對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公司業務運轉正常,生活也在正軌上。我娶雪兒完全出于自願,沒任何委屈和勉強之說。”傅承睿說的嚴肅,就像許諾莊嚴的承諾。
歐陽基本滿意,轉而問:“她媽媽,你們有聯系嗎。”
“阿姨下周的航班。”傅承睿回道。
“回來住酒店嗎還是梨園?”歐陽淡淡的問。
傅承睿知道,他還是很關心她,只不過抹不開臉。他如實相告:“阿姨擔心雪兒跟她不親近,回來住梨園大家都不方便。市中那套房子裝修過了一直空着,交通也方便。我叫人收拾過了,請了鐘點工過去,阿姨住那裏也方便。”
歐陽點頭,對這個安排很滿意。
暮雪從衛生間出來,聽得兩人在談論工作上的事兒。她沒什麽興趣,哪知歐陽忽然問:“這次董事會,他們為難你了吧。”
傅承睿淡笑:“方案通過很順利,雪兒功不可沒。”
暮雪想,管她什麽事兒,不過舉個手罷了,要說功不可沒也要提他的言安吧。歐陽高興:“那就好,公司業務放手去博,叔叔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爸,你哪兒老了。”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暮雪只覺心尖一顫,眼睛酸得脹痛。這陣情緒來得突然,來得兇猛,她差點招架不住。
傅承睿也附和,逗得歐陽開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