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彰顯着她的異常,雖然聽說他們都是身懷武藝的人,可是一個普通人怎麽鬥得過有異法邪術的人呢……
“放心吧,他沒有問題的。”法海解開鎖鏈,正要順着他們的氣息追尋過去……卻被純玉拉住了衣襟。法海回頭就見純玉瞬間慘白了臉色,擔心的問道:“純玉,你怎麽了?”
“我……我突然胸口疼痛難忍……”
“怎麽會這樣?難道金白……”下意識的想到該不會是金白下手過重,以至于誤傷了阮丹婷……
“法海,大事不好了,我追着阮丹婷出去,一直到知府那裏;就在我制服她時,胡不愁用箭射中了阮丹婷的心口;之後阮丹婷當着衆人現了原形……”金白再次出現在密室,見法海正扶着純玉;自然也沒有忽略純玉痛苦的表情。
“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純玉捂着胸口,口中開始流出血絲。
法海點點頭:“我會告訴他的。”
“謝謝你,還有……千萬不要告訴他同命結的事情……”
“你知道同心結的事情?”純玉的話讓法海和金白吃了一驚,這樣說來她豈不是知道自己是間接死在胡不愁的手裏了嗎……
純玉釋懷的笑了笑:“我不怪他……真的,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了吧……拜托你們告訴他……我在事情敗露後逃……”
看着純玉艱難的說着最後的囑托,法海難過的說道:“我明白,我會告訴他……你和阮丹婷是相同的,在得知我就是法海後獨自逃離了蘇州……”
“謝謝……”話音剛落,純玉就斷氣了。
金白緩緩的靠近法海,拍拍他的肩膀;給他無言的安慰。這樣的事情讓所有的語言都失去了意義……
沉默了許久,法海站起來:“我沒事!其他人呢?”
“得知阮丹婷并不是常人,所有的人都如同鳥獸般散去……如今這百花樓只怕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了。”
“……我們走……放火燒了這樓,一切都在這裏煙消雲散吧。”
金白看着地上沒有生氣的純玉,問道:“那她呢?”
法海憐惜的看着純玉:“她并不想留下什麽,如今靈魂已逝,這副軀殼留着又有什麽用。”
看着法海離開的步伐,金白将火把扔向易燃的地方。等他找到法海,百花樓早已是一片火海了……
金白帶着法海回到‘雄黃陣’那裏,張青早已沒有了蹤跡;法海看着金白說道:“看來張青也已經離開。我們去找翠兒……”
兩人在亂葬崗尋回劉翠兒的遺骨,将她安葬在她父親的附近;等一切安頓好後已經是兩天之後了。清晨,金白醒來就見法海拿着禪杖和缽盂;法海說道:“如今我可以恢複原本的裝扮了。”
沒有說笑的沖動,金白點點頭順從的還原法海高僧的裝扮:“你要出去?”
“嗯。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是純玉的事情吧。要我幫忙嗎?”
“不用,這是我答應純玉的。趁有時間,你好好休息一下,雄黃陣可是和你相克的,雖然你沒有如實的告訴我你被困的三天到底如何……在密室見到你的狼狽樣子也可以想象得到。”
無法回絕法海的好意,金白覺得通體暖暖的;也就不再要跟去了。反正法海要做的事自己也知道七八成……
作者有話要說:
第⒅章
法海走在街上,耳邊全是人們興趣盎然的讨論着知府老爺如何除去阮丹婷為民除害和百花樓那場古怪的火災。只是,人們又哪裏知道在這表象下面的悲劇呢……法海來到知府衙門:“阿彌陀佛……貧僧有事想求見知府老爺。”
衙役看着法相莊嚴的俊俏和尚,忙請到花廳奉茶;自己去請知府老爺。胡不愁匆匆的趕來,客氣的說道:“不知道大師到訪所謂何事?”
“請大人屏退左右,貧僧法海有要事相告。”
早就聽聞法海禪師的事跡,可是沒有想到一位道行高深的高僧竟然是如此俊朗的和尚;雖然不理解他的用意,胡不愁還是依法海的話屏退下人,恭敬地問道:“請問大師所謂何事?”
“貧僧暗查知道大人在百姓口中原本是一名好官,卻在近一年半的時間裏似乎性情大變……随後得知大人的一切轉變都與一名叫純玉的女子有關……”
法海的話讓胡不愁瞬間白了臉色,自己和善智禪師費勁腦汁的才破了阮丹婷的幻術;原本以為可以接她回來,更何況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她本是兄妹;只要今後以禮相待。雖然難免尴尬可是對妹妹來說也算是另一種苦盡甘來。可是沒想到整個蘇州都沒有她的蹤跡……如今站在眼前的高僧似乎知道了自己和純玉的關系……胡不愁沒有企圖辯解,直接說道:“所有的事情與純玉無關;的确是我做出了天理難容的事情……”
“施主誤會了!貧僧并非此意。”
法海的話讓胡不愁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法海到底要說什麽。
法海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所遭遇的一切不過是一個計劃好的圈套,為的只是借用你手中的權利。阮丹婷和純玉,嗯……她們從本質上來說是相同的。想必施主明白貧僧話裏的意思。”
胡不愁呆若木雞的說道:“當然知道。可是如果尊駕不是法海禪師的話……我絕對不會相信你的話。這一切更像是純玉為了讓我解脫而撒的一個天大的謊言……”
法海平靜的說道:“出家人不打诳語,施主信與不信貧僧無權決定;貧僧話已至此,告辭了。”
“大師……她,她還活着嗎?”胡不愁的聲線帶着一絲的顫抖。
“……”法海擡頭看着胡不愁的眼睛說道:“她還活着……”說完法海轉身離開了。
胡不愁沒有送法海出門,除了說純玉還活着是看着自己說的;從頭到尾法海都沒有看向自己的雙眼,難以掩飾的心神不寧告訴自己他并不善于說謊;所以法海的話自己一個字也不信,卻無法反駁他。胡不愁握緊拳頭:“能讓法海禪師親自來告訴我這些話,想必是玉兒懇求于他。既然你不願相見,我就不再強求;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會讓你看到一個愛民如子的官員。我的妹妹……”
“事情做完了?”金白看着從回來後就一直發呆的人。
“嗯。可是我有點想不明白……”
金白好奇的問道:“不明白什麽?”
“胡不愁和純玉都知道事情的真相,甚至從某方面來說,他們或多或少的也認為對方知道真相……可是,為什麽最後兩人都情願裝作對方不知情呢?”看向金白的眼中滿滿的困惑。
“或許是為了給彼此見面留下一絲的餘地;又或許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吧。如果可以确定雙方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要如何面對呢……那是雙方彼此都不能承受的真相。”
沉默了一段時間,法海突然說道:“……我的身體又出現了前幾天的感應了。”
金白無力的說道:“拜托你說這種話的時候不要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而且你上次的症狀并不是這樣的。”
“上次并不知道,一直到身體受不了才說的;既然知道是張青的緣故,我又何必強忍着;反正你也可以控制住。”說完,法海自己脫去上衣,盤腿好。
金白摸摸鼻子,認命的坐到法海的對面;沉下心來;吐出內丹。法海看着上次明明被綠色覆蓋的內丹已經恢複了晶瑩的珍珠色。和上次一樣的步驟,一個時辰後,內丹重新被一層綠色包裹着。法海只覺得這次的綠色比起上次更鮮豔了。金白收回內丹後依舊快速的陷入昏睡中。
法海看着金白疲累的睡臉,金白雖然沒有說過,可是為自己清毒後的沉睡告訴法海,就算是金白也并不是輕易地可以吸收。法海伸出手指捏捏金白的臉頰:“你為什麽要這麽費心的救我呢?”
看着金白濕透的衣服,上次金白在睡着前用法術烘幹了衣服才睡着的。這次連衣服都沒顧得,看來破雄黃陣耗費了他許多的法力,已經兩三天了法力還是沒有恢複過來。擔心金白穿着濕漉漉的衣服會不舒服,法海脫去金白的衣服,映入眼簾的情景讓法海吃驚,金白的身上留着一條條的傷痕。以金白的修為要消除傷痕是輕而易舉的,張青早讓自己見識過了;也就是說這一條條的傷痕是金白無法用法力消除的,只能像常人般慢慢的回複;他竟然只字都不告訴自己。
雄黃本來就是蛇的天敵,如果處理不好傷口就會惡化。如今有些傷口因為被汗水浸泡的時間過長已經惡化了。法海用幹淨的汗巾擦拭金白身上的汗水,沉睡的金白皺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