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訴過自己的事情,一時間法海想不起應該說些什麽;沉默了一會兒,法海遲疑的問道:“難道你……你知道胡知府他是……”
法海的話讓純玉露出受驚的表情:“你……你怎麽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看着純玉眼中的淚光,法海說道:“當初查探百花樓底細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我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命運對你太殘酷了。”
純玉苦笑着說道:“你知道了也好,這個秘密壓得人喘不過氣。”純玉笑了笑陷入了回憶,輕輕的說道:“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一種似曾相識的親昵感油然而生。在知道我是身份後非但沒有嗤之以鼻,反而更加憐惜愛護;更要為我贖身,離開那肮髒污穢之地。可是……可是我卻……”
看着純玉痛苦的表情,法海安慰道:“姑娘不必如此,一切皆是命運弄人……”
“命運?不……不是的,那天他本無意留宿。是我……是我……”純玉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清秀的臉上布滿了淚珠。
那樣的事情要一個姑娘如何啓齒,法海打斷純玉的話:“不要說下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純玉淚眼婆娑的看着法海,向前走了三步;說道:“苗公子,你真是個難得的好人;我可以抱抱你嗎?雖然我是這種人……”
法海伸出手,環住這個可憐的女子,她才十六七歲本該是最無憂無慮的年紀:“不怪你,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我想告訴你一切,這一切我都無法向任何人說起;如今我想告訴你。”法海沉穩的心跳安撫了純玉的情緒,純玉緩緩地說道:“其實……媽媽下藥我是知道的,甚至……我也同意這樣做。因為他一直以禮相待,半步不肯逾越禮法;所以當媽媽告訴我這個方法時,我二話沒說就同意了。誰想得到……當聽到媽媽背地裏用我要挾他時我真的有一死了事的沖動,可是……我不能就這樣死去,那樣對他太殘忍了。”純玉直起身,舒了一口氣說道:“謝謝你,全說出來我輕松多了。”
法海問道:“如果沒有了這百花樓你怎麽打算?”
“沒有?呵呵……我哪裏也不去,也沒有地方去。其實我來是有事相求。”
法海意外的說道:“求我?我能幫助你什麽呢?”
“從媽媽那裏我知道你就是那位除妖法師法海,雖然不知道你怎麽會是這個樣子……不過如果你們真的可以打贏媽媽的話……”純玉突然跪在地上:“我懇求您去告訴他,我不是他的妹妹;一切不過是我們精心策劃的一個圈套,只是為了挾制他罷了。”
“這樣豈不是要他恨你?”
純玉蒼白了臉色,堅定地說道:“我不在乎,恨我總比內心夜夜受煎熬來得好。”
法海沉靜了一下,說道:“這種話騙不了人的,他不是傻子,事後稍微一想就會明白你的意圖了……”
純玉搖搖頭,信任的看着法海:“如果是其他人說的确沒有說服力,不過是你說的他就會信……”
法海為難的說道:“可是我……”
“我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語;這種要求會讓你為難,可是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幫到我的。他是一個好官,不該因為我毀了他的一生。他是我的哥哥呀!那樣的事情讓人怎麽生存呢,求求你……”
純玉連連的叩頭,可是被鐵鏈限制了行動範圍;無法拉起純玉。法海忙說道:“好!我幫你,不要叩了。我會幫你的。”
“謝謝……”純玉擡頭,原本光潔的額頭已經泛起紅暈。
作者有話要說:
第⒄章
張青看着滿身傷痕,一臉倦色的金白;整整三天了,金白沒有休息一下;卻始終攻不破這個陣法。張青無所謂的說道:“放棄吧!反正這種陣法遇到下雨天自然就解了,你又何必弄得自己滿身傷痕呢。”
金白念出的咒語被無形的網反噬回來,打在金白身上;金白退後兩步,口中鮮血再次溢出來。喘息間想起剛才張青的話,問道:“這種陣法遇到水就可以破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張青忙搖頭:“我不知道,你累的幻聽了不成。”
“你的确說了。”金白笑了笑,自己的精力這三天消耗了不少;卻也不是沒有作用。上層的防護已經稀薄了不少,招雨咒應該可以招來雨水。
果然不多時,天空中聚起了雲層,很快的下起了雨。雖然雨份不足以破壞陣法,可是防層卻有了裂縫,金白躍起硬是以自身的撞擊力突破了裂縫……
躍出陣法的金白看着陣法中的張青說道:“為了防止你去添亂,我不會放你出來。等我們解決了百花樓的事情後,我立馬來放了你。”說完顧不得張青說些什麽,金白已經離開了。
百花樓後院的密室,阮丹婷進來,見法海除了虛弱了一點,沒有任何忍饑挨餓的樣子,笑着說:“看來純玉照顧你照顧得不錯呀。不過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再說你的身體似乎無法承受這寒鐵鏈的傷害……我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身為異類的她知道純玉給自己送水和食物在正常不過了,況且她并沒有限制純玉的行為;想必純玉的行為尚在她的包容以內,法海問道:“你把翠兒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和劉三在亂葬崗作伴……”
“你……”由于法海的掙紮鐵鏈發出一陣響聲,從遇到金白開始這是自己第一次又有了滅妖的沖動。
“呵呵……想要殺了我?可惜呀,你被制住了;看來這寒鐵鏈可以部分的封鎖法力的傳言不假。而你那位朋友似乎并沒有打算救你呀。從你被抓之後,我派出的人手翻遍了蘇州城也沒有了他的蹤跡。哈哈……看來降妖除魔能手的你識人不明呀。”
“抱歉,讓你失望了!”冷冷的聲音讓阮丹婷吃了一驚,回頭就見上次見到時一派風流公子的金白,狼狽不堪的站在密室的門口。
法海看着幾乎可以用披頭散發來形容的金白,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不是說王強失敗了嗎,那他到底遇到了誰,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金白自然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何等狼狽,倒不是金白沒有法力換身衣服,可是突破雄黃陣将自己的法力消耗了不少;再加上擔心法海也就顧不得這些小事了。見到法海無恙才松了一口氣。
阮丹婷冷靜的說道:“你來了又怎麽樣?法海被寒鐵鏈鎖着,劉翠兒已經跳樓身亡了;以你區區一個凡人就算有些道行又能拿我怎樣!”
“誰告訴你我是凡人了,看不出來我的本體并不怨你,可是竟然連我身上的氣息都沒有發覺到異常;看來你做人的時間太久,完全荒廢了修煉了。所以才如此急迫的想吸取他人的修為來提升自己吧。”
金白的話讓阮丹婷愣住了,不是人……那他是什麽?如果是異類的話,為什麽可以跟在法海的身邊呢?阮丹婷遲疑的說道:“金白!金……白……難道你就是……不,不可能;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麽原因,可是他千年修行從來沒出山林一步。”
不想糾纏自己身份的金白說道:“我并不在乎你相不相信我是金白,不過寒鐵鏈纏繞的時間過長,對人的身體百害而無一利;現在放了法海,我可以饒你一條生路,回去再好好修煉吧……”
阮丹婷不理會金白的話,反而看向法海說道:“知道為什麽純玉偷偷的給你送食物,我卻縱容她嗎?”
阮丹婷充滿信心的話讓法海皺眉,反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麽?”
“沒有什麽,只不過我在她小時候下了同命結;如果我死了她也活不成。不知道法海大師是不是為了除掉我打算犧牲純玉呢?”
“金白……你可以活捉她嗎?”
法海難掩的怒氣讓金白一愣,說道:“費點功夫倒不是什麽難事。”
“好,你抓住她,我自然有解同命結的辦法……”
聽到法海的話,阮丹婷倉惶想逃;金白快速的追了上去。法海也想追過去,腰間的響聲提醒着法海自己還被困着;低聲說道:“應該先讓金白解開自己才對……”
沒過一會兒,門重新打開了,“苗公子,我帶了些水來。還有你一定十分喜歡的東西喲……媽媽忘記鎖櫃子了。”純玉微笑着說道,揚揚手中造型古怪的鑰匙。
“純玉!太好了,快解開我……金白已經去捉阮丹婷了。”
“金白?哦……就是你那位失蹤了三天的朋友呀。可是他鬥得過媽媽嗎?”純玉忙放下手中的水,将鑰匙遞給法海。雖然沒有證據不過阮丹婷數十年絲毫未變的容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