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頭;法海見金白的反應後再次放輕力道。
金白醒來覺得身上舒服多了,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知道是法海幫自己處理的,讓金白心底甜絲絲的。不過看到法海不在房裏,又難掩心底的失落;突然懷念起上次自己昏睡時的情景。
走出卧房,看到法海正忙碌的擺放碗筷。見金白起來,法海笑着說道:“你起來了?我正想等會兒叫你起來呢。來嘗嘗我的手藝。”
看到法海燦然的笑容,金白困惑的說道:“謝謝……”
“這沒什麽,我以前在寺院裏也常做的。我們有輪值的規矩,我的手藝是師兄親傳的。”
金白發覺今天的法海似乎怪怪的,擔憂的問道:“法海,你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
“我是說你怎麽突然間變化這麽大?不會是中邪……法海!你怎麽又打我?”金白捂着劇烈疼痛的頭,禪杖的威力果然很大,只不過是稍稍碰到一下……
法海說道:“現在我正常了吧,吃飯!”
看着常見的摸樣,金白腹語道:“你是正常了,問題是我快不正常了;竟然覺得這樣的你既有生氣、又可愛……”
法海原意是在蘇州多留幾天,可是金白擔心留在蘇州會讓法海睹物思人;再加上翠兒、純玉,這蘇州也太多傷心故事了……于是在金白的再三承諾下,兩人并未停留就直接啓程前往杭州了。不過事實證明金白高估了自己對雄黃的抵抗力,出了蘇州才進入山裏就遇到了一場大雨;兩人略帶狼狽的躲進一個山洞。
“你的法力恢複完全了?不過如果我是你的話與其做這些花哨的事情,我倒希望可以讓老天停雨。”看着幹爽的稻草和一堆用來生火取暖的木柴;法海的眉頭不自覺的抖了抖。
金白暗暗吸了口氣,果然還是有點勉強呀;擡頭笑着說道:“只有用法力招來的雨層才能驅散。如果盲目的驅散雨水,會影響到雨量的多少,從而影響萬物的生長。”
說完話兩人一時無語,法海想不起說些什麽只好盤腿坐在稻草上,背誦佛典。金白借着篝火靜靜的打量冥想中的法海,光潔的額頭、因閉着眼反而更顯濃密的睫毛、挺秀的鼻子、沒有瑕疵的唇形、修長的脖子……一直下滑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金白再次确認這法海長的無一不美,異類修煉容貌多數俊美;可是像法海這樣容貌出色的人卻也罕見。
等法海收了功課才發覺有點不對勁,自從和金白相伴而行,他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不說話。法海擔憂的問道:“金白,你怎麽了?”
“沒事……”暗啞的聲線沒有絲毫的說服力。金白只覺得身體在不由自主的發抖,甚至還有了冷的感覺;這是金白從未有過的感覺。
法海靠近他,伸手探探他的額頭,異常的高溫讓人心驚:“你發燒了?”
“發燒?呵呵……原來這就是發燒呀,放心,只要一點小法術就可以恢複。”金白晃晃昏沉沉的腦袋不在意的說道。
法海嘆息着說道:“你燒糊塗了吧,如果用法力可以消除,你還會這個樣子嗎……你覺得怎麽樣?”
“我……似乎有點冷。”金白擡頭對法海笑了笑。
“冷?可是你的體溫明明熱得異常……”
對于法海的話,金白沒有反應;法海想了想,将稻草全鋪在地上,再鋪上兩層衣服;讓金白躺在上面,又将包裹裏的衣服都蓋在金白的身上。
将篝火燒旺,法海坐在鋪上,再次探探金白的額頭;溫度似乎比剛才更熱了,可是金白卻冷得打顫。
作者有話要說:
第⒆章
“法海……冷……”熟悉的檀香味讓金白下意識的靠近法海。
金白的話讓法海困惑,身體明明熱得吓人,可是他卻口口聲聲喊冷;人怎麽會有這麽截然不同的感覺呢?看着幾乎圍住自己的金白,法海解開自己和金白的衣襟,俯身抱住金白。金白傳來的熱量讓法海以為自己抱住的不是人而是一個超大的熱水袋。不過金白總算不再喊冷了。
等法海醒來,天已經大亮了;昨晚取暖的篝火不知道什麽時間已經熄滅了。溫熱的體溫告訴法海身邊的人已經沒事了,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窩在金白的懷裏;金白的手霸道的摟着自己的腰,一條腿也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腿上。法海暗自笑了笑:“昨天明明是自己摟着他的,怎麽一個晚上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呢……”
“法海?”随後睜開眼的金白一時想不起自己是在哪裏;不過懷裏溫暖的溫度讓人不忍放手。
法海支起身子,伸手探上金白的額頭;松了口氣:“太好了,看來你似乎沒事了。”
金白的手還圍着法海的腰,法海的姿勢一變,似乎整個人趴在了金白的身上。不着衣物的上身緊密的挨着彼此,兩人的姿勢瞬間就變得暧昧起來;不過這似乎只是金白單方面的感覺,法海絲毫沒有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麽不妥。
“對了,昨晚你的體溫明明高的吓人,可是你為什麽還喊冷呢?”法海不解的問金白。
“我也不清楚,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或許是沖破雄黃陣時傷了內府……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這樣呀……”
“嗯……法海……你,你先起來好嗎?”雖然心中不舍這種親昵,金白還是開口了。
法海點點頭,毫不避嫌的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看看天色,法海說道:“你也快穿好衣服吧。”
“好的!不過……我想喝點水。”
“喝水?”法海看看四周,拿起水囊說道:“我記得不遠處有個泉眼,你等我一會兒……”說完法海不疑有他的走出山洞。
看到法海消失在洞口的背影,金白才松了一口氣;并不是真的口渴,千年修為自己雖然沒有做到心如止水,也從未起過□□之念。可是今天……看着自己身體的變化,金白盤腿念起安神咒。等到法海取水回來,金白已經恢複正常了,并将包袱收拾妥當。
法海将水囊遞給金白,看着精神奕奕的他,問道:“你可以走嗎?要不要再休息……”
“不用。放心,我沒事。”金白露出燦爛的笑臉。
“沒事?這句話你似乎在蘇州才講過……”法海一臉懷疑的看着金白的笑臉。
金白有些心虛的說道:“那個……今天天氣真好呀。”
不管如何,最後兩人還是啓程趕往杭州;不過,法海還是有意識的放慢了行走的速度。
兩人一沒坐轎二沒騎馬,自然就沒必要走官道,畢竟在這種人煙罕至的地方,所謂的官道其實和小路也沒有什麽區別。一路上金白看着法海化緣、布什,看病、贈藥;他似乎并不急着趕到杭州。再次走出山裏,看着郁郁蔥蔥的植物,金白好心情的問道:“我們還有多遠才到杭州呢?”
法海沉思了一下,說道:“再走三天路程應該就到臨安了,從臨安到杭州也不過是□□天的路程。”
金白突然問道:“法海,辦完了杭州的事情你要去哪兒?”
“嗯……回金山寺。我已經離開那兒将近八個月了,也該回去看看。更何況法空師兄……”想起一向縱容自己的師兄,法海一陣無語。
看着法海緬懷的陷入沉思中,金白心底空落落得;自己對那裏的法海沒有任何的認識,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走進法海的世界。想多打聽一下法海的事情,金白問道:“師兄?對了,你不是金山寺的掌門主持嗎?怎麽可以離開寺廟那麽久呢?”
“法空師兄暫代我的職責。此次下山只是為了了結宿怨,可以遇到你實在是一種意外……”說道金白,法海眉目含笑。
“我……”金白還想說什麽,卻被一陣異樣的響聲打斷了。
一個連滾帶爬的人從上方的斜坡上滾了下來,也不管來人是誰抱住一個人忙求救:“大俠,救命……救……”
金白打量着抱住自己的人,五官端正、神情雖然緊張卻并不慌亂;一身員外服沾滿塵土和雜草,似乎是被人一腳踢下山坡;将抱緊自己的人推開,金白關切的問道:“出什麽……”
法海拍拍金白的肩膀,冷靜的說道:“就算你今天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感知,擡頭看看你的上方不就知道了嗎。現在你問他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呀。”
“可是……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不是總要問一聲的嗎?”金白略帶困惑的看看躲在自己身後的人,再看向身邊的法海。
“對你不需要。”法海冷淡的說道。
不等金白開口,站在上坡的一個彪形大漢威聲喝道:“哪裏來的倆小子,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