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站在法海前面的金白,知道了他們是外鄉人,原本爆烈的脾氣反而壓了下來,說道:“這蘇州誰不認識我劉三!識趣的就乖乖的走開,省得鬧到了知府衙門讓你們挨頓板子……”劉三暗暗盤算着既然他們是外鄉人,估計是後悔剛才的所做作為了;只要他們交出劉翠兒的話就放他們一馬……
不知道金白要做什麽,法海在後面悄悄的拉拉金白的衣角;金白回頭看着緊張的如同犯錯小孩的法海忍不住笑了笑,對劉三說道:“既然這位公子已經出了銀子,姑娘也接受了;何不放她一馬;得饒人處且饒人……也算你們為自己行善積德……”
行善積德一出口,圍觀的衆人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這劉三可是百花樓的第一打手,這話毫無疑問是在打劉三的臉。金白的話無疑像一桶油澆到了劉三原本快要熄滅的怒火上。劉三怒目而視地說道:“本來看在你們是外鄉人的情分上放你們一馬,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
法海上前一步和金白并排而立,将劉翠兒護在身後,說道:“怎麽?難道你們還要明搶不成……”
“哼……搶?兄弟們又不是沒有做過,弟兄們給我打。打贏了有賞。”一聲令下,六七個人圍了上來。
金白和法海看着團團圍住自己的人,看架勢不過是仗着人多勢衆、體魄強健,雖然有幾下散手,可是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練家子。而劉三的人本來就有點看不上金法二人,只認為他們是閑來無事的公子哥兒罷了。一個眼色幾人同時出拳,金法二人微微側身輕易地躲了過去,金白抓住衆人防守中的漏洞,幾拳放倒了這群對他來說有點外強中幹的人。晃眼功夫幾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躺在地上的,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倒在地上了;随後而來的是疼痛感傳遍全身。
劉三看到法海幾乎沒有出手的打算,下意識的認為兩個人裏面應該只有一個人有兩下子,只要抓住人質,就算他一夫當關還不得乖乖的受制于人。心動就行動的劉三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法海。看到悄悄靠近法海的劉三,金白剛要出聲提醒;看出金白的意圖,劉三一躍而起如餓虎撲兔般沖向法海。圍觀的衆人忍不住驚叫起來,只見法海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劉三離地飛起後重重的跌在地上。漂亮的身手引起圍觀的人群一陣歡呼。
劉三回過神,下意識的一抹鼻子;刺目的紅色染滿手掌;劉三不解的看向金白:“既然他有這種身手,剛才你何必想要提醒他……”
金白摸摸鼻頭一臉無辜的對劉三說道:“你誤會了,我是想提醒你,不要惹這個人,他比我更擅長打鬥……”金白的話讓劉三和手下一陣無語……
法海若無其事的拍拍手,輕松的問道:“還要繼續比劃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⑩章
衆打手看看臉青鼻腫的自己,再看看比自己更狼狽的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有什麽反映。劉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身的狼籍讓他憤怒卻清楚這兩人的實力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劉三狼狽的留下:“外鄉人,有本事等着瞧……”這句話後一隊人才匆匆離開,只是整個氣勢和剛來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
直到他們不見人影後,人群才發出歡呼聲;整日裏耀武揚威的百花樓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呀。難得有人教訓他們一下……由此可見劉三這幫人的功夫根本不弱,只可惜今天他們碰上了更強的人了。
法海請人幫忙裝殓了劉翠兒的父親,雖然不甚隆重可是畢竟入土為安了;等一切做好之後,人們急切的拿着錢就要離開,如果不是為了比平時高五六倍的價錢,恐怕沒有人會冒着得罪百花樓的風險擡棺材。劉翠兒跪在墳頭,難掩哽咽的說道:“爹,如今你總算是入土為安了;如果不是這兩位恩公……請問兩位公子高姓?”劉翠兒才想起被劉三一鬧,自己還不知道恩人的姓名。
法海愣了一下,随即說道:“在下苗君寶,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金白。劉姑娘,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
劉翠兒點點頭,對墓碑磕了三個頭,說道:“爹,兩位恩公都是外鄉人,今後恐怕女兒不能常來祭奠你……女兒不孝……”
金法兩人看看彼此都不知道怎麽安慰這樣一個苦命的女子,跪在父親的墓前卻不落一滴眼淚;眼中卻是滿滿的哀傷空洞。法海走過去下意識的拍拍劉翠兒的肩膀:“劉姑娘,想必你父親也不願看到你這個樣子,心裏覺得痛的話就哭出來吧……”
溫柔的話語、親切的神情,讓劉翠兒忍不住趴在法海的胸口痛哭失聲……法海半帶尴尬的輕輕拍着劉翠兒的後背,一面向金白求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的金白為難額的搖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許久,劉翠兒慢慢地平靜下來才發覺自己正在法海的懷裏;有力的臂彎、寬厚的胸膛,無不彰顯着男女的不同,只要在他的懷裏一切可以傷害自己的事物似乎都遠離自己……
看到劉翠兒平靜後一直靠着法海不動,金白謹慎的開口:“劉姑娘……你平靜下來了嗎?”
“呃……恩……”劉翠兒慌亂的離開法海的懷裏,嫣紅的臉頰流露出沒有掩蓋的女兒心緒。偷偷的擡眼看向法海,發現法海依舊溫柔的注視着自己;似乎是在擔心自己的情緒……
金白看看不自覺就芳心暗許的劉翠兒,再看看渾然不知劉翠兒情意的法海;一股煩躁、不悅的情緒湧上金白的心頭,察覺到這種異樣的情緒,金白悄悄的對自己下了個清心咒……讓金白吃驚的是清心咒竟然無效!
法海看向金白,對他莞爾一笑;金白發現法海的笑容比起清心咒更有效……
金法兩人本想去客棧投宿,雖不是孤男寡女可是男女相處畢竟多有不便;可是劉翠兒執意不肯,從自己拿了苗公子的銀子開始就已經算是他的奴婢了。而身為奴婢照顧主子又有什麽不便的,劉翠兒施了一個萬福說道:“舍下雖然簡陋,還請兩位恩公莫要嫌棄……”
如果貿然離開萬一被劉三等人知道了,只怕劉翠兒一個弱質女流無法抵擋;如果被他們硬搶了去,那麽所有的一切就都白費了。想到這裏,法海說道:“如此我們就打擾了。”
“哪裏!公子請随我來。其實我家離這裏并不算遠,只要進了城一拐角就到了。那裏附近人家不多,都是窮苦人家……”
等三人到劉家時天色剛剛擦黑,劉翠兒羞澀的說道:“請兩位公子先喝口茶、歇歇腳,我馬上去燒飯。”說完不等兩人反應就離開房間去準備晚飯。
金白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法海,問道:“你打算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帶着她一起走吧。”
法海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想過之後的事情,目前看起來雖然救下了這個女子,可是以自己一個出家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帶上一個女子在身邊的。而蘇州劉姑娘是如何也呆不下去了,不說別的,單單是一個百花樓就讓她失去了立足之地了。更何況看今天的陣勢,那些人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留在蘇州的後果不是落入那群惡霸之手,就是性命不保。法海說道:“等會兒問問劉姑娘,看她還有沒有什麽親人。如果有我們就送她一程,這蘇州她是呆不下去了。”
“如果她沒有其他親戚怎麽辦?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呀,試想如果她還有其他親戚,那些親戚又怎麽會任由一個姑娘跪在大街上賣身葬父而置之不理之說……”
“這……”法海愣住了,自己的确沒有想過這種事情。
“公子晚飯做好了……”劉翠兒将碗筷擺好,說道:“倉促之間沒有什麽好的準備,家裏只有這些清淡素菜;請兩位将就一下……”
金白說道:“劉姑娘客氣了,是我們貿然打擾了才對。”金法二人入座後,看到劉翠兒依舊站在旁邊,法海奇怪的說道:“劉姑娘,你怎麽不坐……”
“公子稱呼我翠兒就好了,難道公子忘了今天你已經買下我了;從今後翠兒就是公子的丫頭。奴婢又怎麽能和公子同席。”
金白輕笑着說道:“我說劉……不是,翠兒姑娘,你還是聽他的話坐下來吃飯好了;否則他根本吃不下去。再說,我們還有些事情想向你打聽一下。”
聽到金白的話,再看法海對自己點點頭,劉翠兒才羞澀的入座;三人默默的吃着晚飯,劉翠兒局促的看着法海說道:“不知道公子覺得飯菜的味道可還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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