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之重生路

第4章 (2)

思，只能暗嘆一聲自己真是魔障了。輕笑一下，道一句：“好，咱們接着逛吧。”轉開頭，認真看起街景來。

又來了，又來了，木清內心哀嚎。看到東方的笑容，就心跳加速，跟着師傅看了那麽多醫術，也沒見過這種病症啊！

東方柏自重生以來首次逛集市，前一世，當上教主之後就再也沒有過這種悠閑。這麽兩輩子算下來，加吧加吧距離上一次逛集市得有十多年了。

不一會兒就被集市上的各種東西吸引住了全部注意力，就連架子上的撥浪鼓和風車他都能看得移不開眼睛。等到看到五顏六色的布料的時候，幹脆移不動腳步。

木清順着東方柏的眼睛看過去，原來是個綢緞莊，暗笑，拖着東方就朝那個方向走過去。

東方柏被木清看透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擰擰身子，微轉開頭說：“我就是看看，沒想買的。”

木清也不拆穿他的違心之言，待走近了，指着顏色豔麗的幾款徑自問胖胖的掌櫃的，“掌櫃，這些料子怎麽賣？”

“客官真是好眼光，這幾款可是今年新出的上好松江綢緞，做成衣服又好看又舒适，肯定适合尊夫人。看您是誠心要買，我也不說謊了，這種小匹的，五兩銀子一匹，能做五六身衣服，零買話就要貴好些了。”

這個掌櫃的也是個會做生意的，看到人領着自家娘子來買布，直接就說一匹多少錢，男人為了自己的面子，多半也就成匹的買了。而且看後面那小娘子穿的衣服的料子，這位肯定是個疼媳婦舍得花錢的主兒。

“便宜些好了，便宜些我多買點。”木清倒不是心疼銀子，反正這些銀子是從風清揚那個冤大頭那兒得來的，壓根沒費多少工夫，買東西壓價是他的習慣。

“客官，這實在是最低價了，要不是看您确定要買，我直接就不說這個價，一般人來了我都說六兩銀子一匹的。”胖掌櫃的三角眼眼裏精光四射，有門！

“我們也是經常買綢緞的人，什麽價格也都清楚，直說吧，四兩銀子一匹，您要是同意我就拿幾匹。”木清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那架勢還真讓人看不出來他是頭次買綢緞這種東西。

掌櫃的：“您經常買才更應該知道，四兩銀子買一匹這麽好的綢緞，擱哪兒也不可能啊，您再漲點。再說了，看您娘子身上穿的，就知道您也不差那麽點錢。”

······

“成，成，您別再說了，四兩六錢一匹，這回我們是真的沒什麽賺頭了，您要是還不同意就去別處買好了。”

東方柏饒有興致的看木清和掌櫃的兩人一來一去的講價錢，他還沒見識過這樣買東西的呢，江湖人都講究快意灑脫，砍價這種事情根本不屑去做。當然，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來，木清根本不算一個江湖人。

“早這麽痛快不就好了嗎，咱們也不用浪費這麽長時間。東方過來看看，喜歡哪些盡管拿，我這兒有的是錢。”木清得意洋洋的說，好像剛剛那個斤斤計較的人不是他一樣。然後興致勃勃的拿起擺在一邊的樣料比對起來。

掌櫃的：“······”

東方柏：“······”

東方柏一邊指使着跑堂的小夥計把他看好的布料包起來，一邊想着回去之後或許可以把帶出來的銀票都交給木清保管，看在銀票的面子上他應該也舍不得離開。而且以後買東西都要讓木清去，光看他講價成功之後的得意樣子就好笑。

“你喜歡穿什麽顏色？”東方柏湊近了問木清。

“天青色。”木清想也沒想回答道。

東方柏又指了一匹天青色的料子包起來，才示意木清買好了，他想知道木清付錢的時候又會出現什麽樣的表情。

“夥計，再把這匹大紅色的包起來。掌櫃的，算帳吧。”木清感覺東方穿紅色一定很好看，至少應該要比東方自己選的那些粉紅桃紅淺黃的好看，看來以後還得教教東方該如何搭配衣服才行，有些顏色也是很挑人的。

木清眼睛都沒眨一下就付賬的做法讓東方柏很是稀奇，好像貌似木清也沒有想的那麽財迷哦！

“讓夥計把布送到這個地方可以吧，我們還想再逛逛。”木清遞過去一張寫着客棧地址的紙，看着胖掌櫃的眼睛說，大有你要是不同意免費送貨，我會一直說到你同意為止的架勢。

掌櫃的憋了一口氣，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說他窮吧，一口氣就買了這麽老些東西，花的銀子都能頂上普通百姓半年的花用了。說他有錢吧，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有錢人，幾錢銀子都得争來争去。

“成，客官放心，肯定給您送到地方兒。”算了算了，反正送的地方離這兒不遠，他們買的也不算少，免費送就免費送吧。

出了店門口，木清向東方柏炫耀：“看，我厲害吧！”

東方柏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下笑出聲，木清要是條小狗，現在肯定在搖尾巴。當下想象着給木清安上一條尾巴，時不時搖兩下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

木清見東方柏笑開，眼神游移着，前言不搭後語的說着話，“就是應該這樣嘛，多笑笑多好看，而且你的聲音挺好聽的···”

“哐當！砰！”

東方柏的笑容僵在臉上，只見兩個人的衣擺和鞋上都濺上了白白的豆腐腦，幸好不是剛出鍋的，還不算太燙。

路邊，一群地痞無賴正在掀一家小吃店的攤子，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全都扔出來，一對老夫妻手忙腳亂的攔着。很明顯，東方柏和木清腳上的豆腐腦就出自剛被扔到路中間來的碎了一地的瓷甕。

“找死！”東方柏吐出滿是寒意的兩個字。

“就是，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欺淩弱小，這種人真是找死！”木清朝東方柏身後縮了縮，揮舞着手附和東方。

東方柏無語，說他們找死是因為這些人惹到了自己頭上，至于欺淩弱小什麽的，幹我何事，沒聽說過魔教出來的人還會鋤強扶弱的。

東方柏避開飛出來的各種“武器”，碎步走進去，冷冷地問：“是誰扔的？！”

一個賊眉鼠眼的小痞子站出來，流裏流氣的掃視着東方柏，“嘿，這個小娘子好生有趣啊，迷上小爺了吧，雖然你長得高了點壯了點，臉也沒有百花閣的紫莺好看，不過看在你眼光好的份上，小爺勉強收下你。哎吆！”

躲在東方柏身後的木清氣急，一個碗扔過去，将那個小痞子砸了個滿臉桃花開，也怪那小痞子倒黴，誰讓木清拿到的是個豁了口的碗呢。“閉上你的臭嘴，沒教養的東西！”

“媽|的！誰？誰在暗算老子？！有本事面對面的打啊，只有娘們才暗算別人！”一群混混都湊過來，叽歪亂叫，還有的拿着板凳腿敲着桌子助威。

“小心呆着，別亂動。”本來東方柏見木清替他出氣，心裏的火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現在聽那群小混混竟然敢罵木清，又重新生出火氣來，連說話也大聲起來。

“好，我一個人對你們幾個，你們敢不敢？但願你們的骨頭足夠硬，別死的太快！”東方柏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們。

幾個小混混被東方的氣勢震住，心下生怯，只有被砸得滿臉是血的那個還在叫着，“臭娘們，這是你自己說的，待會兒快死的時候別求着爺們幾個放了你，也別怪爺們幾個打女人！告訴你，爺們幾個在這條街上混了幾年了，什麽場面沒見過，打不過你個臭婆娘幹脆就不用混了！”

東方柏很幹脆的飛起一腳，把那人踹到一邊，“那你以後就不用混了！”

逗弄

街上早圍了一圈人，見東方輕而易舉的把為禍一方的惡霸踹飛齊聲叫好。剩下的混混齊鼓難下，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想着若是今日退縮了往後也不用在這片兒混了。只能打着哆嗦圍上來，一咬牙一閉眼，“上！”，相當‘視死如歸’。

東方柏飛身而起，看熱鬧的還沒看清人影，再站定的時候，剩下的小混混們已經全部躺在地上，一開始飛出去的那個嘴上全是血，旁邊地上還散落着幾顆牙齒。

“你，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我姑丈可是巨虎幫的副幫主，武功很厲害的，要是你敢動我，就別想走出這座城！”其中一個混混見東方柏還待上前，吓得趕緊擡出背後靠山來。

東方柏掩嘴而笑，這趟出來可真是見識了，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年頭個個都愛沒看清對方實力之前就威脅人。木清好歹還是下獨門毒藥，這位倒好，直接拿一個沒名沒號的小幫派的幫主出來，而且還是個副的。

“我本來想着讓你們賠了我們的鞋子錢就算了的，只是現在麽，我倒想好好見識見識你那位姑丈能怎麽不讓我走出這座城！”淩空一掌劈過去，說話那人已經出來的氣多進去的氣少了。

木清見東方柏起了殺意，剛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後見東方已沒了殺意，蹲下查看那些小混混的傷勢。還好除了有個巨虎幫副幫主姑丈的那位肯定會癱瘓，口出惡言的那位斷了三根肋骨掉光了牙齒之外，剩下的就是個骨折什麽的，都沒有太大危險。

店主人一看情形不對，收拾了銀子悄悄溜走了。看熱鬧的人聽見巨虎幫的名頭的時候，也逐漸的散了，只剩下幾個膽子大的還站在旁邊。

木清本來還想跟東方說一下以後不要随便傷人性命的，見周圍氣氛不對也顧不上了，拽起東方柏的手就朝不遠處的拐角處走去，邊走邊說：“東方，咱們快走，看樣子那個巨虎幫也不是個善茬，強龍不壓地頭蛇。”螞蟻多了咬死象，就算你很能打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啊！為了東方面子上能下來，木青強忍着把嘴邊的最後這句咽下去。

東方柏心裏暗笑，別說是以前聽都沒聽過的巨虎幫了，就是五岳劍派中的哪一派來了也難讨到便宜，除非是少林武當這樣的武林泰山北鬥全派出動還差不多。不過，被人保護的感覺真的還不錯啊！東方很順從的跟着木清在小巷子裏左轉右轉。

“恩公，恩公???”

兩人走到稍遠一點的一個拐角處就聽到有人在壓低聲音叫他們，東方自然早就察覺到周圍有人，只是看這人喘息走動全不向會武之人，就沒在意罷了。木清本以為自己躲得很周全了，正待喘口氣放松一下，突然就聽到人的聲音，而且看四周空蕩蕩的連個人毛都沒有，明擺着目标直指二人逃命組合，嗖的一下就緊張起來。

就在木清從暗袋裏悉悉索索掏出竹筒毒針藥粉包等各種保命的東西的時候，就見一個老頭佝偻着身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偷偷地摸過來，避過東方..壓低嗓音對木清說：“恩公，您們快點出城吧，巨虎幫可不好惹，通着天呢！小老兒夫妻無以為報，這點銀子您們拿着，路上好花用。快點走吧！”

“老丈放心，我們這就回客棧拿東西，馬上就上路。這銀子你就收回去吧，我看着你們最好也去外邊躲躲，那些人找不到正主肯定會拿你們出氣。”木清看跑了的店主又找回來，心裏很是溫暖，自然不會要他的銀子。

東方柏見木清心情好，看眼前的老頭也順眼了不少。“老丈盡管放心，我們定不會吃虧就是了。”

那老頭見識過東方柏的本事，知道這位不是個好說話的。如今見他發話也不敢再多說，再三謝過之後，才又拐過牆角走遠。

“快走吧！”木清再一次認識到這趟渾水不好趟，早走早了。

東方柏屏氣凝神細聽了一陣，轉頭問木清：“怕高嗎？”

“不怕！想當初我跟着師傅去谷附近的山上采藥，拴上繩索就敢下懸崖，怎麽可能???啊啊啊啊???”

木清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東方已提着他的腰帶飛身上了房頂，腳尖輕點，眨眼間飛出老遠，模糊看見一群人正朝着剛剛站的地方包圍過去。

從客棧後院翻牆而入，跳窗進去之入房間之後，木清面色通紅，丢人丢大發了，剛才的叫聲好像貌似有點大啊！

“那什麽，我真的不怕高啊，就是你剛才飛的有點快！”木清嘟囔道，“不對，你會飛還讓我拉着你跑，擺明了就是想看我出醜嘛！”

東方柏但笑不語。敢對着日月神教的教主下毒，不受點教訓怎麽行！

木清見東方如此，臉上紅雲更濃，“我去下面看看情況！”遁了！

??????

“東方，東方，快收拾東西，快走！外面很多人在找咱們，得快點出城！”

木清剛下樓就看到兩個滿臉橫肉拿刀佩劍的人在客棧外面游蕩，從櫃臺上取了布匹，順帶向店小二打聽了巨虎幫的來歷，知道這巨虎幫跟東廠有勾連之後，就趕緊回來通知東方。

民不與官鬥，就算是會功夫的江湖人也怕海捕文書。就算東方自負武藝高強也不願意招惹上東廠這麽個大麻煩，何況東方早沒了當初那争強好勝的心思，見木清收拾東西也不反對，還順手把自己的東西也規整了一下。

木清随着小二去套馬車，東方在大堂等着，順便買了一些幹糧好路上吃。掌櫃的剛把幹糧拿出來，東方就聽到不遠處有人說：“快回去報告副幫主，我在這兒盯着，要找的人就在這兒！”

看來動手是免不了了，東方暗想。

“好了嗎？走吧！”木清虛扶着東方上馬車，好像能輕易打殺十幾人的人不是他一樣。

等到靠近城門的時候，東方提醒木清說：“出城之後往偏僻的地方走。”

“好！”木清随口答應道，稍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又問：“幹嘛走偏僻地方，咱們又不急着趕路，應該走大道才行啊？”

“後面有追兵！”東方見安全出了城門才回答他，免得木清一激動在守城門的面前露出什麽來，那兩個人就等着破門而出吧，這種地頭蛇不管匪勾結都對不起東廠走狗的名聲。

木清差點沒從車上栽下來，“什，什麽？！多不多？咱們快走！駕！駕！”木清一邊緊抽了馬兒幾鞭，一邊又掏出各種奇形怪狀保命的寶貝。

“一會兒要是來的人多，對付不了，你不用管我趕緊跑，反正你會飛。我身上有很厲害的迷藥，不會有事。”鑒于大明朝百姓對于東廠的畏懼已經根深蒂固，就算木清知道東方非常厲害，也不敢保證他能全身而退，特別是還帶着一個累贅的時候。

東方透過簾子看到木清不算寬闊的後背，狠狠感動了一把，想當初蓮弟說的什麽來着，是埋怨自己救不了他吧！木清比之蓮弟可是強的太多了！怎麽辦，這個男人自己是越來越不想放他走了！

“放心！”簡單的兩個字擲地有聲。

木清慌亂的心在聽到這兩個字之後接着就平穩下來，好像只要馬車裏那個人在所有的一切就都不用擔心。

“站住！惹了禍就想跑？天下間可沒有這麽便宜的事！”

直到馬車在小路上行了好大一段，四周不見行人的時候，一個身穿褐色衣衫，手提大刀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帶着二十幾號人騎馬攔在馬車前頭。木清見那些人雖然身材高大體格健碩，但是明顯沒有在平定州客棧裏見的那些黑衣蒙面刺客身上的氣勢來的駭人，稍稍放下些心。

東方的注意力只放在那個中年人左後方一個不起眼的跟班身上，倒不是那個跟班功夫有多厲害，而是那種陰柔的感覺東方太過熟悉，簡直跟東方自己一模一樣。如果先前還曾懷疑過巨虎幫的來頭，有這個人在，已經很明顯的說明這個巨虎幫就算不是東廠的暗舵，也跟東廠脫不了幹系。

“這位大哥，請問您是哪位？我們只是路過貴地而已，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木清的腦袋飛速運轉，到底應該怎麽辦捏？

“誰是你大哥！這位是我們巨虎幫的副幫主，呂幫主！你們打了呂幫主的外甥，就這麽想走？當我們巨虎幫是吃素的嗎？！”中年人身後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站出來叫嚣。

“年輕人，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不給我呂某人面子的人一只手數的過來。你們打了我外甥不留下個交代就想走，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難為你們，是誰打的留下右胳膊，這事就算揭過了。”呂副幫主負手而立，一臉的正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是多麽悲天憫人一樣。

“嗤，好大的口氣！”馬車裏面的東方怒。

木清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東方身上，低聲說一句：“閉氣！”随手一把迷香撒出。随即又拿出兩個小瓷瓶出來，一個遞給東方，一個拔出塞子給馬嗅了幾下。

接着馬車對面不管馬匹還是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人都軟倒在地上，東方掀開簾子一看笑了個仰倒，這木清太有意思了，裝得老老實實的其實比誰都鬼，每次都是下陰手，偏偏他的藥還真沒有幾個人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