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
七八針,都沒抽出血來,再後來再後來血出來了,張依依就暈過去了。
“我一定扶着你,問題是我們得找只隊伍排着啊”小鮮陪着張依依已經在三只抽血的隊伍後頭挪了好陣子了,隊伍在縮短,可張依依還沒選好具體排哪知隊伍呢。
她一會兒說,拍中間的隊伍,因為中間的隊伍縮短的特別快,也就意味着這裏的醫生紮針特別快,長痛不如短痛。
一會兒又說,排左邊的隊伍,左邊隊伍抽血的是個女醫生,女醫生手腳相對來說會比較輕些。
一會兒又說,拍右邊的隊伍,右邊的醫生年紀最大看着經驗也最足,紮針一定不疼。
“好吧,那就中間的吧,”張依依用上了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挪到了中間的隊伍裏。
随着前面的隊伍,一點點的縮短,小鮮發現拽着她的那只手也從輕微顫抖變成了劇烈的搖擺。
“好疼啊,”張依依慘叫了一聲紮針的醫生給了她一個白眼咕哝了一句:“又還沒紮到你,瞎嚷嚷什麽。”
“看着就挺疼的小鮮,我後悔了要不我們去左邊吧,我怎麽看着這個醫生用的抽血針管特別大,別看我個頭大,其實我貧血”小鮮再也聽不下去了,把張依依按在了凳子上,配合着醫生把她的袖管拉了起來。
總算輪到小鮮了,其實她才是那個從小到大沒紮過針管的人,剛才又在張依依的瞎嚷嚷下,神經高度緊張,挨着凳子坐下來,看着醫生拿抽出了一次性的針管和針頭時,小鮮有些不淡定了。
“眼不見不幹為淨,”小鮮轉過了臉去,剛好對上了張依依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醫生的手指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臂,小鮮能感覺到尖尖的針管正在貼近她的手腕。
“咦,怎麽一點都不疼,”小鮮等了片刻,沒等到那陣疼痛,心想張依依那家夥就是犯抽,一點都不疼的事情,咋到了她嘴裏,就成了殺豬一樣的事了。
“當然不疼了,”張依依指了指後頭,小鮮回過頭去一看,那名紮針最快的醫生正拿着針頭,先前紮在小鮮手腕上的針頭居然崴了。
“現在的醫用品還真是不可靠,”紮針的醫生看了看小鮮的手腕,細細的一條胳膊,居然把針頭給崴了。
他只好再拿出了一管針頭,換上了之後,照準小鮮手腕上的那一條紫色的靜脈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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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地,在接觸到小鮮的手腕皮膚的一瞬間,仿佛有股力氣,一下子讓針頭滑開了。
“不好,”小鮮緊張着,連忙想要收回手臂,只是她的手這會兒被醫生按住,不好強自扯回來。她差點就要忘記了,她身懷銀品空間,身體看着普通,可也具備了一定的金屬屬性,普通的針管是紮不進去的。
可現在是在體檢,如果反複紮針不進,是會引來懷疑的。
紮針的醫生執拗着還以為是自己的技術不過關,又換了跟針頭,只是這一次針頭的個頭大了一些。
小鮮盯着針頭,鼻尖上已經冒出了汗星來,旁邊幾十雙眼睛都盯着那個針頭,只有張依依別開了臉去,要死了,那麽大的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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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蔭動的熱血
小鮮無奈之下閉上了眼,等到了周圍再次響起驚嘆聲。
不知是由于緊張還是多次紮針不中,這一次撫上她的手臂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不過很溫暖。
驚嘆聲如約而至,只是就接着而來的,是另外一種陌生的感覺。
“!”很奇異地感覺,小鮮感覺到手上的肌肉自然的一緊,冰冷的細針紮進了她的皮膚,緩緩地進入了她的胳膊,伴随着細針進來的,是一股暖流。
那股暖流牽引着她體內的血,一點點朝細針聚攏,最後再迅速離開了她的身體,小鮮猛然睜開了眼,璀璨如晨星的眼眸離她只有十公分遠。
“你?”小鮮讷讷着,怎麽會是他?
近距離看周子昂,小鮮甚至能看清楚他臉上毫毛,更不用說他高挺地過分的鼻梁和柔和的唇線。
“第一次抽血?下次不用那麽緊張,”周子昂将一團棉花按在了小鮮手臂上的針口上。他走進體育館時,就看到了醫生兩次紮針不中的情形。
趁着身後的艾莎和黃騰沖還在讨論中美學生之間的身體素質的對比時,他走過了人群,從正考慮着紮不紮下去的醫生手裏,拿過了那個針管。
“你也是醫生?”小鮮看着周子昂按住了她手上的針口,動作很輕柔,如果他是個醫生那一定有很多人自動送上門等着紮針。
小鮮已經注意到,她身後的多名女學生都流露出了一副豔羨不已的神情,就連張依依也不例外,小鮮敢保證,只要走出體育館的大門,張依依一定會跟只鹦鹉似的跳上跳下,問個沒完。
“暫時是醫生,”周子昂看似無意的一句話,不知為何讓小鮮心跳加快了幾拍。
一定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小鮮站起來準備離開時,還覺得腿腳有些發軟。
“昂,”艾莎走了上來,她的外國人面孔立刻引來了周邊學生的注意力。
女學生們一臉的羨慕,而男學生則目不轉睛地盯着艾莎,連抽血的幾個醫生都停住了手。
張依依發現,小鮮有些不對頭,她剛抽完血的手忽然握緊了,擰成了個拳頭。
“抽完血後手臂不能用力,”周子昂輕瞄了眼小鮮的手,示意她把拳頭松開。
小鮮認出了艾莎,五年後的艾莎比以前更加美豔動人,還有她身旁跟着的黃騰沖。為什麽他會和這個惡毒的女人走在一起,小鮮定義好人壞人的邏輯很簡單,壞人的朋友,一定也是壞人。
“謝謝,”小鮮生硬地回答着,不再多看艾莎催促着張依依他們的下堂課就要開始了,必須快點回教室。
“等一等,”周子昂叫住了小鮮他已經看到了小鮮驗血的資料卡:“你不是高中生?”體育館裏面進行的體檢針對的全都是初中部的學生。
周子昂的反常,讓艾莎又多看了小鮮幾眼,小鮮認得艾莎,艾莎可不認得小鮮了,黃騰沖也跟着看了小鮮幾眼,心裏暗自掂量着,不過是個長得挺清秀的中學生。難不成周子昂好這一口,有戀童癖?
小鮮能夠确定艾莎沒有認出她不過從那女人陡然變了味的惱恨眼神裏小鮮讀出了些特別的意味來,她想了想扮了個鬼臉,就拉着張依依跑開了。
這下可是換成了周子昂發呆了那他和她的年齡差距該有多大,放古代都可以算是父女了。
“子昂,你問這個做什麽?”艾莎還是頭一次見周子昂那麽留意一個異性,雖然對方還是個說胸沒胸,說屁股沒屁股的小毛孩。
“沒什麽,只是好奇,”周子昂說着沒什麽,可是他眼裏一劃而過的惆悵,還是讓敏感的艾莎捕捉到了。
出了體育館之後,艾莎就和黃騰沖說道:“你立刻去調查一下,那個叫做諸小鮮的女孩子是什麽來歷,還有,尤其要弄清楚她和子昂是怎麽認識的?”
小鮮那邊也沒多好受,她還沒出體育館,就被張依依火力轟炸着,到了吃晚飯時,也沒停歇,多嘴的張依依還把事情告訴了曾學柔。
提起了周子昂時,曾學柔也有了幾分興趣。
“拜托,連學柔你都跟着依依瘋,放過我吧,”小鮮在兩人的逼供下,把她和周子昂從認識到一起進醫院的事全都坦白了,這件事情再次證明了個真相,女人真的是可怕的動物。
“我可不是人來瘋,而是那個周子昂太有來頭了,你知道嗎?他就是這次體能測試的發起人之一,是代表美國一家跨國企業來和中國政府進行合作研究開發的,聽說課題就是關于中學生身體素質的。他本人才只有二十一歲,已經獲得了康奈爾大學的碩士學位,據說他拒絕國內好多家研究所的邀請。”曾學柔是個小天才,小天才佩服的往往也是天才。
曾學柔不八卦則矣一八卦起來,可是比張依依還要離譜,直接就用實例來說明了。
“這些好像都不關我的事情,”小鮮原本還對周子昂有些好感,可在知道他和艾莎是合作夥伴後,就直接将他劃撥到了會陰險歹毒的壞人行列裏了。
“怎麽會沒有關系,用我爸的話說,女人讀書讀得好,不如嫁得好,那個周醫生就是絕對的績優股。腦子好,長得也好·年紀輕輕就很有前途,将來一定會很有出息。”張依依的話,讓小鮮和曾學柔都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張爸爸那是什麽教育方式。
“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學校不提倡早戀,”曾學柔看着苗頭不對,忙轉換了話題,事實上·她今天也的确是為了另外的事情來找小鮮的。
“學柔又要開始說教了,我還是去找林響她們繼續讨論好了·”張依依看着曾學柔一臉的嚴肅,為了不自讨沒趣,先自個閃人了。
曾學柔看着還有幾分猶豫,她的這幾分猶豫,讓小鮮想起了和她在機場時遇到的那個夜晚,“我想你晚自修後陪着我一起偷偷溜出去。”
小鮮以為自個聽錯了,曾大會長居然勸她夜不歸宿。聖心中學的宵禁時間是晚上九點半後,宿舍統一關燈。
雖然小鮮有些疑惑·可是她選擇了沉默,等着曾學柔繼續往下說,畢竟曾學柔開口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我父親以前是個車手,這件事你應該聽我外婆說起過,”小鮮和張依依在曾家出現的頻率幾乎要和曾學柔本人差不多了,曾學柔了解自家的外婆,估計外婆啥事都和小鮮她們說幹淨了。
“嗯,大致說了下,”小鮮知道·曾學柔的血管裏,湧動着終究是一個賽車手父親的血,她在學校裏的言行舉止其實只是種僞裝。
“今晚有個比賽·”曾學柔邊說着邊留神着小鮮的表情,“是關于賽車方面的,其實我一直有關注極限賽車。”
小鮮只是聽着,盡量不流露出詫色,這也是曾學柔最欣賞小鮮的地方。小鮮年齡不大,可是她有時候的鎮定,就是連曾學柔都佩服不已。
曾學柔的車技其實早就洩露了這一點,如果是普通的在路上開車·她哪來的那麽一身好駕駛技能·只不過小鮮想不到學柔會找她一起去參
曾學柔原本都是只看看比賽,但從來沒有直接參加過比賽·她父親在世時的一個好朋友,打小就很疼曾學柔·學柔的車技有很大部分都是那位叔叔教的。
以前陪同曾學柔參賽的是她父親的老搭檔,可是前幾天,由于一場事故,那位叔叔受傷住院了,而他本人又報名參加了今晚的一場地下黑車比賽,如果不參加比賽,就必須賠償給賽會方一筆高額賠償金。
“你什麽都不用做,只需要陪着我一起去,給我打打氣就可以了,”曾學柔緊張地握住了小鮮的右手,手指微涼,她很緊張。
“一定得參加嗎?”賽車是項挺危險的運動,小鮮不是很想答應,曾學柔畢竟還是個生手,去參加那樣的比賽,不大合适。
曾學柔擠出了一句話:“那位叔叔是黑車手,他押了一筆不小的賭注在今晚的賽車上。”
“大不了就不要那筆賭注了,要是出了什麽事,就得不償失了,”曾學柔原本就有點積蓄,就算她把錢拿出去投資藥廠了,光靠着藥廠每個月的分紅,也夠她日常開銷了。
“他下半身永久性截癱,妻子沒有工作,家裏還有兩個讀小學的孩子。”曾學柔沒了笑容,眼裏帶着些傷感。
小鮮啞了聲,她懂得曾學柔的意思。
夜自修後,小鮮以被“學生會”借調過去統計今天體檢報告為由打發了張依依先回去。
九點半一過,小鮮就跟着曾學柔就離開了學校,坐在了市區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裏。
“我們必須在十一點後才能回家把車偷偷開出來,我媽今晚沒應酬,陪着外婆看完十點段的連續劇後就會睡下了,十一點後進去我們再溜出來,”曾學柔看上去有些緊張,其實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參加賽車比賽,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麽,連她自己都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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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人參騙子+黑車手=同類?
小鮮和學柔直等到了十點半,才攔了輛的士到了曾家,确定了別墅裏裏卧室的燈都熄滅了後,母親和外婆都睡下了之後,學柔才帶着小鮮偷偷鑽進了自家的車庫。
曾家的車庫分成兩個,一個是停放着曾母常用車輛的南向車庫,還有一個是許久沒人使用了的北向車庫。
曾學柔的父親生前使用的那輛改裝法拉利,就停放在北向車庫裏。
防塵布被掀開時,小鮮眼前一亮,整個車庫都只剩一種紅色。
跳躍奔騰的馬形商标尤其醒目,比普通轎車稍矮一些的底座,讓人坐進去時候有了瞬間的不真實感。
車子保存的很完好,沒有多餘的贅塵。盡管曾母不許曾學柔和家中的任何人碰觸這輛被封存了的頂級跑車,可是她還是會一年兩次的定時将車送去做護理,就像曾父在世時那樣。
坐jt這輛車裏-時光宛若倒流曾學ltnp顫抖sv手指摸黝旦合性來了,你們改裝車就合法了?在這裏聚衆開黑車就合法?”跟她**律,也不撒泡尿照照他們自己的臉,上面就四個字,“無法無天”。
丁占虎在旁瞧了會兒,揮了揮手,示意那些鬧事的人安靜下來,“鑰匙給我,我看看車子有沒有問題?”
曾學柔很爽快地将鑰匙丢給了丁占虎,對方對她的幹脆很是贊賞·走進了車子後,左摸摸右看看,碼表是改裝過的,最大時速居然能到三百,這對十年前的車型來說是很了不得的。腳下踩油門時,發出了一陣好聽的類似于爆米花在微波爐裏炸開時的燃油噴燒的聲音,好車,保養的就跟黃花大閨女似的。
就是不知道這麽樣的好車,糟蹋在了兩奶娃手裏。
“車場的規矩·車沒問題,比賽的人不管年齡出身背景,讓她們上,”丁占虎的話,算是給曾學柔和小鮮正了參賽的名。
賽車的人差不多齊了,趁着沒人注意時,小鮮和學柔觀察了下今晚比賽的場地,這才發現,垃圾場裏面沒有跑道。
‘在這裏比?”小鮮和學柔耳語着。比賽的車輛大致都來齊了,大約有三十輛左右·來得車的好壞也是參差不齊,這麽多的車,在一個不大的垃圾場裏,顯然是不能正常發揮水準的。
“垃圾場的兩側是開放設計的,估計是以這裏作為出發點,”學柔眼力比小鮮好,四下看過之後,猜了個**不離十。
正說着,一道刺眼的銀色像是閃電般牛逼轟轟地開了進來來。奧迪最新款的R系列,最高時速達400公裏每秒·加速到公裏只用四秒。
從車上下了一對打扮入時的年輕男女,男的梳了個莫西幹頭,女的一身緊身衣·胸口的兩團“贅肉”呼之欲出。
小鮮和曾學柔互看一眼,咋那麽眼熟呢。脫了裘皮大衣,換上了身緊身衣,還不就那個樣。
“學柔,那女的是不是就是那天‘梅子飯團,的的騙子,”小鮮的記性不大好,除了個別加深印象的人物外,一般人她都是過目就忘。
“好像就是她·真是冤家路窄了·”學柔的那輛法拉利在了這款最新的奧迪跑車面前,黯然失色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那對新出場的年輕男女身上。
“博豪,我說了光是我們這輛車·就可以軋平那些拖拉機似的牛車,你還不讓我下中注,”女騙子睨了賽車場一眼,瞥見曾學柔那輛老款法拉利時,鼻下哼了一聲,這樣的老古董還要上路,不過拜法拉利所賜,她盯上了車旁的小鮮和學柔。女人的眉尖聳在了一起,在身旁的那個莫西幹頭男人的耳邊說了幾聲。
被叫做博豪的男青年聽罷,目光在小鮮她們身上頓了頓,露出了些狠色來。上次蘭雅賣那批假人參一直挺順的,只是後來栽在了那家老字號的批發藥店上,他們私自斂財的事也被族裏老字輩知道了,訓斥了一通,斷了他們的財路。
“她們也是來參加賽車的?你不是說這場比賽裏有個叫做李勃的,水平挺高的,怎麽過來的都是些小喽,”徐蘭雅和徐博豪是堂兄妹是華北這帶,最近新興起的一股賽車新勢力。從魯南一直到了北京一帶,幾乎是橫掃所有地下賽車手,這一次到了北京,又剛巧被人斷了財路,賽車撈錢就成了不二的選擇。
“有我在的地方,那個李勃還能好好站着?廢了他兩條腿算是客氣了的,”徐博豪戾聲說着,再看看冷眼看着蘭雅和自己的那對年輕姐妹花,可惜了,長得都挺清水的,缺了胳膊斷了腿就難看了,“別說了,開始試車了,今天的比賽金額可不小,你過去跟舉辦方打聲招呼,待會再給得罪你的那兩人點顏色看看,”
徐蘭雅晃着她的那條長腿,走到了丁占虎的面前,胸口的兩坨肉晃花了兩旁男人們的眼,“帥哥,我們是來參加比賽的,比賽場地在哪?”
“知道過來是參加比賽的,就把衣服扣子扣緊點,待會盤山路一上去,車不爆胎,人可別先爆了,”丁占虎不陰不陽地回了一句,聽得小鮮和學柔撲哧着笑了出來,看不出這位大叔長得不入流,嘴巴上的功夫倒是一流。
徐蘭雅碰了個軟釘子,臉上的媚笑也走了樣,剜了丁占虎一眼後,扭着屁股走了回去。
丁占虎雖說話說得不好聽,不過倒是比賽場地先說清楚了。
盤山路?曾學柔聽了後,心底升起了種不好的預感。
前一章忘記說大推結束,變回三更了,四更加更會提前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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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誰比誰更拽
既然是盤山公路,那就應該是山上。
對郊區的地理分布不是很清楚的小鮮在心裏挨個念着,香山,八達嶺,靈山一個個的數過來後,曾學柔先有了反應,她吐出了三個字:“妙峰山”。
所謂的盤山道指得是位于門口溝京郊的妙-峰山的山路。小鮮她們現在所處的垃圾場,距離妙-峰山所在的山區并不遠。
和市內不同的平坦道路不通,妙-峰山連綿起伏,屬于太行山的尾脈,山的地勢雄偉高峻,以石和松出名。山上有好幾座出名的寺廟,山下是北京遠郊出名的果園和玫瑰花田。
來之前,曾學柔并沒有心理準備要在盤山路上進行這場車賽。
三十多輛車停在了垃圾場門口,小鮮要坐上車時,被學柔叫停了,“小鮮,情況有些變化,你确定你要跟着我一起出車?”
盤山路比平地要難開很多,如果只是直線賽道,小鮮的陪同會讓曾學柔很樂意,可是陌生的山區還有難測的路況,再加上一聽說是盤山路,就流露出了特別的興趣的徐家兄妹倆。
半路增加的多重變數讓做事歷來穩着的曾學柔也開始猶豫起來了。
一旦開始正式賽車,那可就不比剛才來時的溫吞式開車方式了。照着曾學柔的初衷,比賽的場地設定成了普通的賽車行駛,即是繞着一個坡道或者是廢棄操場,可是現在看來·顯然是她太過于幼稚了。
“再怎麽颠簸,也好過留在這裏。留在垃圾場裏觀賽的人不時說着葷段子,煙味彌漫,簡直要熏死人了。再說了,有我在你會更放心,你爸¨.”小鮮沒有再說下去,她看見了曾學柔眼裏的那抹晶瑩。
盤山路,如果沒記錯的話,曾外婆說過·學柔的爸爸就是在開盤山路時出的事故,賽車爆炸時,學柔就站在不遠處。從那以後,曾學柔就不能一個人在山路上開車了。
在這樣的黑夜裏,她不能讓學柔再經歷父親死亡時的那一幕。
曾學柔輕聲地咳嗽了下,想把心裏的那些顧慮咳掉。
在發現勸說小鮮無效後,她從後座拿出了兩個紅白相間的頭盔和兩件賽車服。
真正開始賽車時,為了避免意外發生,穿上賽車服會更安全。
小鮮拿過車服,看了看·她手裏的這件賽車服很大,有點肥,應該是兩個成年男人的尺寸。
衣服不新,可是保存的很完好,嗅着沒有任何異味,帶着股幹洗過後的香味。
“衣服是我爸和李叔叔用過的,準備時也沒想到真得會用上,”學柔箍好了頭盔,小鮮也學着樣子,将衣服和護盔全都帶上了。希望父親和李叔叔能給她們倆帶來好運。
衣服很厚·不過透氣性很好,小鮮有些緊張,比穿越到了新世界那會兒還要緊張。
身旁的學柔穿上賽車服後如同變了個人般·她的背挺得直直的,雙手合十成了拳頭狀,抵在了方向盤上,再低下額頭,對着方向盤說了句什麽。
丁占虎站在了正門口處,手中拿了根熒光綠色的發光棒。黑夜裏看着很醒目。
三十輛車子一字排開,把路面全擠占了。
紅色和銀色兩輛車身各占了最左和最右的兩個位置。
坐在了車子裏的小鮮屏住了呼吸,剛才還喧鬧不已的垃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熒光棒在黑暗和火光中晃了幾下·忽然猛地一霹·三十多輛車同時開出,銀箭般的奧迪RZERO靠着最短的制動時間·沖到了最前面。
後頭的現代,雷諾也跟着沖了上去。
和其他人不同·學柔不知是不是因為離得太遠,沒看清楚發車信號,還是因為緊張,速度沒有立刻提上去,直接落到了最後。
“小鮮,坐穩了,”小鮮還沒意識過來,身體已經照着學柔吩咐的先做出反應,身體平貼椅背,雙手握住車門。
漆黑一片的前方山路,冒起了一縷白煙,煙塵越來越大,如轟炸機鳴過般的尖銳的輪胎擦地聲。
“哧~”就是坐在車裏,那陣輪胎聲嘶力竭的磨損聲還是鑽過了耳膜,讓人的汗毛倒數。
徐家兄妹的車上,莫西幹頭徐博豪緊靠在了車座上,興奮地吐出了似蛇一般的猩紅舌頭,眼裏射出了兩道兇光。
他的那輛車子,不止是外形拉風,內部也經過了改造,車的後座往後往下移過了。
懸挂和CPU再到排氣系統全都改裝過了。剛才的瞬間制動,達到了驚人的400公裏,他單手扶着自由度驚人的方向盤,另一只手在了換擋器上飛快地輪回行駛着。
就在他第一個沖出了起跑點後,在即将完成第一個拐彎道時,他拉起手剎,不急不慢地踩下了剎車。
一旁的徐蘭雅早就預料到他會有這一遭,雙手環保,身體的周圍出現了一層螢火綠色的光芒。
車子在後退,快速霸道的後退。如同穿上了溜冰鞋般,後輪搖晃着,甩出了數百米。
後頭的三十多輛車被徐博豪的這一意外舉動逼得猛踩剎車,前面的後面的車剎車不及時,好幾輛撞在了一起。
碎裂和碰撞地巨大響聲,在整個山頭回蕩。
丁占虎等在旁觀賽的人倒吸了口冷氣,居然會有人在第一個拐彎口就做了個手擋漂移,雖說這是很基礎的漂移動作,參賽隊伍中不乏有些老資歷能做出更高明的動作來,可是這是在哪裏?
這裏可是山路蜿蜒,四處都是懸崖深谷的妙-峰山,那樣不要命的漂移方式,簡直就是最愚蠢的自殺行為,可是有人就是不理。
前頭的十幾輛車最先遭殃,後面緊追而上能即使剎車的也沒號多少。
“不要命啦”幾輛被迫宣告退出比賽的賽車手,跳了下來,沖着那輛已經調轉了車身準備再次搶占領先地位的銀色奧迪罵道。每個參賽的車手的車,就是他們的命,不論是不是名車好車,可光改造費用,就趕得上一輛名牌跑車了。
比賽才開始,就報廢了車,換成誰都要罵爹了。
徐蘭雅那雙上挑的狐貍眼揚了揚,這就是徐家的做事風格。錢他們燒得起,命,他們也玩得起。
“!!”
就在徐博豪和徐蘭雅得意之時。
暗夜裏,一道紅影如鬼魅般,從幾十輛車的空隙中脫穎而出,飛如閃梭一晃而過。
銀色的奧迪車才剛調過了車屁股,幾乎是緊挨着車燈,那輛古董級的法拉利沖過了第一個拐彎口。
“AO,”徐博豪猛拍了下方向盤,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那兩個女人居然偷亂使詐,他手下換着檔,準備靠着車子的優越性能再度搶得領先位置。
“博豪注意,”徐蘭雅的眼睛發出了一陣淺白色的光澤,她凝視着前方黑暗中的那個紅色影子,“那個女人,她好像也想來個漂移。”
換成了其他人要在幾百米的距離外看清對方車廂裏的動作,徐博豪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可是話是徐蘭雅說出來的,那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他急忙倒車将車拉出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哪知對方開過了拐彎口後又沒了動靜。
“糟糕,好像是假動作”徐蘭雅罵了句,這下子徐博豪可忍不住了腳下再次轟踩着剎車。
坐在車裏的小鮮可不安分了,她的眼睛都已經忙不過來了。曾學柔看着很鎮定,車子一直往前開,已經過了彎道了。後頭的車全都看見了,她們已經領先了。
就在小鮮松了口氣時,曾學柔出聲:“小鮮,坐穩了。”
她腳下輕輕一點,剎車器陷了下去,再見她反方向打起了反向盤,在車尾即将擦過彎口時,拉下了手擋,車子沿着山壁,蹭出了一道道金紅色的火花。
在拉手剎的一瞬間,學柔咬緊了嘴唇,腳下松開了剎車。連串的火花在車和山壁之間竄出來。
幾千米外的垃圾場門口,丁占虎等人還沒從第一個漂移中回過神來,就見到了今晚的第二個漂移。
“我的媽呀,還是高速漂移,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都成精了,”先前嘲笑學柔的長毛大張着嘴,那排黃牙都要掉下來了。
“博豪,快點剎車,”徐蘭雅見鬼似的看到彎口處再次出現了那道鬼魅的紅影,對方居然做了個假動作漂移後,又迅速進行了第二個漂移。
“剎個屁。老子要滅了它,”那輛法拉利上的兩個女人太嚣張了,這個漂移明顯是在回報他的第一個彎道漂移。他徐博豪要是縮頭縮尾的,被家裏的那群人知道了,還不是要笑掉大牙,以後怎麽做中國修真的領軍人,徐博豪狂打着方向盤。
“徐博豪,你要是讓我傷了丁點,我回去就告訴祖爺爺,”徐蘭雅氣得粉臉紫紅,身上的緊身皮衣在剛才的瘋狂漂移中,已經崩掉了個扣子,再這麽下去,她下車時就要光着上身了。
徐博豪瞪了她一眼,不過她的那句話起了作用,他不得不踩下了剎車。
車身猛地一震,幹脆就熄火了。
“熄火就熄火,我就等着它撞上來,新車還怕了老古董不成,”徐博豪看着那輛随即就要“吻”上來的紅色跑車。
“我的天哪,S型,”這個S型說得可不是女人的身材,而是那輛紅色法拉利在漂移過程中滑出來的曲線,一個漂亮的重力漂移,車子在離銀色奧迪三米處的位置,甩尾直沖向前。
丁占虎慌忙翻開了手裏的車手名單,視線再落到了曾學柔的名字上時,因為激動而幹燥脫皮的嘴唇顫着說出了五個字:“漂移王,曾杉”
99 修真世家-秒殺
“剛剛那個是什麽?”小鮮憋足了嗓子,吼了出來。她錯,坐在這輛車上感覺和在小白蛟身上不一樣。
盡管是學柔在開車,可身為旁觀者的小鮮能感覺到,車子已經成了學柔身體的一部分,就像她的手她的腳,踩剎車轟油門就像呼吸那麽自
“高速漂移,我爸的成名技,”學柔那張被頭盔擠壓下顯得有些變形的臉上,滿是紅光,她做了個鬼臉。
爸,我成了,我沒給你丢臉。
曾彬,死了好幾年的亞洲漂移王,剛才那一刻,他的絕技在他僅存在世的唯一血脈的手裏,在妙-峰山的山路上,涅重生了。
幾年前,當整輛車爆炸時,曾學柔就站在距離爆炸現場百米以外的位置。汽車炸開時産生的熱浪,被火浪撕裂開的鐵板,砸了過來,其中的一塊在她的額頭留下了個已經消失了的傷口。
幾年過去了,每當摸到那個痊愈了的傷口,曾學柔都會哽咽出聲。
今晚,就在她完成那個動作後,她迅速地摸了摸額頭,傷口的位置很燙,像是無數個黑夜從她眼裏淌下的熱淚一樣。
兩道燈光在山路上回旋,好像兩只撲向了篝火的飛蛾,後面沒有車追上來,百餘公裏的山路,幾十個彎道,在了流暢的方向盤下,旋轉成了一條條交織的絲帶。
前頭山道上開過了一輛裝在着木頭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