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是讓附近的居民看到了,一定會很是疑惑·這個月可沒有運送新牛的卡車過來。
和小鮮對視的那只公雞被挂在了牛棚的半空中,公雞站立的位置·挂着一根類似于秋千模樣的小木棍,小鮮剛進來時,公雞就被驚醒了,它也沒做聲,只是用那雙黑豆似的眼瞪着小鮮。
小鮮也回看了幾眼,就覺得有點不對頭了。只是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哪不對。奶料場養只公雞做啥,打鳴叫牛起床麽?
“小主人,這只公雞在瞪咱們,還瞪,再瞪,宰了它,”小白蛟還是像往常一樣,和小鮮的梅镂镯纏在了一起,看着好像手上多戴了一個手镯。
話才說完,小白蛟就慘叫了一聲,被小鮮狠掐了一把。
小白蛟說話雖不好聽,可是在理,小鮮總算發現了不對頭的地方,作為一只公雞,幹啥要瞪着人看個不停。
“咯咯。”
小鮮猛一個機靈,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牛舍的入口,沒有人。
那只鹦鹉公雞,額間發亮,隐約透出了光芒,全身的毛色像是火一樣燃燒了起來,整只雞身看着猶如一顆火球。
“小主人,不對頭,走。”小白蛟貼着小鮮的手,輕聲說着。
說總是比做容易。小鮮回頭一看,詭異的是,剛才還寬敞的可同時容納兩三個人的過道,縮小了。
牛舍裏近百頭奶牛都醒了過來,憤恨地看着小鮮,仿佛知道了她在它們的草料上動手腳。
“哞哞”,牛舍裏的牛叫喚了起來,牛角抵在了牛舍的栅欄上,吐出粗氣,想要沖出來。
“小白蛟,怎麽回事,它們在說什麽?”被近百頭牛盯着,可不是什麽好滋味。
“牛語我可不會,溝通不了,”小白蛟能和甘蔗苗溝通·是因為兩者都是靈物,靈力相通,大抵也能明白什麽意思。
“不過那玩意顯然對我們沒有善意,小主人,做好準備,逃,”小白蛟說着翻身騰起,從一條拇指大小的迷你蛟晃身變成了尋常蛟龍的大小,蛟尾掃過·把小鮮卷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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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穿破了牛舍的屋頂,朝天而去。
幾乎是同時,牛舍的栅欄在近百頭荷斯坦牛牛角的作用下,轟然倒塌。
那只火球一樣的公雞化作了鮮紅的箭芒,緊随其後,将原本就破了個大洞的牛舍震得四分五裂。
這麽大的動靜下,那個喝醉了的看門老頭居然還是沒有動靜。
小鮮穩住了身形,翻身坐在了蛟龍背上。月光下,身後的那道耀眼紅芒閃亮刺目·光亮之中,隐約能看見那只公雞扇翅緊追在了身後。
耳邊呼嘯的風聲,小鮮忍住了随時可能被抛出去的危險,抵在了白蛟的耳邊:“後面那頭是什麽玩意?”
“具體是什麽不清楚,可有一點,它絕對不是公雞,”小白蛟也收起了玩笑的心來。
不只不是公雞,而且是只相當兇悍的異禽,就是不知道這玩意躲在了奶料場裏做什麽。
紅光中的“僞公雞”對着小白蛟窮追不舍,小白蛟飛速很快·可是它畢竟還要考慮身上的小鮮,所以速度達不到最快。
“白蛟,你還撐得住嗎?”小鮮也發現了情況的危急·天空中兩道白芒,緊追不舍,就像是流星逐月,只是作為當事人,就沒有那麽好的興致了。
快速飛行的後果,就是胃裏翻江倒海似的。
小鮮往後看去,那陣白光已經盡在咫尺了,“白蛟·放慢速度。”
小白蛟不明白小鮮要幹什麽·忽然蛟背上起了層蛟皮疙瘩,一陣黑紅亮起。
“靈犀剪·”小白蛟明白了小鮮的意思,放緩了速度。
風聲還在耳邊·小鮮單手抱住了白蛟的脖頸,皮膚上一片冰冷,頭發上也起了一層霧氣。
她們已經在近空兩千米左右的位置。
越往高空,溫度越低,下面是四月的陽春,可是兩千米處卻猶如初
放慢了速度後,身披火色光暈的戾獸瞬息就已經撲到了。
透過了紅光,小鮮看到了一只羽毛五彩斑斓,拖着飄逸的尾翎的美麗異常的珍禽。
可惜這只毛羽豐美的鳥禽顯然不是簡單的觀賞性鳥親,它飛行速度快過蒼鷹,性情也是兇戾無比,眼看要追到小鮮,三角形的尖嘴硬喙上閃動着寒光,呼嘯而至,對着小鮮的脖頸啄來。
“哧”地劃破淨空的響聲,黑紅色劃破了高空中的利風。
那只珍禽看到了黑紅色的光,才是遠遠看着,還不知道靈犀的厲害。
只見它驕傲地發出了一陣長鳴,鳴叫聲穿破雲霄,撲翅的速度再快了幾分,俨然不将那道黑紅光芒放在眼裏。
“铿”地一聲,空中一片火花,像是兩件質地上硬的金屬撞擊在了一起。
黑紅光芒和火紅色的珍禽陡然分開了。
高空之中,雲海翻騰,珍禽凄厲地長鳴一聲,發出了陣含糊不清的叫聲。在了空中聽着,就像是悶在了雲層裏的雷聲,不停地回響着。
只見它收住了趕勢,幾滴殷紅的血水從它的口舌處噴灑了出來。
靈犀剪一擊得手,像是長了眼般,立刻飛回了小鮮的身旁。
熱騰騰的剪口大張着,上面還淌着血。
那只戾獸珍禽着,不知還該不該緊随着小鮮。
在牛棚裏時,它還以為只是來了個毛賊,主人讓它來奶料場,也只是答應了它任務完成後,就給它上等的餌料,想不到它今天看走了眼。
十米開外的位置,那個人類,冷眼看着它,身下騎着的白蛟也是探頭探腦着,準備上前一鬥。
珍禽頗為避忌地看着剛才傷了它的那道黑紅光芒,從嘴口的傷口看,那一定是把靈器。不過操縱它的人,顯然技藝還很生疏,否則剛才那一次攻擊,可以直接将它擊殺。
“太可怕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延慶郊區,就有那樣的靈器,”珍禽生了怯意,略一思索,逃開了。
天空中,小鮮吐了口氣,拍了拍白蛟,“下去吧。”
兩道白光,從天空中滑落像是兩顆偶然過境的流星。
奶料場裏,已經是一片狼藉,牛舍裏的奶牛發了瘋般,四處竄逃着,驚破了一個靜夜。
感冒了,麽啥元氣,謝謝“寰虎虎吖”的粉票子,謝謝“秋之神光”和“焰舞雨天”的滿分評價票
90 密室
小鮮下了白蛟背時,手背往額頭一抹,整手背的漉濕。
“小主人,你剛才太魯莽了,怎麽能硬碰硬,萬一碰上了敵手,可就要麻煩了,”小白蛟事後想着,也是一身的鱗片倒豎。
這是小鮮的第一次對敵,而敵手還是不知實力不知名稱的禽鳥。
小鮮也不是不知道剛才的情形有多危急,這個世上,怪異的事可不比雲騰世界少,剛那是什麽鬼玩意兒?
“不早了,小主人該回去休息了,否則您的兩名夥伴發現了,就麻煩了,”小白蛟騰空而起,暗夜即将結束,天空的東面,一絲亮白。
小鮮不知自己是怎麽睡着的,只記得自己手腳麻痹着,爬上了炕,衣服也沒脫,貼着炕面昏昏沉沉中就睡着了。
天亮時,還是卓楓的歡叫聲和着屋檐下的燕子叽喳聲把三人叫醒了。
“小鮮,你怎麽睡到最外頭去了?而且還頂着那麽大的兩個黑眼圈,比我們倆還要認床。”張依依記得,昨晚分配位置時,小鮮明明是睡在中間的,怎麽一晃眼,就睡到炕外去了。
“半夜上了趟廁所,”小鮮看看曾學柔和張依依,一臉的精神樣,心裏叫苦不已,姑娘我半夜都做了一通事了,哪有你們倆那麽好命,睡得跟死豬似的。
卓楓的大呼小叫還在繼續着,三女娃跑出去一看除了小鮮外,另外兩個也是吃驚不已。
昨天張依依拔起來的幹焉番薯苗,現在每棵都是精神奕奕着,抽出了好幾片葉子。再看農莊的地面上,一夜之間,地面上也浮起了一層絨絨的油綠色,看着分外養眼。
這時候,太陽剛剛升起沒多久,番薯苗在陽光的照耀下看着金燦燦的,看着樣子,今年秋天,一定是個大好的番薯豐收季。
“小鮮,學柔,別愣着,快點過來幫忙扒烤好的番薯,”昨天下去的烤番薯,今早已經烤好了。幹草垛子還剩着一絲溫熱,埋在了土坑裏的番薯被層層稻草燼覆蓋着。
張依依也不管剛洗過臉手腳并用,先是踢掉了上頭的草灰,再是往下扒起了灰來。
沒過多久,就快黑黝黝但依稀還帶着番薯樣的玩意兒從灰裏滾了出來。
體積比昨晚稍微小了些的烤番薯,去了皮後,一陣香甜的番薯味飄在了空氣中。
張依依拿了番薯後,拉着曾學柔去看屋檐下的燕子巢去了。
小鮮從張依依手裏接過了幾塊番薯,塞了一口在樂得合不攏嘴的卓楓的嘴裏。
“小.¨鮮,”卓楓吞了幾口,眼睜得大大的含糊其辭地說着這幾天她的擔憂。
小鮮也不說她早就發現了,只是嗯嗯亂應了幾聲,眼角時不時看向了奶料場的方向昨晚那麽大的一場變故,不知道那只不知名的兇鳥後來是不是回到了奶料場?是誰養了那玩意?
“姑丈去哪裏了?”小鮮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豐興。
“昨晚你們幾個睡得沉,沒聽到動靜,昨晚奶料場那邊吵鬧了一陣子,黑燈瞎火的,我們也沒敢出去看看,天亮的時候你姑丈聽着奶料場那邊的看門阿公嚎哭聲就過去了。”不止卓楓這邊,住得近些的一些農戶都趕過去了。
小鮮聽着手裏的烤番薯一抖,險些掉到了地上。
“姑我們也過去看看,”小鮮拉着卓楓,再叫上張依依和曾學柔,打算去奶料場看看。
正要往外走,豐興急匆匆地進了門,聽着四女人叽裏呱啦說着要去奶料場,一手一個推攘把人推回了農莊。
“有啥好看的,一地的”豐興的面色不大好,白慘慘的。
“一地的什麽?”那百來頭奶牛齊使勁把牛栅欄推翻了後,裏面一定是亂糟糟的。
“狼藉,說是昨晚沒看好牛棚,奶料場發生了奶牛發瘋踩踏事件,踩死了好些牛,大半的牛棚都被踩壞了,”豐興喝了幾口水,想把剛才進了腦子的那副慘況一起喝進了肚子裏。
幾輛警車從一旁的路上風風火火地開了過去。
“怎麽連警車都來了,”卓楓也覺得不大對頭了,這一帶是荒郊野外,沒幾戶人,雖說荒涼,可治安還不錯,奶料場的這次事故來得突然,警察都趕過來了。
奶料場外,不止圍了幾圈人,連警察也來了好幾隊人。
進門看熱鬧的人把現場踩得一地的淩亂,奶料場的看門大爺幹嚎了大半個早上。這會兒也早就沒了力氣了。
“誰知道,說是守門的信誓旦旦地說他昨晚檢查過了牛棚,半夜一定是有賊進去,”豐興喝完了水後,才把奶料場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現在的奶料場外,圍着看熱鬧的,也有來取奶的,吵吵鬧鬧的,連食品安監部門也來了說是要來查墼是不是裏面的奶牛害了病,才會半夜忽然發起了狂來。
“說來也怪,昨晚那麽大動靜,我們這怎麽都沒個反應,”豐興的話,讓叽喳着的幾人都安靜了下來。
就在幾公裏遠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她們昨夜居然什麽都不知道。
四人之中,小鮮看着神情最不自在,說來應該是那些奶牛看到了她和那只不知名的珍禽的争鬥,受了驚吓·才會造成那樣的事情。
“哎呀,你們說那不會就是啥國外說的瘋牛病吧,那家奶料場規模挺大的,說得最近市面上的牛奶我可不敢喝了,”張依依膽子最小,聽着也吓了一跳。三人原本打算白天去附近走走,不過想想那麽多警察在旁邊,還是不要四處走的好。
“現在最棘手的是事情沒有查清楚,也不知是人為的·還是奶牛真的害了什麽要命的病。”說起來現在孩子們都還是在發育的階段,平時牛奶都沒少喝。
小鮮心裏則是想着另外的事,昨晚受傷的那只禽鳥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如果是奶料場的人養的,那不知最後會不會将矛頭指向了農莊這邊。
“小主人,不用太擔心,我沒有嗅到那只珍禽的氣味,它昨晚受傷後,估計也知道了靈犀剪的厲害,逃回了老窩去了·”小白蛟知道了禽鳥的厲害後,就記住了那只珍禽的氣味,十公裏以內,都沒有珍禽的氣味,周邊暫時是安全的。
“小鮮?”卓楓搖了搖小鮮,見她愣愣的,以為她是被吓壞了。
“姑,我沒事,我看警察會把事情查清楚的,這幾天·你們先不要亂走動。”小鮮心裏有了主意,這陣子,為了安全起見·先讓小白蛟留守在農莊裏,嚴守着附近的情形。
“甭擔心,就是掃了你們幾個的興,鄉下地方也沒什麽好玩的,這樣吧,你們昨天不都說清明餅好吃嗎?今天姑就帶你們去地裏摘新鮮的綿菜,現做現吃。”卓楓的提議,淡化了漫在了幾個女學生心頭的陰霾·結伴去外頭摘野菜去了。
豐興則留在農莊裏·打理着一夜精神起來的番薯苗。
奶料場那邊昨夜發生的事,被負責人戰戰兢兢地報告到了黃騰沖那裏。
黃騰沖這次到沒有對着電話直接罵人·而是看似平淡地說了句:“知道了,先配合警察調查一下·最近先停産整頓下,供應不足的奶料,我會讓調配其他奶料場供應一下。”
放下了電話後,黃騰沖陰沉着臉,在他那間位于市中心的獨門別墅的書房裏來回走動着。
隔了一會兒,樓下的保安緊張地跑了上來:“老板,二樓好像有動靜。”
“沒你的事,滾出去,”黃騰沖将書桌上的物品全都砸在了地上,面目說不出的猙獰,将他的一臉僞裝出來的斯文氣全都破壞掉了。
保安不敢搭話,唯唯諾諾地想要下去了,他這個老板平時在人前挺客氣的,在人後,喜怒無常,讓他還真有些害怕。
“等一等,”書房裏的黃騰沖叫住了保安,看着又成了那個見人客氣的儒雅商人,“你叫什麽名字?來這裏當保安多久了?”
“我叫李波,來了快三個月了,”李姓保安聽老板忽然問起了名字來,連忙回答着。
“小李是吧,三個月,那還在試用期?我看你長得挺結實的,過來我看看。”黃歡富和顏悅色的吩咐着,叫着保安先下去了。
李姓保安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老板居然那麽親切地對待他,他連聲道着謝,心裏雖然覺得奇怪,還是撩起了袖子,把一身壯實的腱子肉秀了出來。
不一會兒,書房裏傳出了陣慘叫聲。李姓保安慘叫着,左手臂上血肉淋淋。
黃騰沖拉開了抽屜,放下了手裏的匕首,從裏面拿出了塊絲綢制的手帕,将那塊還帶着溫度的肉包住,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喊個什麽勁,不就是一塊肉嗎,沒聽說過佛祖割肉喂鷹嗎,用你一塊髒肉喂我的神鳥,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氣。今天我就給你轉正,享受黃氏正式職工的待遇。”
沒有理睬李姓保安的叫疼聲,黃騰沖沿着走廊,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黃騰沖的這間別墅,是北京大多數人見了都要稱羨的獨立別墅。坐落在近郊,前後只零星分布着幾座別墅,都是些知名企業家和權貴人士才能住的。
黃騰沖此時去的地方,是位于別墅二樓走廊的底端,他的卧室。
黃騰沖走進了卧室後,走到了北面那扇牆旁,先挨着那處牆,側耳傾聽了一會兒,見裏面沒什麽動靜。他這才放心地按下了位于床頭柱右手側的一個黑色按鈕,牆壁上開了個口,露出了一間密室來。
91 法定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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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裏亮着盞節能燈,光線柔和,将那只閉眼休息着的禽鳥的羽毛照耀得更加亮麗。
“我的小寶貝,你又鬧什麽脾氣了,還在為昨晚的事惱火?”黃騰沖眼帶柔色,嘴上更是叫得很親熱,像是見了親密的戀人般,呢呢哝哝着,眼前的這只鳥雀可是他的衣食父母。
閉眼休息着的禽鳥擡起了頭,在看到了黃騰沖遞送上了那塊血淋淋的肉時,禽鳥明顯地瑟縮了下。
姜黃色的鳥喙邊緣,有道硬質疤疤,從喙的位置一直拉伸到了鳥頸處。那道傷疤,就是小鮮的靈犀剪留下來的。傷口越到後頭越是疼痛不堪,豐鳥想起了那把剪刀和它的主人,又抖了起來。
“吃啊,我美麗的豐鳥,這可是世上最好的肉,比你吃的那些谷子米粒好吃上千百倍,吃了它,你就有了氣力,不會再怕昨晚那樣的小賊了,”黃騰沖勸誘着,這只豐鳥他養了也有幾年了,從那次偶然入滇碰到了斐濟那個老怪物,博得了他的信任,再将豐鳥騙到了手。
豐鳥剛開始還對他不是很信任,好不容易它才肯幫着自己加速養殖場的動物養殖了,好景不長,又出了昨晚的事情。
一切都如斐濟預料的那樣,蜂鳥幫助黃騰沖在中國的養殖領域上出盡了風頭·積累了驚人的財富,可是随着黃騰沖的貪婪心也越來越大,豐鳥本是素食鳥類,吃得都是些谷類米粒,繁衍的能力也就停留在了農作物上。
可是黃騰沖的養殖範圍卻不僅限于這些,所以他變了花樣,給豐鳥吃各類不同的食物,甚至是人肉,就是為了讓它的繁衍能力更加驚人。
黃騰沖清晨的時候·被受了傷飛回了別墅的豐鳥給驚醒了。他和冶子有一點很相似,他幼年時就發現自己能和鳥獸很好的相處,只不過在成年時,為了富裕的物質生活,他和冶子走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
提起黃騰沖這個名字,在北京也是小有名氣的,熟悉他的人都說他這人最善使喚兩面三刀的伎倆,見了人上人,就點頭哈腰,見了下等人·就威嚴恐吓。不過真正知道黃騰沖的來歷的人,卻連一個都沒有。
黃騰沖是魯叔的老鄉,是河南最窮的一個鄉裏出來的苦孩子,靠着鄉裏出的學費錢,後來因為窮考上了高中都沒去讀,就讀了個中專。可他小子運氣好,嘴巴又靈活,中專那會兒跟着學校的老師學了口流利的英語,後來從斐濟身上偷來了豐鳥後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家遠親魯叔的身上,從他手上騙到了資産後·娶了個離過婚比他大了十歲的漁業部副局長,從此算是爬上了青雲梯,在北京也算得上是號人物。
他現在住得別墅很是隐蔽·就算是他的老婆和他的情/人都不知道,這座別墅對外他是宣稱用來修養用的,其實是用來養“豐鳥”和招呼貴賓用的。
他和豐鳥一起呆了幾年,彼此的脾氣都算摸透了,豐鳥被他養得久了,脾氣也發生了變化,從最初的溫馴珍禽慢慢變得攻擊性十足,所以才會有了昨晚和小鮮起沖突的那件事。
黃騰沖算算日子·他把豐鳥送到奶料場才十天。豐鳥能促進動物的繁殖生長·照正常的計算,只要它在奶料場呆足七七十四九天·就能讓荷斯坦牛的數量翻一番,只可惜那批奶牛發生了踩踏事件·現在警察和食品安監局的人又介入了這次事件中,短時間內,是不能再讓豐鳥外出冒險了。
從斐濟那裏騙來了豐鳥時,黃騰沖就打聽清楚了,豐鳥和斐濟一樣,都是星外來物,一般的攻擊性武器對它沒有作用,豐鳥的這次受襲,黃騰沖是始料未及的。
對方既然能傷了豐鳥,就有本事殺了它,黃騰沖這麽一想,暗中慶幸的同時又擔心起對方的身份來:“對方是什麽來歷?有多少人?”從豐鳥有限的描述裏,黃騰沖只能猜測對方是一個女人。
一個鼻子兩只眼睛的讨厭女人,整個北京多得去了,豐鳥吃了肉後,氣力比以前更足,靈力也恢複了些。
豐鳥的描述,讓黃騰沖更擔心了了。豐鳥很是驕傲,它所說的讨厭,是表達害怕的一種形式,連豐鳥都要顧忌的人,又為什麽要盯上他的奶料場,難道是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什麽人。
黃騰沖帶着滿腹的心事,走出了暗室。記得最初在騙到豐鳥的時候,那塊不人不鬼的斐濟曾說過,豐鳥可以變得更厲害,可是到現在他都沒有摸索出豐鳥出了加速繁衍以外的其他妁處。
走回了書房後,放在了桌面上的手機吵鬧個不停,黃騰沖不耐煩地接了起來,聽到了聽筒裏的聲音後,他連忙換上了副獻媚的表情:“是艾莎小姐啊,我是騰沖,您來中國了?還要長住?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立刻去機場接您。”
黃騰沖想不到他會有那麽好的運氣。羅斯特家的大小姐艾莎又來了,而且還要在中國待一段不短的時間。
艾莎的特殊本領,黃騰沖也是見識過的,如果用艾莎小姐來對付那只瘋狗不知道黃騰沖計上心頭,連忙下樓開車接人去了。
黃騰沖趕到了機場時,艾莎滿臉的不耐。
“美麗的艾莎小姐,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您是一個人來的?”黃騰沖獻媚着,只是艾莎并不領情,正拿眼睛睃着不遠處的一個背影。
黃騰沖忙跟着看了過去,發現距離艾莎小姐十米開外,站着一個男人,似乎也在等人。
“那位是?”黃騰沖看着艾莎的神态,那個男人應該是跟艾莎小姐一起的,只是兩個人站得這麽遠,又不像是一起的。
“昂,”艾莎嬌聲喊了一句,周子昂并沒有反應。這幾天都是這樣,艾莎氣得咬緊了嘴唇,她搞不懂,為什麽周子昂明明回心轉意,留在了孟山公司,可是又對她愛理不理。
聽母親瑟琳說,孟山康奈爾中心的三大巨頭包括洛克博士和奎因博士加上瑟琳三人才說服了周子昂。至于怎麽說服,母親說起來時,面有異色,最終還是沒有說清楚。
至于談判的過程到底是怎麽樣的,瑟琳也是閉口不談,只是說:“我們給了他一個任務,最近中國出現了好幾項驚人的科研研究成果,其中有幾項數據就是連孟山都無法具體考證。我們懷疑中國政府可能培養了厲害的修真者或是異能者。這一次,你和周子昂一起去中國,你負責監督他,調查清楚中國在修真和異能這一塊的開發和研究進行到了哪個地步。”
盡管并不清楚母親他們和周子昂達成了什麽協議,周子昂又是憑借什麽籌碼能和三巨頭談條件,艾莎還是照着母親的意思,來到了中國。她更是打好了主意,這次來中國,要見見周父周母,打好關系。
“我的男朋友,周子昂,”艾莎眼角瞥見了一對中年夫妻,正在人群裏搜索着,當他們的目光落到了周子昂的身上時,神情都很是激動,艾莎猜測那就是周子昂的父母,她抓準了機會,在奚麗娟夫婦倆走到眼前的那一刻,高聲說出了幾句生硬的中文。
剛趕過來的周強和奚麗娟恰好聽到了這麽一句,夫妻倆都愣住了。
黃騰沖反應比較快,趕忙伸出了手來,“你好,周先生,我是黃騰沖,是您的女友艾莎小姐在中國的好朋友,幸會幸會。”艾莎小姐的男朋友是中國人?唉,還真是可惜了。
黃騰沖的握手沒有立刻得到回應,尴尬地舉在了空中。
空氣像是滞住了,周子昂掙開了艾莎,“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不過不是這位小姐。艾莎,既然你在中國有朋友,那麽我相信住處問題不需要我再幫忙安排了。”他說話時,既沒有不高興,也沒有生氣,只是用了一副陳述事情的語氣。
既然選擇了跟瑟琳合作,而且以後他的舉薦還必須靠着瑟琳那邊的評估,那保持一般水準的客氣還是必要的。
奚麗娟夫婦還站在了一旁,周子昂說完之後,換了副口吻:“爸媽,我們回去吧。”
說罷,他就拉着父母走開了。整個過程中,周子昂的語氣都是不卑不亢的。比起上一次在機場時,他的态度似有所轉換,可是似乎又變得更差了。
艾莎瞪着美目,手還是虛空着擺放在一旁。剛才的高聲,不僅引來了周家夫妻的注意,也引來了首都機場裏,乘客和工作人員的注意。
“子昂,那個洋妞是?”作為一個男人,周強還是覺得那個洋妞長得挺漂亮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胳膊肘上就吃了一記“180”度的肉擰巴。
“不準再看了,一把年紀了,還東看西看的。
看那女人長得和非洲母獅子似的,還濃妝豔抹的,穿得那麽暴露,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色,”奚麗娟提高了音量,警告着。
聽出了母親話裏的醋味,周子昂嘴角不禁上揚,一家三口徑直融入了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92 試驗“小白鼠”
不好意思,第三更更遲了。謝謝“kwneUka”和“柳葉漫天”滴粉紅
奚麗娟一家三口回了家後,行李放定,周強和往常一樣坐在了客廳裏看報紙喝茶,奚麗娟進廚房寄上了圍裙。
周子昂則進屋洗澡去了,各就各位後沒幾分鐘,廚房裏的奚麗娟和沙發上的周強同時意識到了一點。
兒子說他有女朋友了,可是,人呢?吃飯的時候,奚麗娟往周子昂的碗裏夾了一筷魚香肉絲,笑容可掬地說:“子昂啊,你剛在機場裏說,有女朋友了,是國外還是國內的?長得什麽樣子?叫啥名字,住哪啊?”奚麗娟猜着那個女孩子是國內的,要不兒子怎麽利索地回了國。
周子昂倒也沒不好意思,将那一筷子魚香肉絲吃了後,不緊不慢地說着:“媽,那只是個說辭而已。”
周強這個做父親想得遠一些,兒子畢業早,才只有二十一歲,談戀愛可以,至于其他的,還是先擱着先比較好:“嗯哼,你們年輕人做事容易沖動,有些事,特別是終身大事,一定要慎重考慮。工作的事要擺在首位,你這次回國,有什麽具體的打算不?”
“嗯知道了,”周子昂和周強的溝通方式一向如此,一個說着,一個應着,看着倒還算父慈子孝,相處融洽,“我和同事回國,是代表孟山公司和北京市政進行的公益項目的交流合作,合作項目的內容是研究二十一世紀中國人口綜合素質。”
聽說是公辦項目周強也來了幾分興趣,畢竟他現在身居高位,如果周子昂回國後,不正兒八經地找個工作,那說出去也是件丢臉的事情。
“需要爸幫你聯系相關部門嗎?還有合作對象以及資金是不是都已經到位了?”聽着父子倆聊起了工作上的事,奚麗娟只好打消了繼續追問“兒媳婦”的念頭。
“不用了,這一次是公辦項目,資金由孟山下屬的一個科研機構和中國農科院籌集。合作項目的研究對象,分為老中青三代選得了北京好幾個機構和場合作為研究考察對象,”周強聽了兒子的話後,心裏油然多了種自豪感,不愧是他的兒子,辦事有條不紊,思路也很清晰。
“哪些地方?具體的項目內容有哪些?”奚麗娟盛了兩碗湯,從廚房裏折了出來,恰好聽說實驗對象是中學生,多了幾分顧慮,忍不住就開口問了。
雖說是中美合作提高關于人口綜合素質的合作項目。可是還是要注意點好畢竟現在的市民,都很注重個人**,兒子的這個而研究是要把人作為研究對象,說出去,怕是很多人都要誤會了。
“先從青少年開始,其中的一個地點是市區的一所高中,聖心中學”周子昂喝着奚麗娟端來的湯,不露聲色地說出了部分答案。
“聖心中學?艾莎小姐你說得是位于朝陽區?有一百多年歷史的百年老校,聖心中學?”黃騰沖替艾莎安排了一間五星級賓館,恭恭敬敬地将她送了過去接送的途中,在黃騰沖的恭維下,艾莎的火氣才慢慢下來了。
“學校是昂選的我們倆一起負責,”這個項目的合作周期最少也需要一年時間,才能獲得有效的合作項目。一年多的朝夕相處,還不能讓周子昂對她心動,艾莎滿意地看着替她開車門的司機見到她時,目瞪口呆着一臉的驚豔。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艾莎小姐盡管開口,我最近比較閑可以一直陪同艾莎小姐。”黃騰沖垂涎着在自己前頭走着的窈窕身影将手指上的婚戒偷偷取了下來,塞進了口袋裏。
他心裏對周子昂又嫉又妒真是個不長眼的笨蛋,艾莎這樣的極品尤物都不懂得好好把握。他家徐娘半老的局長又怎麽比得上嬌豔富有的羅斯特家族的繼承人。
合作項目,越久越好,這樣他才有機會把這多嬌花摘下來,好好疼惜一番。
黃騰沖近乎是巴結的獻殷勤的方式,艾莎還是很受用的,她來中國前,只是惡補了幾句日常交流的中文。
該死的中文,怎麽這麽繞口,如果再碰上周子昂對她不理不睬,她接下來的活動要怎麽開展?
有了黃騰沖這麽個好用的翻譯,她的中國之旅無疑會輕松惬意很多。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