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天一早,摘星宗衆弟子……
第二天一早, 摘星宗衆弟子整裝待發。
雖然他們的對手是太虛宗,但是摘星宗衆人并未太過憂心。
太虛宗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宗門,跟雲霄劍宗齊名, 門下弟子數不勝數, 此次前來參加四方大比的弟子乃門中精英, 十名築基期弟子均是築基後期, 金丹期也全都是金丹後期。
跟太虛宗比起來,摘星宗還有姜蘭溪這個築基中期的在渾水摸魚,金丹期也只有一個金丹後期, 其餘兩位師兄全是金丹中期。不過他們的自信一點都沒被打擊。
大不了就是收拾東西回家, 往年又不是沒輸過。
這麽想着,他們毫無心理負擔的前往四方大比。
剛走到門口, 姜蘭溪就看到有一群人圍在入口處, 她拉住傅易陽, 指着人群聚集的地方問:“他們在做什麽?”
傅易陽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答道:“這是散修設的賭局,在比試開始前可以押今年的魁首,押中了就一夜暴富了。”
沈思雪在一旁道:“往年每屆四方大比的魁首都是雲霄劍宗。”
姜蘭溪聽了這話, 二話不說就拉着他們往賭桌前擠,一邊擠還一邊小聲道:“快快快, 看看有多少人押摘星宗。”
姜蘭溪伸長了脖子, 從前面的修士縫裏擠進去,圍在賭桌前的修士很多, 她這麽擠, 其他人立馬怨聲載道:“擠什麽、擠什麽!”
“哎呀,誰踩到我的腳了!”
“別擠了,我的靈石都要被擠掉了。”
“快讓我進去, 我要把全部財産押雲霄劍宗!”
毋庸置疑,雲霄劍宗在四方大比蟬聯三屆冠軍,今年也是最大的熱門,雲霄劍宗的賭桌前擺滿了亮晶晶的靈石,姜蘭溪看了一眼差點就陷到靈石堆裏。
好不容易把視線從靈石堆裏□□,姜蘭溪在賭桌前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摘星宗的牌子。
這時,傅易陽指着賭桌角落的地方道:“我們宗門在那。”
姜蘭溪立馬看過去,只見在賭桌最角落的地方,有一張寫着摘星宗的牌子,其他宗門的賭局前或多或少都站着幾個人,只有摘星宗的賭局前一片蕭條,連一顆靈石都沒有。
姜蘭溪忍不住問:“怎麽沒人押摘星宗?”
還不等傅易陽回答,站在她前面的修士回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是第一次來四方大比吧,你有所不知,摘星宗年年都是倒數第一,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押它。”
姜蘭溪不服,她在周圍人看傻子的眼神中走到摘星宗的賭局前,從儲物袋裏掏出一萬靈石,“誰說沒人押摘星宗,我押一萬靈石。”
雲霄劍宗的賠率是一比一點五,摘星宗直接飙到一賠十,如果摘星宗贏了,她就發財了。姜蘭溪對自家宗門充滿信心。
但是除了她外,沒人會覺得摘星宗能獲勝。
姜蘭溪正想拉着傅易陽和沈思雪一起,剛回頭就見他們鬼鬼祟祟的站在其他宗門的賭局前。
姜蘭溪一頭黑線:“你們做什麽呢?”
傅易陽做賊心虛,連忙收回爪子:“沒事,沒事,我打探一下其他宗門的消息。”
傅易陽拍了拍胸口,還好他動作快,趁姜師妹沒發現的時候押了別的宗門,他覺得,除了自家宗門,別的宗門都有獲勝的幾率。不過在押注的時候,他直接跳過雲霄劍宗。
進入比試場前,他們和太虛宗在門口不期而遇。
秉着友好交流的想法,傅易陽立馬揚起笑臉,想跟太虛宗的修士打個招呼,沒想到對方一看到他們就一臉警惕,一句話不說就走了,留下摘星宗衆人一臉不解。
“我長得很吓人嗎?”傅易陽指着自己的連,不敢置信的問。
姜蘭溪認真看了一眼,搖頭:“不吓人。”就是笑的挺醜的。
“那他們跑什麽?”
“大概是比試塊開始了,緊張的吧。”姜蘭溪随口答道。
沈思雪:“我們進去吧。”
四方大比的場地很大,金丹期和築基期的比試場地在不同區域。除此之外,不同修士之間也劃分了不同的比試臺,攻擊類修士的比試場地在東面,輔助類修士的比試場地在西面。
傅易陽是符修,進了比試場就跟他們分開了。
很快,第一場比試開始,姜蘭溪坐在下方看着師兄跟太虛宗的劍修比試。
不得不說,太虛宗的實力确實不容小觑,但是他們摘星宗也不是吃素的,這段時間謝景忱一直都帶着他們練劍,不光是她,衆師兄的劍術也有了質的飛躍。
一開始,摘星宗上場的師兄如臨大敵,對面太虛宗弟子一臉警惕的看着他,敵不動我不動,兩人僵持了幾秒。
太虛宗弟子見他一動不動的站着,還以為他是怕了,在心裏腹诽了一句,師兄弟們太過草木皆兵,摘星宗的人膽子這麽小,不足為懼。
想着,這位太虛宗弟子便放松警惕,舉劍沖了過去。
他見對面的人一臉詫異的看着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以為對方被他的劍術震住了,正想一舉把摘星宗打下臺,沒想到對方回過神來,舉起劍十分精準的擋住了他的攻擊。
接下來,他的每一招一式都在對方的預判之內,太虛宗弟子心裏一震,大意了,摘星宗果然深不可測!
但是他醒悟的太晚,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早就已經被挑翻在地,滾出比試臺。
“摘星宗勝!”
太虛宗弟子輸了比試,也沒有懷恨在心,他朝摘星宗弟子拱手道:“這次是我太過輕敵,我輸了,有機會再比試一番。”
此時,摘星宗衆人湊在一起,小聲讨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明明太虛宗的劍術比我們高超,但是剛才趙師兄跟太虛宗弟子比試的時候,我居然能看起太虛宗弟子的招式。”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僅如此,我隐約還能猜到他的下一招。”
“莫非是因為我們這幾天一直跟着謝師叔練劍?”
衆弟子沉默了,他們不由看向諸位長老的方向。謝景忱是雲霄劍宗的長老,自然也跟紀雲沉一起坐在上方看他們比試。
似乎察覺到他們的視線,謝景忱淡淡的望了他們的方向一眼,只一眼就讓衆人心中一凜。
“謝師叔不愧是謝師叔,即使是金丹修士也跟其他金丹修士不一樣,他簡直是神!”
姜蘭溪深以為然,她跟謝景忱修煉的時間最長,對他的了解最深,即便如此,她依舊看不清謝景忱,他的修為是個謎。
現在想來,當初在滅魔崖下的時候,他們在原地待了那麽長時間,照理說早該引來妖獸。可是直到離開,她都沒有看到一只妖獸,應當是他用修為鎮壓了周圍的妖獸。
傳聞滅魔崖下妖獸橫行,能以一擊之力鎮壓所有妖獸,謝景忱到底是什麽人?姜蘭溪忍不住朝他的方向看去。
此時他坐在紀雲沉的斜後方,百無聊賴的掃視着比試場上的情景,姜蘭溪看得出神,突然見他擡眼對上她的視線,姜蘭溪一下就望進那雙幽深的黑眸。
很快,下一場比試開始,姜蘭溪連忙收回視線,把注意力集中在臺上。
接下來的幾場比試,摘星宗和太虛宗打成平局。
摘星宗衆人還沉浸在他們居然變得這麽牛逼的世界裏,壓根沒發現太虛宗看向他們的目光,就像在看什麽洪水猛獸。
“摘星宗的實力居然恐怖如斯,剛才比試時我絲毫不敢分神,差點就輸了。”
“哎,我壓根就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打出比試臺了。”
“是我辜負了諸位師兄的期望,輸了比賽,這摘星宗怎麽跟變了一個宗門一樣,我記得上次四方大比,他們剛上臺就認輸了。”
“這一定是他們麻痹其他宗門的手段,這不,今年來個出其不意,說不定今年的首席真就成了摘星宗……”
……
比試臺下所有修士都驚呆了,場面陷入了凝滞,他們的腦海裏循環播放摘星宗和太虛宗的比試,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常年倒數第一的摘星宗崛起了。
在回想起摘星宗僅三個修士就打敗了十幾個劍修的消息,衆人看向摘星宗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
他們跟太虛宗一樣,都以為摘星宗以前扮豬吃虎。
摘星宗果然不容小觑。
姜蘭溪上場前,沈思雪拉着她的小手一遍遍叮囑:“打不過千萬不要逞強,直接認輸,還有師兄師姐在呢,用不着你拼命。”
其他宗門或許絕口不提認輸,但是摘星宗不同,往年他們都是直接認輸的,這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若不是姜蘭溪再三聲明,她想試試自己的實力,他們還想讓她一上場就認輸。
姜蘭溪頂着師兄師姐們擔憂的眼神,走上比試臺。
她的對手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姜蘭溪一點不怵,反而還有點躍躍欲試。
四方大比開始之前,她已經能在謝景忱手下走完一招,并且全身而退,她的劍術進步飛速,無痕劍訣加上流雲身法,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跟謝景忱對練只有輸的份,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比試,姜蘭溪已經迫不及待了。
姜蘭溪二話沒說,立馬把劍沖了上去。
太虛宗弟子看到她只有築基中期修為,還在暗喜,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姜蘭溪的身形捉摸不定,他根本就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姜蘭溪的無痕劍訣第一式一件練到極致,而且隐隐摸到第二式的邊,所以,此刻她的劍快的只留下殘影,太虛宗弟子根本反應不及,他的身上就已經留下道道劍痕。
最終,太虛宗弟子被打的節節敗退。
比試結束,毫無懸念,姜蘭溪獲勝。
她收劍行禮:“承讓了。”
太虛宗弟子一臉魔幻的看着她,現在築基中期都已經這麽恐怖了……
姜蘭溪剛下臺,諸位師兄的好話就像不要錢一樣,拼了命誇她,就算姜蘭溪臉皮再厚,也被誇得不好意思了。
比試結束後,姜蘭溪拉着沈思雪去看傅易陽的比試。
她還沒見過符修之間的比試,剛走到外面就聽到一陣歡呼聲,她們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麽,就見傅易陽一臉輕松的從比試臺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