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是愛我的
二十幾歲的人玩離家出走,不出幾天就被單家老宅知道了,老爺子最心疼孫女,派人空運了思思最愛的車,又不斷催促單轅往寶貝孫女賬戶上打錢,半分委屈也不許她受,單轅接近半百,鬧了個裏外不是人。
粉色的458Spider極速狂飙,鵝黃色長裙領口的蝴蝶結随風飄揚,女子戴着紅褐色的墨鏡,看不清表情,她一手撐着頭向窗旁靠着,另一只手操控方向盤,腳下的白粉色高跟鞋毫不留情,踩着油門心裏無不爽快。眼看車越開越快,只聽身後一陣煩躁的笛音,她不耐煩地從後車鏡看去,嘴角的弧度也随之微微揚起。
她本想跟魏承軒較量較量,不等挑釁就聽正前方傳來一記猛烈的剎車,還算她反應快,調頭右轉,最後一聲“砰”單思思閉着眼睛把那不長眼的祖宗三代罵了個遍!這是她最愛的車啊,就這麽毀了。
三輛奢華無比的跑車呈“Z”字形停在公路上。
單思思關上車門,走到車旁不耐煩地敲了敲車窗,黑漆漆的窗戶緩緩搖下來一條縫,她皺着眉厲聲道:“你、給、我、下、來!”
魏承軒一副旁觀者的姿态坐在駕駛座上看着遠處的那場鬧劇,他瞥了一眼對方的車牌號,桃花眼裏的玩味瞬間消散幹淨,他冷哼一聲走下車,關上車門随意地靠在車身上,修長完美的側影讓路人也忍不住竊竊私語。
單思思見車主沒反應,用力地敲了敲,恨不得一拳把玻璃打碎才好:“喂,我讓你下來,你是聾了?保險還是私下,你自己定!這麽寬敞的大馬路你非往我車上撞,我上輩子真是作孽了!”
魏承軒玩弄着手裏的打火機,看思思火急火燎的樣子,“嗤”的一聲笑了:“你們倆真是一對冤家,一個拼命的找,一個拼命的躲,世界就這麽大你們非要鬧出點什麽才甘心,啧啧啧,可憐好好的一輛458Spider了。”
單思思半天沒反應過來,且看面前的車窗一點點落下來,栗色短發,濃眉鳳眼,黑漆如墨的眼睛寫着滿滿當當的深情,單思思那火冒三丈的氣焰一下子就弱了,只剩下星星之火,她反身就走,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拽了回去。
杜橙南的眼睛裏能噴出火來,他緊緊扼住單思思的手腕,咬牙切齒地問:“你至于像躲瘟神一樣躲我嗎?”
單思思擡眼看向魏承軒,企圖求救,誰知道他靠在一旁一副悠哉惬意,就差端起熱茶唱小曲兒了。
她無力地掙了掙,甩不開,只好面向杜橙南:“瘟神倒不至于,充其量是閻王,看見你我準沒好事!”
杜橙南伸手指着遠處的魏少:“這些天你倒是快活啊,”說完對魏承軒揚了揚眉:“我的女人我自己會調教,用不着你出手!老實地看住你家初依就好了,自掃門前雪,我這攤子還輪不到你來管!”
魏承軒攤了攤手:“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可是在和你的訂婚典禮上逃回來找我的!你這攤子都擺到我門口了,我不管,任由你們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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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眼睛緊緊盯着娛樂頻道,牢牢抓住謝皖江的手臂,重播鏡頭一閃而過,她興奮地搖着謝皖江:“快看快看,這是不是西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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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皖江被她搖得頭有些暈,鏡頭前的女子一身中國古典旗袍,背景是江南古鎮,臺下坐滿了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也有華僑和留學生。女子坐在臺上,四處鋪着輕盈亮白的梨花,她緩緩唱着:“回答我啊,我的愛人在何方?我要尋找,咫尺天涯。告訴我啊,傘下細雨氤氲了多少淚光?我赤腳走在礁石旁……”
“穆西塘?”
初依聽了松了口氣,急忙問:“對吧,我沒說錯吧,是西塘。她在美國出道了,還舉行了小型的音樂會!”
謝皖江有一點沒反應過來,報導結束的時候他特別留意了字幕,适才那首《古鎮清風》的作曲竟然是——程峙霏!
晚上,初依洗漱過後爬上/床,謝皖江摟着她給程峙霏打了個電話,那頭一陣嘈雜,程峙霏的聲音傳進來:“我這邊忙着呢,回去給你打!”
初依來了睡意,安心窩在謝皖江的臂彎裏慢慢睡着了。
過了十二點謝皖江的電話響起來,他輕手輕腳地走出去,到了陽臺才接聽。
“西塘在你那裏?”
那頭沉默很久,才輕聲說:“是。”
深夜裏四處寂靜,謝皖江聽到那聲“是”輕輕嘆了口氣。
“她主動找的你?”
程峙霏明顯底氣不足:“不是,”不等謝皖江繼續追問他又補充道:“她哪次肯見我,還不是我想盡辦法引她出來,如果不是答應幫她實現音樂夢,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見我。”
“你有沒有想過娛樂圈或許不适合她,她的生活環境,她的單純心性,她和南浔經歷的那些,包括她現在的恢複狀況,你是金牌制作人,但是你有沒有為她着想過?她不是玩玩就算了,她想唱一輩子,你能幫她一輩子嗎?”
程峙霏一時語塞,他在電話那段反複品味謝皖江的話,終于起誓般回答:“那我就幫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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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初依早早起來,趴在床頭看着熟睡的謝皖江,不過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她卻怎麽看都看不夠,謝皖江剛睜開眼就被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初依他下意識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長了些。”
初依俏皮地捋了捋被他揉亂的頭發:“人家特地為你蓄的,”說完得瑟地仰起臉,“是不是別有一番神韻?好不好看?”
謝皖江坐起來将她攬在懷裏親了親,初依從他懷裏伸出小腦袋,水汪汪的眼睛流出蜜來。“皖江,我問你哦,我和西塘同時掉水裏了你先救誰?”
謝皖江看着眼前這個因為吃醋問了這麽傻乎乎問題的初依,朗聲大笑:“哈哈,我誰也不救,我要放一只叫做謝皖江的鯊魚,捉初依!”
兩個人在被窩裏嬉笑一陣,初依心裏卻一直有個結,無論如何也不許謝皖江碰她,最後還是謝皖江連哄帶騙把她糊弄進懷裏。他用下巴蹭着她的脖頸:“你們女人啊,就知道胡思亂想,我把穆西塘當妹妹,你呀,吃錯醋了!”
初依被他折騰的渾身癢癢,其實,她想問的是:謝皖江,除了我,你愛過幾個女人?愛了多久?
過去,風一暈染就飄散。
都說戀愛的人不要在意過去,計較的多失去的也多。可她偏偏做不到這一點,她對愛情格外固執。穆西塘也好,或者是偶爾小報上登出來的女星也罷,她巴不得這世上只剩下她和謝皖江兩個人才好。
過去,她最大的願望是和謝皖江在一起。
而現在,她希望自己是謝皖江有生之年愛過的最後一個女人。
愛情,總是讓她很緊張。
小籬笆又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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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妍遠遠看着坐在自己不遠處的男子,西服規矩的線條也無法襯托出他修長的身材,黃金比例完美無瑕,幹淨的手指搭在黑白鍵上,指骨在燈光的映射下微微泛白。她的耳中緩緩流過那首著名的《天鵝湖》,每一個音符都帶着巨大的能量,狠狠撞向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蕭妍提起手裏的小提琴,配合着演奏出剩下的章節,兩個人心照不宣格外有默契。
婚禮結束後表姐牽起她的手向人群聚攏的地方走去:“妍妍,過來見過任叔,這位是令公子,任涵。”
兩手相握的瞬間就注定冥冥之中又是一個故事。
後來,蕭妍跑過大江南北,見過江南煙雨,賞過西藏秋景,越過蒼茫雪山,最終重新回到這片土地的時候,任涵好脾氣地去接機。他手裏提着蕭妍的行李袋,笑着對她說:“你知道嗎,我最怕我在乎的人不把我當回事,而你,真是狠心,這一不當回事就是三年。”
☆、35,看不起我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