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幼稚的愛情謎題
“皖江…皖江…我疼,你輕點。”
謝皖江撈起懷裏的人親了又親,卻愛不夠,手很不老實地伸進了初依身前,輕而易舉解開了她的紐扣,瞬時一扯,初依細皮嫩/肉一副嬌滴滴小女兒憨态,眯着眼睛盡是陶醉。他心下大爽,推開書桌上的圖紙,将吊在他脖子上的小妖精抱了上去。
“說!你怎麽認識的杜橙南!”他來勢洶洶,嘴上毫不留情,一路向下吻/着她全身敏感,引得她一陣燥/熱。
“皖江,別提他行嗎,等我們…再說,好不好?”她輕輕呻吟,嬌/喘聲落進謝皖江耳中,他面色陰森,一松手整個人貼了上去,“行,我看你怎麽給我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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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折騰又是審問,初依筋疲力竭,一覺睡醒天已大亮,她收拾好起床洗漱,忽的發現昨天從瘋人院取回來的包裹還完整的擱在門旁,她心下一松,幸好,沒被他發現。
她悄悄探頭查看裏面的東西,兩件價格不菲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一件是當初被水淋濕魏少爺救場時披在她身上的,一件是她去雲南出任務時,衛承軒在回來的路上…給她穿上的。
她匆匆收拾好紙袋把衣服藏在了一個極隐秘的位置,不聲不響鑽出了房間。
謝皖江捧着卷起的畫紙正準備出門,他見初依醒了便走過去吻了吻她的眉梢:“真不讓我省心,連橙南都敢惹。”
“你知道了?”
謝皖江點點頭,昨晚趁她睡着時他已經将事情打聽清楚了,杜橙南在這活祖宗面前不敢撒謊,一個勁為自己辯白,謝皖江大致了解一些情況,挂電話之前語重心長地交代:“以後見我別一口一個謝公子,我現在可沒那身份。”
初依踮起腳尖圈起謝皖江的脖子:“你是怎麽認識他的啊?你們,不像是一路人啊。”
謝皖江饒有興致,放下手裏的圖紙讓初依坐在他腿上:“哦?那我是哪路人?”
初依笑眯眯道:“正經人!”
謝皖江刮了刮她的鼻子:“別瞎想,這是秘密,以後有機會慢慢講給你,”說着站起身走到玄關處換皮鞋,“我先走了,你別忘了給我做頓好的。”
初依已經鑽進廚房鼓搗食材了,系着圍裙的樣子格外溫馨,“你走吧,我一定好好給你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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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皖江一臉壞笑:“那倒不必,把你系好蝴蝶結送過來就算是大補了。”
初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等他走了也沒緩過來,連做飯都無法專心,索性打開電視瞄幾眼,一臺一臺播過去很是煩悶,剛要關掉不妨被一個轉瞬即逝的鏡頭驚在了原地。
那鏡頭一晃而過,如果她沒看錯,那個接受采訪的女子是——穆西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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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承軒如果想到初依今天會來,那他一定不會帶單思思來醫院。
初依笑容滿面,看到傾國傾城的單思思時先是一愣,緊接着捂嘴偷笑,滿眼閃着桃花看向他:“呦,還不快給我介紹介紹。”
衛承軒尴尬地站在原地,倒是單思思很大方,主動伸手:“您好,我姓單,叫我思思就好。”
初依将手裏的食盒放到一旁,蹭了蹭手,握上去:“初依。”
單思思規規矩矩地站到一旁,興許是察覺到了氣氛詭異便借故告辭了。
病房裏只剩下他們兩個,要不是初巧醒過來氣溫恐怕要到負數。
“姐,你來了,”初巧打了招呼穿好衣服,就勢要下床,初依驚得吓了一跳,轉眼看向身邊的白衣男子:“巧巧能走路了?”
衛承軒笑而不語,看着初依的眼睛轉而說:“用拐杖能做些輕微運動。”
初依差點就喜極而泣:“承軒,我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但是,真的,謝謝,謝謝你做這麽多,為我,為巧巧,我來生一定報答你!”
衛承軒輕蔑地低笑着,輕微的聲響輕而易舉蹭過初依的耳朵。其實,他想告訴眼前這個看似狠辣實則單純的女人,要報答就今生報答好了,來生太遠太久,他怕等到老也等不來她的一句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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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承軒走後初依頹然地坐在一旁給初巧剝猕猴桃,初巧知道姐姐有心事,佯裝一副過來人的口氣:“你這麽大的人我不在你得照顧自己,別整天想些烏七八糟的。”
初依心領神會迅速恢複朝氣蓬勃的樣子:“我知道,你別瞎操心。”
初巧握緊拳頭,不知死活的問:“姐,你和謝皖江……”
“我們很好,不用惦記我。”
初巧慘兮兮地低頭,眼睛裏的神采放光:“那承軒哥…他有女朋友了?”
初依想起剛剛見過的單思思,胡亂搪塞過去:“或許吧。”
不知為什麽看見他身邊的女人初依心裏亂得很,猛地搖搖頭索性什麽都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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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承軒走向電梯按了地下二層,醫院樓下是停車場,至于地下二層,只有衛承軒的專屬電梯才能通向那裏,而他的電梯在自己的辦公室,這種如密道似的設計是當初專門請人安排的。
出電梯,左轉,長長甬道如地宮一般,一道灰色鐵門攔在那裏,他小心轉動鑰匙,門是開着的,他白衣翩跹随手将門關緊,徑直走向最裏面的實驗室。
單思思已經等在那裏了,黑色沙發椅上她将雙腿疊放着擱在茶幾上,妩媚長裙飄逸地落在地上,輕飄飄拖在腳踝處磨得她發癢,她俯下身子撓着那處發紅的皮膚,蹙眉緊張的看了看才深深喘了口氣。
衛承軒走過去抓住她的腳放在腿上仔細看了看,才道:“你是過敏性體質,跑這裏來幹什麽,出去!”
單思思一臉無辜:“我是想看看你們魏家建這麽一處大醫院到底搞什麽名堂。”
衛承軒抓起她往外走:“現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吧?”
單思思向後退了退,指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這些都是做什麽的?”
衛承軒眯起眼睛,湊近她:“殺人用的。”
單思思臉上閃現一抹擔驚受怕,随手恢複自如,輕輕“嗤”了一聲,笑道:“少開玩笑了。”
衛承軒揉了揉太陽穴:“我早說我不是好人,你不聽,以後吃虧我可不負責。”
“你是魏家獨子,去年三月逃開朗五的追殺在香港混得風生水起,今年初秋前往雲南買斷了跟緬甸的交易,霍洋走了風聲是你找人殺的,這事你瞞着羅蓓,企圖讓她誤解朗五。你不滿意朗五和白赫堯跟青孔橋走得太近趁魏老爺子中風斬草除根,如今,你心甘情願藏了一個青孔橋杜橙南想要的女人,單思思,也就是我,你說,我這些通通知道還怕吃你的虧嗎?”
這些話不出他所料,看來他低估了這個香港豪門千金。
“你還知道什麽?”
單思思站起來,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也不過才到他肩頭,她擺弄着紡織長裙腰間的綢緞,将所知悠悠道來:“這間實驗室是用來配毒的,我,是你用來利用的。”
衛承軒笑着鼓起掌來:“女人太聰明果真不可愛。”
單思思笑得魅惑,紅豔的唇張張/合合:“不巧了,看來這次你打錯算盤了,在來之前我與家裏斷絕了關系,如今,我沒有一點利用價值。如果你不信,可以派人打聽,看看單轅他還承不承認我這個女兒,他的財産別說二分之一,我半分錢也得不到,想靠我幫你扳倒青孔橋?我只能說句抱歉。”
這話讓衛承軒出乎意料,轉念一想,也對,單思思可是個不折騰不快活的人。
他臉上沒一絲不悅,反而十分高興,問道:“斷絕和單家的關系對你有什麽好處?鬧鬧把戲玩幾天就夠了,遲早要回去的。”
單思思卻提起裙角緩步走到他面前,他的白大褂上散着消毒水的味道,和她身上的香水味混雜着有些刺鼻。
“唯一的好處就是,如果有一天我能留在你身邊,那不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而是你對我有那麽一點點動心。”她說完狡黠地笑起來,暢快疏朗的臉上寫滿小聰明得逞的快感。
衛承軒喉嚨裏想問的話在那一刻驀然停滞在口腔裏,他想問,你這樣做,值不值?可話到嘴邊轉念想起他為初依做的那些,只好暗自搖了搖頭。
你這樣做,到底值不值?這是愛情中最幼稚的問題,比“愛不愛我”、“你為什麽不愛我”還要幼稚一百倍,一千倍。
他看着站在面前一副勝利在望的女人,凄凄地笑:“你哪裏來的自信認為我會對你動心?嗯?從你認識我那天我就已經明确地告訴過你了,我魏承軒想娶的女人,姓初!”
單思思唇邊的笑尴尬地留在那裏,她灑脫地閉上眼睛:“魏少,你這是打算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34,你是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