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完結
作者有話說:正文就到這裏的,番外有的話就是日常甜餅,感謝支持!
出來拿了衣服又鑽進浴室,還刻意把手機帶了進去,借着水聲偷偷打開視頻看前期準備步驟,看起來也不難,只是家裏沒現成的工具,又查了查資料,只要有細軟的管子都可以代替,湯知夏又從洗手間溜出來跑去找了一截細水管,那還是當時買茶具時茶盤帶的,一直沒用上。
鐘星惟出來擦桌子,“跑什麽?底褲沒拿?”
“嗯嗯,忘記帶底褲了。”
确定自己犧牲,湯知夏反而放開了手腳,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痛不死人就對了!
他把軟管先清洗幹淨,對着視頻操作了一番,好像也不是太難,那地方彈性挺大的,也沒想象中的難受,被水沖的瞬間甚至有種……難以描述的快感。
鐘星惟看了眼時間,這人,進洗手間快一個小時了,也不知道在裏面磨蹭什麽,他走到洗手間門口,敲門,“知夏,你在裏面睡着了?”
“沒,好了,馬上馬上。”
湯知夏穿好衣服,頂着紅透的臉從鐘星惟身邊溜回卧室。
鐘星惟洗完澡進卧室,湯知夏正把自己蒙在被子裏平息臉上的熱度,鐘星惟扯下被子,“怎麽臉這麽紅?是今天太累了嗎?”
“不是。”
“那你怎麽了?給我摸下。”
“哎呀你別動我,我沒事。”
鐘星惟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那你這是怎麽了?剛洗個澡洗大半天,出來又一聲不吭躲被子裏,老實交待,剛在洗手間幹了什麽好事?”
湯知夏轉身對着他,把臉藏進被子,不想回答他。
“該不會是在裏面打……你可以叫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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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知夏踢了他一腳,“誰要你幫忙,我沒打!我就是……試了下作清理……”
這話一出,鐘星惟渾身熱了幾個度,一把壓住湯知夏:“你真是……折磨我。”
湯知夏明顯感覺被他硌到,越動越硬,湯知夏不敢動了,用手抵住鐘星惟胸膛,“你別動!”
鐘星惟喘了下氣,“是你別動,就這樣,讓我抱着平複一會兒。”
“你說這話怎麽就不害臊!”
“在你面前害什麽臊,真的別再動了,我怕我忍不住。”
鐘星惟真的忍得很辛苦,看得到碰得着就是吃不到嘴的苦只有他知道,肖想了十多年的人此刻就在身下,忍得住都能立地成佛了!
一滴汗從他額角滑下,湯知夏抵在他胸膛的手緩緩放松,“你真的很想啊?”
“我怕我說想你要罵我禽獸。”
湯知夏手放下了,糾結了小一陣,小聲說:“要不我們試試吧。”
鐘星惟更痛了,又脹了一圈,“你認真的?”
“要就快點,待會我後悔了……唔……”
沒等他說完鐘星惟的吻落了下來,手也沒閑着,從他衣服下面慢慢往上挪,要命的快感從腳底順着脊椎往上攀爬,沒人在意誰上誰下,好像一切都早已安排好,兩人心照不宣的脫掉對方衣服,鐘星惟抱着湯知夏,小聲問他行不行(…………………………)
小小的卧室內溫度一點一點升起來,床上的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堆到了床尾,最後滑落至地板,無人在意,喘息聲中一只纖瘦的手伸至床外,一個用勁抓住床沿,那只手的主人小聲求着繞:“你……別這麽快……”
“好,我慢點。”
身後那人應着,床墊發出的聲響卻比剛剛更甚了,那只抓着床沿的手被另一只稍大一號的手掰開,順着床沿拖了回去……
湯知夏在窗外枝頭鳥兒的叫喚中醒來,單單就撐着坐起來這個動作扯得他渾身發酸,尤其腰部以下,又酸又脹,他掀開被子差點沒叫出聲!昨晚是被人打了一頓嗎?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腿以下全是印子,他暗罵了聲:這家夥,屬狗的嗎!
剛準備穿衣服,鐘星惟推門進來,見湯知夏坐在床上,誇張地跑過去把他往床上按:“你別動別動,要什麽吩咐我,我給你拿。”
湯知夏扶額,“鐘星惟,我只是想去洗手間,況且也沒那麽誇張,我還沒到不能動的地步。”
“是嗎?網上不是說第二天不能下床不能動嗎?”
湯知夏只想一枕頭砸死他,“昨晚的衣服呢?”
“拿去洗了,我再給你拿幹淨的。”
穿好衣服去洗手間,經過門口,剛好看見還沒來得及收的垃圾桶,裏面的亂七八糟堆在一起的紙巾和安全套還在,湯知夏臉一紅,不用看也知道裏面有三只安全套,他彎腰拎起垃圾袋,系好打了個結才放心的去洗手間。
鐘星惟一直記得他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不僅升華體溫,還能升華感情”,現在他對這句話深信不疑,幾乎隔一天就要纏着湯知夏升華一回。
湯知夏拒絕不了一只看着肉餓了這麽多年的狼,只是半推半就的順着他陪着他一起升華感情。
幾天後鐘星惟突然告訴湯知夏,鐘父想見他。
湯知夏好一陣緊張,好久沒見過鐘伯伯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想見自己是要說什麽,實際上他一直不知道鐘父對他是什麽個态度,更不知道鐘父對他跟鐘星惟在一起持什麽意見,在他的印象中很少跟鐘父打交道,只知道他平時話很少,在家一般看書看新聞。
“那個,鐘伯伯他要見我,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不為什麽啊,就想見見你,不用緊張,不是在家,是在療養院,我媽不在。”
約定的那天湯知夏換了好幾套衣服,鐘星惟看着他換,打趣道:“你這也太誇張了。”
“那可不是,見岳父是不是得鄭重點。”
鐘星惟笑得直不起腰,“行,你接着換,其實我爸老花,看不太清。”
去的車上湯知夏又在想,伯伯回國也好一陣了,一直沒說要見他,怎麽好端端的要見他,于是斟酌着問:“你爸最近有沒有摧要抱孫子?”
“沒有。”
“哦,那他有沒有在你面前提過別人家的孫子很可愛之類的?”
鐘星惟想了想,“倒是有,他的老同事有一對雙胞胎孫子,我爸很是羨慕,手機裏存了好多那倆小孩的照片。”
完了,完蛋了!
湯知夏又問:“那個,鐘伯伯的存款多不多?退休金高不高?”
鐘星惟以為湯知夏要給父親錢,說:“還可以吧,他以前炒股小賺了一筆,退休金也還行,我每個月也有拿錢給他,錢應該不缺。”
湯知夏往椅子上一靠,想象了下待會的見面場景:鐘父将一張銀行卡扔到他臉上,說,給你一百萬,離開我兒子。
然後湯知夏算了算自己的存款,加上信用卡之類的,勉強能湊個一百一十萬,他優雅的把卡扔回去,然後再從口袋掏出另一張卡扔回去,霸氣道:“給你一百一十萬,讓你兒子跟我在一起。”
如果是馮阿姨,他是萬萬不敢的,他對着馮阿姨有點膽怯,就連腦補都不敢。
腦補完又覺得不對,鐘伯伯都跟馮阿姨離婚了,分開了,那他肯定跟馮阿姨不是一條線上的,那他要見自己幹什麽?
難道?
“小夏啊,你看,這是國外最新研發出來的,男子人造子宮,技術雖然不是很成熟,但也有成功的案例,你去做一個吧,争取生一對雙胞胎。”
“伯伯,不行的,我生不了。”
“沒關系,生出來我幫你們帶。”
啊!
湯知夏用力一捶正在開車的鐘星惟大腿:“鐘星惟,你知道人造子宮嗎?”
“什麽?”
“就男人,人造子宮?”
鐘星惟莫名其妙,“什麽亂七八糟的,少看點獵奇廣告。”
“那個,如果真的有,你希望要孩子嗎?”
“不希望,我倆過就行了,快到了。”
好在鐘伯伯什麽都沒提,卡沒扔到他臉上,人造子宮沒說,雙胞胎也沒提,只是讓他倆帶他去吃了頓飯,在飯桌告訴他倆,決定在一起就要好好過,不要折騰,更不要出去騙小姑娘,把湯知夏感動得直落淚,惹得鐘父好一陣手忙腳亂,小心問兒子:“小雙啊,我不兇吧?”
“爸,不兇,您特慈祥。”
“那他哭啥?”
“辣的,”鐘星惟指着桌上的辣子雞丁,“太辣了,你看,全是辣椒,他不能吃辣。”
“哦。”鐘父秒懂,他們這種情侶,總有一方不能吃辣。
見完鐘父後的幾天,湯知夏接到鐘家姐姐電話,說讓他們回家吃飯。
湯知夏拿着手機發愣,這是排隊見家長?
總是要見的,又不是第一次見面。
回去的那天鐘星惟和湯知夏買了大包小包,買給馮念春的、姐姐的、姐夫的、小外甥的,拎得兩手滿滿。
到了鐘家,好像什麽都沒變,房子還是以前的房子,路還是以前的路,姐姐和小外甥在門口迎接,小外甥對着湯知夏行了個小王子禮:“親愛的舅媽,你好,初次見面,多多指教。”
把湯知夏逗得直樂,拿出一盒玩具遞給他:“你好,親愛的小王子。”
過了一會兒倆人混熟了,湯知夏小聲問小外甥:“叫舅媽誰教你的?”
“我舅舅,他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喊你舅媽。”
湯知夏偷偷掐了把鐘星惟大腿。
進門好久了都沒見馮念春,姐姐做好最後一道菜招呼大家吃飯,湯知夏沒敢上桌,問:“阿姨呢?”
姐姐怔了怔,看看姐夫,又看看鐘星惟,小聲說:“媽有點累了,上樓休息了,不過你別誤會,是媽讓我叫你們回來吃飯的,早上很早她就去買菜了,這些菜都是她做的,只有最後的青菜是我炒的,媽就是……就是不好意思見你。”
湯知夏是個通透的人,他也知道讓一個原本反對同性戀的母親接受兒子的另一半不是件容易的事,但這已經是最好的改變了不是嗎?
“我去叫他。”
鐘星惟拉住他:“不用了,她有心避着我們,就是希望我們吃得開心,先吃飯吧。”
吃飯時湯知夏一直在想,想馮阿姨以前對他的好,雞翅還是以前的味道,馮阿姨做雞翅喜歡先用油炸一次,然後再紅燒,一吃就知道是她做的。
吃飯完,湯知夏走到樓上,現在馮念不春門口,隔着門叫了聲:“阿姨,您做的紅燒雞翅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吃,謝謝您。”
裏面沒有出聲,湯知夏站了一會兒,“阿姨,吃完我們先走了,您記得吃飯。”
他們走的時候湯知夏聽見樓上門打開的聲音,剛想回頭,鐘星惟拉住他:“別回頭,走。”
“為什麽不讓我回頭啊?”
“你傻啊,我媽會不好意思,放心吧,很快她就再叫我們回來吃飯。”
“她會同意我們的吧?”
鐘星惟牽着他的手,“會的,即便不會也沒關系,我還是她兒子,你還是我男朋友,永遠不會改變。”
湯知夏回握他的手,跟他一起并肩朝着陽光鋪滿的大道走。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十二月,下樓美即将面臨全鎮拆遷,湯知夏又搬回到原來的小區902室。
搬家的那天鐘星惟讓人送來了滿滿一陽臺的多肉,冬日暖陽下,湯知夏細心的給多肉鋪着小石子,鐘星惟從身後擁着他,說:“以後我們永遠不分開,你照顧多肉,我照顧你。”
陽光正好,餘生有幸,所念在心,與子攜手,執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