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誰上誰下?石頭剪刀布嗎?
作者有話說:非常感謝一直陪伴的小夥伴們,意見和建議都收到了,如給您的閱讀體驗帶來不适很抱歉,這本就不改了,大概在我的潛意識裏夏夏缺的就是這種普通的戀愛感,我争取......
10月28,鐘星惟一大早買好鮮花去接湯知夏,陪他去給父親掃墓,他穿了身黑色正裝,接到湯知夏也沒敢說太多話,只問他早上吃了沒,湯知夏上下打量他:“你今天是怎麽了,一本正經的。”
“第一次陪你去掃墓,作為小輩莊重點是應該的,還有,怕你今天心情不好,不敢亂說話。”
“确實是每年這一天都會低落,但我早接受了。”
姚菡梅的墓在湯父旁邊,湯知夏和鐘星惟各獻上一束花,湯知夏在心裏默默說:“媽,我沒能按您希望的路走,希望您在天上不要怪我,是我不孝,您別生氣。”
鐘星惟站在湯知夏身後,深深鞠了一躬,說道:“阿姨,您和叔叔就放心吧,小夏交給我,我會照顧他一輩子,漂亮話我不會說,我只能保證有我在一天沒人能欺負他,我會護着他。”
返程的路上,湯知夏主動握了握鐘星惟的手,“你成熟了。”
“不是成熟,是能負擔得起我們的感情了,沒有任何人能左右我阻止我。”
今天是湯知夏生日,鐘星惟什麽都沒準備,沒蛋糕,沒禮物,只是陪他吃了頓飯,然後把他送回公司,晚上下班又把他接回家,全天沒說一句“生日快樂”。
第二天一大早,湯知夏睜眼,床上沒人,鐘星惟沒在,跑到廚房,鐘星惟正在煮面,見他起床,指指衛生間,“去洗漱,面煮好了。”
湯知夏洗好臉坐在桌前,面剛好出鍋,鐘星惟端出超大一碗面,“來喽!”
碗裏一枚荷包蛋,一個水煮整蛋,面是用雞湯煮的,湯知夏見他只端出一碗,問:“你的呢?”
“你別管,你吃你的,我待會兒再下,這碗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湯知夏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嘗了一口,鹹淡剛好,“好吃。”
“小夏,生日快樂。”
湯知夏一愣,随即笑道:“是長壽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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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吃了你會長命百歲,再吃兩個元寶蛋,平平安安,以前我生日奶奶都是這樣對我說的。”
湯知夏跑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把面撈出來一半,荷包蛋夾到碗裏,遞給鐘星惟:“那我們要一起長命百歲。”
吃完面,鐘星惟問湯知夏今天有沒有工作,湯知夏說:“怎麽了?還有安排嗎?工作是做不完的,但可以協調,今天可以不去公司。”
“那別去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湯知夏被他帶到游樂場,在湯知夏的記憶中好像根本不存在游樂場,小時候父親總是忙,母親總說等父親有空了一家人一起來,一直等到父親出事那個願望都沒能實現。
“怎麽突然帶我來這裏?”湯知夏問。
“我想玩,你就當陪我玩。”
“我們兩個大男人玩這些有點奇怪吧?”湯知夏心虛得四處亂瞟,總感覺有人盯着他們,怎麽說兩個大男人一起逛游樂場對他來說都有點奇怪。
鐘星惟被他逗樂,“這有什麽奇怪的,保持童心,大朋友小朋友都能玩。”
湯知夏望着遠處的小火車,小朋友們坐在上面歡快的歌唱,湯知夏拉着鐘星惟:“我們還是不玩了吧,我可不想跟小朋友搶位子,”他打量着鐘星惟,繼續說:“而且我覺得以我倆的體重,小火車帶不動也不一定。”
“這邊是兒童區,跟着我往前走。”
鐘星惟其實很怕坐雲宵飛車和跳樓機,高中的時候跟姐姐一起來玩過,坐飛宵飛車下來吐得不行,那時也有約湯知夏,湯知夏永遠沒空,永遠有做不完的事,這也成了鐘星惟的一樁遺憾。
“雲宵飛車你敢玩嗎?”
湯知夏看着別人玩了兩局,點頭:“我沒玩過,應該挺刺激吧,你玩過嗎?”
“我也沒玩過,你想玩我們去排隊。”
排了半小時隊,排隊時鐘星惟看見前面小情侶手拉着後,也偷偷蹭湯知夏手背,湯知夏被他蹭得莫名其妙:“你手上有刺啊?”
鐘星惟使眼色讓他看前面小情侶的手,“牽手。”
剛好排隊排到他們,湯知夏趕緊先進圍欄,“快點。”
兩人坐同一排,機器啓動的瞬間湯知夏握住鐘星惟的手,鐘星惟本來是閉上眼的,在手被握住時睜眼,他看着湯知夏,在距離地面60多米高的半空,陽光刺眼,疾風吹得人面部變形頭發後倒,恍惚間鐘星惟看見了十八歲的湯知夏,歲月逝去,眼前人依舊是眼前人。
雲宵飛車飛沖到最高點時湯知夏大笑:“你是不是害怕?你睜眼看看。”
“風太大,我聽不清!”
下來時免不了腿軟,鐘星惟握着湯知夏的手一直沒放,湯知夏看着他笑:“你是不是畏高啊?”
“怎麽可能!”
“那你手抖什麽?”湯知夏故意甩了甩他倆還握在一起的手。
鐘星惟加了把勁兒握得更緊了,“沒有,錯覺,跳樓機玩不玩?”
“你不怕高的話就玩啊。”
“那就玩!”
玩到太陽西沉,兩人才算盡興,回去湯知夏開車,鐘星惟被他趕到副駕駛,惹得他好一通不滿:“怎麽能讓你開車。”
“怎麽不能?我開車跟你開車有什麽區別?”
“有,我不想你太累。”
湯知夏瞥了他一眼:“那你倒是別抖啊,哥,你手都抖出花了。”
鐘星惟笑着拍自己手:“這手不聽話,該揍。”
他笑的不是自己手,是笑湯知夏又恢複到了從前跟他互怼的狀态,沒有負擔,不用掩飾,想說什麽說什麽,想發洩什麽情緒就發洩,那才是原本的湯知夏。
“你要回家嗎?”
鐘星惟說:“回啊,你家就是我家,我不回家去哪?”
“少說肉麻的話,那我們晚上吃什麽?”
“我做吧。”
湯知夏想了想,“家裏好像沒菜了。”
“那就先去超市買菜。”
湯知夏挑選菜挑到一半,剛準備問鐘星惟牛肉吃不吃,一回頭,人不見了,等他選好菜推着購物車滿超市的找,終于在距離收銀臺不遠的貨架旁找到了鐘星惟,湯知夏也沒細看,推着車過去,站在道口問:“你買什麽這麽久?”
鐘星惟晃了晃手裏的藍色盒子,“這個。”
“這什麽?”
一旁邊走過的顧客聽到他倆對話好奇的回頭望過來,又掩嘴笑着離開,原本他倆隔着走道講話,湯知夏推着車走近,接過鐘星惟手裏的盒子,看清上面的字像燙火似的扔回給鐘星惟:“買這個幹什麽?”
“咳,先備着,那個,你喜歡厚的還是薄的?”
湯知夏注意着四周,生怕有人看過來,“我怎麽知道,我又沒用過,快放回去……”
“我還沒選好,那就薄的吧,聽說還要買潤滑的……”
“你自己挑,待會兒自己結帳,我先出去了,我外面等你。”
湯知夏推着車子小跑着去結帳了,自助機人太多,他排了人工通道,剛好排到他,鐘星惟過來了,把幾盒東西往他車子裏一放,“一起結了吧。”
“那、那你結吧,我先去外面等你。”
鐘星惟一把拉住他:“很快的,就幾分鐘的事,等我一起。”
買單時湯知夏臉都不知道往哪擺,一會兒看看前面,一會兒看看後面,又偷偷瞄向收銀臺,那家夥也是胃口大,安全套買了四盒,另外一個瓶子的買了兩瓶,好在收銀小姐姐并沒用奇異的眼光看他們。
拎着袋子外往跑的時候湯知夏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
從上車湯知夏臉上的熱度就沒減下來過,他也知道遲到會有這麽一天,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要怎麽做?要準備什麽?他不是沒看過小電影,但小電影裏都是上來就啃,啃得熱血沸騰喘息連連,前面的準備工作也說要怎麽做啊!
從超市回去這一段路鐘星惟開車,他心情不錯,車裏放着一首歡快的歌,湯知夏坐立不安,甚至在想,誰上誰下一般都是怎麽分的?是石頭剪刀布嗎?
“你在想什麽?”鐘星惟冷不丁地問。
“沒、沒什麽。”
“你臉紅了。”
剛好紅燈,鐘星惟把手探過來握他的手,“是在害怕嗎?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們可以緩一緩,等到你不緊張不害怕了我們再試,好嗎?”
湯知夏松了口氣,“那以後再說吧,你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這種事講求兩廂情悅,我尊重你。”
這種事情到深處自然而然會發生,鐘星惟不急,他要把最好的體驗給湯知夏,雖然他也沒實戰過,但他自信他的能力不會太差。
晚飯兩人一起做的,吃飯時湯知夏全程都在亂想,想那種事到底是怎麽做的,他甚至想到灌滿水的氣球,綁着的那一端就像進出口,問題是那口那麽小,撐進去不得痛死?不行不行,不能想,湯知夏提了提臀部,在椅子上動了動。
“怎麽了?吃個飯扭來扭去的?”
湯知夏差點被嗆到,“沒、沒什麽?在想氣球。”
“氣球?什麽氣球?你想要?我明天去給你買,不,我等會兒就去給你買。”
“沒什麽沒什麽,我吃飽了,我去洗澡,碗留給你洗啊。”
鐘星惟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念叨:“奇奇怪怪的。”
湯知夏跑去雜物間找到兩只氣球,還是之前在某場婚禮上帶回來的,又找來一個空礦泉水瓶,剪掉一截,瓶子裏裝着半瓶溫水,氣球也剪掉一半,氣球屁股那端用皮筋紮個半緊,最後用皮筋把氣球反綁在瓶子上,還挺像那麽回事,褶皺,觸感,緊致度都非常逼真。
他蹲在洗手間地上仔細研究着,試探着把手指從氣球屁屁褶皺處伸進去,然後腦補了下那是鐘星惟的屁股。
“嘶!”
不行不行,還是不行,湯知夏感覺他下不了手,氣球的褶皺被他的手指撐開,才一根手指就被撐的半平,他又強忍着羞恥心加多一兩根手指,褶皺全部被撐平了!
瓶子裏的水也跟着漫了出來,湯知夏整個傻眼了,完蛋,如果真做,會不會也這樣?應該不會吧,不然怎麽那麽多情侶喜歡這種事。
最後一次,湯知夏伸了三根手指,“啪”一聲,橡皮筋斷了!湯知夏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濕滑的地板上,整個人呆住了,那要是鐘星惟的屁股,那得多痛啊!
回了回神,他偷偷收拾好現場,假裝無事從洗手間走了出去。
要不,自己犧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