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星星不是在我身邊嗎?”
作者有話說:大家注意多穿衣服哦,好羨慕下雪的地方和能看見雪的寶們,我只能在網上看
看完那堆寶貝,走的時候湯知夏想讨走,被鐘星惟無情的拒絕了,他說要當作紀念品收藏一輩子。
說好的只送湯知夏到家門口,到了鐘星惟又說想借個洗手間,借完洗手間說餓了,問能不能蹭頓飯,蹭完飯又說困了,不想再折騰了。
湯知夏無語,“你直接說你想在我這裏住不就行了?”
“準确的說,是我想跟你一起住,住哪裏都行,只要有你的地方。”
湯知夏小聲嘟囔:“你要是早十年能有現在這麽會說話,咱倆也不至于弄到現在這樣,錯過這麽多年。”
耳尖的鐘星惟聽了去,“早十年打了無數腹稿,沒有一次敢開口,就是因為經歷了這麽多長了記性,知道感情的事最忌沉默,愛就要說出來,越直接越能證明我愛你。”
湯知夏眼眶一熱,是啊,當初要是都勇敢一點,不要瞻前顧後,說不定早在一起了,不過也不用遺憾,也許早在一起,以那時的心境和年紀,過不了磨合期也不一定,現在都沉澱下來了,兩個人都會站在對方的角度想問題,只會更加珍惜這份感情。
“怎麽了?怎麽眼睛又紅了,你以前可不這樣,你以前只會被我氣到臉紅。”鐘星惟小心的捧着他臉,以指腹輕輕摩挲着他眼尾。
“在想,錯過好多啊。”
鐘星惟貼過去親了他一下,“不晚。”
這一親親出了火,湯知夏被鐘星惟壓倒在沙發上,将他吻得六神無主,只能被動的被他的點火,他的手,舌頭,所到之處處處燎原,情到深處,不用刻意去做什麽,他的手自然而然的伸到了湯知夏衣服下,溫熱的手心觸碰到湯知夏腰間的皮膚,湯知夏小聲驚呼了一聲,酥麻的感覺順着脊椎直沖大腦。
“別……”
鐘星惟停不下來,手繼續往上,嘴唇也沒閑着,輕輕叼住湯知夏的下唇,他喘得比湯知夏厲害多了,怕身下的硬度吓到知夏,偷偷把身體往一邊挪了挪,用腳勾了個抱枕擋在兩腿間。
湯知夏被親得迷迷糊糊,在他的手往下腹滑動時強撐着意志力抓住他的手:“別,不要。”
“為什麽不要,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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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要是我們沒錯過,這種事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知夏,你真的不想嗎?”
湯知夏支起身,指了指牆上的遺像,“至少不要在這裏。”
鐘星惟立馬坐起身,對着遺像雙手合十:“對不起對不起,叔叔阿姨,對不起,我不是要欺負小夏,我是發自內心的想要……”
湯知夏一把捂着他的嘴,生怕他再說出什麽聽不得的話,“你還是閉嘴吧,越描越黑。”
“那個,我去陽臺澆花。”
“我去洗手間。”
湯知夏紅着臉跑到陽臺,跑過去才想起,鐘星惟給他裝了自動澆花器,根本不用澆花。
鐘星惟在洗手間用冷水澆臉,終于是把那股沖動壓了下去。
晚飯鐘星惟做的,吃完飯他又提議要看電影,湯知夏洗碗,說:“這邊都是老式電視機,又沒有投影儀,我一般不看電視,也沒裝電視機頂盒,家裏電視只有中央臺和地方臺,應該沒什麽電影可看,要用電腦看嗎?”
“我記得家裏有臺DVD,壞了嗎?”
“應該沒壞,被我收起來了,碟片也一起收起來了,在我房間的衣櫃頂上,你去看看有沒有你想看的片子。”
“好。”
鐘星惟把衣櫃上的大紙箱抱下來,還挺沉的,撕打膠帶,打開盒子,上面放着的全是藥,每瓶藥上都貼着标簽,随手拿起一瓶,空瓶,日期一年前,标簽上寫着:“每天想他十次以上,要吃六顆。”
再拿一瓶,裏面還有藥,半瓶,日期更早,上面寫着:“在西藏這些天只吃了一次藥,那一次是因為想媽媽了。”
鐘星惟心痛了下,又拿起一瓶,也是半瓶,瓶子跟前面的不一樣,應該藥效不同,八個月前的,寫着:“已經能很平和的面對他的照片了,夜裏看也不會哭,每天只吃一顆。”
最裏面還有一瓶,瓶子很新,蓋子都沒打開,寫着:“又開始想念他了,但不會哭了,也不用吃藥,晚上可以念着‘鐘星惟’三個字睡覺。”
那些藥瓶,記錄着一個人愛另一個人的心酸歷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心酸,鐘星惟坐在地板上,他看着的不是藥瓶,全是湯知夏的真心。
湯知夏洗好碗進房間找他:“沒找到嗎?怎麽這麽久?”
一進房間看到鐘星惟,臉色一變,趕緊上前搶藥瓶,解釋道:“這些都是以前的,以前的。”
鐘星惟抱住他,把他按在心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緊緊抱着湯知夏,他不知道要說什麽,只知道抱着他才踏實。
湯知夏心軟得一塌糊塗,聽着他的心跳聲回抱住他,輕聲問:“我不是好好的嗎?”
鐘星惟的聲音哽了下:“嗯,好好的。”
“你……哭了?”
湯知夏想擡頭看,被鐘星惟死死壓住,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別動,讓我抱會兒。”
“好好好,抱,想抱多久都行。”
最後電影沒看成,DVD接口線跟現在的液晶電視不匹配,“看不成了,電腦看?”
鐘星惟說:“你以為我真的很想看電影?我要看電影什麽時候看不了?我只是想陪你,笨。”
“那你直說啊。”
“直說顯得我沒情趣。”
湯知夏笑了,“沒有,我從沒這樣想過。”
“要不,我們去院子裏看星星吧,多浪漫,你還記得我們在草原看的星星嗎?”
湯知夏突然想到一句情話,“星星不是在我身邊嗎?”
鐘星惟想撩人反而被他先撩了,不甘示弱地抱住他:“嗯,在你身邊,會一直在。”
電影沒看成,星星沒看成,兩人圍觀了一會兒水母睡覺,規矩的回房間睡覺了,什麽都沒發生,鐘星惟是想的,又覺得應該找個好時機挑個好日子,畢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一道從男孩跨越進“男人”行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