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入夜,宋伯雪新奇地躺上去,感覺暖烘烘的,兩個字:舒服。
不過,自己的床再舒服也不能貪戀,因為還有更舒服的。
來到江梵音的房外,只見窗戶半開着,宋伯雪單手翻過去,順手把窗戶關上。
“怎麽開着窗。”她朝着坐在床上的江梵音走過去,既然可以開着窗,那也可以開着門啊,這樣她就可以不敲門進來了。
總是翻窗,莫名覺得偷偷摸摸的,心裏有一絲驚險。
江梵音穿着薄薄的白色裏衣,臉頰泛着紅暈:“剛剛犯困睡了一會,床上好熱。”
宋伯雪挑眉,伸手探進被窩裏,手掌落在江梵音的小/腹上,好暖:“是有點熱。”
說着,她的手指不規矩地動了動,去撩那層薄薄的裏衣。
“別,好癢。”江梵音往裏面躲了躲,唇角微微上揚着,笑意溫婉,眼神嬌羞。
宋伯雪被江梵音的笑容晃了神,一時間忘了要做什麽,眼睛緊緊盯着面前人的臉,表情呆愣。
江梵音察覺到她的愣神,頓時覺得更熱了:“傻愣着做什麽呢,快上來。”
“嗯,這就上。”宋伯雪鑽進被窩,頓覺通體舒泰,确實比她的床更舒服,尤其身邊還躺着江梵音,伸手把人摟進懷裏。
她腦子裏不受控制地飄過一行字: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大概就是書上所描述的溫柔鄉吧,別說什麽不早朝了,她簡直想長在這床上。
江梵音見宋伯雪舒服地眯上了眼睛,一只手還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來游去,輕輕拍了一下那作怪的手:“那一萬兩銀票要送出去嗎?”
“不送能行嗎?難不成真一日三餐都吃白菜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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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伯雪激蕩的心情頓時消沉下來,那可是一萬兩啊,花大将軍那個老混/蛋,太糟心了。
若是把這些銀子用在平川縣的建設上,不知道能修幾條寬闊的馬路,現在卻只能給菜裏添點肉,這些人太黑心了。
江梵音知道她心裏不痛快,伸手揉了揉宋伯雪緊皺的眉頭:“如今在這護城軍中,我們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長此以往不是辦法,你明日送銀票的時候可以試着提議把帶來的那一百多個護衛編進你要帶的兵裏去。”
肉總有被宰完的時候,若她們到時候對花大将軍來說毫無用處,只會處境更艱難。
所以不能坐以待斃,既然水淺,那就自己挖坑造渠。
宋伯雪有些擔憂:“花大将軍會同意嗎?”
江梵音輕輕揉着她的眉頭,柔聲道:“一百個人對人數過萬的護城軍來說,不足為懼,再說了,你不是還沒把我送出去嗎?他應該不會為難。”
宋伯雪挑眉,眼底暗湧起伏:“江姐姐覺得我會把你送出去?”
江梵音無聲笑了笑,蔥白手指描摹着宋伯雪的眉眼。
“若真到了那一刻,你應該護住公主,我能自保。”
宋伯雪嗤笑一聲,拿開江梵音的手,起身解開自己的束發,撕掉喉貼。
她眉尖微微上挑着,唇角輕輕勾起,墨發散落在肩頭,眼中乍然湧起深深柔情,不同于以往的意氣風發,褪去英姿,換上一抹撩人的媚意。
風情萬種,媚态天成。
“江姐姐覺得我美嗎?”宋伯雪傾身,嗓子低低的,仿佛朦胧的晨霧,彌漫,勾人。
江梵音心跳一滞,失神道:“美--”
這樣的人怎會不美呢?
她從來都知道宋伯雪換上紅妝一定是極美的,那種張揚又恣意的美,惑人的美色。
宋伯雪低頭,翻到她身上,扯了扯棉被,蒙過她們的頭頂。
本就暖陽一般的被窩瞬間變燙,仿佛有火把圍着她們的周身在燒。
唇齒輕碰,溫溫又柔柔。
幹澀的唇角很快沾濕,一點又一點融合在一起。
江梵音眼底一片迷蒙,思緒仿佛被人掠走,連眼睛都忘了閉上。
在看不見光線的被窩裏,眼前只有對方模糊又親近的輪廓,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想不到,只有彼此。
良久,宋伯雪擡頭,掀開被角,面部接觸到外面的空氣,感到一絲清涼。
兩人專注對視片刻,眼底映着對方紅霞滿布的臉頰,耳朵,甚至要沖破白皙脖頸的旖旎粉色。
宋伯雪伸手輕撫江梵音的唇角,纖長的食指一下一下,在那軟糯的唇瓣上勾來抹去。
“江姐姐,若真到了那一刻,送出去的那個人只會是我,絕不會是你。”
她不知道江梵音所謂的自保是什麽手段,但不管是什麽境況,宋伯雪寧願自己掉入險境,也絕不會親手把江梵音推出去。
因為,這是她愛的人。
那麽得愛,愛到不舍得,她會護着江梵音…
江梵音嘴角微動,對上宋伯雪認真又深情的視線,默默垂了垂眼簾。
這樣的宋伯雪,她不想讓別人看到。
若真有那一刻,哪怕魚死網破,哪怕前面是火坑,她也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也不要讓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看到這樣的宋伯雪。
宋伯雪見她眼底似有倔強,莞爾一笑:“江姐姐,你是不是想幫我解渴了,嗯?”
江梵音心底一顫,輕咳一聲,低聲否認:“我沒想。”
“真不想?”宋伯雪嗓音低沉,帶着看透一切的誘/哄。
“不想。”江梵音閉上眼睛,掩耳盜鈴,死不承認。
宋伯雪看了眼一旁的桌子,拿起一旁散落的裏衣,擡手一揮,帶着勁風掠過桌面,精準帶滅了正燃着的燭火。
房間內瞬間被夜色籠罩,只餘昏暗。
耳後的腺體滾/燙,突突跳動着,誘發出清冽又迷人的青檸香氣。
她掀起身上的被子,兩個人的身體一起展現在夜色中。
“江姐姐,我想—”
發熱期來得突然又在意料之中。
宋伯雪低低沉沉地吸了一口氣,她想這次不用克制了。
江梵音在暗夜裏緊緊抿着唇角,眼底煙波浩渺,楚楚流轉。
明明宋伯雪沒進去,沒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她卻潰不成軍。
一陣又一陣的顫栗席卷着江梵音的理智,撬開了她緊抿的唇角。
那壓抑不住的聲音發出的第一個字節便是哭音:嗚--宋伯雪—
在每一次,她仿佛忘掉了一切,仿佛什麽都想不起,腦海裏只有‘宋伯雪’三個字,也只記得宋伯雪,只想叫出宋伯雪的名字…
“宋伯雪—”
“我在,在呢,江姐姐乖,我在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梵音終是不敵疲憊,沉沉睡去。
宋伯雪緊緊抱着懷裏的人,待到呼吸平穩才如昨夜一般,起身,擦拭。
她摸了摸隐隐有些沾濕的床單,無聲一笑,幸好今晚燒了炕,不然恐怕還要換床單。
江姐姐果然很敏感,敏感到不用進去就丢盔棄甲,可投降卻難以換來宋伯雪的心軟,她喜歡江梵音不停地投降,一次又一次…
原來永久标記是這樣美好的事,美好得讓人剛結束便向往下一次…
清晨,宋伯雪推開窗,外面白雪皚皚,一天一夜的大雪像一張白色的幕布,嚴絲合縫地罩滿了人間。
她這次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又坐回到床上,等着江梵音醒來。
“什麽時辰了?”江梵音睜開眼睛,話剛出口便愣了愣,因為自己的聲音沙啞又幹澀,身上更是前所未有的酸軟無力。
宋伯雪看着她的眼睛,語調寵溺:“還早,江姐姐再睡會吧,我去送了銀票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說話間,她伸手揉了揉江梵音略顯青色的眼底,昨夜似乎有些過了…
江梵音似是也想起了昨夜,臉上驀地染滿緋紅,低頭縮進了被窩裏。
“嗯,你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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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審核退散-
我表現得好不好,快誇我~
今天在本章留2分評有晉江幣小紅包哦,愛你們,抱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