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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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只遲疑了一分鐘,本來他不會在意這種人的無禮,但是這一天內他已經受夠了雷文斯一家人。他策馬追往芮福的方向中。獵犬全力追逐鹿群,奔向樹木另一側的草地,但是西蒙發現穿過樹林,将會搶在隊伍的前方。只不過好像沒人發現這條捷徑。
當他發現每一要迎面而來低垂的樹枝時,他立刻明白這不是捷徑。芮福低低俯在馬痛上,顯然知道樹林的危險,西蒙及時低下頭,避開另一根樹枝。
樹林應該不致太深,他心想,芮福大概期望前幾根樹枝會使他落馬,當然啦,如果加上松動的馬鞍……
他微微擡高頸部,發現前方已經不見芮福的身影,他的馬仍然沿着幾乎無法辨識的小徑前進,前方的樹林濃密,打獵的聲音微微自樹林右方傳過來。
他的馬突然沖向一小片空地,西蒙松了一口的擡起頭,然後駭然的看見艾莉的菊花青馬從前方沖出來,在一剎那間停下來,他的坐騎被吓得人立起來。
艾莉的臉色灰白,沒戴帽子,頭發披散下來。西蒙生氣的努力安撫坐騎,将它轉向一側,避開和喘氣的菊花青馬面對面。在那恐怖的一剎那,他也兩腳發軟。
“你這是在幹嗎?”他責問。“你瘋了嗎?”
艾莉氣喘籲籲,撥開汗濕的頭發,環顧空地。
“你為什麽跟着芮福?”
“他提議要帶路,又知道地形,我為什麽不跟他?”
“因為他是一個卑鄙、狡猾,又愛喝酒的毒蛇。”艾莉說道。“我一看見你跟在他後面,就知道他不懷好意民,等他從旁邊的小徑冒出來,而你不見人影,我就知道你有麻煩了,騎馬幾乎不可能穿過皮耶灌木林,樹枝太低了。”
“我也注意到了。”他嘲諷的說。“不論還有松動的馬鞍。”
“正是如此。”
“我假設皮帶不是你弄松的。”西蒙冷冷的詢問。
艾莉的臉由紅轉白。“當然不是!你怎能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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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思的打量她。“我不知道你站在哪一邊,艾莉,因此我該怎麽想呢?”
她不發一言的別開臉下馬,走到空地中間,那裏堆了一堆樹枝,她撿了一塊木頭,扭頭說道:“你看一看。”她将木頭丢到樹枝中中央。
它們應聲垮下,消失在地面。“不錯吧,嗯?”她走向他。“這是以前的泥煤沼,這一帶很多,都是以前抽幹沼澤地時留下來的,不過你自己也是沼澤地帶的人,應該知道吧?”她揚眉問道。
西蒙僅僅點頭以對。芮福打算引他掉入陷阱,他的馬會失蹄,馬鞍松動,而且他這樣的跛子困在無人的灌木林裏,除非有奇跡才會生還。艾莉剛剛那好趕上。
“那回答了你的問題了嗎,爵爺?”她仍然揚着眉毛。
她抿緊雙唇,翻身上馬。“如果你從原路離開,應該不會有陷阱。”她冷冷的說,縱馬跳過泥煤沼,消失有林間。
喔,不,你不可以,西蒙突然很生氣。或許她不想見他死在她哥哥手裏,但是也不想做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她是出于普通的良心來救他一命,就像救她的狗一樣,但是不肯給他其餘的。
他也縱馬跳過坑洞,跟着艾莉的路線,穿出樹林,看見狩獵隊伍消失在遠處。他尖銳的眼力盯着遠處的人,艾莉不在其中。他騎上小山坡,眺望平坦的田野。
暮色下有個人影騎向雷文斯堡,看起來速度不像很快。
西蒙疾馳追過去,當他逼近時,他的獵物扭過頭來看,立即加快速度。西蒙沒有跟上去,反正是回城堡,不難找到人。
當他騎進馬廄中庭時,沒有看見艾莉和她的馬。他下馬,将缰繩交給馬伕,走進貨倉,遠遠的聽見艾莉和亞德在工具室裏面交談的聲音。
他支着拐杖走進去,艾莉擡起頭,沒有招呼他,迳自察看躺在地上的愛犬。它們睜着眼睛,呼吸似乎平緩許多。
“它們好些了嗎?”西蒙問道。
回答的是亞德。“我相信它們撐得過去,爵爺,只是還無法吃東西,所以也不敢太肯定。”
艾莉站起身。“如果有變化就派人通知我,亞德。”她大步走開,速度快得讓西蒙跟不上。
“你和艾莉小姐起了小争執嗎?”亞德咬着稻草問,眼神稅利但是友善地打量着伯爵。
“你家小姐不太喜歡切中要害的事實。”西蒙緊繃的微笑。
亞德颔首以對,吐去口中的稻草。“那是雷家一貫的作風,不過我要說艾莉小姐,她或許偶爾愛罵人、發脾氣,但是她不計前仇。”看見“雷米”擡起沈重的頭,他将水桶湊進它嘴邊。
西蒙繼續逗留了一下,然後向馬伕道別,跛着返回城堡。大廳安靜得有些怪異,火在燒,仆人忙着準備晚上的盛宴,但是整個靜悄悄的,仿佛風雨前的寧靜。
他爬上樓梯,在艾莉的門外遲疑,舉手要叩門,又決定直接開門就好。
艾莉坐在火邊的搖椅裏面搖呀搖,眼睛瞪着爐火。開門聲使她轉過頭來。
“我本來想敲門,但是我不想被拒絕。”西蒙靜靜的關上房門上鎖。“我不希望被打擾。”
艾莉起身面對他,一言不發,但是從她的眼神,他看出她知道自己的來意。她一手抓過椅背,手指抓得很緊。
“我想應該是圓房的時候了,艾莉。”他向前一步,她仍然沒移動。
“你答應過的。”她的聲音有點沙啞,雙頰再次染上紅暈。
“那就算我不守信好了。”他嚴肅的回答,朝她走過去。
西蒙握住她的手,它們冷得像冰,全無生氣。他舉到唇邊,一一閑吻每一根手指,感覺她輕微的顫抖。
“我要的是名副其實的妻子,艾莉,我要我們像其他的夫妻,你屬于我,我也屬于你。”
她保持沈默,但是沒有抽回手,他輕聲問:“你同意嗎,艾莉?”
她閉上眼睛,頭部微微動了一下,實在很難判斷它的涵義。西蒙放開她的手,以食指描畫她下巴的線條,指腹拂過她的唇,這個愛撫令她雙唇顫動,但是是出于歡愉或嫌惡則難以分辨。
他松開她脖子上的襟飾,解開騎馬裝的紐扣,将外套拉下她的肩。她沒有作勢配合,他便走到她背後,替她脫掉外套,然後使她轉身面對他。
“你都不幫忙嗎?”他的語氣不再溫柔,只剩強烈的決心。
“為什麽我要幫你?”
西蒙抿着唇,眼神變硬,頰上的疤痕更突出。“好吧!”他開始迅速而熟練的解開她的內衫。
“何必這麽麻煩?”艾莉尖酸的問。“強暴又不用脫衣服,不是嗎?”
西蒙咬緊牙關,現在換他保持沈默。當他脫掉她的內衫時,她沒有阻止。在薄薄的內衣底下,她的胸脯微微隆起,赤裸的雙臂修長渾圓,使他渴望去吻她的手肘。但是他不是和妻子做愛——因為她根本沒興趣——而是行使結婚的權利。
他解開她腰間的裙鈎,讓它掉在地上。“脫掉靴子。”他揮揮手。
艾莉聳聳肩,但還是順從的脫掉靴子,然後雙手抱胸,看着他寬衣解帶。西蒙依次脫掉外套和內衫,手放在腰帶上,遲疑了一下,敏銳的察覺艾莉的目光。黃昏的陽光逐漸消逝,但還不至于暗得要點蠟燭。
他抿着唇,解開皮帶挂在搖椅上,他瞥向妻子,有點驚異的看見她的目光不再冷漠,反而帶着好奇和其他的。然後好突然扭頭,望向牆上的畫。
西蒙坐下來脫長褲和襪子,才再次站起身。他的亞麻褲仍然遮住疤痕的腳,這副模樣想必很好笑。他寧願艾莉嫌惡的倒退一步而不希望她哈哈大笑。他斷然的脫掉最後一件衣物。
艾莉再決轉向他,打量他的身軀,一切盡收眼底,一抹紅暈染上她的顴骨,她臉上的表情令他無法分辨。
“來吧!”他生硬的說,氣她強迫他這樣做,但是她的近乎全裸、年輕貌美和柔軟的身體深深令他亢奮。
他伸手搭在她肩上,另一手解開她內衣的緞帶,敞開衣服,捧住一側的胸脯,手指拂過尖端,驚訝的發現它在他的愛撫之下有反應。
他擡頭看她。艾莉文風不動,近乎屏息,隔着他的肩膀,繼續盯着牆上的畫。但是當他伸手捧住另一側時,可以感覺到她皮膚下的潮濕,她那柔軟又平滑的曲線令他心中滿是愉悅。
他拉下她的內衣,她一絲不挂,身上只剩下襪子和襪帶。他的手指滑下她的腰,移向微翹的臀部。她仍然文風不動,但是他能感覺到她皮膚的暖意和體內的輕顫。她閉上眼睛,抿着雙唇,西蒙明白她是決心要抗拒她自然的反應。
呃,好吧,就這樣了。他将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