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需要鑰匙開門。”她覺得最好別掙脫他的手。
“如果我要你随時不通知我就離開,我就不會收起鑰匙了。”
“我必須放狗進來,否則它們的叫聲會把屋瓦掀開。”她急切的說。“求求你,我不希望它們吵醒每個人。”
西蒙放開她的手,坐起身,掏出鑰匙丢給她。結果她沒接到,鑰匙掉在地上。“軟腳蝦。”他懶懶的笑着指責。
艾莉瞪他一眼,撿起來,趕緊過去開門,門才開,“雷米”已經張口大聲吠叫。
兩只狼犬奔進房裏,艾莉砰然關上房門。它們跑着在室內四處嗅來嗅去,撲向她,腳爪搭在她肩上,用舌頭舔她舔了好幾下,才把注意力轉回床上的陌生人。
西蒙斜靠着床頭,棉被蓋在大腿上,上身赤裸。“下去。”狗兒同時要跳上床時,他輕聲命令。
艾莉等着看結果。這男人沒有移動,只是再命令一次,過了剎那的遲疑,兩只狗回到地板上,坐在床過,仰慕的盯着床上的男人。
“令人印象非常深刻。”艾莉說道,伸手摸摸獵犬的頭,免得自己一迳盯着赫西蒙的上半身,那強而有力的肩膀,窄窄的腰,恰成倒三角形,沿伸到平坦的腹部,令人很難相信這個男人要靠拐杖行動。
她想到貝奧利的身體,蒼白削瘦,缺乏勞動的肌肉。她有種感覺,這個男人不論是握犁頭或是舞劍都是一樣的自在熟練。
室內突然降下一股壓迫性的寂靜,西蒙那對深藍色的眼睛迷惑的盯着她的臉,艾莉不禁紅了臉,她唐突的轉身走向衣櫥。
“昨天晚上貝奧利來訪時,兩只狗都不在,對他可真方便。”
他的語氣令她不太自在,他仍然認定是她邀請貝奧利來嗎?她甘心樂意的協助羞辱他的計謀?
“或許對奧利是很方便。”她僵硬的說,從衣櫥拿出騎馬裝和靴子以及幹淨的衣服。她的丈夫一言不發,仍然倚在床頭。
“我必須更衣去照顧我的馬。”
“喔?什麽馬?”室內的親密感似乎對他毫無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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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的馬很特別。”
“哪方面很特別?”他好奇的問,仍然沒有移動。
告訴他有關系嗎?如果芮夫成功了,反正赫西蒙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這個念頭令她屏息,即使不喜歡這個丈夫,她也不能成為殺人共犯,無論如何,她得想辦法阻礙哥哥的企圖。
那她又有怎樣的結果呢?當然是當赫西蒙的妻子。她撇開那個念頭,因為那個想法令她頭痛。
“有什麽特別?”他催促的問。
不,只要他對她的生活存在影響力,她就不能全盤告知。“是我的嗜好,我培育種馬。”她随意地說。“哥哥不太在意,我也希望維持現況,他們都是殘酷的騎士,我不要他們碰我的動物。”
西蒙感興趣的偏着頭。“你不必怕我會多嘴。” “是的,”她突然轉向他,“我知道你不會。”
“呃,盡管換好衣服去做事吧,別管我。”
艾莉再次脹紅臉。“你能現在離開一下嗎?”
他搖搖頭。“不,我又沒有沾着血洂的床單在窗口揮舞,作為圓房的證據,但是我打算衆所皆知我和新娘同床共枕過。”
艾莉咬住下唇。“那麽你能把臉轉過去嗎?”
“對不起,不過你也得承認沒什麽可害羞的,況且我又是你的丈夫。”
“你在嘲弄我嗎?”
“或許有一點,但是我相信輪流才公平,你不是嗎?我的妻子。”
這顯然不是可玩弄在掌心的男人,艾莉沒有回答,只是轉身背對他,開始在鬥蓬下更衣,她知道在穿衣服的某一該,他會看見自己全裸的背,但是她還是咬着牙,快速的換上騎馬裝。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隐藏你的魅力?”西蒙觀察道。“我所見不多,但是很值得展現。”
“你太沒騎士風度了,先生。”
西蒙一迳在笑。“我可不認為丈夫的贊美被歸類為沒有騎士風度,親愛的。”
艾莉迅速整理好頭發,西蒙微笑的看着她走向門口。“我相信你可以履行比較世俗的妻子職責。”
她停止腳步。“例如什麽?”
他伸手摸摸下巴。“我需要熱水來刮胡子和梳洗。同時也想吃早餐,早餐要有麥酒和肉。”
“我去通知廚房。”
西蒙搖頭以對。“不,親愛的,你親自照顧丈夫的需要才是十足的太太,我當然不期待你端熱水上樓,不過你得親自下令,同時來替我倒酒。”
或許她不會妨礙哥哥的陰謀,艾莉心想。這個丈夫太自以為是了,而且他似乎很清楚如何玩這個游戲。
“我相信我們有過約定。”他輕聲提醒她。
艾莉轉身走了出去,他們是有約定,她要信守諾言。他救她免于奧利的魔掌,現在當然有權拒絕當傻瓜,而事實上,想到能挫挫她哥哥的銳氣,倒是令人愉快極了。
她來到正忙碌的廚房裏。“吉兒,請你為我丈夫準備托盤,好嗎?他的早餐要有麥酒和肉。提森,請你送熱水到我的房間,伯爵要刮胡子。”看見仆人忙着遵照吩咐出做,她再次覺得臉紅。
她也順手拿了自己早餐的牛奶和乳酪,帶着兩位協助的仆人上樓,在她經過時,芮夫的門突然開了,他蓬頭散發、紅着眼睛的站在門口。
“你們在做什麽?”他生氣的質問。“你那該死的狗叫得讓人睡不着還不夠嗎?”
“狗已經放到外面了。”艾莉說道。“現在是要送熱水和早餐給我丈夫,經過漫長又……收獲豐盛的一夜,他需要大吃一頓。”哥哥臉上的怒容,令她忍不住微型。
芮夫瞪她一眼,似乎要說話,然後看到仆人在等,他詛咒的縮回房間,砰然甩上房門。
『7』6
艾莉指揮女仆将托盤放在床邊的桌子上。“你現在喝嗎,爵爺?”她手持麥酒,問床上的丈夫。
西蒙颔首。“謝謝你。”然後他轉向男仆,請他到對而房間将他洗臉臺上的剃刀和磨刀皮帶送過來。
“是的,爵爺。”提森鞠躬應道,不久便把物品送過來,才再鞠躬離開。
“我也可以走了嗎,爵爺?”艾得詢問。“或者還需要我其他的服務?”
“可以的話,請将睡袍遞給我。”
艾莉将睡袍遞給他之後,微帶諷刺的屈身施禮,才離開寝室。
西蒙在她離開之後,才徐徐移動身軀下床。在日光之下,他不希望新娘看見他身上那些可怕的疤,而且早上他的動作向來很僵硬,他受不了讓輕巧年輕的艾莉看見他痛得呻吟的模樣。
可是他又想到,以前在海倫面前,他不覺得有隐藏的必要,但是海倫愛他,是他的朋友,比戰場上的同袍更親近。
一旦他除去身體的麻木感之後,才跛着走向自己的房間,昨晚聽見艾莉的聲音,情急之下,沒拿拐杖,便急忙來到艾莉的房間,全沒想到自己的動作已經不大如前。
自從在戰場上受傷以來,他是第一次如此輕率的移動。即使到現在,他仍然記得當時發高燒的躺在醫護帳棚裏,心中那股冰冷的恐懼。他最怕的是截掉一只腳,終此一生依賴別人的憐憫和同情。
他拒絕讓醫生截肢,尖叫着寧死也不要殘缺的活着。由于馬博羅公爵的關系,他們不敢反對。他終于保留住受傷的腳,也活了下來。那只腳全是疤痕,沒有用處,只是拖着痛苦,可是至少他覺得自己是完整的一個人。幸好昨夜他的腳由于急迫的需要,沒有抱怨的支持了他。
不過現在他得付出代價,那只受傷的腳痛得幾乎像受傷那天一樣。
昨夜他是制止一場強暴嗎,或者是打斷相互享受的前戲?事實上,發生什麽事并不重要,重點在于他及時制止,開始掌控這種游戲。
他系好領巾,開始梳頭發。雷文斯兄弟還計劃了什麽其他的詭計?他擋開了一次羞辱,但是可能還有其他不愉快的驚奇在等着他。在敵人陣營過一個月可是該死的漫長。然而面對兩百名賓客,他又無法提前離開而不致于顯得無禮。對女王來說,這就像故意拒續雷文斯的友誼,而且無異是把勝利拱手讓給敵人。
至于他對待這個新娘的界線又在哪裏?她實在令人捉摸不定,那股淡淡的俗語疏離感使她顯得老成一些,但是當她和貝奧利興奮的共時,卻充滿火熱和生命力,性感而熱情如火。實在是令人迷惑的矛盾綜合只配 ,而他最好早一點弄清楚。
幾分鐘的他下樓來到大廳,裏面整齊的狀況令他相當吃驚。昨晚離開時,這裏有如戰場,杯盤狼藉,桌椅翻倒,十分的淩亂,狂歡宴一直持續到黎明,因此仆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