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的馬房的門。
“爵爺今天來過這裏。”
艾莉停住腳步。“做什麽?”
“大概是到處看看。”
“他有說什麽嗎?”
“沒什麽特別的。”亞德坐在火爐旁烤暖雙手。
艾莉皺眉以對。“他不可能知道小馬的事,整個交易是秘密進行。”
“喔,我想他只是随便看看。”
“但是芮夫向來不關心我的馬匹,他們只是對獵馬有興趣。”艾莉有些不安,萬一芮夫有所懷疑,知道她的興趣能賺錢,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奪走一切。
“晚安,亞德,今晚我讓狗留在外面,堡裏有太多陌生人,如果狼犬留在外面看守,我會比較安心。”
“是的,”亞德同意。“我會睡在工具室裏,以防噪音令馬匹焦躁不安。”
“謝謝你。”艾莉說道,轉峰走向廚房的後門,順手從廚房拿些雞腿、面包、熏肉派放在托盤裏,累了一天,她實在是餓了。
她回到卧室,關上門,籲了一口氣。房門隔開樓下的聲音,室內顯得安靜而隐密,有如天堂一般。她放下托盤,脫掉鬥篷,坐在火邊,開始享受盤中的食物。
她正快樂的啃着雞腿時,門卻突然開了。見奧利站在門口,兩手各端一杯酒,咧着嘴笑。
“啊,姑娘,我們必須慶祝你的新婚之夜。”他走了過來,用腳踢上房門,但是力道不夠,門只是微掩而已。
“走開,奧利。”艾莉繼續啃雞腿,希望他沒趣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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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麽不友善,”他誇張的将酒放在桌上。“來吧,你說不能一個人度過新婚之夜。”
“你喝醉了,奧利。”
他哈哈大笑。“當然,這種晚上誰會清醒?喔,你丈夫例外。”他色迷迷的端起她手中的托盤。
艾莉警覺起來,他的眼神充滿邪惡的目的。
“來吧,甜心。”奧利拉她起身。“還穿着新婚禮服,你在等新郎啊?他如此忽視良宵真是不解風情,我們得教導赫斯摩伯爵和新娘上床之道。”
“不!”她用力推他。“老天,奧利,我不要!”
“胡說!”他湊近她的唇。“你何是不要過,我熱情的小花?”他摟緊她,一手去拉她上衣。
老天,為什麽今晚她沒把狼犬留在身邊?艾莉掙紮的又抓又咬又踢,奧利随着她倒在地上,但是沒有松開她,反而拉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去拉她的裙子。
“不要!”她放聲尖叫,在地上扭動掙紮。
“別動,賤人!”奧利陰沉地貼近她。
她再次尖叫,突然間奧利被拉開了。她仰望赫西蒙陰暗的臉。
“摭住你自己。”他冷冷的說。
她拉裙子掩住大腿,覺得好肮髒,她自己站起來。
奧利靠着床,沈重地喘氣,嘴巴在流血。他眼中充滿怒火和困惑,衣衫不整。
“你的新娘喜歡來粗的,赫斯摩,”他濃濁地說。“我發現用力說服會使她更熱情,不是嗎?姑娘?”
艾莉氣得大叫地撲向他,一只手卻把她推進椅子裏面。她的丈夫連看都沒看她,便把她推開。
“滾出去,免得我閹了你。”西蒙靜靜地說。奧利大笑,但是當他看見西蒙手中的短劍,笑聲有些遲疑。
“你以為我比不上一個跛子?”他質問,但是人已經走向門口。
“是的。”西蒙平板的說。“如果你想試試看,我樂意奉陪。”
奧利虛張聲勢地笑了,然後走了出去。西蒙鎖上房門,抽出鑰匙玩弄着,深思的盯着神情焦躁、披散頭發的女孩。
難怪剛剛她要大笑,他以為她是個純真無知的少女,事實上,她卻經驗豐富,企圖在新婚之夜和她哥哥的好友一起燕好,讓他戴新帽。
笨蛋!他将鑰匙放入口袋。“你和姓貝的當情人多久了?”
艾莉坐直身體,撥開臉上的頭發。“一年。”
“你真的喜歡動粗的游戲嗎?”他嘲諷的詢問。
艾莉脹紅臉。“你怎能那樣想?”
他聳聳肩。“當我發現你躺在地上,激情地尖叫着,我還能怎麽想?”
“不!”她跳了起來。“你怎能以為我是在享受?我是在掙紮抵抗,我并不要他在這裏,你應該相信我!”她驚駭地注視他。
西蒙聳聳肩。“你要不要不是重點,我很清楚他的企圖是什麽,想必也有你哥哥的颉。我本來身體不适的新娘要在她無知的新郎眼前,和情人共度新婚夜。”
艾莉沒有開口,他再次聳聳肩。“我想你沒有不适吧?”
她搖頭以對。
“嗯,”他走到床邊,拉開棉被。“呃,我不會強迫你圓房,但是也不想當衆人的笑柄,只有你和我知道這一點,如果你不随我隐瞞,恐怕我就得接續你的情人來完成我的部分。”他将鑰匙塞到枕頭底下。
“我不明白。”
他不耐的笑了笑。“十分簡單,女孩!每天晚上我們都共睡一室,就像一般的新婚夫婦一親。賓客們、你的哥哥和你的情人都會以為我們圓房了。”他直視她的眼睛。“現在清楚了嗎?”
“是的。”
“你同意配合嗎?”
“是的。”
“那麽今晚就無需再讨論了。”他脫掉睡袍,在艾莉還來不及看個清楚之前,已經溜上她的床。
“你睡的是我的床。”她愚蠢的說。
“我不反對你上來分享。”他回道。“你不必害怕被幹擾。”
“但那是我的床。”
“如果你寧願到對面我的房間,我也可以,只要我們是在同一房間都可以。”他回答。
艾莉一時呆愣得說不出話來,她這個丈夫顯然使她和哥哥全無立足之地,她知道只要自己信守諾言,就不必怕他,但是短短幾小時之內,這個跛腳的男人跳進蓄意要羞辱他的陷阱,卻幾乎沒動一條肌肉,輕易地逆轉原本的劣勢。
她再次坐在火邊,皺眉沈思着。貝奧利年輕而強健,但是這個帶着重傷的男人輕易就擊敗了他。她好奇的打量房門,沒看見西蒙的拐杖,似乎在必要的時候,他可以不靠拐杖走路。
“如果你熄燈,我會很感激。”她丈夫平靜的說。“亮光令我難以入眠。”
“我希望吃完晚餐。”
“那就在火邊吃。如果你也想睡這張床,請你現在告訴我,我可以睡得整齊一點。”
艾莉起身拉出大床底下的備用床。“随你怎麽睡都可以,爵爺。”
“太好了。”他滿足的呻吟,翻身俯卧,雙腳分開。
艾莉氣忿地看着小床,沒有枕頭,只有一條薄毯子,這樣一個濕冷的夜晚,實在是不夠保暖。
“我床上有熱磚嗎?”
“我怎麽知道?”他含糊的說。“我的床上倒是有塊。”他的腳趾愉快的觸及用毛毯裹住的熱磚。
艾莉氣得咬牙切齒。很好笑,爵爺。她拿起剛穿的鬥篷,披在毛毯上面,差別不大,但是聊勝于無。
她熄掉油燈,烤一下火才躺回冰冷的小床上,床上傳來他低沈而富節奏的呼吸聲,赫伯爵顯然很快就入睡了。她看了看餐盤,覺得再也沒有胃口,反而拿了奧利剛帶來的酒,細細品味。
艾莉就着爐火寬衣解帶,匆匆躲進小床裏,可是才沒多久,剛鍘的暖意就消失了,她的牙齒開始打顫。她翻身側躺,縮成一圈,把鬥篷一直拉到額頂。
艾莉翻過身,伸腳環住那美妙的溫暖。“謝謝你,先生。”
“我不想放,不過你牙齒打顫的聲音吵得我也不能睡。”西蒙好笑地說,同時把大床上的床罩蓋在她身上。“現在我們倆或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這實在是很累的一在,我很高興它終于結束語了。”他跛着回床上,艾莉及時瞥見他腿上可怕的疤痕。
她緊閉眼睛。“我有同感,先生。”
室內陷入寂靜。艾莉躺在小床上,聽着大廳傳達室來模糊的喧笑聲,心底卻有一股奇特的安全感。
二十年來她有許多夜裏醒着聽這樣的聲音,即使站上鎖,狗在身邊,都不覺得安全,常常無法入眠,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很困。為什麽今晚例外?
唯一可能的答案來自于大床上那個人。她這個丈夫又醜又跛,而且還是赫斯摩家的人,但他似乎擁有一種安慰人又可靠的特質。
門外的低吠聲使她醒過來,時間已到黎明,艾莉趕緊起身,以鬥篷包住自己,奔向門口,如果不快點放狗進來,它們會大聲吠叫,到時吵醒她的哥哥們,她可無法承受可怕的後果。
“噓,等一下!”她喊道,想到赫斯摩将鑰匙塞到枕頭下,她走回床邊。“喔,醒一醒,”她咕哝。“或者是移過去。”她的手指探到床單下。
“老天,我的新娘和我同床共枕了?”西蒙呢喃着,但是一剎那之間,他已經拉住她的手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