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四章
自打進宮起,容真就逆來順受慣了,如今哪怕當上了主子,也依舊要顧全大局,隐忍許多事。
可是看着面前的男子,她唇角輕輕彎起,想要在床第之間做一名妖妃,恐怕容不得她再這樣扮柔弱了。
就在顧淵的手指順着光滑的肌膚抵達她的雙腿之間時,她忽地輕輕支起身子來,然後攬住他的脖子,強忍住羞赧,輕道,“皇上,讓嫔妾來。”
素來都是嬌怯被動的人,如今卻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哪怕他輕而易舉就能看出其中努力隐藏的難為情,卻仍忍不住一笑,“好,你來。”
他有些期待這個溫順乖巧的女子能作出些什麽驚世駭俗的大膽舉動。
而此刻,容真的手指輕輕顫抖着,卻極為堅定地與顧淵的腰帶作戰。
顧淵好整以暇地低頭看着她故作自然的模樣,唇角保持着上揚的弧度。
好容易将腰帶解開,她為他褪下了衣衫,轉而一笑,眼裏藏有狡黠的光芒,“這樣才公平。”
接着,不待顧淵開口,她忽地深吸一口氣,坐在書桌之上,攀着他的雙肩,就這樣獻上自己的唇。
他不動,任由容真主動。她的技巧極為青澀,卻是個很好的學徒,照着他從前的模樣細細描繪着他的唇線,小心翼翼的動作似是将他當做珍寶一般去頂禮膜拜着,這樣的舉動取悅了他。
他是那個在朝堂之上叱咤風雲的皇帝,亦是後宮之中受人景仰的皇帝,如今她這樣謹慎小心地去愛着他,卻并非将他當做九五之尊,而是将他當做一個普通的丈夫。
素來就被依賴被敬畏的顧淵有些怔忡,心底驀地湧上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與他唇舌交纏,極盡纏綿,而就在他回應這個吻時,容真卻忽地微微離開,含笑看他一眼,接着輕輕含住了他的喉結。
她的大膽委實叫他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那樣溫順純良的女子一旦風情萬種起來,竟是這般妖嬈誘人。
顧淵眼眸微暗,不動聲色地任由她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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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的唇漸漸地來到他胸前,他身材雖修長,衣衫盡褪後卻顯露出結實的身子來。她輕輕眨眼,無辜地望他片刻,接着就張口含住了他胸前的小小突起。
顧淵眼神愈加深沉,她竟然将他曾經用在她身上的技巧統統還給了他!
腹下的小皇帝叫嚣着,而他仍然極有耐心地等待着,似乎想要看看她究竟能大膽到什麽地步。
容真微笑着離開他的胸膛,一邊用微醺的眼眸含怨地看着他,似是在埋怨他的不為所動;一邊卻伸出手來拉下他的褲子……
這一次,饒是顧淵素來鎮定,也禁不住微微動容。
任哪個男人被人握住了好兄弟,恐怕都不會安之若素吧。
容真的臉已然紅透,卻依舊勇敢地看着他,手上輕輕撫摸着,小皇帝很快就露出一副堅強不屈的模樣,而顧淵垂眸看着她,面上也燃起了一抹鮮豔的色澤。
後宮妃嫔這麽多,卻從無一人敢這樣對他。
因着他待人冷淡,所有宮妃侍寝時,都只能努力迎合他,再不敢造次。可面前的女子心心念念地愛慕着他,在歡愉之際抛開矜持和羞澀,這樣放肆地取悅他。
就在她生澀卻執着地撫弄着小皇帝時,顧淵不容置疑地按住了她的手,聲音黯啞地說,“玩夠了麽?讓朕來。”
他被她勾起了情.欲,再忍不得。
她就這樣坐在書桌之上,而他用身體分開她的雙腿,手指輕而易舉地來到霧澤之地,毫不意外地觸到了她動情的證據。
既然她給了他這樣強烈的感受,作為一國之君,自然應當很好地身體力行禮尚往來的禮節。
顧淵修長的手指開始在她的身體裏造次,先是尋着那粒小小的珍珠,仔細揉弄着;接着在她忍不住渾身輕顫之時,中指進入了她的體內。
暧昧的聲音響徹安靜的室內,他開始來回地動着手指,一下一下進出着,帶給她火灼一般的刺激感受。
容真屈服于他極有耐心的挑逗之下,畢竟再怎麽膽大主動,面前的人始終是皇上,要讓皇上有新鮮感,又不能讓他失去征服的快.感,這種心思的把握十分重要。
她微微喘息着,眼神裏一片氤氲,聲音柔弱又帶有一絲哭音,支離破碎地喊着皇上。
察覺到她已經可以接納自己,顧淵這才抽出手指,微微一笑,扶着小皇帝果決地進入她體內。
昏黃的日光灑在相互交纏的身軀之上,喘息與快意交響上演,那種說不出的感覺侵襲了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明明是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卻這樣親密地貼在一起,似乎就快融為一體。
容真的思緒都有些恍惚了,被這樣的快意沖蕩着四肢百骸,感受着面前的人帶來的極為強烈的震撼。
終于,就在她眼前一片空白之時,體內湧上一股熱流。
她緩緩睜開眼來,就看見那雙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哪怕是這樣歡愉的動情時刻,這個皇帝依舊很快恢複了冷靜從容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沉浸在情.欲裏的神态。
只是他的眼神裏帶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和,比起從前的清冷疏離,稍微多了些溫度。
她眨了眨還泛着淚光的睫毛,帶着濃濃的鼻音嘟囔了一聲皇上,然後把左臉埋在了他的懷裏,再也不出來。
顧淵能感知到她的呼吸,也清楚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他低下頭去看着她烏黑的發頂,似乎又想起了在禦花園初次見她時,她站在淑儀身前,垂着腦袋,只露出黑黑的發頂,柔順得像是誰家養的小動物。
不屬于帝王的溫情在這種時候湧上心口,他彎起唇角笑着看她,卻覺得此刻的時光隽永而寧靜。
良久,他緩緩道,“朕初次在禦花園看見你時,也像今日這樣,只能看見你黑黑的發頂。”
初次?禦花園?
懷裏的人似乎頓了頓,接着輕輕一笑,“那時候嫔妾膽小,不敢看皇上。”
“哦?膽小?朕看你今日,膽子可不小。”
容真沒再說話,微微擡頭看着他,面色酡紅。
愛慕一個人,就會想要得到更多,所以膽子越來越大,只想做盡一切能讓對方開心的事情,以此換來多一點的回應。
她知道顧淵有多聰明,很多話,無須她開口,他便能明白。
這樣溫存的時刻對顧淵來說才是個奇跡,他留宿後宮,從來不曾和誰閑話家常,更別提說什麽情話了。
眼下說了這麽幾句,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從桌上撿起衣衫,輕輕披在她身上,他徑直抱起她,朝着寝宮走去。
惜華宮的奴才們自然知道主子與萬歲爺在殿內做什麽,不會這麽不識趣地跑去打擾,因此統統守在殿外。
顧淵抱着她在空無一人的大殿裏穿行着,最終來到裏屋。
屏風之後,早有細心的閑雲将熱水備好,顧淵壞心眼一起,忽地将懷裏的人放進木桶裏,頓時惹來水花四濺。
容真的頭發被水浸濕,忽地散落下來,剛從水裏冒出腦袋,還未說話,就見顧淵也跟着跨進木桶,十分自然地與她貼在了一起。
“皇……皇上?”她臉一黑,隐隐有點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伸手環住她的腰,手指輕輕纏繞着她的黑發,嘴角噙着一抹笑,“愛妃累了麽?”
她就知道他還欲行茍且之事!
容真嘴角抽了抽,可憐又無辜地望着他,毫不猶豫地答道,“累。”
“累?”顧淵挑了挑眉,“可朕不累。”
這樣說着,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容真的鎮定有點崩潰的跡象,她努力争取着休息的機會,“皇上,嫔妾那裏……那裏還有點疼。”
她在暗示他,皇上您已經夠英勇無敵了,只一次就讓嫔妾無力招架了。
豈料這位皇上不是個受人擺布的主,毫無同情心,面對求饒的愛妃,他只是輕飄飄地四兩撥千斤,“疼?那正好,朕替你揉揉。”
他的手在溫熱的水中進入了她體內,帶着惡意與技巧,又是攪動一池春.水的節奏。
容真才剛褪去的激.情又一次被挑動,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明明心裏已經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将顧淵的命根子捉住胖揍一頓,面上還得露出一副委屈卻又心滿意足的模樣。
真是笑話,來的時候不是說處理了一天政務,十分疲憊麽?
這就是他所謂的疲憊?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可是不容她多想,他的唇齒已經落在了她的胸前,那些于她而言漸漸熟悉起來的感覺重回體內,像是無數只螞蟻在啃食她的理智。
他的手指來來回回摩挲着她的幽徑,時輕時重,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情動。
花朵之中隐藏着的珍珠因着前一刻的歡愉,尚且紅腫不堪,卻被他又一次找了出來,含笑玩弄着,那種刺激沿着血液傳遍全身上下,叫她顫抖不已。
明明是不想要的,可是被他一戲弄,她的欲.望又洶湧而來。
也罷也罷,就當是享受皇帝的伺候。
這樣想着,她自暴自棄了,索性放松了身子,露出疲憊不堪的模樣。
皇上,想要可以,請您自己動手,那就恕嫔妾怠慢了。
又是一番銷魂滋味。
事後,顧淵将她抱上了床,容真倚在他懷裏,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先是被折騰的夠嗆。
顧淵看着她,忽地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在皇後那兒,為何要替修儀求情?”
他知道了?
容真慢條斯理地沖他一笑,“皇上難道不覺得,這種時候,嫔妾越是替她求情,她反倒越是難受麽?”
顧淵已經想過她會如何回答,意料之中的答案無非兩種——其一,為求自保,不願鋒芒太露,一進後宮就與修儀一決高下,無端惹人嫉恨。其二,為顯示自己寬容大度,贏得個氣度過人的美名。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迎接他的會是這樣簡單直白的理由,毫不做作,也沒有半點虛與委蛇的成分。
若是她真的裝善良,恐怕他也不會這麽欣賞此刻的她。
笑聲不可抑止地低低響起,他的胸口顫動着,連帶着懷裏的人也跟着顫動起來。
他連說三個好字,看着那雙有些狡黠的眼眸,忍不住又問,“在朕面前露出這樣小心眼的一面,難道不怕朕嫌棄你?”
容真眨眨眼,膽子似乎大了不少,“若是嫔妾一直裝大度,哪日叫皇上一不小心拆穿的話,豈非更會被嫌棄?倒不如坦白從寬,嫔妾相信皇上不是嫔妾這麽小心眼的人,對麽?”
她說得理直氣壯,卻問得小心翼翼,顯然是不确定能否這樣對他撒嬌。
顧淵心中一動,吻了吻她的額頭,“錯了,朕同你一樣小心眼,因此——”
她忐忑不安地望着他。
“因此,朕要罰你再度春宵!”
被翻紅浪,夜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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