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鬥豔全
第31章.鬥豔全
第三十三章
“她真這麽說?”
禦辇之上的顧淵聽完鄭安彙報完今天早上容真在景尚宮的表現,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前方。
她心思細膩,又生得一副玲珑心腸,不會不明這後宮裏的爾虞我詐,自然是不會真的好心到去替修儀求情。與其放過修儀,倒不如直接來個下馬威,叫她難以翻身,日後也少了隐患。
依她的性子不會不明白怎樣做才是斬草除根,可她偏偏沒有這麽做。
顧淵對待自己不在意的人,從來也不會多花心思。修儀曾經是太妃安排來的人,如今恩寵盡失,再加上性子沖動,目光不夠長遠,對顧祁的影響很大。
他本欲借此機會将她的地位再壓低些,過些日子也好将顧祁交給皇後撫養,可容真卻并沒有如他所料那般落井下石。
忙了一整天,本欲直接回寝宮休息,但心念一轉,顧淵淡淡地吩咐道,“擺駕惜華宮。”
惜華宮。
容真不在大殿,而在書房,她呆呆地站在那兒,目不轉睛地望着窗外的銀杏樹。
金秋十月,銀杏已經結果,淺褐色的果實石子大小,遍布一樹,就連地上也落了不少。
在她身後的桌上,長條形的書鎮壓着一沓宣紙,硯臺裏的墨還很新,顯然是剛磨的,只是毛筆幹幹淨淨地擺在那兒,絲毫沒有動過的跡象。
顧淵踏進大殿,長順正欲通傳,卻見他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出聲。
屋裏的奴才統統跪了下去,卻沒敢出聲,因為萬歲爺只是走到珠玉面前,輕輕問了句,“你們主子呢?”
珠玉小聲應道,“回皇上,主子在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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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還在望着外面發呆,顧淵已然走到門口。
他沒出聲,先看了眼窗邊那個背影,然後視線一一掃過桌上的事物,在看到一片空白的宣紙和新研的墨時,目光停滞了片刻。
有風吹過,樹上有果實搖搖欲墜,容真忽地探出身子伸長了手臂,再直起身來時,手心裏躺着一顆小小的果子。
她彎起唇角笑起來,卻驀地聽見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做什麽?”
她一慌,趕緊放下手,規規矩矩地轉過身來,豈料手裏的果子就這麽掉在地上,不偏不倚,正巧滾落在顧淵面前,打了轉兒以後,在他鞋沿上乖乖的停住。
“嫔妾參見皇上。”容真俯身行禮,視線有些尴尬地停在他腳邊的果子上。
“起來吧,不用多禮。”顧淵蹲□去撿起那顆果子,放在手心裏看了一會兒,唇角輕揚,“怎麽有閑心玩起這個來?”
容真臉有些紅,低低地說,“嫔妾閑得發慌,不知怎的就發起呆來,看着看着,又不自覺地伸手去接了一顆……叫皇上笑話了。”
她的右臉還包着紗布,但左臉鮮豔的色彩已然透露出她的羞赧,顧淵拉過她的手,仔細瞧了瞧她的臉,“傷口可還痛?”
容真似是有些受寵若驚,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他,帶着點驚喜,又帶着點羞怯,“不痛了,太醫說其實傷得并不重,只是破了皮,這幾日只要消了腫便好。”
顧淵點點頭,狀似不經意地走到桌邊,指了指那只硯臺,“怎麽,打算寫字?”
她彎起唇角,不大好意思地說,“嫔妾字醜,見不得人……”
顧淵一笑,沒有說話,卻明白了她的心意。
往日她都會在華嚴殿伴自己批閱奏折,他忙他的,她便在旁研墨,想必今日閑下來,她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心裏一動,他朝她招招手,“過來,朕教你。”
他把筆遞給容真,“來,先寫個字給朕瞧瞧。”
容真遲疑了片刻,看了看他,那雙眼裏只有溫和的笑意,并無嘲笑,于是低下頭去,認認真真地寫了一個字。
被人這樣盯着,她好似有些緊張,手都有些顫,也不敢大聲呼吸,一筆一劃十分謹慎。
顧淵笑起來,“不要緊張,朕又不會吃了你。”
他就在她身後,說話之時,溫熱的鼻息噴在她後頸上,引來一陣無意識的顫栗。
容真手一抖,那個思字的最後一點重了些,看上去像是只小小的眼睛。
她沮喪地回頭看着顧淵,不大情願地嘀咕了一句,“看吧,嫔妾說了寫不好。”
這模樣活像是沒吃到糖的孩子。
顧淵心裏一軟,無奈地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其實還是不錯的,難為你那麽小就進了宮,還能寫得一手娟秀的字。”
得了誇獎,容真倏地笑起來,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真的?”
他亦輕笑出聲,“君無戲言。”
“只不過——”尾音拉長,他笑着執起她拿筆的那只手,握住她纖細的手指,朝着紙上落下,“下面的心字需要這樣寫,筆鋒才會更好看。”
他的手從她的腰畔穿到前方,五指緊握她的手,而容真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的懷裏,彼此的心跳都快融為一體。
顧淵察覺到懷裏的人驀地一僵,大氣也不敢出。
她在他面前總是像只怯生生的小白兔,叫人忍不住起壞心眼,想要就這樣欺負她,看她發窘的樣子。
于是右手帶着她從容不迫地寫着,左手卻開始一心二用,不規矩起來。
先是慢慢攬住了她的腰,随即一點一點往上蜿蜒,在察覺到她越來越僵硬的姿勢後,他的手已然到達她的胸前,帶着些許挑逗之意,五指并攏,有意無意地揉弄起來。
“皇……皇上。”她費力地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知所措。
“嗯?”他以鼻音回應她,右手沒停,薄唇卻是貼近了她的耳後,輕輕一碰,懷裏的人便顫了顫。
胸前被人戲弄着,敏感的耳廓又被親吻着,容真在無語凝噎了半晌,又求饒似的喊了句,“皇上……”
那個思字終于寫完,饒是顧淵書法好,也禁不住這樣的一心二用,可想而知這個字寫得有多醜。
他把筆從她手裏輕輕一抽,随手扔在桌上,然後将她轉過身來,眼含笑意地望着她,“容嫔何以一直叫朕?”
容真臉紅紅的,垂眸不敢看他,又急又羞,“皇上不是要教嫔妾寫字麽?”
顧淵故作無奈地嘆口氣,指了指桌上的字,“朕今日疲憊得緊,教不好,改日重新來過。”
“既然疲憊,那……嫔妾伺候皇上就寝。”她終于找着臺階下,十分無辜地擡頭望着他,“不如洗洗睡了?”
洗洗睡了?
顧淵想笑,這恐怕是民間的夫妻就寝前才會說的話吧,他幾乎不曾聽人說過。不過這個女人究竟是天真還是會打太極呢?竟然在他難得擺駕後宮時說出洗洗睡了這樣的話來。
可是不管她是何意圖,顧淵只是一把攬住她的腰,朝着自己緊緊一拉,兩個人的身體毫無間隙地貼在一起。
“無須洗了,伺候朕就寝就行。”
伺候二字說得尤其重。
容真嗫嚅道,“可是,可是嫔妾的臉……”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顧淵看了看她,雖然右臉被紗布遮住,但那雙明亮的眼睛藏着羞怯與嬌媚并存的意蘊,仍舊美得驚人。
“不礙事,朕是要你用身子伺候,不是臉。”他的話委實露骨,叫容真在心裏暗暗感嘆了句,這話若是被不知情的人聽見,恐怕會認為他是花街青樓的登徒子。
顧淵一把推開書桌上的東西,将她抱了上去,而自己擠進她雙腿之間,不容置疑地捧起她的臉,朝着柔軟的雙唇落了下去。
他的手十分小心,沒有碰到她的傷口,身子緊緊貼在她最隐秘的地方,感受着她的羞怯與動心。
皇帝雖然坐擁美人無數,但無論美人多美,只有和一個單純愛慕着自己的女人做些親密的事時,心裏才會柔軟半分。
往日臨幸妃嫔時只是情.欲所動,而和容真一起做這檔子事時,卻是心都忍不住有些顫動,他的力道很輕,心底卻有種沖動促使他要狠狠地将面前的女子揉入自己體內。
此時尚是黃昏,窗子大開着,昏黃的落日餘晖照在書桌之上,而容真衣襟大開,露出美麗豐盈的身姿,微微起伏的胸口連帶着胸前的白玉也跟着一同顫動,晃動了誰的眼。
她的面上流露出羞愧難當的神情,可身子卻是軟軟地仰躺着,好似已無力伸手遮掩,這種少女的嬌羞混合着勾人的妖嬈,叫顧淵眼眸一暗。
容真其實也很緊張,但轉瞬之間,心裏有千百個念頭飛速掠過,這後宮之中妖嬈宮妃有之,羞怯宮妃有之,她要想做到對皇上攻身又攻心,就不止要變成一個癡心愛慕他的人,還要在床弟之事上讓他盡興,最好做一個不失純真的妖妃。
女人一旦狠起來,什麽矜持端莊、高貴典雅,統統都不複存在。
此刻,她半眯着杏眼望着面前的男子,嬌喘籲籲地任由他借着晚霞之光欣賞自己的身子,雪白的肌膚被情.欲的色彩染成了暧昧的粉紅色,而她無辜又充滿誘惑地喊了聲,“皇上,不要在這裏……”
顧淵對容真的表現十分滿意,這樣的美将少女的純真自然與婦人的嬌媚動人完美雜糅在一起,攝人心魄。
他嘴角輕揚,俯□去逗弄她的白玉之峰,唇舌極盡挑逗之勢,不急不緩,輕重交加。
容真的喘息愈加急促,而他此時又加上雙手,緩緩拉下她的裙子,将她脫得一幹二淨,如同新生的嬰兒。
她在喘息之餘還不忘腹诽,這個皇帝果真惡趣味,将自己如同剝粽子一般脫得幹幹淨淨,自己卻衣冠楚楚,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
真是叫人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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