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手呢。
只能像個嬰兒,無力的縮在他懷裏,任他予取予求。
當何岳哲把她抱到沙發上時,她就只能蒼白着臉在不停的喘氣。
等蘇沫平息呼吸後,何岳哲從身邊拿出幾張紙放到她面前。
“看一下,然後在上面簽字。”
蘇沫掃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契約’二字,沒有再往下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看一下裏面的內容?”這會何岳哲是真的感到詫異了。
“看與不看又有什麽區別?”
自從那天在那份契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後,蘇沫就住進了何岳哲位于市區的複式公寓,也回到了學校繼續緊張的複習。
她不喜歡他的卧室,落地窗太招搖,床大的離譜,被子和枕頭都帶着他的味道。裹着被子卷縮着,以後,她就完全沒發言權了,在他面前她沒有說不的權利。
那天把她丢在這裏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靜得離奇的房子裏就只有她和一個阿姨。當晚上阿姨一離開後,她就只能把自己裹緊在被子裏,躺在床上,拉開厚重的窗簾,看着落地窗外的夜空發呆。
008 不聽話的下場
雖然才剛進入六月,南方的春城這幾天卻已被悶熱充斥着。火辣辣的太陽示威般宣告着酷暑将至。下午的課堂上,講臺上的老師在懶洋洋的斷斷續續的劃着重點要點,學生們趴在課桌上或是補眠,或是在努力抗拒窗外滾滾而來的熱浪。教室外的球場上沒有任何樹蔭,被烈陽照射得仿佛燒烤鐵板一樣,三三兩兩的學生剛在籃板下走動了幾分鐘,汗水也會流滿全身,不得不又躲回球場邊上的樹蔭下。
等待着下課鈴聲響起。
一連串事情的發生,蘇沫已經沒有辦法把自己投入學習中,每天只是看着窗外,聽着樹上知了不停的在叫着“知了,知了。。。。。。”仿佛要把這炎熱叫停。
第三次模拟考成績出來,蘇沫是直線下降,班主任把她請到了辦公室‘喝茶’。蘇沫家裏發生的事在這個校園裏已不是什麽秘密,班主任沒有過多說那些空洞的所謂的激勵的話語,只是語重心長的叮囑了幾句。蘇沫走出教室辦公室時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嘆息聲。
Advertisement
低着頭,走出校門。陽光下,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長發,發質很柔軟所以顯得有些不聽話,在金色陽光裏細細絨絨。何岳哲喜歡她的這一頭長發,把她丢在那座牢籠前命令着不許把頭發紮起。微笑着和同學作別,淡淡的,眼睛像海水一樣,而眼珠卻無比淡漠。
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停住腳步,擡頭,溫文爾雅的笑臉映入眼簾。
“蘇小姐,請上車。”
看着拉開的車門,蘇沫躊躇着,消失了近一個月的何岳着坐在車裏。冷意在酷熱的六月天襲遍全身。她想逃,逃離這裏,離他遠遠的。
“蘇小姐,何總在等你。”
周圍同學的好奇目光,方木的提醒,對上車裏不悅的眼神,身子一顫,在衆人的注視下木然的坐進車裏。不悅的眼神恢複了淡然。
蘇沫默默的緊靠在車門坐着,盡可能的離他遠的,她知道不能去惹一頭豹,特別是一頭沉睡的豹,要不怎麽被拆吃入腹都不知道。
他換車了,是他們自己研發生産的車。
一次因為睡不着起來看電視,無意中看到了他出現在時裝發布會和新車發布會上的身影,也記住了現在座下的座駕。優美的弧線流暢線形,引起了轟動。以前爸爸就是汽車技術員,有空經常把她帶到車間,所以在她小小的心間從此對汽車留下了一股特殊的情感。
華天設立在龍城市的汽車生産基地,在沉寂兩年的時間裏,第一批自行研發生産的汽車終于生産面世,在汽車業引起了轟動。
他好像偏好灰色,上一部賓利是,這一部也是。
“過來!”突來的聲音打斷了蘇沫的浮篇亂想,聲音裏的薄怒以及緊抿的唇線,讓她只好乖乖把屁股挪了過去。沉睡的豹子惹不得,清醒的豹子更惹不得!
剛坐過去,馬上被他納入了懷裏。
炙熱的呼吸吹拂在耳邊,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像是海洋的氣息,淡漠的,輕柔的,沁人心肺,又毫無痕跡。
“小東西又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有。”
“是嗎?”懷疑的語氣讓蘇沫以為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身邊看着,但煮飯的阿姨又何嘗不是他的人呢,心裏頓時沒了底氣。
“你知道不聽話的下場是什麽嗎?”
“還是飯菜不合口?方木,明天把保姆換了。”不待蘇沫反應過來他的話劈頭又下。
“最近天氣熱,沒有什麽胃口。”小小聲的辯解,是多麽的小心翼翼。她不想因為自己而有人被解雇,雖然她知道自己會是下一個遭殃的人,但還是忍不住的想着幫阿姨求情。在那個空曠的房子裏這段時間也只有阿姨陪着她。
僵直的背脊,何岳哲知道她在怕他,他的小東西怎麽能怕他呢。
腰間的手越來越緊,疼痛讓蘇沫快要喘不過氣來,臉瞬間變得死白。她在恐懼,她豪不懷疑他有把自己殺死的本事而且不會受到任何的法律的制裁。上次手腕上的淤青不久前才散去,明天腰上恐怕淤血不會少,前提是她還沒死的話。
終于他放過了她的小腰,把她的頭轉過來親她,開始還是簡單啄啄親親,但他沒有過瘾了知足了,完全無視車裏的另外兩人,他又吻起來。他嘴裏有淡淡的煙味,把她也染上了煙味。蘇沫招架不住他的吻,他的吻很深很熱也很長久,不讓人喘氣呼吸,像要吃人一樣。她只能抓着他領口的衣服被吻得東倒西歪,神志都迷糊了,他舔舔她的嘴唇,像吃糖果那樣輕輕咬咬,久久才放開。淡粉色的唇瓣上微微的腫起,已沒了貫有的冰涼。
吃過晚飯後,何岳哲把蘇沫拉進了樓上書房裏,把她丢在沙發裏就自己在一邊忙開了。無聊與不自在中蘇沫只好把複習資料拿進來看,但腦裏什麽都看不進去,只是盯着同一頁一直在發呆,最後竟迷迷糊糊的歪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是被疼醒的,有東西在咬自己的耳朵。睜眼一看,是何岳哲,吓得馬上在沙發上坐直。
“醒了,把牛奶喝了。”又是命令句,不容她抗拒。
“我不喜歡牛奶。”她讨厭牛奶的那股腥味,雖然很淡,但她從小就是讨厭,就是經過加工的純牛奶甜牛奶酸奶,她還是能聞出那股味。
“喝下去!以後每天睡覺前都要喝一杯。”
“我。。。。。。”
她還想着怎樣去拒絕,拿着牛奶的何岳哲卻已沒了耐心,捏着她的下颚直接把牛奶往她嘴裏灌。
“不許吐出來!”他的威脅讓蘇沫用手捂着嘴強吞下去,沒敢往洗手間跑。
何岳哲從背後抱着蘇沫,右手放在她的腰上,她的頭枕着他的左臂,小小的身子縮在他懷裏,感受着頭上他均勻的呼吸聲看着窗外燈光閃耀的夜空。溫度透過睡衣傳遞過來。
很久很久以後,她問過他,為什麽喜歡抱着她睡,他當時的回答是:你的身體太冰涼。
從那晚開始,他總是霸道的抱着她睡。
從那晚開始,她懂得了絕對不能違抗他的話。
從那晚開始,她更讨厭牛奶。
009 彷徨
蘇沫知道在何岳哲眼裏自己什麽都不是。
充其量只是他高價買回來的寵物。
心血來潮時逗一逗來玩。
自己的話對他是沒有任何影響力的。
但看着眼前大變樣的房子,她只能無語。但不敢有任何意見。
蘇沫喜歡赤着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那沁人心扉的冰涼讓她同樣冰涼的身體與之融為一體。何岳哲看到後二話不說立刻把樓上都鋪上地毯,卧室和書房甚至是絨絨的長毛地毯,因為這兩個地方她呆的時間最多。
她不過是說了句客廳的真皮黑沙發看起來冷冰冰的,不願意坐在上面,第二天真皮沙發就不見了,換上了暖色系的布沙發。
這些改變與他原來的冷色系完全不搭!
幸好樓下還保持着原樣。
這一切絕對不是因為她的原因!她沒有這等影響力。
只是他的驕傲與霸道容不得她的不同,就算是習慣也要是在他的範圍內的允許中進行。
想不通就不再去想,只顧赤腳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走來走去,感受着絨毛對腳底的撫摸;只顧躺在布沙發上對着對着電視發呆。
何岳哲很忙很忙,忙到沒有時間來“逗她”,她很少在白天看到他的身影,只有在夜晚,他會出現,摟着她入睡,然後在她醒來前又離開,有時甚至好幾天不出現,娛樂版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