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倒是不時有他的報道,正和為他代言新車的女明星“熱戀”中,他的金屋又何止一間呢?只是每晚一杯的牛奶從沒忘記威脅着她喝下。每當看到新來的保姆端着牛奶,一臉的驚恐與乞求站在她面前,總是會忍不住心軟喝下,然後發誓恨發明喝牛奶那個人一輩子!
搬來這裏後蘇沫回過家裏幾次,不外乎就是拿點衣服,她知道自己在對自己撒謊,每一次看到爸爸自責的眼神就更恨自己一分,但還是忍不住的跑回去。兩人仍然沒有話說,只是對着媽媽的遺照沉默。
高考後何岳哲就禁止她再回去,爸爸他會安置。沒有異議,沒有拒絕,蘇沫沒有說半個不字,只是淡然的沉默,接受。對着滿衣櫃尚未拆吊牌的新衣服,對着出門時身後總會出現的兩個黑影,不會廢勁去想她早已被扔到垃圾回收站的T恤牛仔,不會去想能考上哪間大學,不會去想未來會怎樣,她的未來還能自己做主嗎?
長長的假期裏,蘇沫就這樣任自己漂浮着。何岳哲在的時候,兩人也很少說話,她天生沒有媚骨,學不來掐眉奉承,學不來嬌嗲癡纏。女人也許都是天生的演技派,但蘇沫沒有發現自己有這項特質,這種女人他身邊從來不缺,她不需要落力表演,淪落至這超級沒有安全感的地步。
她一向是怕他的,她明白,他也知道,每次他的碰觸身子都會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他馬上沉下臉。也是,一向在女人面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裏肯看她的冷面孔。每每這個時候他的嘴角邊都會出現一抹邪魅笑意,把她攬入懷中,直到她唇瓣蒼白染上淡淡粉紅色澤,變得妖豔美麗。
他不喜歡她怕他,所以蘇沫只能在心裏暗自戰栗,還要努力裝出神情姿态仍維持靜默,溫順的讓他摟在懷裏,情緒卻難以投入,他不可能感覺不到她的疏離。
蘇沫可以做的,只有随遇而安。
夢裏遙知身是客,此刻的她,只想一晌貪歡。
每天都把自己往夢裏逼,醒了就跑到街上一直逛一直逛,直到自己筋疲力盡,讓兩黑影的車拉回來,何岳哲給的副卡卻紋絲未動。或者把整個房子的東西都擦洗一遍,直吓得保姆冷汗直冒圍在身邊轉,把兩人都折騰得夠嗆。
呆在房子裏,衣食有保姆照料着,出門有車接送,有保镖跟随,有刷不完的信用卡,或許這樣的生活她該知足。
她沒有天使臉蛋,沒有魔鬼身材,沒有嬌嗲嗓音。
她不知道何岳哲在自己身上圖的是什麽,難道單純的為了抱着她冰涼的身子睡覺?
臉上還是一貫的淡然,心裏已有絲不淡定。
直到錄取通知書出現在蘇沫面前,心裏忍不住小小的雀躍了一下。雖然料不準何岳哲的心思,當初還是試着填了一些附近城市的大學。雖然只是一間普通的大學,她已知足。她沒有什麽遠大理想,沒有當初想讓爸爸媽媽為自己自豪的激情,只是想離開這裏,哪怕是短暫的喘口氣。
蘇沫抱緊自己,蔣頭埋進膝蓋裏,坐在冰冷的陽臺地板上,整個身體緊緊卷縮着。
“我的沫沫寶貝怎麽又不乖了呢?”邪魅的聲音在身邊出現,不知是因為他的聲音還是因為地板的冰涼,蘇沫背脊輕微低顫抖着,深深吸口氣,滿滿低從膝蓋間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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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說,該怎麽罰你好呢?”瞬間,她已把拉起落入他溫暖的懷抱。
“我只是在想大學的事。”聲音低如蚊蟲,吶吶的在他起伏的胸口間傳出。何岳哲把她抱起往客廳走去,坐在沙發裏,把她安置在腿上,擡起彷徨不安的小臉,嘴角緊抿。
“不許你怕我!”回應他的是她發抖的身子。
“沫沫寶貝不怕,既然想讀書那就去讀吧,恩?”嘴角一松,丹鳳眼裏溢滿笑意。
“真的?”淡漠的眼裏出現了一絲絲希翼。
“真的,我會叫人打點好一切的,到時我的寶貝直接去上課就可以了。”
“哦。”自己仍是逃不出他的掌控。不是沒想過逃離,但爸爸在他手裏,每天跟在她後面的黑影,每次出去吃飯時包廂外站着的一排黑壓壓的黑西裝,告訴着蘇沫他不是一個單純的商人,自己只是他捏在手心螞蟻。
“小東西,聽說你最近把我的保镖和保姆折騰得不輕。”
“厄?”
“怎麽?是不是不喜歡他們?既然不喜歡把他們開除就好了。”
“不是,他們很好,我只是無聊想找點事情做而已。”她不能再害人了,因為自己,他已經炒了不少人,雖然知道他只是做給自己看,讓她好乖乖聽話,但還是不能因為自己再連累別人。何況就算自己真的不喜歡去到那都被人監視着,但走了第一個,第二個,還會有第三個,第四個。她只要待在公寓裏就好,她哪也不想去了。
呵呵,他的小東西還是這麽心軟。
不過,只要乖乖聽話就好。小東西,他還有四年時間慢慢等她長大呢。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今天是我生日。”
010 生日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他的生日?原來今天是他生日,怪不得這麽早就回來了呢,心情也比以往好多了,沒有過多的為難,反而有點遷就的味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危險的豹子也有溫順的時候。
“過來,把我的寶貝好好打扮一下。”不容分說把蘇沫拉到衣櫃前,大手劃過整排衣服,最後拿了件上白下黑類似泡泡裙的淑女裙。雙手直接就往蘇沫胸口襲來。一驚,蘇沫往後退了半步。他要做什麽?他怎麽能脫她的衣服?雖然這段時間與他同床共枕的時間不少,但從未坦誠相對過。
“我。。。。。。我自己來。”
“別動,是不是想我用撕的,嗯?”威脅一出,蘇沫抓住領口的小手馬上變得乖乖的垂下放在兩側。
她不要!她不要他幫自己換衣服,不要自己*裸的站在他面前。
上帝沒有聽到她的祈求,何岳的大手輕易就解決了那排扣子,衣服滑落在地上。
蘇沫本來就白,經過這段時間每天不斷的牛奶浸泡更顯白得透析,裙子穿在她身上是多麽的渾然天成。不錯!他的小東西越來越漂亮了,多了點小女人的嬌媚,又不失可愛。
從此這成了蘇沫的夢魔,何岳哲迷上了打扮她,他旗下的服裝品牌每一出新款首先往蘇沫身上套,樂此不疲。大到衣服小到絲巾發夾,無一不經過他的手。變态!他的愛好在蘇沫眼裏成了變态的同義詞。最無法接受的是他每次到會親手把她身上的衣服剝光,看到她漲紅的臉頰就更笑得邪惡,丹鳳眼越發顯得晶亮。
車裏還是坐着四人,蘇沫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沒有黑西裝跟随。有錢人不會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有錢人更怕出意外,出門左右必有保镖跟随。更何況有錢如何岳哲。撇去黑西裝不說,就車裏的三人就不簡單,一般人傷不了他們,特別是阿茂。蘇沫沒見過所謂黑道的排場也沒機會對比所謂的上流社會陣勢,何岳哲在這些人當中應該算是比較低調的人,每次出門除了助理方木司機阿茂沒必要不會驚動黑西裝。
這個社會就這樣,沒有所謂的純粹黑與白,商場上更是充分體現了,政商聯手、黑白聯手,失去哪一方支持就寸步難行,其一不備在商場上就很難站穩壯大。你防我,我備你,惺惺相惜,強強聯手,這一切正常着。有什麽實力不會刻意的掖着藏着,大家暗裏都多多少少知道對方的斤兩,是談判合作的資本。
車子在一條巷子裏停下,一看也就一平常的私人會所,進門一樓的大廳及周圍的包廂是平常吃飯喝咖啡的普通場所。何岳哲攬着蘇沫的細腰走上二樓,在左側一扇與牆壁同平的門前停下,在上面一個形如密碼輸入器的東西上按了幾個數字,門應聲而開。
往裏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窄窄的僅夠兩人并排走過。
何岳哲難得的放慢腳步遷就着蘇沫,腳上五公分高的鞋子讓從沒穿過敢跟鞋的她腳下猶如踩在雲端。腰間的手緊緊捆着,要不是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她腳下早已打滑。
說不感動是假的,他的霸道與殘忍,讓她對他有時對自己某些行為的寵,只感覺到了窒息與驚恐,只有在這一刻,她是感動的,作為平等的一個人站在他面前等到了應有的尊重與關護,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關護,無關于專制與驚恐。
在拐了三四個灣後,何岳哲終于停下了腳步。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