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7)
若恩差一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怎麽可以這麽不講理,“你說什麽?你怎麽可以私自幫我做這樣的決定,沈墨臣,你不要太過份!”
“喬若恩,你再不聽話,過份的在後面!”墨臣沉着臉說完,向洗浴室走去,若恩不甘心,她要和墨臣理論說明白,忍不住追了上去,拽住他的手臂,“你別想逃避,跟我說清楚了。”
‘嘶!’墨臣冷抽一口,一臉鐵青,“喬若恩,你不弄殘我是不是不甘心?!”
若恩這才看到,自己抓着的那條手臂是打着石膏的,不由松手,“你的胳膊怎麽了?!”
墨臣冷冷一笑,“你還真是遲鈍。”說完徑直進了洗浴室。
若恩這才回憶起來,昨天見到墨臣的那一刻,他的手臂好似就這樣了,可是她竟然沒有意識到要去問,她真的好差勁。因為工作的事而生的氣,也熄滅了。
若恩坐在床上,等着墨臣出來,就在她滿心愧疚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走到床頭櫃跟前,拿了手機接通。沒來的說話,那邊先聲奪人。
“喬若恩是不是?”口氣很沖。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嚴磊的女朋友,你已經有老公了,為什麽還要纏着嚴磊不放,破壞別人的感情,就那麽讓你舒坦是不是?!”
“你放心,我不會纏着他!”若恩說完直接挂了。
墨臣從洗浴室出來,換了西裝,便向卧室外走去,若恩也沒勇氣問他要去哪裏,只是跟在他身後。
剛出卧室門,他突然站住,一直低着頭看墨臣腳後跟的若恩直直撞在墨臣背上。若恩擡頭,墨臣正回頭,她的眼睛對上了墨臣冷漠的雙眸,心裏怪不是滋味兒,他就那樣瞪着她,不說話,若恩看着他打着石膏吊着的手臂,還是忍不住問:“你的胳膊……要緊嗎?”
“別跟着我!”忍不住想揍她,真的。
若恩的脾氣也被激出來,這樣的墨臣讓她的心一陣陣泛着痛,她氣怒之下一把拽住了墨臣的西裝,“沈墨臣,你倒底要怎樣,我解釋你不聽,一心認定我背叛了你,傷害了你,跟我耍狠,你有沒有相信過我,有沒有?!”
墨臣更氣,一臉冷凝,為什麽她總是可以這麽理直氣壯,低頭望着她的手,冷聲道:“拿開,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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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恩的臉瞬間慘白,僵在那裏,一時間啞口無言。墨臣嫌她髒!心好似被利刃刺穿,疼,真的很疼,像觸電一般松開了墨臣,身體微微搖晃,眼淚也一顆顆掉下來,“我髒?!我髒。”若恩呢喃着,向後退,心痛的幾乎要窒息,腦海中想起了沈志恒,噩夢從陰暗的深處被挖了出來,是的,她肮髒,身體和心,都肮髒。
慘白着臉痛哭失聲,傷心的嘶吼,“是,我髒,我髒,我這樣一個肮髒的女人,你為什麽一定要我,沈墨臣,你搭錯線了嗎,那麽多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你為什麽不要,一定要我這個肮髒不堪,沒有心的女人。沈墨臣我要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墨臣沒料到若恩的反應會這麽大,出口傷人,自己必傷,他看着滿臉淚痕,蒼白着臉,痛苦的若恩,忍不住伸出手來,若恩卻避若蛇蠍的後退,“你出去,你滾……我不要再見到你,你滾!”
若恩嘶吼着,也覺得胃一陣陣翻騰,她轉身跑進了洗浴室,嘔吐起來。
064
墨臣氣的一臉鐵青,她竟然叫喊着要離婚,當婚姻是什麽,兒戲嗎?
若恩從洗浴室出來的時候滿臉蒼白,看到墨臣一臉氣怒的站在那裏。她的心刺痛着,耳邊都是墨臣的話,是的,她髒,她怎麽就忘記了呢,一直自欺欺人的麻bi自己那件事可以當沒有發生過,可是發生過就是發生過,怎麽也抹不掉的。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墨臣知道,她被沈志恒睡過,該是多麽惡心的感覺。
若恩說想一個人靜一靜,讓墨臣不要打擾,而墨臣也需要靜一靜,便轉身出去。他的事業如日中天,可感情生活卻一團的亂,他無法掌握,控制。
這一冷靜便是兩天,兩個人誰也沒見誰的面。墨臣在公司待了兩天,終于是回來了,他希望若恩已經冷靜下來,将亂如麻的生活整理的順暢一些。
他回了家,卻沒有去找若恩,這一次,她确實不對,不可能凡事都得他先低頭,讓着她,寵得她沒邊沒際的。墨臣去了書房,還要處理一些公事,可卻有點心不在焉。
叩叩!
有人敲門,他的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進來。”他冷冷的說。
門推開,若恩穿着一件屬于他的白襯衫進來,手背在身後似乎藏着什麽東西。衣擺大的幾乎到膝蓋,可是,這麽穿,顯得若恩更加誘人,尤其是衣擺下,讓人遐想。墨臣的身體不由一緊。
“墨臣,我有話對你說。”若恩站在他對面,神色淡然,看不出什麽異常。
“說吧。”墨臣耍酷,冷冷瞥了她一眼。
若恩猶豫了一下,看了墨臣一眼,許久後才說出了在心裏醞釀了幾百遍的話,“我不是一個好妻子,結婚以來,我從來沒有關心過你,我們的婚姻一直在争吵,冷戰,我很累墨臣,很累……。”
墨臣的眸子變得森冷,直直的望着若恩,冷凝的道:“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
“是,墨臣,我們離婚吧,我不想這樣下去了,放我自由,也放過你自己,和我在一起,你沒有快樂過一天,我們彼此想要靠近,可是一靠近便傷的遍體鱗傷,與其這樣不如結束。”若恩說着将藏在身後的手伸出來,拿着一樣東西,放在了墨臣面前的桌上。
‘離婚協議’四個字最先落入了墨臣眼中,刺的他心疼痛不已,她竟然真的要離婚,這就是她冷靜了兩天的結果,和他離婚?!
墨臣高大的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饒過桌子,一步步逼近若恩,逼的她連連後退,他身上那股子淩人的氣勢和怒氣,讓她透不過起來,咚,她的身體撞在了牆壁上,背脊一陣發涼。
“好,離婚是嗎?”墨臣滿臉猙獰,“我會讓律師拟訂離婚協議。”說完墨臣伸手打開一側的門,大步離開,這個家回不得了。
喬若恩就是按放炸彈的,無數個大小的炸彈随時會将他炸的四分五裂……。
墨臣說會讓律師送離婚協議來,可是若恩等了兩天都沒有等來。她走在院子裏望着外面的風景,心裏異常的平靜。只是眼底有抹不去的憂傷。
“大嫂。”負責看着若恩的六子走過來。
“有事嗎?”這還是六子第一次跟她說話。
“大嫂,我知道你在等離婚協議,其實我蠻贊同你和大哥離婚,我覺得你不愛大哥,你們兩個在一起,受傷的總是大哥。你對他太狠,也太無情了。你不關心大哥的生活,也不關心他的死活。前幾天出差,大哥差一點在地震中喪命,在廢墟中埋了三天三夜,連遺書都寫好了,可你什麽都不知道,跟他吵,跟他鬧,一點都不關心大哥……。”
若恩的心猛然一窒,“你說什麽?”
“你什麽都不知道,大哥差一點就死了,連遺書都寫好了,手機裏最後寫的短信都是你的名字,那是遺書,你知道嗎?回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醫院檢查傷勢和身體,而是急急的回家去見你……如果你不愛大哥,就痛快點離開,如果你對大哥有點感情,以後就對大哥好一點,大哥讓我看着你,不讓你離開,我可以這麽說,大門就在那邊,你想走就走,我不攔着你。”
六子一口氣說完,離開,也讓守門的人不要攔着若恩,随若恩是揍是留去。若恩站在那裏,無法動彈,閉上眼,深呼吸,緩解她心口的痛。
她沒有猶豫的向外走去,是的,既然無法對墨臣好,那麽就痛快點離開。她不配得到墨臣的愛,更不配做他的妻子。因為她從來都是不合格的。
若恩離開了別墅,留給墨臣的依舊是那份離婚協議書。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墨臣沒有來找她,他想墨臣估計也是要放棄了。收拾了屋子裏的垃圾,若恩出來丢棄,也約了梅子在咖啡廳見,出了房間看到了唐淩正好也要出去。
他很自然的問,“去哪兒?我送你。”
“去見朋友。”若恩感謝唐淩,沒有問東問西,關于那天的事,真不是一件什麽光彩的事,很尴尬。
她搭了唐淩的車,唐淩一直把她送到目的地後便離開了,若恩進了咖啡廳,看到陳梅已經在等着了,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若恩靜靜坐下來,要了咖啡攪動着,誰也沒有說話。
“我要離婚了。”陳梅突然開口,若恩不禁擡起頭來看着陳梅,“決定了嗎?”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周凱睿的問題,偷一次腥,估計是還有下一次。
陳梅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決定了,跟他這麽耗着也沒什麽意思了。你怎麽樣?我知道,嚴磊回來了。”
若恩嘆了口氣,“我和你一樣,要做離婚女人了。”
“你?”陳梅瞪大了眼睛,“你真是不知道珍惜,墨臣對你多好,你舍得嗎?”
“我也已經決定了。”若恩說着低頭,一副蔫蔫的樣子。
陳梅有些擔心的望着若恩,“離婚後打算怎麽辦?和嚴磊重修舊好?別怪我嘴直,我總覺得嚴磊靠不住。”
若恩心裏怔了一下,搖了搖頭,“我想一個人,暫時不想談感情,也不想和誰在一起,一個人也挺好。”
誰也沒有心情勸誰,別離婚,好好考慮什麽的,因為,不到離婚這一步,誰也不願做這樣的決定。陳梅揉了揉眉心,道:“若恩,我是兩個人。”
若恩睜大了眼睛望着陳梅,不敢置信的問:“什麽?你找到第二春了?”
“去你的。”陳梅笑了,卻笑的苦澀,“我懷孕了,周凱睿那混蛋的。”
這個消息比第二春還爆炸,一個決定離婚的女人,肚子裏卻懷了即将成為前夫的男人的孩子,“梅子,本來我不想勸你的,因為我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可是,你有了孩子,是不是考慮一下?!”
梅子風輕雲淡的道:“孩子不是維持婚姻的必須紐帶,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而且,我沒辦法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孩子我會生下來,自己養。替我保密。”
若恩和梅子的手握在了一起,“好,我跟你一起養,我要做幹媽。”
“好啊,幹媽位置非你莫屬。”梅子笑了笑問:“我不想回家,這幾天能不能跟你住。”
“當然可以了,正好跟幹兒子培養感情。”
“說不定是女兒呢。”
“說不定是雙胞胎。”
兩個女人找着話題解着悶。覺得時間不早,兩個決定回去。若恩挽着陳梅的胳膊,一起出了咖啡廳,正要打車離開的時候,陳梅卻皺眉道:“若恩,我好像看到嚴磊了。”
若恩猶豫了一下還是招手攔車,暫時不想見嚴磊。兩人打車回了若恩的小屋,晚上做了飯後,若恩把唐淩也喊了過來一起吃晚飯,介紹陳梅和唐淩認識。
陳梅就這樣和若恩住在了一起,關了手機,不接任何人電話。兩個女人也沒什麽心情有去找工作,每天吃老本。日子過的還算平靜。可沒想到不平靜的日子卻來了。
若恩和陳梅剛吃了午飯,正準備午睡,卻聽到有人摁門鈴。若恩以為是墨臣,可從貓眼兒裏一看是周凱睿,陳梅問是誰啊,若恩小聲說:“是周凱睿。”
“別理他,不想看他。”陳梅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周凱睿似乎聽到了她們的說話聲,一個勁摁門鈴,沒人應,又是拍門,大喊,“梅子,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先開門。”
原本不打算理會周凱睿的,可周凱睿就是不罷休,陳梅有點怒了,“算了,我去跟他說清楚,省的他沒玩沒了的。”
陳梅說着起身,去開門,周凱睿火車頭一樣沖進來一把抱住了陳梅,“梅梅,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梅子推周凱睿,可怎麽也推不開,便作罷,涼涼的道:“那不是我的家,周凱睿,我說的很清楚了,我們結束了,你別再來找我,行嗎?”
周凱睿急急的道:“梅梅,我知道我錯了,可我是愛你的,你相信我。”
陳梅沒有一絲猶豫的道:“呵呵,周凱睿,你愛着我卻去睡別的女人,你喜歡公共汽車我管不住,可我不喜歡公共汽車,你都快被那些女人睡爛了,我嫌你髒知道嗎?我還是比較喜歡私家車。我也不稀罕你的愛,如果你不答應離婚,那麽我們法院見了。”
“跟我回家,我不會離婚的。”周凱睿說着松開陳梅卻拽了她的手,便大步向外走,也不管陳梅是不是走的穩,而且她還懷着身孕呢。
“周凱睿,你別傷了陳梅。”若恩急急的跟了上去,陳梅的性子她知道,太烈了,肯定是不會和好好的跟周凱睿回去的。
梅子心裏很痛苦,又氣又怒,男人,想着什麽,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她的眼淚被逼了出來,掙紮着吼道:“周凱睿,你個王八蛋,放手!”
周凱睿鐵青着臉,陳梅向後退,他便往前拽,電梯門打開,陳梅急了,一個勁的向後掙,周凱睿急了用力一甩,陳梅直接被甩進了電梯裏,跌倒在地上。
“梅子!”若恩擔心的喊了一聲,奔進了電梯,扶起陳梅,“周凱睿,你太過份了!”
梅子的臉慘白的沒了血色,她一手握着若恩的手臂,一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哭泣起來,“若恩,我肚子疼……肚子好痛……。”
若恩下意識的去向下看,只見有血從梅子腿上流下來,若恩吓得不輕,“梅子,我送你去醫院,你撐住啊。”
周凱睿也愣住,在電梯合上那一刻他沖進了電梯,扶住了梅子,“梅梅,你怎麽了,啊,告訴我?”
陳梅痛的已經沒有力氣說話,若恩也哭了起來,周凱睿一把将陳梅抱在懷裏,等待着電梯下落到一樓,急急的向停車位奔去。
醫院
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周凱睿急急的迎了上去,“大夫,我老婆她怎麽樣?!她還好嗎?”
“小産了,去辦理住院手續吧。”醫生說完走了,周凱睿卻如遭雷擊,眼淚掉了下來,梅梅懷孕了,他竟然不知道,而且,還害的她小産了,他們的孩子沒有了。
辦理了住院手續,梅子被推進了病房裏,輸液,閉着眼,臉上沒有血色,不一會兒,梅子和周凱睿的雙親都都趕來了,周凱睿的父親一見面就揚手給了周凱睿一耳光,大罵,“你這個混小子,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梅梅,啊?!”
周凱睿走到梅子床邊,痛苦的道:“梅梅,你原諒我,原諒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懷孕了,你原諒我一次,以後我一定改,你相信我。”
梅子睜開了眼,望向了自己的雙親,“爸爸媽媽,我要和周凱睿離婚,你們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我真的沒辦法和他生活下去了,不是想給你們丢臉,真的。”
梅子媽媽哭了起來,安慰道:“好,離婚,媽媽支持你,好好休息,爸爸媽媽不會生氣。”
“梅子!”周凱睿一臉後悔,“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周凱睿的媽媽看着自己的兒子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不由道:“親家,梅子,凱睿也不是故意的,孩子也是他的,他也心疼啊,倆孩子還年輕,以後再要孩子就是了,別動不動就拿離婚說事,傷感情啊。”
梅子聽到婆婆這麽說,有些生氣,失去孩子,她已經很痛苦了,為什麽,還要不讓她安靜,“我最後一次喊您媽媽,我和周凱睿一定要離婚,不單單是因為這個沒有緣分的孩子。他在外面玩女人,我給過他機會,可是他一次次讓我失望……我已經決定了,你們都出去吧……。”
周凱睿的父親一臉氣怒,轉身就走,周凱睿的母親也一臉無奈的離開。兒子做了這種事,還有什麽好說的,看來只有離婚這條路了。
“梅梅,我不要離婚,你原諒我一次!”周凱睿抓着梅子的手放在他臉上,眼淚沾濕了梅子的手。梅子的心也跟着疼,“好了,周凱睿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若恩站在那裏,一直沒有說話,只覺得心裏堵得慌,周凱睿離開後,她陪了梅子一會兒,也離開了。
情,總是傷人的東西。
梅子倒底是和周凱睿離婚了,而若恩和墨臣還在那裏懸着。今天是梅子出院的日子,若恩便搭車去醫院接梅子出院。
來到醫院,若恩正要向梅子的病房走去,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嚴磊。他跟一個女人一起拖着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他聽到那個孩子喊周凱睿爸爸,哭着說,“爸爸,我不要打針,打針好痛。”
‘爸爸’兩個字好似一把刀子插入了若恩心窩裏。她想走開,腳卻無法移動,直到周凱睿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看到了周凱睿眼中的慌亂,那絲慌亂讓若恩的心更痛。她轉身便跑,嚴磊急急的追了上去,“若恩,若恩,你聽我說。”
不,不聽!若恩奔跑中,腰被人緊緊摟住,“若恩,聽我說好不好?!”
若恩将快要落下去的眼淚逼了回去,她平靜下自己的情緒,回頭望向了周凱睿,“說什麽?我是來看梅子的,沒什麽事的話請你放開我,可以嗎?”
嚴磊急急的道:“若恩,別這樣,你聽我解釋完,我就放開你。”
“解釋什麽?嚴磊,那個孩子是你的對嗎?那個女人是孩子的母親,對嗎?”若恩覺得一切都那麽滑稽,那麽傷人,如果她沒認錯的話,那個女人就是當年的安安。
“若恩……。”
“你要解釋嗎?解釋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卻背着我和別的女人暗度成倉,珠胎暗結。”若恩的心,好似要裂開了,她心心念念愛着他的時候,他卻背着她和別的女人暗度成倉珠胎暗結,而她像個傻瓜一樣,以為他真一心一意的對她,感激他不嫌棄她,感激他,五年的守護,可守護的背後是欺騙。
“若恩,對不起,可我也是個男人,我有需要,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能碰你,我跟她只是逢場作戲,我愛的人是你,若恩,你相信我!”
若恩揮手給了嚴磊一巴掌,大喊道:“你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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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愛情夢幻中。認為自己的愛情是坎坷的卻也是最真,最美的。她和磊子相愛,相知,真誠相待,可是,怎麽也沒想到,嚴磊卻早已經徘徊在愛情之外,悄無聲息的在愛情的身體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傷口,早已經結了疤,而她時至今日才看到了,疤痕的醜陋。
若恩失魂落魄的回家,電梯到了她都不知道,直到有人催她,她才回神,木然的走出電梯,找了鑰匙開門,進去,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向前走了兩步,再也撐不住,身體軟軟的坐在了地上,抱着膝蓋,痛哭失聲。
她難受,不是因為嚴磊有了女人而難受,她難受的是,她一直在做一個傻瓜,以為嚴磊愛她愛的不顧一切,可以付出一切,難受她深愛過的人竟然欺騙了她這麽多年。
一邊說愛她,一邊和別的女人纏綿在一起,還有了孩子,可是她卻什麽也不知道。她甚至懷疑,嚴磊倒底有沒有愛過她。腦海裏都是他們相識到戀愛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回憶,倒底是真是假?!
原本的美好,好似被人潑上了墨汁,找不到原來的樣子,她一直認為的軌跡,在今天被徹底颠覆,她有點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沒有辦法接受嚴磊的背叛和欺騙。
“若恩,你怎麽了?!”門外傳來了唐淩的聲音,若恩急急的擦掉了眼淚,停止了哭泣,“我沒事,沒事……。”
“開門,鬼信你沒事。”
若恩站起來,轉身去開門。唐淩看着哭的雙眼紅腫的若恩,搖了搖頭,“真是個棄婦的樣子,看看你,成什麽樣子了,小心沈墨臣不要你。”
如果是以前,若恩肯定是和唐淩鬥嘴的,可是今天的心情,太過難受,臉上淚痕未幹,又有新的掉下來,咬着唇一句不發。
唐淩這下子慌了手腳了,急急道:“別哭啊,好像我欺負你了。你說說,怎麽了,誰惹你了,我幫你把他綁了拉去做鴨!”
“唐淩……!”若恩淚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你會不會安慰人啊,不會的話,就別說話了,成嗎?”
“我是不太會安慰人。”唐淩難得承認自己的缺點。
“不過還是謝謝你。”若恩吸了吸鼻子,擡手擦淚,“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唐淩笑了笑道:“看你哭的這麽慘,一定消耗了不少能量,行了,晚上我做好吃的給你吃,安慰你一下。”
晚飯是在唐淩家吃的,若恩的情緒也已經控制住了,哭過了好似心裏沒有那麽壓抑和痛苦了,好似痛苦随着眼淚都排洩出去了。
吃過飯後,若恩要去刷碗,唐淩卻拍了拍沙發道:“別忙了坐會兒吧。”
若恩遲疑了一下便坐在了一邊。
唐淩說:“告訴你個事。”
“什麽事?你說吧,我聽着呢。”
唐淩眼中閃過什麽,“過幾天我要走了。”
“走?去哪兒?”若恩有點不懂唐淩的意思,是外出有事還是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安家。
唐淩笑了笑道:“回家啊。”
若恩眼睛又瞪大了。
“怎麽,覺得我孤家寡人的,沒有家啊。”
若恩忙道:“也不是,只是你一直一個人,從來沒聽你提過家裏人。你家裏都有什麽人呢?”
“有父母,有妹妹,還有一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不過我很久沒回去了,估計他們會罵死我。”
“你為什麽不回去?是因為你的女朋友嗎?”若恩試探的問。
唐淩一臉落寞,微微的苦笑一下,“是,她去世了以後,我是逃避了許久,總覺得她活着,四處找她。不過逃避不是辦法。總要去面對的。”
“你這麽想就好了,不要沉湎在過去,活着的人,總是要繼續向前走的。”若恩也有些失落了,自己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了,孤孤單單的,無牽無挂的。
“我最深的痛是因為,她死在我手裏的。”
什麽?若恩的心驚了一下,望向了唐淩,“怎麽會,為什麽?!”
唐淩忍不住敲了敲若恩的頭,“我的世界你不會懂,太複雜也太黑暗了,別問那麽多。”
唐淩的世界确實很神秘,“我才不想問那麽多,你不要太過自責就好,畢竟已經失去了,傷害也造成了,你再怎樣也于事無補了,不要太糾結了。”
“難得你還會安慰人。你呢,是不是還沉湎過去,你的墨臣,不好嗎?”
提到墨臣,若恩的心情更落寞了,她都要和墨臣離婚了,對墨臣的情感很複雜,她也說不清,總之,她不可以和墨臣在一起了。
“他很好,只是我不好而已。”
“如果不想失去,就好好珍惜。”唐淩說着站了起來,“回去吧,如果有一天看不到我,那麽我便是走了,不要驚訝,也不要想我。”
“唐淩……。”若恩鼻子酸酸的,“走的時候,可不可以讓我去送你。”
“別,我不喜歡離別的場面。”唐淩說着意外的抱住了若恩,“臨別擁抱。”只是一下便推開若恩,快的若恩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若恩回去了,心緒難平,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好朋友離婚,小産,自己也面臨着離婚,嚴磊的欺騙,認識很投緣的朋友又要走了,真是多事之秋。
這一天後,若恩都沒見到過唐淩,他是走了吧,離開了這裏回到了他的世界。若恩也想離開了,離開這座城市,去一個新的環境,重新開始。告別她的初戀,也告別她水深火熱的婚姻。
若恩去看了梅子,回到家,卻看到嚴磊在門口等着她,“磊子,你怎麽來了?”若恩對他不知道是該當做陌生人,還是該恨他的欺騙。
“若恩,我們重新在一起,你相信我,我心裏只有你,真的。”
若恩看着嚴磊,他真的好似一個陌生人,若恩現在才慢慢的将遮擋着她眼睛的魔障搬開。她,一個連他欲望都不可以滿足的女人,他為何要執着的和她在一起?真的是為了愛情嗎?可是愛情摻雜着欺騙,還是愛情嗎?
若恩搖了搖頭道:“嚴磊,我們已經結束了,即便我跟墨臣離婚了,我們之間也不可能了,我們該有各自的生活了,你有女人,有兒子,好好生活吧。”
嚴磊突然嘲諷的道:“你根本就不打算和沈墨臣離婚吧,你舍不得他,他有錢有勢,你舍得嗎?!”
若恩不敢相信,這話是嚴磊說的,更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男人是她深愛的男人,她氣的發抖,“嚴磊,一定要這樣嗎?非要把彼此弄的很不堪,才罷休嗎?”
嚴磊一把拽住若恩的胳膊,“喬若恩,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要不要和他離婚?”
“我的事,不用你管,嚴磊,你放手!”若恩掙紮,不明白一向陽光般的嚴磊怎麽突然變得這樣不可理喻,“放手啊!”若恩打着他的胳膊!
嚴磊露出一抹鄙夷的笑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離婚。你這樣一個怪物女人,除了沈墨臣那個傻帽,誰敢要,他還要你,你該感恩戴德了是不是?!”
“嚴磊,你混蛋!”原來,一切美好撕爛了,竟然是這樣的讓人無法接受,若恩恨不得,恨不得自己是在做夢,眼前的男人不是嚴磊,不是她愛的男人。
“恩恩,我是愛你的,回到我身邊。”
“嚴磊,我們愛過,足夠了,我們沒有可能了。”
嚴磊冷笑着道:“給你看樣東西,再決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嚴磊說着掏出一樣東西,展示在若恩面前,若恩死死的盯着嚴磊手中的東西,呼吸不暢,後脊冒出了一層冷汗。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怎麽會?!
“乖乖聽我的話,恩恩,去跟墨臣離婚,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嚴磊說完松開了若恩,若恩瘋了一樣去搶那東西,嚴磊卻閃開,将那東西丢在了地上,“想要拿去,我還有很多。”
嚴磊說完走了,若恩虛脫的坐在了地上,顫抖的手拿起了落在地上的東西,哭着撕了個粉碎,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
她一直以為,嚴磊是她的陽光,卻不知道,他會是她的噩夢。一直以為,他是她的天使,卻不知道,天使可以化身為魔鬼,将她撕個粉碎。
什麽愛情,只不過是一場變了質,發了酶的爛蘋果。
這就是她的愛情,像狗屎一樣,讓人作嘔,她卻一直當人參果,珍藏,珍惜,好似什麽世間珍寶一樣。一切都那麽可笑,可笑的讓她覺得這世上,還有沒有一份純真的愛情,有沒有可以信賴的人。若恩只覺得心痛,痛的幾乎要裂開,她緊緊的捂着心房的位置,哭的撕心裂肺!
墨臣萬萬沒想到會接到法院的傳票,若恩上訴離婚。他幾乎被若恩這一行動氣瘋了,原本意外給她時間冷靜,她會改變主意,原本以為,她會舍不得他,哪怕有那麽一點點的舍不得。可是他錯了,錯的離譜,她是鐵了心要離開他。
多日不見的兩個人,終于碰面了。是墨臣派人将若恩接到了別墅的。她很憔悴,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也是暗淡無光的。
他看着她,她則低着頭不說話。
“喬若恩!”墨臣喊她,不知道她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是她要離婚的,為什麽卻擺出一副被抛棄的可憐樣子,這些天,她都是怎麽過的,難道沒有時間睡覺,沒有時間好好吃飯嗎?
若恩卻反射性的道:“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離婚!”
墨臣心口疼的差一點沒上來氣,一個箭步上去,握住了若恩的手臂,“好,離婚,法院的判決下來之前,你給我待在這裏!”
“不!”若恩蒼白着臉搖頭,“我還是回去好了,法院判決之前,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墨臣的眼神逐漸的變冷,“就這麽惡心我出現在你面前是嗎?”
若恩搖頭,想說什麽,墨臣卻用唇,封住了她的嘴。激烈的,帶着怒氣和懲罰,有些粗暴。他的手撕扯她的衣服,将她推倒在了床上,趴着。
若恩的手緊緊的揪着潔白的床單,忍着,忍着不适的感覺,直到墨臣從後面深深進入,她想吐,可是卻忍耐着,唇被她咬破,淌出鮮血來,淚水也順着臉頰滑落,如果,她是幹淨的,如果她沒有被沈志恒強bao是不是,那該多好,多好,起碼她有資格,去接受墨臣。
可是,她不幹淨,不幹淨,就給墨臣一次,不是酒醉後的不省人事,而清楚的記得,他在她的身體裏,是讓墨臣的發洩,也是對自己的懲罰。
許久,墨臣的灼熱灑在了她體內,退了出去,翻身躺在了床上,滿臉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