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笨蛋仙女
值得一提的是, 雲敬啓每晚回家時間都不太固定，時早時晚。
這就給了邵宣意定時定點接送，提供機會。
邵宣意能來, 雲汀也很開心。
她有一種，下班後被小嬌妻忙接忙送的錯覺。
尤其是，小嬌妻還長着邵宣意那張帥臉, 這種人生贏家的感覺不要太爽。
邵宣意沒看出她有這麽離譜的聯想。
這邊遞上一杯奶綠，那邊又問她想吃什麽。
雲汀坐在副駕駛座上, 空前的滿足。
奶綠按照她的口味，熱乎乎的, 不加糖，不加料。
一口喝下去, 剛剛出大廈灌進衣服的冷風寒氣都消散了。
“沒什麽特別想吃的。”
邵宣意瞬間讀懂。
今天小汀想“拆盲盒”。
他腦袋裏已經有了一個目标，最近閑來無事搜羅到許多新餐廳。
他開車前往，順帶給她介紹那家餐廳特色。
雲汀不是第一次覺得，時間就那麽靜止着，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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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宣意車開的又快又穩, 不多久他們就抵達餐廳附近。
雲汀下車時有些發怔。
這家名為“FM”的特色餐廳，竟然在星河中學附近。
她在高中畢業半年後, 第一次來到星河附近，竟是因為想吃的餐廳在這裏。
“想進去逛逛嗎？”邵宣意順着她視線, 問道。
雲汀搖頭：“學校裏沒什麽可看的。小瑤馬上期末考了，應該忙着複習吧。”
他們大學寒假比較長, 雲汀放假一個星期了，只見過妹妹一次, 還是在周末。
可以想象, 高中學習很緊張。
連小瑤那種學霸都騰不開時間。
邵宣意看一眼星河中學大門, 又指着一個方向：“餐廳在那邊。”
雲汀點頭跟上。
高中是許多男孩女孩春心萌動的年紀。
校門口有許多的店鋪名字，也沾染上青春氣息。
比如他們的目的地“FM”，雲汀盯着牌匾十幾秒，才忍不住道：“這該不會是first meet的縮寫吧？”
“初遇？”邵宣意惑然看向牌匾。
門口剛好有個出來倒垃圾的店員，是個年約20歲的女孩。
她聽到雲汀的話，下意識道：“您是第一個猜出店名的顧客，真的很厲害！”
雲汀被如此直白的誇贊，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就瞎猜的。”
邵宣意不知為何，突然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故意玩笑道：“你們家老板是不是還設置了隐形獎勵，猜出店名含義的，可以免單？”
女孩笑容略微尴尬。
雲汀還在出神的想，邵宣意也有那麽厚臉的時候啊。
不曾想，一個青年從餐廳走出來，道：“沒錯，的确有這種隐形獎勵。”
邵宣意眸子一凝。
這個青年，他見過。
雲汀也覺得這張臉很眼熟。
回憶許久，才一臉驚恍——這不是原劇情男主、兼自己準妹夫，魏宇嗎？
女孩沒有直言，只是她看魏宇的眼神，暴露了魏宇就是這家餐廳老板。
雲汀瞬間打開思路。
原劇情中，她能了解到的信息很少。
譬如男女主如何相識，如何發展的感情線，她都沒權限觀看。
小瑤在星河中學上學。
魏宇在校門口開餐廳。
魏宇的餐廳名為“初遇”。
一年前還是小混混的魏宇，如今成了餐廳老板。
……
這一連串的情節點，串成一條她認知以外的劇情鏈。
邵宣意很不爽，強忍着沒掉頭就走。
吃完一頓飯，他差點消化不良。
結賬時，魏宇面色冷淡的說了句：“這一單免了。”
邵宣意皮笑肉不笑的付了錢：“抱歉，我沒有吃白食的習慣。”
他拉着小汀轉身就走。
背過身，還隐約感受到，魏宇在盯着小汀，也盯着他。
雲汀這回十分懂事，對魏宇的事不置一詞。
她心底的震驚，或許不比邵宣意少。
原本以為，考上蕭市大學、成為管理系第二名、僅次于天才邵宣意的自己，已經配得上“事業線女配”的身份了。
如果不是見到魏宇，她還陶醉在自己足夠優秀的幻境裏。
主角光環真可怕。
又或許，能在事業線劇情中，殺出重圍，成為主角的人，是真的很可怕。
不管是哪一點，都足夠雲汀忌憚。
她不是想要争什麽，比什麽。
她只想和邵宣意一起，改變自己短命鬼的“命運”。
不久前才高中畢業，能夠開餐廳、做老板的魏宇，對雲汀的刺激不可謂不大。
沒等邵宣意胡思亂想，他就驚詫的發現，小汀見完魏宇後，自我要求更加嚴苛了。
她甚至在大一下學期開學後，每月還會抽出至少四天時間回平市，利用一切時間在雲氏大廈見習。
從基層、到基層領導、到中層、到高層。
她沒有一步一個腳印的，一一走過那些路。
但她卻把所有層級的日常工作看在眼裏，并用心記了筆記。
裏面一些細節的感悟，連邵宣意都自愧不如。
或許不是不如，只是他心思沒細膩到那種地步、更沒有設身處地的觀看過、經歷過、體悟過。
這期間，雲氏跟溫氏的合作從未間斷。
在中層去溫氏拜訪時，雲汀也跟着去過幾次。
負責開車的，是不放心她見到溫祈的邵宣意。
溫祈19歲就在國外完成本科學業，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他歸國快兩年，也在溫氏裏磨煉了近兩年。
比起初入職場的雲汀，他顯得老練圓滑許多。
“小汀，沒想到你真的來了。這次想了解些什麽？”溫祈忽略邵宣意陰沉的臭臉，笑意盎然的迎上來。
溫氏跟雲氏交情很深，平常有許多業務上的交流，互相拜訪更是家常便飯。
按道理說，雲氏中層來拜訪，無論如何也不值得溫祈親自相迎。
但雲氏人中有雲汀，這就足夠了。
許多集團老人見怪不怪，該談事的談事，該當背景板的堅決一語不發。
溫祈問了雲汀近況，快十分鐘後，才看向邵宣意：“21歲的大一新生，你也來了？”
如今的雲汀，已經足夠沉靜內斂了。
她瞧見邵宣意臉色不太好，忍不住斜了溫祈一眼：“邵宣意很厲害的。”
溫祈挑眉。
雲汀又道：“還有，他還沒過21周歲的生日。”
一時間，溫祈和邵宣意齊齊失笑。
他倆本就沒什麽大仇大恨。
更何況，雲汀和邵宣意早就在栖園裏“官宣”了。
溫祈懊惱自己來得晚、中間還消失了十來年，拼不過邵宣意也正常。
他沒有過多的執念，只是希望記憶中如同花仙子一般的漂亮小女孩，能夠平安喜樂，幸福一生。
雲汀跟溫祈唠了會兒嗑，就忍不住湊到會客室，去旁聽中層們談公事。
她不想做空降兵，是因為，再多的數據材料都是紙上談兵，她不能依靠材料去了解自家公司，那樣遲早會跟基層脫節。
這段時間，她在大學裏看了不少企業管理類、企業史類的書，多少琢磨出，一個企業中，高級管理層、中層、基層都很重要。
管理層下達的所有指令，都需要從基層角度出發。
可以略高于基層當前水平，但不能過分脫節。
否則會引發一陣弄虛作假、虛假繁榮的浪潮。
最後，受影響的還是公司本身。
雲汀不曉得自己這些念頭對不對。
只知道，多了解些實際，多看書，少妄自尊大準沒錯。
謙遜之所以是一種優秀品格，不是這個品格本身有多高尚，而是謙遜的人，始終覺得，這世界還有許多需要他去學習、去了解。
這樣品格所造就的人，始終是個強者。
這邊中層會面結束，雲汀在溫氏大廈裏找邵宣意時，意外發現，邵宣意在溫祈辦公室裏。
這兩人沒有硝煙，也沒有火藥味兒，面色寧靜而沉重，似乎是在商量要事。
或許涉及到邵、溫兩家的內部事件吧。
雲汀懂事的沒去聽牆角。
她遠遠的呆在安全地段，旁邊有小姐姐給她遞了杯咖啡和茶點，她吃得很開心，直到邵宣意透過玻璃門發現了她。
邵宣意跟溫祈示意一下，匆匆道別。
他推開門，三兩步跨到雲汀面前。
“怎麽不進來？張總呢？”他掃視一圈，沒看到雲氏的中層。
“他先回公司了，時間差不多，咱倆可以下班啦。”雲汀沖溫祈揮手道別，又順勢拉上邵宣意。
他的手比自己的大很多，指骨分明，溫暖又硌人。
邵宣意臉上笑意還未彌漫開，就聽到小汀說：
“你太瘦啦，要吃胖點，摸着才舒服啊。”
他忽然聯想到什麽不健康的事，沉靜的臉驀地紅起來。
好在小汀一人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許久。
他一路走出溫氏大樓，尬的要命。
大一結束，雲汀順利拿了一等獎學金，完成任務十二。
或許是時限太長，難度普通。
進度條給她10%的進度，然後遲遲沒有發放獎勵。
雲汀盯着增長10%的進度條，自我安慰，或許是獎勵“折現”了。
也挺好。
不知道邵宣意的秘密，并不會影響她喜歡邵宣意。
可如果沒有打滿進度條，她會死。
看不出來，進度條的人性化升級了。
雲汀厚臉且樂天。
她的暑假重複寒假老路。
工作日泡在雲氏大廈裏，休息日泡在自家書房裏，或者是邵宣意家裏。
小瑤是準高三生，每天忙着學習，見不到人。
大二，管理系課程滿滿當當，雲汀回家機會少了許多。
她順勢呆在學校裏，白天去辦公室跟老師唠嗑，晚上去圖書館博覽群書。
每月回家一次時，也有邵宣意陪着。
她們宿舍的發展也特別神奇。
聞衫成了社團副社長，趙璐通過競選成為商學院學生會秘書處的副秘書長。
最最令人驚訝的是李思思，她在短視頻網站上，分享自己被渣經歷，明明只有一次，卻被她花式描述，情節跌宕起伏，結局狂打渣男臉，爽的不要不要的，套用各種标題黨口號後，粉絲有一萬多。
雲汀啧啧稱奇。
甚至把李思思的所有視頻一口氣刷完，最後拍拍她的肩：“幹得漂亮。”
就是這一句簡單的鼓勵，全宿舍人都發現，思思像是被打雞血了。
更加賣力的寫文案，做視頻，甚至給自己設定了好幾個轉型計劃。
雲汀對此一無所知，繼續忙碌她的事業線生活。
大二，騷擾雲汀的人沒多，騷擾邵宣意的人卻肉眼可見的增加了。
雲汀一次下課後，剛出教室，就看到管理系2班班花，紅着眼、雙目含淚的望着邵宣意，而後頭一扭，跑遠了。
雲汀蒙圈。
還有一次，雲汀在圖書館外，親眼見到國貿系系花和邵宣意表白後，被邵宣意寬言安慰。不拒絕，不接受，典型吊人胃口的渣男。
雲汀再度蒙圈。
沒等她仔細琢磨出所以然，也沒等到邵宣意的解釋回應。
進度條先給她解惑了。
【P3
周琪（管理系2班班花）
屬性：無需提供，假魚
特點：無需提供
理想型：無需提供，已被男友劈腿
行動軌跡：曾被邵宣意看到男友劈腿現場，一看到邵宣意就觸景生情了，立馬淚目。
邵宣意對其态度：沒印象
計劃：在校門口等邵宣意放學，嬌羞的陪伴，混臉熟】
雲汀：……
啧。
【P4
白霜（國貿系花）
屬性：戀愛腦
特點：對戀愛氛圍相當敏感，立場十分不堅定
理想型：帥的
行動軌跡：對邵宣意驚鴻一瞥，并感慨很帥，想追。
邵宣意對其态度：室友韓征喜歡的人，韓征曾拜托他牽線搭橋，話說的太絕很難看，是個棘手的人。
計劃：被邵宣意拒絕後，竟然被一個帥哥安慰了，那帥哥真不錯（帥哥是伺機而動的韓征）】
雲汀：……
這一屆假魚質量不行啊。
高中那兩位還有點真情和耐心，這一屆，要麽就是正統假魚，要麽就經不起拒絕，一點釘子精神都沒有。
雲汀把這些當成鬧劇。
不曾想，邵宣意還想順水推舟的看看，小汀知道自己被追求後的反應。
雲汀對此不說毫無反應，也差不了多少了。
邵宣意幼稚的開始失落。
甚至在柯然再度找上門時，因為心情太糟，沒繃住溫柔謙和的人設，冷言冷面道：“跟你去比賽那是不可能的，你最好打哪來回哪去，別逼我跟你，友、好、切、磋！”
柯然臉皮也不是一般厚。
他立馬來神：“友好切磋？是在設計上的切磋嗎？來啊，趕緊麻溜的沖我來！”
雲汀一出教室們，就看到柯然騷氣的一面。
她愕然的看着柯然和邵宣意。
有種耽美方面的聯想，不知該講不該講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
她還是理智在線的。
柯然最多是對邵宣意有所求，不至于真的對邵宣意有意思。
這一點，進度條不會騙她。
不然柯然早就進假魚名單了。
現在正是中午放學時間，教室附近人來人往。
再加上柯然的天才之名、邵宣意的神顏，馬上就有幾堆人在附近暗暗圍觀。
柯然盯邵宣意很久了，見他軟硬不吃，也是一陣窩火。
他看着來往人群，突然拔高音量：“你有什麽秘密，該不會希望我在這裏說出來吧？”
邵宣意的秘密？
雲汀忽然來精神。
她知道的秘密不少。
說實話，總是被進度條“洩密”，她都快“偷窺”成瘾了。
邵宣意不為所動。
柯然咬牙，硬着頭皮：“你家仙女穿的仙女裙，都是你設計的吧？”
雲汀室友們湊過來，掃一眼今日份的仙女穿搭。
嗯，今天沒穿裙子，有點難以聯想。
柯然又看向雲汀：“你還不知道吧，之前你在畢業旅行時穿的裙子，都是他，親手設計的！”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直接把雲汀逗笑了。
笑的不只是雲汀，還有邵宣意。
柯然怔住，一時不清楚，怎麽會有這種詭谲的發展？
這與他料想的，不太一樣啊。
雲汀看一眼邵宣意，果然，他沒有柯然預料的“被洩密的驚惶”，而是一臉沉靜，就差沒掐腰吃自己的瓜了。
“你可真是好人吶，這麽上趕着告訴我這種事，是害怕我不夠喜歡他嗎？”
一瞬間，邵宣意比柯然還震驚。
他表情變換極快，從驚訝，到喜悅，到狂喜，到感動。
“小汀……”他向前靠近，眸子中透露出，他有許多話想說。
雲汀拉上他的手：“行了，趕緊去吃午飯吧，一上午的課，餓死我了。”雲汀很壞氣氛的說。
原本想看熱鬧的人群，瞬間覺得莫名其妙。
最後，他們只看到那個“洩密”的柯然學長，一臉尴尬窘然的站在教室外頭。
李思思拉着聞衫的衣袖，激動不已。
“天哪，他倆好甜啊！”
聞衫嘴角一抽。
不知怎麽的，就是有些無語。
邵宣意苦笑着，被雲汀拉扯，走了一路。
最後竟然沒進食堂，而是進了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
邵宣意立馬支棱起來。
雲汀憋着笑的臉上，佯裝生氣：“你怎麽回事，這種事都被柯然拿來威脅你？”
邵宣意忍不住先笑起來。
“一直沒告訴你，怕你覺得我腦子有問題。那個……我想你一輩子都只穿我設計的裙子。”
雲汀輕哼：“當時報專業的時候，你可沒說自己想學設計。”
“這種東西不需要學，我憑感覺就夠了。”邵宣意低笑，“那些衣服，只适合你，別人都穿不了。”
雲汀故意板起的臉，忽然透出紅暈，不多久，就通紅一片。
她雙手貼着臉頰，只覺得掌心又熱又燙。
“別、別說了！”她扭過臉，羞恥要命。
耳邊，是邵宣意低低的嗓音：“以後，你接管雲氏、我接管邵氏，當總裁是生存，設計裙子才是生活，看你穿上我設計的裙子，才是我能想到最幸福的日子……”
雲汀很想讓他閉嘴。
又有點舍不得。
那樣美好的生活，她也向往，向往到不敢細想。
最好的未來就是，她沒死，他也沒有在風華正茂的年紀鐵窗淚。
邵宣意凝視着雲汀的眼睛，忽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既然柯然都說出來了，我也就不瞞你了。之前也有服裝設計方面的獵頭公司找上我，我當時還回怼了他們‘你們想培養我當設計師，是覺得家裏有礦嗎？’，哈哈，那麽牛氣又中二的樣子，既想讓你看到，又怕你嫌棄……”
雲汀白他一眼：“我嫌棄你？你不嫌我智障又能吃，我已經感謝天感謝地了好嗎？”
邵宣意呆怔片刻，又跟着笑開。
雲汀笑着笑着，忽然有一個大膽的聯想。
這次，進度條沒給她獎勵，是不是早就猜到，邵宣意的“秘密”，會被他親口告訴自己？
有點獎勵上頭是怎麽回事？
那天，雲汀剛回宿舍，就被全宿舍羨慕的視線籠罩了。
聞衫咂舌：“咱們社團的妹妹們，可都驚嘆，能為自己設計裙子的男朋友，實在是太香了。”
趙璐在雲汀後腳進門。
她聽聞衫調侃，也跟着道：“可不是，商學院男少女多，邵宣意一進校門就是個香饽饽，現在被柯然學長一鬧騰，他已經被頂上神壇了。”
雲汀站在宿舍門邊，一句句消化室友的揶揄。
李思思不忍心的拍拍她的肩：“本來吧，盯着邵宣意的女孩子就很多，現在更多了……不過你放心，他雖然優秀，勉強配得上你，但我還是支持你們青梅這一卦的。”
雲汀啞然。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真人嗑cp最容易塌房了好麽。
不過，她和邵宣意除外。
“對了，”聞衫劃拉手機，“我下午看到學校論壇上有篇帖子，是一個認識柯然學長的人透露，邵宣意設計的仙女裙，堪比六位數的奢侈品禮服。”
雲汀有點驚訝。
六位數的禮服，價格稱得上不菲，卻算不了高昂。
況且，這範圍也太籠統了，十幾萬也是六位數字，□□十萬也是六位數。
可偏偏，被如此評判的人是邵宣意。
這種消息在高校裏，簡直就是投入平靜池塘的巨石，瞬間就能激起所有人關注。
雲汀忍不住翻開手機，進校論壇，果不其然，帖子都翻好幾頁了。
其中有幾個比較顯眼的回帖——
【別鬧了，“某大學生設計出價值六位數仙女裙”，樓主是在标題黨嗎？】
【柯然學長已經是咱們蕭大的神、設計系之光了，他的作品都沒這個價，好嗎？】
【邵宣意是誰？不就長得帥了點，看上去有點錢，還擁有仙女嗎？樓主費這麽大勁兒捧他，真不至于。】
【六位數，這價格都夠買婚紗了！】
……
作者有話說：
邵宣意:大無語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