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阿棗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給薛見拍的,竟然真的昏昏沉沉地睡過去,薛見瞧見她真的熟睡了,也躺在她身邊,他看着她白皙的側臉,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心中并無任何欲念,只餘一片溫軟。
阿棗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薛見圈着入懷,她一只手不知怎麽的,竟然直接伸進他衣服了,直接按在他胸口上,掌下能感受到有力的心跳,薛見的肌膚竟然出乎意料的緊實細膩,而且再往旁邊就是敏感的一點。
她怔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麽,慌忙想把手抽回來,又怕動靜太大驚到了薛見,正進退兩難,就見薛見緩緩睜眼,低頭瞧着他還塞在自己衣服裏的手,挑眉道:“意圖不軌?”
他悠悠嘆了聲:“阿棗,我沒想到你竟這般心急。”
阿棗一下子把手抽回來:“誤會,誤會!我這人睡覺愛亂動,絕對沒有旁的意思!”
薛見冷不丁問道:“感覺怎麽樣?”
阿棗脫口答道:“又滑又彈,還挺舒服。”
阿棗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對着薛見揶揄的眼神十分想撞牆,硬着頭皮解釋道:“其實我也沒摸清,就是禮貌性的誇一下您...”
薛見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唔了聲:“你是抱怨我沒給你摸清楚的機會嗎?這就讓你摸個夠。”
阿棗把爪子往外拔了拔:“我真的不是故意輕薄您的,您這就是折煞我了!”
薛見親了親她的指尖:“我許你肆意輕薄。”
阿棗不敢接話,把手抽回來之後就假裝看窗外天氣,她穿的還是昨天那一身,一晚上的折騰紗衫都揉的皺皺巴巴,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抹胸也有些松了,斜斜耷拉下來少許,胸前鼓漲挺拔,兩堆軟雪露出小半碗,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下面是花枝一般的軟腰,恰似初初綻放的花苞,嬌嫩柔媚,讓人既想捧在掌心疼寵,又恨不能壓在身下恣意蹂.躏。
薛見瞧了幾眼就調開視線,擔心自己管不住自己,阿棗沒想那麽多,她昨天沒洗澡直接被李蘭籍逼着換的衣裳,當時又才從河裏爬上來,現在周身環繞着一股水腥味,她有點受不了,穿鞋下床:“殿下,我叫人端水來洗漱?”
薛見一把把她拉到懷裏,把她的臉埋在他前胸:“早就命人備下了。”他瞧了瞧床柱,果然有下人擡了一桶熱水進來。
阿棗本來還想掙紮,見他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就埋在他懷裏一動不動了,薛見等人走了才松開她:“洗吧。”
這些人是他的下屬,就算瞧見了她的臉也不會出去亂傳,可他不想阿棗以後做了皇子妃被人心裏輕視。
阿棗沒動,讪讪地擡頭看了他一眼。
薛見主動起身:“我去隔間用早膳。”
阿棗确定隔間門關嚴實了才脫衣裳,沒想到那紗衫竟然纏在身上了,她沒耐心,刷拉拉把衣服扯下來,舒舒服服地跳進水桶裏。
一扇小門擋得住視線擋不住聲音,薛見先聽到一陣撕拉的聲音,然後就是衣物和肌膚的摩擦聲,他發現自己竟随着聲音勾勒出一幅香豔的場景,不由捏着眉心苦笑。
阿棗洗完澡之後才想起來沒多餘的衣服穿,又不敢喊人,正糾結要不要把床帳先扯下來暫時裹一裹,那扇小門不知道被輕輕敲了敲,薛見像是會探人心思的妖精似的,聲音從門那邊穿來:“你先穿我的外衣,等會讓人取了衣服給你。”
阿棗忙道:“怎敢勞煩殿下。”
薛見在那頭輕笑了聲:“難道你想光着身子?”阿棗剛要說話,他就悠悠道:“我等會要出去,你光着身子我倒是不介意。”
阿棗:“...麻煩您扔給我吧。”
薛見閉着眼睛把門拉開了一條縫,手裏的衣裳卻準之又準地扔到她手裏。他穿的是件绛紫皇子常服,衣料看上去很是華貴,阿棗匆匆用幹巾子擦淨身上的水,用常服把自己裹好,薛見恰在這時開了門,他身上只着廣袖中衣,瞧了眼常服上的水痕:“皇宮敕造的,我攏共也就幾件。”
阿棗郁悶道:“您就不能換個普通點的衣服給我嗎?”
薛見悠然道:“剩下就是貼身的衣裳了,你這是在向我讨要貼身物件?”
阿棗消停了。
薛見想着常服底下定是一具光着的身子,心裏又浮現許多不合時宜的旖念來,幹咳了一聲,恰好下人拿了衣裳過來,他親自接了遞給她。
新換的這身衣裳是玫紅缂絲斜襟圓領褙子,底下給配了素白繡纏枝蓮花的羅裙,這身雖不若昨日的妖冶,但別有一番風情,阿棗的姿容昳麗,偏偏因年齡所限還有些許少女的青澀,這衣裳将豔麗和青澀恰到好處的雜糅在一起,她換好之後薛見忍不住多瞧了幾眼,親手幫她把面紗戴好。
阿棗問道:“那個媚姑娘,您把她怎麽樣了?”
薛見挑眉道:“自然是從床底下拖出來安置到別處了。”他見阿棗還想再問,淡然補了句:“等會我會幫她贖身,把人送遠的。”
阿棗有點不好意思:“贖身的錢我來出吧,昨晚委屈她了。”
薛見仔細打量她幾眼,看出她身上都妥當了,才起身道:“周家的事要複雜些,他們...”
他話說了一半,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阿棗起身開門,卻見是昨晚那個舫主,身後還跟着幾個拿着細細藤條的龜.公,舫主眉毛一豎:“你起來的夠早的啊。”
阿棗心裏恨着她把自己硬拖到大堂,沒想到她自己送上門來了,眯起眼道:“你有什麽事?”
舫主昨天被她氣得不輕,本想使人教訓教訓她,見她這樣更是搓火,目光一厲:“昨兒你做了什麽你心裏明白,教你的那些伺候人的活計都學到狗肚子裏取了?!別以為你同貴人睡了一覺就變鳳凰了,你算個甚麽東西,千人騎萬人睡的,今兒給我去采風閣跪上一天,不許吃飯,要是再犯,我就把你賣到最下等的窯子...”
她話還沒說話,阿棗已經一巴掌掄圓了甩過來,舫主被打的臉一偏,她又是一巴掌反向掄過去,恰好把她臉打正了:“你再說一句試試?”
舫主被打的目瞪口呆,正要張嘴,阿棗挽起袖子又是一巴掌:“說啊!”
舫主捂着臉,氣的渾身亂顫:“你,你...”
阿棗氣出了七成,往她臉上啐了口:“賤婦!殿下已經答應為我贖身,收我為側妃了,以後見着我要三跪九叩口稱娘娘,不然讓人扒了你的皮!”
薛見等她出氣出的差不多了才施施然走過去,一手攬着她的肩:“她說的極是,我正準備着人找你要賣身契。”
舫主背後勢力再大也不能平白得罪皇子,見他都發話了,再不敢多說,吃了這個暗虧,捂着臉去取了媚姑娘的賣身契。
薛見等她走了才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棗:“側妃娘娘好大的威勢,還沒進門呢,就學會以勢壓人了。”
阿棗把舫主收拾了一頓,心裏正暗爽,嘿嘿道:“我也就是狐假虎威。”
薛見握住她的手,小指在她手心輕輕一劃:“不過愛妃,我已經在外幫你充了場面,你什麽時候做些側妃該做的事?”
他說完啧了聲:“白擔了個好色的虛名,連你的邊都沒挨着,早上還被你占了大便宜,你可有半分歉疚?”
阿棗:“...”
瞧瞧這颠倒黑白的能耐,阿棗幹笑幾聲,轉移話題:“您還沒說周家到底怎麽樣了?”
薛見瞥了她一眼才:“周如素倒是給找着了,人在水裏的時候被嗆得昏迷過去,也不知道她運氣好還是不好,被沖上了岸。”
阿棗撇撇嘴:“那倒是挺好運的。”
薛見又淡淡道:“沖到岸上的時候被幾個莊戶發現,她人還暈着沒法呼救,等周家老大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薛見說的雖然隐晦,但阿棗還是聽出來話中含義,不管周如素有沒有被糟蹋,這名聲是徹底毀了,再嫁宗室絕不可能。她本來帶了人想輪番污了阿棗,沒想到自己卻被幾個莊稼漢給欺辱了,若是她沒起歹心,現在應該還在家安穩當着自己的大家小姐,世事無常啊。
阿棗遲疑道:“周家老大我是見過的,可疼妹子得緊,怕是不會放過我。”
薛見漠然道:“我更不會放過他。”
舫主這時候把媚姑娘的賣身契送了過來,阿棗唏噓了一陣才和薛見往下走,齊國公見他下來,故意暧昧笑道:“連賣身契都要回來了,殿下昨晚想必春風得意吧?”
薛見不答,齊國公又轉向阿棗,擠眉弄眼故意臊薛見:“殿下昨晚鬧騰了幾次?”
反正媚姑娘又不是良家婦女,他問一句也沒啥,阿棗口頭猥瑣慣了的,倒沒覺着怎麽的,看了眼薛見,見他一臉高深莫測,決定幫他吹吹牛,故作嬌羞:“六七次...”
齊國公從調侃變成了驚嘆,薛見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六七次?”
阿棗用更低的聲音回道:“一次一刻。”
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