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二殿下那酒是淑妃特地端給他的,淑妃并不知那是雁蠱,只當是能使兒子變心的蠱,她本可以偷偷下進兒子酒水裏,但是這蠱還有個奇異之處,發作之時子蠱和母蠱不能離得太遠,否則會有副作用,若非如此,周如素也不想在宴席上下蠱,可二殿下對她十分不喜,除此之外,她也沒旁的機會了。
這麽一跌不要緊,整個舞蹈陣型就全亂了,皇上本來十分欣喜,見此不覺皺起眉,覺着十分敗興,幸好長陽公主機智,長袖一舒換了個舞步,把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二殿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瞧過來,阿棗生怕兩人再起沖突,忙一飲而盡王長史年邁體弱,沾了沾唇就放下酒盞,皇上為了防止衆人酒後失态,特地把酒壺做的十分精巧,倒了兩盞也就沒了,二殿下又瞧了薛見一眼,轉身走了。
周如素如喪考妣,阿棗砸吧砸吧嘴巴,覺着酒味還不錯,就對薛見道:“難怪您原來愛喝,這酒味道确實好。”
薛見看着她濕潤的唇瓣良久,漫應了聲:“喝膩歪了。”
等宴席過半,阿棗才覺着身上有些不對,突的發熱起來,王長史只喝了幾滴,倒是沒覺着有哪裏不好。
雁蠱若是下對了人倒還沒什麽,但她和周如素都是女子,雁蠱只針對男女,這問題可就大了,它不會使兩人生情,但子蠱和母蠱都會轉化成烈性媚藥,而且會吃了子蠱的人會短暫的性別模糊。
阿棗覺着小腹中猶如火燒,難受地并腿坐在一起,額上都冒出汗來了,她到底沒經歷過這事,開始只以為自己又開始發燒。
她強自忍了片刻,好容易熬到宴席散了,薛見察覺到她不對,扶住她問道:“你怎麽了?”
阿棗此時也發現不對了,渾身躁動不說,聽見薛見的聲音就覺着一陣心癢,不覺握住他的手,覺着渾身燥熱都纾解了不少,彷如夏天燥熱的時候飲下一盞冰水:“殿下...”
薛見一愕,扶着她回了自己宮裏,阿棗若說有什麽優點,那就是定力還算不錯,即使看着薛見就有股把他撲倒扯開他衣服的沖動,也沒有真的付諸行動。
等到了薛見住的殿裏,她早已經鼻息咻咻,眼裏好似含了一汪春水,不自覺軟倒在薛他身上,勉強撐着道:“殿下...我好像中了媚.藥...”她說完再撐不住,失去神智糾纏上來。
薛見一下子想到老二,可是他沒事給阿棗下媚藥做什麽?就算下了他也定然不能讓他得逞啊。
他還來不及細想,就被阿棗成功撲住,開始在他懷裏哼哼唧唧不斷厮磨,滋味銷.魂又難捱,若是換做旁人,他自然可以推開,但卻是心上人,那實在是要命。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阿棗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強行把她按在床上不讓她亂動,阿棗終于擡頭看着他,神色迷離,滿眼委屈,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麽推開自己。
薛見不想她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不清不楚的失了身子,更不想她被藥物控制的時候才會親近自己。
他雖然不覺着做這種事有什麽不對,可以後皇子妃大婚之前是要請宮中有經驗的姑姑瞧一眼的,若是阿棗被瞧出失了貞.潔,豈不是背後要受人指點?以往親親抱抱倒也罷了,這種事他願意等一等,等到大婚之後。
阿棗自不知他心裏已經想到兩人成婚後,難受的幾乎要流眼淚,薛見只好把她摟在懷裏柔聲安慰,這時候他養的大夫到了,搭着阿棗的手腕細細一診,猶疑不定地道;“沈長史這不像是中了媚.藥,倒似是有中了蠱。”
......
阿棗只是誤服了子蠱就已經這樣了,周如素那邊自不用說,她倒是比阿棗反應快一點,一有感覺立刻向淑妃娘娘告了罪,心知不好,立刻向淑妃娘娘告罪,命人傳話問兄長要解蠱的法子。
她并非宗室,自然不能住在行宮裏,幸好行宮外有地方專門給這些女眷居住,每人一處小院,并不礙着誰,這邊看管不嚴,很快屋裏斷斷續續地呻.吟就傳了出來,周府的護衛有些詫異,在外躬身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周如素聞到一陣男人氣息,将門開了半尺,一雙藕臂就纏了上來,護衛吓了一跳,低頭一看,周如素已經扯開衣襟,胸前瀉了一片春光,護衛心頭亂動。
周如素按捺不住,啞着嗓子膩聲道:“進來。”
周如素生怕自己出醜,把丫鬟和侍從都打發了出去,護衛探頭一看,見屋裏沒人,更為意動。他壓抑不住興奮跳進了屋裏,動作粗魯,也顧不得美人生澀。
他撫弄了一會,正要入巷,外面探出一只手,把他硬拽了出來,周大哥一臉狠毒,伸手将他敲暈,再把自己妹妹包裹嚴實安置好,沉聲吩咐手下人:“這護衛你給我剁碎了喂狗,今兒在這院裏的,一個活口也不能留,不過在行宮不好動他們,先把他們看好了,回府之後再動手。”
他吩咐完又重新回了屋,周如素已經失了神智,不顧人.倫見着親哥哥也胡亂糾纏,周大哥心裏一痛,從冰盆裏舀了杯冰水潑在周如素臉上,她這才稍稍回複了些清明,低頭看自己衣衫不整,崩潰道:“哥,你明明說不會有事的!”
周大哥只得安撫她:“莫急,你又沒有真個失.身...”周如素恨不能一頭撞死,崩潰哭道:“身子都給人看完了,跟失.身有什麽分別?”
周大哥道:“只要你不說出去,我就不會讓人知道。”他見周如素眼裏掠過一絲光彩,又沉聲道:“你确定拿酒是沈入扣喝了?”
周如素哭着點了點頭,扯着兄長的袖子,怨毒道:“哥,你去找幾個人輪番污了那姓沈的,再把他丢到殿下面前,看殿下還會不會要他!”
周大哥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沉聲道:“既然是沈入扣喝了,須得用他的血來配解蠱。”
......
大夫見薛見面沉如水,忙寬慰道:“殿下放心,這蠱毒不會傷及身子的,只是會讓人...情.欲大發,而且極容易被情.欲控制,不似尋常媚.藥,一次就能解開,期間會意識模糊,不知自己性別。”
薛見:“...”
他壓着火問道:“可有解藥?”
大夫躊躇了一下,他既然是薛見的人,對他自然推心置腹,低聲道:“卑職跟您交個實底,這蠱應當是雁蠱,若不是我當年去南疆游歷過一陣,怕還認不出來。此蠱分為子母蠱,沈大人服下的應當是子蠱,若是想解倒也不難,只要再尋一個母蠱讓人使用便可,沈大人就不會如此了。”
薛見聽完也知道這事應當不是針對阿棗,怕是哪個女子針對老二,被阿棗不留神誤服了。
大夫見他不言語,說的更加直白:“若是殿下您服用了母蠱,沈大人就會對您癡心不悔,而且沈大人就不會再有此反應,若是您願意,我這就為您選來方子重新配一副。“
阿棗對他癡心不悔?那場景想想就異乎尋常的美好,薛見手指微微收緊,他何嘗不知道阿棗心不在他這裏?他半晌才緩緩搖頭;“不必了。”
大夫耳聞過他和沈長史的一些事,還以為他一定會同意,聞言愣了下:“殿下...”
薛見擡手:“此事不要再提,除了母蠱之外,沒有其他法子能解毒了嗎?”
大夫遲疑道:“有當是有的,不過會麻煩許多,殿下若是不願用母蠱,我這裏有幾味清心丸,倒可以壓制一二。”幸好她中的是子蠱,母蠱解起來要更麻煩。
薛見點頭應了,轉身回屋去瞧阿棗,她閉着眼睛似乎在昏睡,他伸手想要摸她臉頰,阿棗突然跳起來,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獰笑道:“小浪蹄子,被我逮到了吧?!還不快跟我回去!”
薛見:“...”
阿棗一把把他推倒在床,罵罵咧咧開始扯他衣服:“騷蹄子,背着爺勾引了多少人,爺今兒便讓你嘗嘗厲害,愣着幹什麽,屁.股撅起來!”
薛見:“...”
他沒理會扯他衣裳的阿棗,從她的只言片語中拼湊了一下,好像他成了一個偷漢的王爺的未婚妻,阿棗就是那個倒黴王爺,他想起來她寫的一本春宮就是這個劇情,不是說只會漫生情.欲嗎?怎麽還帶春宮演繹的?
阿棗轉眼把他衣襟扯開,淫.笑了幾聲,又覺着不太對勁,不高興地道:“浪蹄子,你胸呢!胸哪去了!”
薛見:“...閉嘴!”
阿棗不高興了,浪蹄子這是要翻天,看來她得好好整治整治,邪笑道:“來比一比,看爺和那個奸夫的玩意哪個更大。”她準備提槍上陣,突然覺着不對,驚慌道:“我槍呢?我槍在哪?!嗚嗚嗚,我下面沒有了嗷,我那八兩重的長.槍沒了,你那西瓜大的胸也沒了!”
薛見本來還有點旖念,現在徹底消散了個幹淨,阿棗就是有這份能耐。他起身攏了攏衣裳,覺着得讓她少寫幾本春宮了。
阿棗面色緋紅,春意上頭,不悅地拉住薛見:“浪蹄子你又要去勾引誰?”
薛見淡定道:“找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