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書名、關鍵詞

第13章 (13)

陰暗的牢籠,只要再給她多一點時間,她捏着木桶的手,緊緊地,她一定要那人嘗盡生不如死般的滋味,來緩解她這六年來大部分時間在那無盡的黑暗中,看着一切,聽着一切囚禁在另一個自己分裂出來保護自己軀殼的靈魂中,那份漫長沉默着的孤獨和冷寂。

那個靈魂除了性格在攝魂,沉歌和無名三者的影響作用下和自己有些差別外,才能和智力卻擁有她的大部分。六年了,那個人格的成長越來越成熟獨立了,她現在就算月圓出來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有一天,她不知道,自己這個真身會不會被自己分裂出來附屬給取代。

她一開始是想讓她成為附屬幫助自己,可是分裂之後,慢慢地她的位置變成了附屬,她們不能交流,不能重合和轉換,只能一半活在陽光下,一半活在那個黑暗的甚至連自己呼吸都感覺不到的囚牢裏一樣,等待着月圓之夜,如孤魂一般。

她素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輕聲笑起,慢慢地一聲聲變得高揚,那笑意婉轉悠揚着淡淡的讓人膽顫的清冷。

清心園內,落清塵聽說清鈴和無名回來的消息,懸挂五日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和玉清道長說了一聲,他便擡腳有些急促地朝着不遠處的司天殿走去,那日他雖然問了王萋萋,但是王萋萋因為太驚懼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他便也就作罷地送她回去了。

可是,他這幾日總是有些不安,感覺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麽,他想好好問問她,那日是怎麽一回事,如果是他錯了,他自是願意跟她道歉。

很湊巧的是,當落清塵走到司天殿外,正巧一輛馬車停在司天殿的門口,他見到那個巫女如花跳上了馬車,身旁冊立着一個帶劍的侍衛,是個面容白皙英俊的少年,青色的袍子,腰間跨着一把劍,也緊随着她,跳上馬車,坐在前面駕馬。

那少年劍客坐在前列,馬鞭抽打着,策馬前行。

幾乎沒有思考,落清塵幾步跟着那馬車身後,飛步踏前,站立在那馬車足以勒住馬鞍的安全距離,朗聲道:“如花姑娘,落清塵在此求見。”

馬車猛地一下拉住,那少年劍客原本是氣惱突然站定一個不要命地擋道的人,但是看清那人的容貌,世間少有,氣質更是出塵,而且一身中土的道袍,對應這陣子宮女們談論那仙人一樣中土來的道士,他本也是中原人士對道教也很尊奉,不免多了心驚着些敬意道:“這位道長,這裏沒有你找的什麽如花,我家主人有急事,還望讓路。”

落清塵不解,他剛剛明明有看見如花進去的,可這少年大眼誠摯地看着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就在這番僵持,裏面傳來了一聲極為清淡卻帶着些許嘲弄的嗓音,“韓談,不用理他。”

落清塵本是習武之人,聽到這話,面色紅了紅,甚為尴尬。

那前面被喚作韓談的大眼少年,點了點頭,猛地拉了一下馬缰,馬嘶吼一聲,奔了過去,韓談見落清塵站在那裏,絲毫沒有退讓之意,他畢竟沒有自家主子那般狠心,危急關頭,把馬拉偏了一個方向,擦着落清塵的衣袖過去的。

落清塵站在那裏,那匹馬從他身側駛過剎那,吹起的車簾,他看見那個馬車裏坐着的女子,容顏白麗的驚人,低垂的目幽靜迷離,她微微擡起雙目,無意對上他,又淡淡地瞥開,從頭至尾透着一種陌生人的疏離,。

他一下子心緒不明了起來,他果真做錯了什麽,讓她這般厭惡地連看他不願看上一眼……

韓談的馬車駛出宮門的時候,忍不住彎起笑容,輕快地口中吹着小曲,這可是他和主人第一次除了月圓之外一起外出呢,心情止不住地高興。

簾內閉目養神的清鈴聽着他的小曲,睜開了那雙幽靜的月牙目,有着淡淡的笑意:“韓談,你那曲子好熟悉。”

韓談聽着她的話,面色一陣羞紅,哼得曲子也停下,撓了撓頭道:“那曲子是有一日月圓我見主人你坐在溪水石中彈的,甚是好聽,于是就記下了,閑來無事的時候哼一哼,主人莫怪。”

裏面一陣沉默,就在韓談以為自己太自不量力竟然敢偷竊如神女般主子的神曲時,那裏面傳來一陣有節奏的巴掌拍子,她在裏面哼着那首曲子,聲音悠揚,飄渺,高遠,帶着淡淡的清冽。

韓談大眼睛撲閃着,帥氣的臉上不自覺地揚起了大大的笑容,和着她的哼唱,吹噓着那曲子的旋律,為她伴奏。

行了大概半個時辰不到,韓談的馬車驅使到了一處巷腳,他恭敬的冊立在一旁,清鈴從裏面跳了下來,一前一後,兩人向街道走去。

東街上,一片繁華喧鬧,平民女子身着銀飾銀吊,套頭筒裙,五色絲線,頭上包着紅青的頭布,在街上叫賣或是走着;男子身着青白對襟衣,身形精壯,外套黑領褂,腰間配着繡花荷包,手拿刀劍或背着竹簍,為生計奔波。

清鈴和韓談走在其間,無論是衣着容貌還是氣質,都極具吸引人注意,在大理一般穿這種漢化的絲綢長裙或者長褂,一般都是貴族才有的專利,有些人一下子認出了清鈴就是那神臺上接受神谕的巫女。

因為巫女一向是個神秘的職位,衆人又見她氣質清幽高華地不同凡人,一下子敬畏地冊立在兩旁為其讓道,不知她為何出現在尋常百姓的街道。

清鈴也沒有想到會造成這個效果,原本喧鬧的街道因為她的到來一下子竟然寂靜無聲,大家看她的目光也是帶着一些偷窺的好奇。

她素手擡起揉了揉眉心,腳步微頓,便也沒有在意繼續行走,瞥見跟在身側的韓談挺着胸脯,神色莊重卻掩飾不住上揚的得意嘴角,不禁莞爾,思量着下次出來帶一個面具為好。

在衆人的偷窺中,她步履從容,氣質清華地走進了大理最大的一間賭坊,賭坊的旁邊是酒問的酒莊。

衆人瞪大眼睛,大為好奇地張望,巫女也好賭博?!

------題外話------

親們,收藏哈,後面會很精彩!

☆、039 九骨牌賭

賭坊裏,煙霧缭繞中,長桌上圍着三五成群的的男子雙眼發紅,捶胸頓足,拍着桌子吶喊着,密封的屋子裏,只有兩個半掩的窗格有光線照過來,甚是昏暗,許多賭徒已經雙目血紅地連續幾日不回家了,太過沉迷,大部分人都輸的傾家蕩産,極少數可以滿金而歸,只不過即使這樣,他們也甘願沉迷在這被欲望支使的地方,在地獄和天堂之間徘徊。

因為這裏大部分是男子,女子也只是一些站在桌子上跳舞助興的舞娘,而清鈴的出現,完全不同于整個賭場堕落混雜的氣氛,無疑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

衆人見那女子,一身上好絲綢做的紫色素腰裙裾,容顏秀麗,神态雍容娴貴,步履從容優雅,微垂的月牙目裏幽靜着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凜冽,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環視一周,現場也在這環視下漸漸安靜了下來。

她走了過來,身後一直跟着一個少年英俊的劍客,握着劍的樣子,大眼瞪着每一個看着他容貌驚豔垂涎的男子,很是吓人。

那女子走到一個長桌邊上,撿了個閑家的位置坐下,從袖子中掏出一個錢袋,反手倒下,一片片金燦燦的竹葉在這片昏暗的環境中,硬是閃花了許多賭徒的眼。

她擡眸,望着看着她倒下的那堆金葉子,露出貪婪目光的莊家,勾唇一笑道,看了一些那莊家手上洗了一半的牌骨道:“怎麽賭?簡單的說下規則。”

衆人大驚,她竟然不知道賭規,就這樣過來了,再見那莊家看着她的目光有掩不住的驚喜,得,這女子過來送金子的!

清鈴此時玩的是九牌骨,三十二張牌骨,每人四張牌,分為大小兩組,分別與莊家對牌,比的排骨的點數,每張骨牌的牌面都是兩個骰子的點數拼成的,全勝為勝,全敗為敗,一勝一敗為和局,這種牌的打發如若不是精通算數概率會算牌的人,很多人單憑運氣,贏的機會一般很少。

因為清鈴的到來實在太紮眼,許多人都好奇地過來圍觀,本來因為她身上清華般的氣質,衆人以為她會多麽不同凡響,但是幾輪下來,清鈴身旁的金葉子越來越少,衆人不禁嬉笑,婦人不愧是婦人,不在家好好繡花跑來玩爺們的游戲。

站在清鈴一旁的韓談本來是很淡定地,但是在一輪一輪衆賭徒激動的吶喊中,也漸漸進入賭境,捶着桌子看着清鈴素手甚是從容的翻牌,狠狠地閉上了那雙沉痛的大眼,抱劍捂住胸口,自殺的心都有了,竟然是閑家十癟,最小的點!

一陣噓聲,一陣喜悅,一陣哀嚎,各人因為這場賭局發洩這他們內心的情緒,可是惟獨那個一直輸的女子,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叉着手放在下颚,至始至終輸的好像不是她的金子一般,微微垂着目,幽靜着一種高華,另類着獨樹一格。

二樓的一個簾子裏,傳來了一聲慵懶的聲音,似睡似醒,“今日怎如此熱鬧?”

站在簾外守候的小厮道:“老板來了一個美人,輸了好多金葉子呢。”

“哦?”裏面那個玄色的身影從榻上慵懶地坐起,帶着一絲興味,“一個美人來賭坊?”

“是呀,是呀,老板這美人可奇怪了,輸了那麽多金葉子一點也不心疼,可能是哪家貴族小姐,可是貴族小姐來這裏也有失禮儀,不太像呀。”那小厮邊說邊奇道。

這番話成功勾起了那裏面玄衣男子的興趣,站了起來,手撩開簾子,一身玄色袍子,深邃的俊挺五官,慵懶的神色,額前耷拉着一根細長的碎發,正是酒問。“去看看罷。”他打了個哈欠,生了個懶腰道,小厮跟在他沒睡醒搖搖晃晃的身後,搖搖頭,也不知老板每日怎麽那麽多覺要睡的,晚上都做賊去了?

清鈴的桌上還剩下最後一枚金葉子了,許多人見她次次輸,賭注也下得越來越大,就想要她那金葉子,牌發完後,清鈴的手又準備去扔最後的葉子,卻發現身旁的葉子沒了,微帶詫異地轉身,果然沒了,剛想問一直在一旁看護的韓談,卻見韓談抱着金葉子,大眼紅紅地眨巴眨巴地看着清鈴,“主子,咱回吧……”

清鈴揉了揉太陽穴,伸出了素手,韓談很是糾結的看着她,此時四周已經響起了哄笑聲,最後韓談敵不過那雙月牙目內讓人臣服的幽靜凜冽,把金葉子放在清鈴手上,心,一陣抽搐,無所不能的主子原來也有不擅長的事!這個認知雖然沒有減少她在他心目中的神聖,但是打擊也是不小!更不明白的是為何她不會賭博還來這裏賭博呀!他今日是跟着她準備來贏錢的!

清鈴拿到葉子,手甚是随意地打旋着葉子扔到了賭桌中央,聲音一貫的從容淡靜,“開牌。”

一張張牌開始翻開,有驚喜的也有謾罵聲,最後到她了,衆人本來也是不指望一向黴到頭的她能夠翻出什麽好牌,可是這次,她卻翻了一個大至尊!

“大至尊!是大至尊!”韓談痛苦的大眼,當看到大至尊的時候,一下子灼灼發亮,猛地跳起來,一下子望了主仆之間的規矩,抱着清鈴的手臂,嘴角大大的咧開,“主子,是大至尊,是大至尊!那些錢都是我們的了,我們翻本了!”

清鈴好笑地看着興奮的找不到北的韓談,“去收錢罷。”整個游戲規則到現在她已經全部掌握,這才真正開始。

衆人一下子愣住了,沒有想到竟然被她翻了一個大至尊,不僅一下子全部贏回了老本,而且還在原有的基礎上贏了好多。

莊家閑家們眼紅地看着那個大眼少年抱着錢幣銀票和抵押的房地契,一個個磨牙。

“來,再來,再來!”他們不信她能走運一次,能走運第二次。一陣叫喝聲響起,這個大至尊讓衆賭徒們十分的激動。

只是這份激動,叫喊,在那個女子一次次再也沒有輸過中,身旁的錢幣和銀票堆積的越來越高,慢慢地冷卻下來,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個女子,翻牌,贏牌,翻牌,贏牌……

二樓原本依着欄杆酒問不知何時閑散的身子已經站得筆直,捏着欄杆,盯着坐在那裏那個從容淡靜地翻牌的女子,覺得她樣貌甚是眼熟,可是腦海裏卻不記得有認識這個似乎會算牌的女子,招了招手。“再這麽賭下去我的賭莊要關門了,讓媚娘去會會她。”他說道。

“是!”一旁的小厮看了半天,心驚肉跳地擦汗,趕緊去找他們賭坊一般不到關鍵時候不出面的老千媚娘去了。

有些閑家雖然知道半途撤出賭局很沒賭品,也是輸不起的跌面子表現,但是還是陸續離開這場似乎只能注定輸的賭局。

長桌上,一頭一尾,只坐下了唯一退不了場顫抖地洗牌的莊家,和那個垂目叉手靜等着翻牌的女子。

莊家洗牌的手一抖,牌骨四處掉落,嗒嗒嗒嗒……散落一桌,那莊家目光有些瘋癫地退後驚恐道:“我不賭了,我不賭了!”邊說邊連忙跌跌撞撞地跑了,衆人大驚,不知這莊家這般沒種,目光投向那個女子,她依舊坐在那裏叉手放在下颚,低垂着目幽靜着,對他的離開不為所動,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一陣奇異的香味傳來,衆人見從二樓飛将下一抹豔麗的紅色,盤起的雲髻,勾魂上挑的丹鳳眼,豔麗狐媚的面容,短襟露着小腹,下巴是石榴紅的長裙,衆賭徒一下子眼睛都看直了:“媚娘來了,是媚娘!”

那女子長得甚是狐媚,朝衆人抛了一個媚眼,軟儒的聲音噬魂銷骨道:“哎呦各位爺,幾日不見,媚娘好生想念。”紅色的絲巾從指尖拉出,帶着一陣媚香。

清鈴擡頭看着這個風塵味十足的女子,此時那女子的目光也對上了她,一陣靜默後,那女子朝着她勾魂一笑,“這位姑娘,和我賭一賭如何?”

清鈴看着她也勾起了唇,這麽一笑不禁媚娘一驚,四下的賭徒和在二樓觀望的酒問,都被驚豔到了,那是一種怎樣無法訴說的驚人美麗,猶如天際就快燃盡的暮色夕陽,清冷中讓人禁不住發出美的驚嘆。

媚娘的到來換了新的玩法,從大九牌變成了二人玩的小九牌,而且第一局就以豪賭為注,贏了現今清鈴身旁那堆積如山的財富。

韓談臉色蒼白,顫抖的雙唇看着那賭樓的小厮把剛剛還屬于他們的錢財收走,心疼的無以加複,好多錢哪!

可是反觀清鈴就算輸了全部,神色依舊,只是那雙幽靜而高深莫測的眸子,擡起盯着一次贏了她所有臉上燦笑的媚娘。

媚娘在她的注視下越來越發心虛,怎地有種被那女子看穿的無所遁形,将目光轉過,不敢和她對視。

她震了震心神,見自己幫老板已扳回了本,有意送走這個讓她心裏驚心膽顫的女子,嗓音甚是惋惜道:“姑娘,這錢輸完了,天色也不早了,就算一個尋常姑娘家呆在男人堆裏也不免招人閑話,何況姑娘如此氣質不俗之人,還是早些回去罷。”

清鈴清然一笑,逐客令?這賭莊的老板還沒有被她逼出來,她怎會輕易離開,“媚娘姑娘也是氣質不俗之人,不同樣也是呆在這種地方。”語氣裏微微帶着些嘲弄。

媚娘被說得面色一紅,那女子語氣裏似乎帶着些鄙夷,面色變了變,看着她,不善道:“姑娘難道還要賭,又以何為注。”

清鈴的确沒有多帶銀子了,因為能夠算出牌的大小,沒有想到自己會輸,疏忽了這賭場常常會有一些老千,如眼前這位女子。

轉身,她看了看身邊唯一的所有物韓談,那眼神有些在沽價的意味,韓談面色一青,退後幾步,大眼紅紅慢慢浸潤的水漬,捂着心口,清鈴非常無力地轉回頭,她不應該打他主意的,水龍頭開了堵不住就麻煩了,“以我為注如何?”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從容淡靜。

四下震驚!這女子也忒大膽了!自己都敢賭!

就在這時,響起了一聲煞是好聽又薄怒的聲音:“真是胡鬧,一個姑娘怎會來這種地方,玩這種要人身家性命的博戲!”衆人朝發聲處望去,見走過來的白衣道袍男子,不由地驚為天人,這今日是怎麽了,怎麽來了一個賭神一般的秀麗女子,這會又出現一個谪仙般的道士?

清鈴的目微微地動了動,轉身,不由地挑了挑眉,落清塵?

------題外話------

二更……

☆、040 以君為注

清鈴還在詫異他怎麽會來到這裏,難不成他一直在跟蹤她?他不是一直躲着自己的嗎?而且他怎麽跟上的?難不成輕功一路追上來的,未免太招風了。

就在她無數疑問和詫異地看着他時,落清塵已經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跟我回去?”

清鈴看着他更奇怪了,可是她還有理智,不會讓他就這麽拉走她,這個老千收拾完了,那後面的人也應該出現了。

落清塵發現拉了幾下竟然拉不動,轉身看着那個女子擡頭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很是奇怪地打量着他的樣子,他一下子沒了動作。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她疑惑的嗓音帶着一貫的嘲弄。

落清塵深呼一口氣,“我知道。”

“為什麽?”她看着他,目光清淡,卻有着一種懾人的逼視,“以什麽身份,什麽立場來要求我跟你回去。”

落清塵唇線抿成一條直線,以什麽身份,什麽立場……剛剛聽到她以自己為賭注他終究沒能忍住心底的軒然大怒,就這麽沖了進來,讓她跟他回去,被她這麽一說,猶如一盆涼水從他頭上澆下,讓他驚醒得有些狼狽,可是他的手卻只是更緊地握住她的手腕。

那個女子看着她,幽靜的月牙目不若以往清輝着笑意,而是冷靜着一種潋滟的清醒,“放開我。”

薄唇輕吐的三個字,一下子猶如一把利刃刺得他手腳冰涼。

兩人這般對視中,旁邊看戲的衆人也一個個起哄了起來,明顯看出兩人之間有什麽,要不是落清塵此時穿着道袍,衆人一定不會懷疑這是個抓妻子回去的丈夫,韓談想幫主子,但是他又不想主子把自己給輸了,幾下上前退後掙紮,最後決定一旁觀望一番。

“到底賭不賭?”媚娘也帶着看戲的聲音響起,目光看向落清塵,從上到下的贊賞,裸露着一種占有,這男人長得真俊呀。

“賭。”

“不賭。”

清鈴看着落清塵,有着想撫額的沖動,可是落清塵卻只是看着她,抓着她手腕的手勁,越來越用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麽執着為什麽。

這時媚娘一陣嬌笑傳來:“這位姑娘我對你的賭注沒有興趣,如若你以你身旁這位谪仙般的道長跟我做注的話,我倒願陪你再賭上一賭。”

她這話一說,四下又鬧哄了起來,什麽媚娘你個小騷蹄子連道士都不放過,這等調笑聲越來越多。

媚娘倒也大方承認,紅色絲帕酥手中絞着,說得風流酥骨,“奴家就是看上他了,怎麽樣?就帶你們這些醜男人尋花問柳,還不帶奴家找漢子了?”

四下一陣嗤笑。

清鈴皺了皺眉,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想今日的事情是辦不成了,就在她決定和落清塵離開,沒想到落清塵卻吐出一個不算高,但是也不算低的“好。”來。

這聲好一說,四下安靜,清鈴猛地擡頭,只見落清塵微微側身,避開了她的視線,重複道:“我說好,如若你一定要賭的話。”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轉過頭,纖顏一下子正經八百道:“這局完了,一定要回去。”

清鈴微微張了張口,看着他很想問,你怎麽那麽自信我一定會贏,如若輸了我回去了,那麽你怎麽辦?他看不見人家要把他剝光了承歡的赤裸裸眼神嗎?!

只聽四下搖骰子,敲板凳,捶桌子的喧鬧起哄聲一下子響起,媚娘不斷地對壓根沒看他的落清塵猛抛着媚眼,清鈴用另一只沒有被抓住的左手,揉了揉太陽穴,擡頭又忍不住看一眼落清塵,很好,他又瞥過去了!

四下安靜了起來,媚娘的骨牌已經洗好,還是一局定勝負,清鈴坐在那裏,叉着手在愕下,月牙目恢複如初的幽靜凜冽,只是這周身有多了些緊繃的清冷,這回她不僅算牌,耳朵微動地也聽起了牌。

媚娘的笑容有種勝券在握,發好牌後,由于上局是清鈴先翻牌的,這回輪到了她,翻出的兩張牌雖然不是大至尊9點,但也是足夠8個點。

對清鈴擺了一個請的手勢,衆人也屏住了呼吸,韓談湊着大眼不安地看着,就連落清塵也微微有些緊張地緊了緊拳,期間媚娘抛的媚眼完全被他無視了。

清鈴坐在那裏,微微垂眼淡靜着一種從容的高華,素手翻開一個牌骨,只有二點,衆人一陣噓聲,這個點實在太小了,如若沒有配的話,這局輸定了。

落清塵看着衆人的神色,指甲嵌入手心,擡頭看了一眼那個紅衣女子,只見她對他抛了一個媚眼,他怔了怔,剛剛他好像以自己為賭注……收回目光,把目光投向了身前坐在那裏容顏秀麗的女子,她的輪廓優美至極,此時幽冷着一種靜谧,他看得專注,時而皺眉,總覺得她這般熟悉,嵌入手心的手指不自覺地也慢慢松開。

清鈴的素手拿起另一塊骨牌,在翻與不翻之間,衆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衆人感覺大約過去一個世紀那麽久,就當大家覺得有些不耐煩她為什麽還不翻牌的時候,那個女子将骨牌突然收進手心。

半晌,大家奇怪地看着她這番動作,只見一道白紗,從那女子的指縫間流出,沙沙作響。

衆人大驚。

起身,她秀麗的容顏淡靜着一絲疲累,在昏暗的光線中卻麗得驚人,如高山積雪般幽冷着凜冽,“今日就罷了吧。”清晰的嗓音透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落清塵還在怔愣她這句,今日就罷了,手臂被猛的一扯,幾乎是用拽的,她把他拽出了賭坊。

韓談也在和衆人的怔愣中,立馬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三人走後,媚娘追了幾步,“唉?怎麽走了?”

衆人嗤笑道:“媚娘你是不是舍不得那道士,你沒見人家已經有主了。”

媚娘唾了一口,轉身看見酒問不知何時已經下來,翻看着其它骨牌,眉頭皺起地盯着那些骨牌。

媚娘走到他身邊,好奇也看過去,那些翻開的骨牌,愣了一番,不由幡然醒悟……竟然是自己輸了,不可能的!她明明算好了這牌!媚娘大驚失色!

“呵呵,媚娘,她不僅算了牌,而且算了你,有些意思……”他勾起的唇,不解地看着那個女子剛剛坐得位置,既然這注定是一場不會輸的賭局,為什麽她最後卻退場了?

東街街頭,清鈴走在前面,身後跟着落清塵,不遠不近的距離,就這麽走着。

韓談跟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猶豫着要不要追上清鈴,可是看兩個人的樣子,似乎有事情要談的樣子,他決定還是跟着看看。

清鈴的腳步突然停下,身後的落清塵也停了下來,她又提步走了,落清塵又跟着提步,走了一段,清鈴的腳步又停了,落清塵也跟着停了,再次提起,又走了一段,他跟着……兩人這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就連路人都看着紛紛詫異,身後不遠處的韓談不知道何時順過來一個水梨,一邊吃着一邊看着兩人這般奇怪的動作。

終于落清塵鼓起勇氣快步走到她身側,“對不起。”他的桑音低低的,但是卻很誠摯。

清鈴腳步再次停住,轉身,落清塵這次沒有躲開她的視線。

兩人就這麽對視着,人來人往,眼眸中倒影着彼此的影子。

她突然勾唇一笑:“道長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嗎?我可不記得。”語調散漫。

落清塵看着她,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女子和以往大不同,“那日我說姑娘蠻不講理那句,在下失言了。”

清鈴挑了挑眉,輕笑道:“道長不愧為修道之人,這等小事也值得這般尋來道歉。”

落清塵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抿了抿唇,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你身上帶錢了嗎?”就在氣氛似乎有些尴尬之際,那個女子說出了這一句頗為摸不着頭腦的話。

落清塵怔了一下,從袖口裏掏出一些碎銀子,攤在手心,不由收攏眉心,擡頭看着她“有帶一些,不過不是太多。”頓了頓,又補上:“如果如花姑娘要買什麽東西,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回去再取些過來。”

清鈴聽到如花那兩個字時候眼角抽了一下,低垂的目看了他手心的碎銀道:“這些夠了,買兩串糖葫蘆過來罷。”

“什麽?”落清塵不解地看着她。

一聲冷笑:“道長不知,因為你,我現在心甚苦矣,比起你那對我毫無用處的道歉,買串糖葫蘆來對我更有意義些”

落清塵看着她,并未在意她語氣中的冷淡,見可以贖罪,溫眸中一下子染上清然的笑意,那笑容讓清鈴怔了怔,只見他幾步跨向那賣糖葫蘆的老伯。

一向看着他有些嘲弄的月牙目,此時淡靜着一種平和的笑意,細細地看着他,卻在他轉身之際,迅速地斂去所有,恢複了陌生的清華凜冽。

☆、041 上古攝魂

清鈴坐在馬車裏,手裏拿着落清塵送給他的糖葫蘆,在手心來回翻看着,想起剛剛落清塵看着她接過兩根糖葫蘆,又被自己拿出一根伸出去,很自然地伸手來接,卻被她扔給了身後韓談那般羞赧地縮回了手,不由地輕笑出聲,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壞了點。

清塵臉紅的樣子……閉上眼睛,她不自覺地揉搓了下自己的眉心,是有多久了,十年吧,整整十年了,他原來一直都沒有變呀。

可是,她卻不一樣了,她變成一個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哪一天會突然消失的存在。

當年她中了那人的攝魂蠱,攝魂蠱是上古的巫術,它可以吸取人的靈魂,随着時間的推移,靈魂被吞噬幹淨的時候,軀殼也會跟着消亡。

她永遠不會忘記靈魂被一點點挖空般的巨大空虛和無力,瘋狂地翻遍一切書籍都沒有關于攝魂的記載,暗中打探天下神醫和巫師僧人也都無能為力。當身子出現可怕的經絡青紋,肢體越來越麻痹,意識越來越混沌,無路可走的境地,她找到了無名,告訴了他一切,可是看着他驚顫不已又絕望嗜血的眼神,她明白自己也許沒救了。

瞞着母後和無名,她躲在外公後院的枯井中,瑟縮着身子,不知該怎麽辦才好,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那麽恐懼過,并不是如此畏懼死亡,只是她還有留戀,對母後的,對蜀山的,對和譽,對無名,對沉歌,對他的……

七天,她從恐懼到不安,從不安到哭泣,從哭泣到憤怒,從憤怒到冷靜,從冷靜到等待死亡的那刻,一幕幕回憶着她人生中那些快樂的時光,用竹藤畫下那些在她記憶深處永遠無法抹去人的形貌。

她以為她孟清鈴的人生就這麽結束了,可是黑暗幽深的枯井中,卻落下一滴水滴,光折射出兩個她的樣子,腦海一閃,她想到攝魂蠱竟然吞噬的是她所在身體裏的靈魂,而萬物之靈生于心,心生于格,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又過于七日,她把自己的思想一直朝着一個危險的極端逼近,逼到那個臨境點,她分裂出來了一個全新的人格,一個全新的靈魂,她不同于她,她不知道她。

她是欣喜的,認為她的靈會代替自己的靈被攝魂所吞噬,之後,攝魂蠱果然在兩種靈魂的措亂之中,找不到了襲擊的對象,一直在她身體裏游移着,最後找不到魂魄吸食慢慢地餓死,她活了下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卻被鎖進軀殼之中,而那個新靈魂帶着她的智慧和記憶卻取代了她,這多麽不可思議!可是它卻發生了!

再次嘗試逼着自己的思想臨界,想讓她消失,可是卻再也沒有效果,就這樣,她以為會鎖一輩子,直到那個月圓之夜,她醒來,發現自己原來還可以回魂……能回魂,就還有希望,哪怕只是一夜正魂的存在。

她稱那個靈魂為第二,她再次找到無名,第二那時候和自己還沒有太大的差別,無名沒有覺察到那個軀殼裏已經不是她,而是第二。唯一能夠幫助她的只有他,她告訴了他一切,在無名震驚了一個月後,第二個月圓之夜,他緊緊地抱住她的時候,大掌不斷地撫着自己背,她知道,他信了。

這之後,第二跟着他回到了大理,讓無名把她安排到巫族學習巫術,對外界雖然接受的是第二,但是她卻能夠聽到看到,也在學

+A -A

同類推薦

  1.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14.3萬字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03.8萬字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01.8萬字
  12.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3.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4.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古代言情 已完結 405.7萬字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9.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