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維一巴掌拍到了一邊:“滾開!什麽守護者,他不過是個入侵者罷了。”
說完,便拔出武器沖了過來。
然而,他的攻擊并沒有像自己預料中的那樣将雲雀恭彌揍個半死,反而在他即将抽到後者的時候,被委員長随意伸出的一只腳給絆了結結實實的一跤。
“哇哦~”雲雀少年收回腳,冷笑着說道:“首先從你開始咬殺麽。”
這一流暢的動作看的衆人一愣一愣的,而早已習慣了他各種行為的筱原雲雀,與其說是最先反應過來,不如說是根本就沒有被他的舉動吓到。
在列維摔到的同一時間,便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真是一記标準的狗吃【哔——】,二子|幹|的漂亮!”
被她這麽一打岔,衆人終于回過神來,沢田綱吉一臉崇拜地感嘆道:“不愧是雲雀前輩啊~巴利安的攻擊居然這麽輕易的就化解了。”
少年,剛剛怕他怕的要死的也是你好嗎?
在場唯一沒見過雲雀恭彌的,就只有從意大利回來的巴吉爾少年了。
“他究竟是什麽人?”
“雲之指環的持有者。”坐在他肩膀的某西裝小嬰兒淡淡開口:“并盛的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
“啊咧?”巴吉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少女:“和阿雲小姐一樣的名字?”
“……”
拜托,你們的第一反應可不可以換成別的?!
沒有新意的話可是會被讀者嫌棄的!
“巴吉爾我跟你說。”筱原雲雀伸出一根手指頭,神秘兮兮地沖他搖了搖:“其實Reborn他剛才忘說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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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嗎?”
“當然,重點應該是——”某人拖長了腔調。
站在一旁的雲雀恭彌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筱原雲雀說完了後半句話。
“雲雀恭彌他,是個二貨!”
作者有話要說:期末考試考的我想死QAQ……抽空爬上來更新一章,下周還有三門,真心桑不起。
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經歷一遍這種死了活活了死的感覺,真是——太坑爹了!
求委員長保佑不挂科!!【等等,你确定下面這貨是委員長?!】
57【更新】
或許是筱原雲雀和雲雀恭彌的這種出場方式太過于張揚,又或許是他們的談話太過于目中無人。不管怎樣,一直被涼在一邊的巴利安們終于忍不了了。
“喂!筱原雲雀!”一聲巨大的怒吼将他們的談話打斷:“這個嚣張的小鬼是你找來的幫手嗎?”
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筱原少女,被他這再熟悉不過的大嗓門給吼得腦殼子都快要裂開的感覺。
難不成她沒有被高燒搞到醫院裏去,卻要被對方的超聲波給送進去嗎?!
她痛苦地摁住太陽穴:“都說了他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你聽不懂……”
“小鬼!”然而,不待她說完,斯誇羅已經沖着雲雀恭彌刷地亮出了自己的長劍,繼續吼道:“讓老子來會會你吧!”
筱原雲雀:“……= =|||”
你小點聲會死啊!勞資的耳朵要被你吼聾了啊!!
雲雀恭彌涼涼地瞥了一眼斯誇羅,沖着筱原雲雀說道:“他是誰?”
“大型不可回收型路人甲……”
“斯比爾貝·斯誇羅,即将砍死你的人!”
筱原雲雀:“……= =凸”
卧槽你一遍又一遍的打斷我很爽是嘛?!
“雲雀恭彌。”黑發少年也上前一步,報上了自己的姓名:“我會将你們全部咬死在這。”
“喂!筱原雲雀!這家夥為什麽會跟你一個名字?”斯誇羅再次扭頭看向她:“還說你倆沒關系。”
“日本姓沢田少說也有幾千人,你能說每個都是彭格列初代的後代麽!”筱原雲雀被他這種說法搞得只想撞牆:“更何況我又不姓……”
“請等一下。守護者之間在場外亂鬥的話,是會失去資……”
砰——
切爾貝羅本欲出面阻止兩人的打鬥,一顆子彈忽然擦着她的耳邊,沒入了身後的牆內。
脫口而出的話語戛然而止,原本亂哄哄的走廊也瞬間沉寂下來。
“抱歉啊~槍走火了。”罪魁禍首吹了吹槍口,不怎麽有誠意地開口:“生病的人腦子都不太清醒,希望你能理解。”
衆人:“……”
不太清醒個毛啊!你其實只是不爽老被人打斷自己的話而已吧!
“不過如果你廢話依舊這麽多的話,估計下次可就不是走火的問題了。”
後者見她并沒有将槍收起來的打算,忍不住抱怨:“筱原小姐,你怎麽可以……”
“怎麽可以什麽?”少女故作無知地睜大了眼睛。
“咳咳……”沢田少年扯了扯她的袖子:“阿雲你怎麽能攻擊裁判啊~”
“為什麽不能?我就看她不爽了。”筱原雲雀沒好氣地沖一旁的兩個粉發少女撇嘴:“允許他們黑哨就不允許我不爽揍人?反正我不是守護者,有本事她們也來打我啊~”
“……”
這種不講理的性格,為啥越來越像并盛的委員長大人了呢?
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某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放心,我才不像你們那樣就會欺負小孩。” 像是覺得還不夠,少女又特地加上一句:“別說我不讓着你們,幹脆點,倆一起上吧!”
切爾貝羅:“……”
試問,還有比這更嚣張的挑釁嗎?
“喂喂,阿雲,你的話說的太直接啦……”沢田少年有些不安。萬一她們後幾場黑哨怎麽辦?
“唔……太直接了嗎?”筱原雲雀和他對視了幾秒,彼此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我明白了。”
說完,她扭頭看向一旁已經有些不耐煩的雲雀恭彌:“二子,上!咬得他們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沢田綱吉:“……”
救命——所謂的心照不宣究竟在哪裏啊!
其實在此之前,筱原雲雀并沒有想挑釁巴利安的念頭,即使是出了昨晚藍波那件事,筱原雲雀也只是将怒火撒在了切爾貝羅的身上。
她早就熟知了巴利安的作風是其中一點原因,至于另一方面——畢竟她小時候,确實得到了很多照顧。
雖然那并不是她的本意,但學到的知識和技能,卻幾次幫她從危機關頭撿回一條小命。
黑手黨從來不懂得感恩,也不屑于感恩。
但她和黑手黨不一樣。所以,她永遠會記得這份恩情。
更何況,她家的母上大人,勉強也算是巴利安的一員。
雖然筱原家一直奉承女兒要放養的政策,但如果她真敢背上不孝這個罪名——根本用不着她老媽出場,她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老爸,就絕對會二話不說直接拿火箭炮将她轟去火星了。
于是,就算她再怎麽看巴利安不順眼,也只能像今天這樣,說好聽了是挑撥離間,說難聽點就是——借刀殺人。
這麽做貌似有點不太大丈夫,筱原雲雀嗤之以鼻,她本來就不是大丈夫。
然而,就在雲雀恭彌忍不住要沖上去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Reborn突然開口了:“Ciaos~雲雀~”
“叫我?”
少女很自覺的答應,卻毫無意外地收到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切~”她悻悻然扭回頭去:“就知道你不會這麽正經的叫我。”
“小嬰兒。”雲雀恭彌點頭示意。如果說在場的衆人裏,能讓他如此正經對待的,估計也只有Reborn一人了。
“如果你今晚能稍作忍耐的話,在之後的指環戰上,說不定會有大驚喜哦~”
一邊說着,西裝小嬰兒又露出了那一副看上去人畜無害,其實鬼畜得要死的笑容。在場的沢田一方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唯有雲雀恭彌依舊興致缺缺地挑眉:“哦?是嗎?”
面對他的質疑,老成的小嬰兒依舊滿面微笑:“是啊~說不定能遇到六道骸吶~”
這個名字猶如一記原子彈在人群中炸響,死傷慘重。
“Reborn你在開什麽玩笑!”
“我從來不開玩笑。”被點到名字的小嬰兒老神在在地看了少女一眼:“還是說,你見過我開玩笑?”
聽了他的話,筱原雲雀還真歪頭努力思索了好幾秒,這才認真地答道:“好像是真的哎~Reborn君你實在是太沒幽默感了。”
“……”
“很好。”
不知道是Reborn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那個名字對于他的刺激太大,總之雲雀恭彌幹脆地收起了拐子,對切爾貝羅吩咐道:“明天早上之前,将校舍損壞的部分全部修複,如果讓風紀委員查出一點問題……”
“放心。”知道他不好惹,向來欺軟怕硬的眼罩女立刻應道:“這是我們切爾貝羅的責任所在。”
“那麽,我改變主意了。”他環視了一遍衆人:“我期待着,能咬殺你們的那一天。”
說完,就這麽抛棄了跟他同來的筱原雲雀,兀自一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目送’着雲雀恭彌離開,獲得了岚守戰勝利的巴利安一行人,在以勝利者的姿态放了幾句狠話之後,也随即紛紛離開了。
只是臨走時瑪蒙的那句話,讓筱原雲雀陷入了沉思。
“顧問回意大利了,本來想親自通知你的,但她說電話打不通……”
“要錢的事別找我。”想起自己手機裏那五個寒酸的未接來電,筱原雲雀沒好氣地打斷他:“說重點。”
“筱原雲雀,你自己小心。”
“啥?”後者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弄地一愣。
“別露出那麽白癡的表情,這是顧問的原話。為什麽我要當傳話筒,不僅沒錢賺還……”
他兀自發着牢騷跟上巴利安的大部隊,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筱原雲雀都沒從這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中理出絲毫的頭緒。
小心?
小心什麽?
為什麽要小心?
聽上去很像是話裏有話的樣子。但思索了半天都沒有得出任何結論後,筱原少女果斷認為,她老媽絕對是最近狗血八點檔看多了,不然怎麽會說出這麽一句看上去貌似很有哲理但其實根本狗屁不通的話。
等到已經化作廢墟的教學樓內,最終只剩下沢田綱吉一行人後,獄寺隼人終于忍不住開口:“我說,雲雀那家夥,真的可靠麽?”
“放心吧。”Reborn看了一眼依舊不在狀态的筱原雲雀,信誓旦旦地保證:“雲雀作為同伴來講,還是很厲害的,對吧阿雲?”
“什麽?”被點到名字的少女茫然地擡頭:“他厲不厲害,跟我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啊。”Reborn意有所指地點頭:“雲雀能成為同伴,可是要多謝你呢。”
“所以我才說,到底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唔……。”Reborn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口=!!”
你妹啊!一個兩個打啞謎玩得很開心是麽。
“說來,白癡阿雲。”Reborn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岔開話題:“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身上的風紀委員制服,是雲雀的吧?”
“啊咧?”聞言,少女立刻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欲哭無淚:“搞什麽啊,他居然又扔了一件衣服在我這?!都已經是第四件了……”
“挺好的,攢齊了七件之後說不定能許願呢。”
“這又不是七龍【哔——】,向誰許願,中二之神嗎?!”
“……”
作者有話要說:末日之後滾回來更新,證明我還活着【揍死!
其實在等成績的日子裏,每天都是末日……
麻雀少女去未來的倒計時:2
(3去哪裏了啊喂!)
…………被我吃了【笑
58【更新】
筱原雲雀深深覺得自己大病了一場之後,腦袋似乎有些不夠用了。不僅如此,她甚至還一度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比如說現在——
少女掏了掏耳朵,仰頭看着眼前這個叼着草葉,突然擋在她上學路上的少年,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地開口:“那個,草壁學長,我沒帶錢。”
“……”
“風紀委員,應該不允許劫色吧?”
草壁哲矢:“……”
就是再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劫您的色啊OTZ。
“夫…咳咳”話一出口便察覺到了稱呼不對,草壁哲矢立刻清了清嗓子:“委員長說,筱原桑如果今天身體依舊不适的話,就可以不用去學校了。”
“不用去學校?可是我沒有請假啊?”筱原雲雀奇怪地挑眉。
某個小心眼的二貨對于假條斤斤計較到什麽地步,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筱原桑擔心假條的話,委員長其實已經幫您請過了。”
“…………你說什麽?”
筱原雲雀現在更有理由相信,她絕對是出現幻覺了。
或許少女眼神裏的質疑太過于明顯,向來鎮定自若的草壁副委員長臉上居然一瞬間閃過了某種名叫尴尬的表情。他再次頗為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嚴肅地強調:“我說的是真的。”
“那好,你以中二之神發誓。”
“……啥?!”
“算了。”筱原雲雀最終還是擺擺手:“我相信草壁前輩的人品。”
那真是太謝謝了,草壁哲矢在心裏長籲了一口氣。
然而,筱原雲雀摸了摸下巴,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又再度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是雲雀恭彌讓你來告訴我的嗎?”
“……”
【不是,委員長他向來做好事不留名。】
這種話他能說嗎?
當然不能!而且絕對不能!
于是還沒有完全緩過勁來的草壁哲矢,再次苦逼地開口:“的确是委員長讓我來通知您的。”
“原來是這樣——”少女拖長了腔調。
“是的。”
委員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謊的,一切都是為了幫您讨好夫人,請務必原諒我。
“那他幹嘛不自己跟我說?”
“……”
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麽不說。
“如果草壁前輩碰不到我的話。那我豈不是要拖着這殘破之軀繼續去上課?”
“……”成語不是這麽用的同學,更何況,我根本不是湊巧碰到你,而是特地在這等着你啊!
副委員長做到他這地步,也真是足夠盡職了。
盡管心裏在不停地在吐槽,但草壁哲矢還是繼續硬着頭皮扯道:“委員長他只是……”
“草壁前輩你不用再說了。”筱原雲雀擺手打斷他的話,遞上一個‘你辛苦了我什麽都明白’的表情:“原來雲雀恭彌他中二晚期的屬性下面,還隐藏着一顆傲嬌悶騷的心。”
“……”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草壁副委員長頓時失語。他是說錯了什麽話了嗎?
不然的話,為什麽對方會得出這麽一個答案啊!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草壁前輩通知我。”說罷,筱原少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認真而嚴肅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呵,呵呵……”可憐的草壁哲矢努力地勾了勾嘴角,強顏歡笑道:“筱原桑客氣了,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情。”
——這算什麽,只要事後委員長不拿拐子抽我就謝天謝地了。
不過,為了自家委員長今後的幸福生活,就算挨抽,他也認了!
——————————————
既然不用去上課了,筱原雲雀也樂得繼續回家睡回籠覺去。
但誰知,這一睡,就睡到了日暮十分。
少女頭昏腦漲地爬起來,望着窗外的斜陽足足愣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是下午了。盛夏的天氣着實悶熱的讓人難受,尤其是雷雨過後的這幾天,更是難熬。
不知道為什麽,筱原雲雀總覺得自己睡過一覺之後,變得更煩躁了。
肚子裏傳來的饑餓感在叫嚣着不滿的同時,也在告訴她,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她揉了揉依舊惺忪的睡眼,胡亂趿上拖鞋下樓,随便從冰箱裏翻出一盒之前沒有吃完的冰淇淋。
今晚似乎是雨守戰啊~筱原雲雀咬着勺子,思緒不自覺地就飄到了別的地方。
山本武的對手似乎是斯誇羅那個家夥呢。雷和岚的指環已經輸給巴利安了,如果這場再輸了的話……
“呵,筱原雲雀,你現在連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了,哪裏還有時間管別人。”少女有些自嘲地咧嘴,無論是巴利安還是阿綱,可都不是什麽會束手待斃的人。
這場戰鬥誰贏誰輸有區別嗎?
反正結果永遠都只有一個,那唯一的一個。
“嘶——哈——好涼好涼~”
想通了的少女胡亂将自己的‘晚飯’塞進嘴裏,給沢田少年發了一條短信後,便收拾東西提前出門了。
兩個同樣自負,又都是用劍的高手……今天的戰鬥,說什麽她都不會錯過的。
不得不說,切爾貝羅的工作效率實在是一等一的好。
筱原雲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個,已經從裏到外都徹底變成另一棟建築的‘原并盛中學教學樓’,佩服之心油然而生。
“切個菠蘿的主職,原來是建築師啊~”
“什麽?”準時來到會場的沢田綱吉一行人,剛好聽到了少女這句自言自語。
“哝~”筱原雲雀擡手指了指眼前已經從外面完全密封起來的建築:“下午放學到現在不過短短四個小時的時間,她們就能将一棟教學樓改造成水族館。就連以速度著稱的天朝,也絕對達不到這種效率啊!”
“……”
“雲雀恭彌那個恨不能跟學校合體的家夥,一定恨死她們了。”
“……”
于是,這才是你話裏的重點嗎?
等等,說完這句話,衆人還沒有反應,筱原雲雀自己卻先愣了。
她最近,是不是提起‘雲雀恭彌’這四個字的次數有點……太多了?
并沒有刻意地去想,而是就像條件反射一般,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就蹦出了那個人的身影和名字。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筱原雲雀下意識地摸向手指上的戒指,然而,這一摸不要緊——
“戒指呢?!”
她震驚地擡起手,纖細修長的手指上空蕩蕩的,什麽飾品都沒有。筱原雲雀的心驟然提了起來,十年後雲雀恭彌給她的那個戒指,不見了。
什麽時候不見的?
在哪不見的?
她統統不知道。
雖然筱原雲雀并不知道那個戒指有什麽作用,但直覺告訴她,它絕對是個至關重要的東西。否則十年後的某人也不會一臉鄭重地将東西交給她了。
筱原雲雀的性格縱然随便,但她在正事上卻是從來都不含糊。這也是為什麽她一直将戒指随身攜帶從不離身的原因。
“究竟上哪去了?”
将身上所有能藏東西的口袋都翻了一個遍依舊無果的少女,頗為苦惱地捂着腦袋蹲到地上。
“阿雲,出什麽事了?”
本來已經準備進場的沢田綱吉他們,見少女忽然落在了後面,紛紛停下腳步。
“抱歉,我又在關鍵時刻出狀況了。”筱原雲雀咬了咬嘴唇:“不用理會我啦,只是戒指找不到了而已。”
“是大小姐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個,有點像水滴型的橙色戒指嗎?”
“對對!就是那個!”少女忙不疊地點頭:“獄寺君知道?”
“只是有點印象而已。”被裹成木乃伊狀的獄寺隼人回想道:“雷守戰還見大小姐帶過,但昨天卻沒有……”
“也就是說,昨天就已經丢了麽。”
筱原雲雀無力地趴地,偏偏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搞丢,這要去哪裏找才行啊。
“阿雲雷守戰之後去過哪裏?說不定是摘下來忘在哪裏了也說不定?”沢田少年好心地提議道。
然而,他不說還好。此話一出,少女立刻怔在了原地。
要她去問雲雀恭彌要戒指?
——戒指她不要了!
筱原雲雀深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開口:“算了,我還是去天臺找一找吧,說不定是雷守戰那天丢在那裏了。”
“這樣也好。”
“山本君加油,等你的好消息。”
“阿雲你也是,要加油啊~”
“……”
我寧願跟你換。
——————————————
“綠意盎然的并盛,不大不小剛剛好……”
甫一推開天臺的大門,某只嫩黃色的小鳥,便撲棱撲棱翅膀,落在了她的頭上,随時随地地炫耀着它那可以不僅可以口吐人言,還能唱歌的天賦。
“雲豆?”筱原雲雀心裏一驚,在這遇到小黃鳥就說明——某個她最不想碰到的二貨也一定也在附近。
筱原少女立刻環顧四周,果不其然在天臺的角落裏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身上依舊是那一套毫無創意的風紀委員制服。
打個招呼?還是扭頭就走?
思索了兩秒之後,筱原雲雀果斷決定:還是走吧。
(蕭:【捂臉】閨女,你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不曾想的是,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角落裏的少年卻忽然開口了:“喂,冒牌貨。”
“幹嘛?”已經習慣了這個名字的筱原少女認命地停下腳步,沒好氣地問道。
雲雀恭彌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擡手扔過來一個亮晶晶的小東西:“你是在找這個麽?”
筱原雲雀立刻下意識地接住一看,這不是她的戒指又是什麽?
“怎麽會在你這兒?”
後者挑眉:“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麽?”
聞言,少女立刻将戒指戴回手上:“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還想要回去不成?”
雲雀恭彌:“……”
“不對。”筱原雲雀突然想到了什麽:“十年前和十年後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你想要回去也沒門。”
“哼~”少年無聊地掃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你?”
筱原雲雀:“……”
“話說回來。”少女走到欄杆旁,看向屏幕裏愈演愈烈的戰況:“你不是對這種東西沒興趣麽,怎麽會來學校?”
“哼~跳馬那家夥拉我來的。”角落裏的黑發少年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真是無聊,一輪定勝負不就是了。”
少女看了他一眼,忽然開口:“你其實是在擔心教學樓吧?”
“……”
“還是說,你在擔心山本武?”
“……再廢話,咬死你。”
“啧啧~”
筱原雲雀咧嘴,重新将視線定格在大屏幕上。
不過她偷偷上揚的嘴角,卻怎麽也掩飾不住她此時的好心情——雲雀恭彌,果然是個嘴硬到無可救藥的家夥。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聖誕快樂哦~某蕭明天要和朋友們出去玩,晚上如果還有時間的話就更新,如果來不及,周四就……雙更!
我拼了!!!
59【更新】
戰鬥比筱原雲雀預想中的時間還要長很多。眼見着山本武一次次被斯誇羅逼近絕境,卻又一次次反擊成功。
她忽然想起Reborn之前好像說過,山本武是一個天生的殺手。
筱原雲夕是殺手,巴利安是殺手,Reborn自己是殺手,就連剛滿五歲的藍波,自報家門的時候也說是來自波維諾家族的殺手。
這年頭的殺手,都猶如爛在大街上賣不出去的大白菜一樣廉價……筱原雲雀不由嘆氣,真是個令人絕望的世界啊。
不過,說到殺手,此時此刻她身邊的這個,才是真正正正的大殺神吧?
少女不由自主地瞥向天臺的角落,那裏有個少年正興致缺缺地拄着下巴,看似是在觀戰,其實思緒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何處去了。
察覺到筱原雲雀投過來的目光,後者忽然開口:“看什麽呢?”
“啊?什麽?”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少女被他吓了一跳,立刻收回偷窺的視線,故作茫然地環顧四周:“什麽看什麽啊?”
“啧……”後者不置可否地挑眉,正欲開口說什麽,卻被轉播屏幕裏突然傳來的狂笑聲結結實實地打斷了。
“喂~我早就說過了,你的那些招式,對我來說已經不管用了!”
比起雲雀恭彌的強烈反感與不耐煩,筱原雲雀對于這個完全可以歸類為噪音的大嗓門,已經到了快要接近麻木的狀态。于是她只是稍微咧了一下嘴,便不動聲色地借此岔開剛剛地話題:“二子,你有沒有聽說過邪魅狂狷這個詞?”
“……”後者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像是早就知道對方會有這樣的反應,少女在說完上一句話的同時,便自顧自地接着說道:“之前在學這個詞的時候,我就一直就在想啊,一個人要怎麽樣才能笑成這個樣子,今天終于見識到了。”
“這好像……”雲雀恭彌在開口的同時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奇怪自己為何會跟對方如此心平氣和地攀談起來。
“好像什麽?”
“邪魅狂狷不是個褒義詞吧?”
筱原雲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什麽時候說是褒義詞了?”
“……”
“二子你國語果然沒學好。”
雲雀恭彌:“……”
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腦殘去接筱原雲雀的話的?!
“喂,二子,你幹嘛不說話了。”見氣氛驟然沉默下去,少女表示有些不适應了。
“跟你沒什麽可說的。”言外之意就是:再上當他就是傻子!
“你可真絕情。”
話雖這麽說,但筱原雲雀依舊只是無所謂地咂咂嘴:“吶吶~二子,我們來打賭吧,你覺得雨守戰,誰會贏?”
“你很無聊?”
“…………”正中靶心。
剛剛還興高采烈的筱原雲雀頓時失語。她哆哆嗦嗦地指着後者,努力瞪大了眼睛,結果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句話是絕殺啊,連半絲吐槽的機會都沒有給她。筱原少女捶胸頓足,當一個只會用拐子來解決問題的二貨,學會了用嘴來進攻的時候,她深深覺得——自己的世界完了!
就在筱原雲雀皺着眉頭苦苦思索,要怎麽樣‘回敬’對方才好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忽然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歡快的鈴聲。
筱原雲雀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條件反射地又看了一眼雲雀恭彌。她這一沒頭沒腦的舉動搞得對方愣了一下。不僅是他,就連少女自己也怔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下意識的舉動是從哪裏來的。
少女低頭想了想,然後果斷摁死了電話,向天臺門口走去。
在經過黑制服少年身邊的時候,看着站在他頭頂上,自娛自樂的雲豆。少女忽然停下腳步,鬼使神差地開口問道:“吶,雲雀恭彌,你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難道從來都沒有寂寞過嗎?”
“寂寞?”後者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冷哼:“那是什麽東西?我又不是草食動物。”
“呵……”筱原雲雀跟他對視了一眼,忽然咧着嘴笑起來,越笑越開心,越笑越開懷。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雲雀恭彌式回答啊~”她垂下頭,摘下眼鏡放進口袋裏:“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後者被她這沒有包含任何情緒的大笑搞得有些毛骨悚然,雲雀恭彌毫不客氣地開口:“筱原雲雀你在抽什麽風?”
“……”笑聲戛然而止。
筱原雲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娘自言自語你也管啊!”
然後只聽砰地一聲,天臺的大門在她身後狠狠地被摔上,動作幹脆利落地令人咂舌。
所以說,無論是多麽正經的話題到了他們這裏,永遠都是以中二來結尾的。
連普通的談話都是如此,就更遑論別的了……
走下最後一層樓梯,筱原雲雀并沒有急着去找沢田綱吉他們,而是拿出手機,翻出了剛剛那個被她摁死的未接來電上。
手機屏幕在漆黑的教學樓裏閃着微弱的光,一閃一閃實在有些吓人。但筱原少女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這點,她盯着那個名字足足過了三分鐘的時間,這才嘆了口氣,将電話回撥。
直到電話通了的那一剎那,筱原雲雀才反應過來,明明只是一個電話而已,自己為什麽,會這麽遲疑?
不過,已經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讓她思考了,随着電話的接通,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過來:“小鳥~人家好想你~”
“……”
輕佻的聲音,歡快的語調,讓筱原雲雀瞬間萌生出了掐斷電話的沖動。
“抱歉我沒想你。”頓了頓,少女木然地打斷他的‘傾情相訴’:“說罷,有什麽事兒。”
“鳥醬你對人家怎麽總是這麽冷淡~真的就只是想你了嘛~”
“……”
我雞皮疙瘩都要被你的‘嘛’字給弄一地了。
筱原雲雀挑眉,并沒有繼續吐槽。
雖然她這個向來不怎麽喜歡按照常理出牌的青梅竹馬,每次打電話的開頭語來來回回不外乎就這麽幾句話,但這次,似乎哪裏有點不同。
不過若要問究竟哪裏的感覺不對,她卻也說不上來。
歸根結底,也只能說是女人的直覺在作祟了。
對方見她不說話,既不催也不惱,說完那些話之後,就這麽默默地等着她的回答。
一瞬間,電話兩頭的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中。
出了樓道,筱原雲雀看着大屏幕上似乎就要分出勝負的山本武和斯誇羅,頓了頓,最終還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