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原雲雀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後,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撒謊,我才沒有哭!”
“哦?”對方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嗤笑。
沒有理他眼神裏的戲谑,少女義正言辭地開口:“那是口水!”
“……”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既勞心又勞力,每次趕在最後更新的苦逼貨傷不起QAQ……
我都這麽努力了,乃們舍得霸王我嘛?!
下章依舊是濃濃的JQ,濃濃的哦~就像意大利海鮮湯一樣濃郁~~?﹃?
54【更新】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會變得異常的脆弱和多愁善感。
尤其是女人這種善于詭辯和無理取鬧的生物。
雲雀恭彌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雨淋壞了腦子,還是回家的時候撞上了門框,才會把筱原雲雀這個大麻煩給留了下來。
不,何止是麻煩,簡直就是災難。
午夜十分,往常這時早已去睡覺的雲雀恭彌此時卻正皺着眉頭,死死盯着在床上裝死不肯吃藥的筱原雲雀,臉上陰沉的完全可以擠出水來。
他是直接将她抽死?還是幹脆扔出去自生自滅?
短短幾秒鐘的功夫,他的腦海裏已經将某人翻來覆去地抽死了好幾百遍。
“咳咳…好難受TAT……”床上的某人依舊沒有任何危機意識地兀自呓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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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她這一句話點燃了雲雀恭彌那忍耐了許久的火藥桶。
“筱原雲雀。”他一把拉起床上的少女:“給我滾起來吃藥!”
“唔?”筱原少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冒的昏沉讓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別晃了,好暈~”
“……”雲雀恭彌頓時語塞。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實在是窩火!
就在身心俱疲的雲雀少年決定放任她自生自滅,再也不打算管下去的時候,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松,剛剛被他從被子裏拉起來的少女忽然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懷裏,啞着嗓子開口:“好渴……要喝水……”
發着高燒的人在昏睡中,人體的本能都會導致他們下意識地靠近最溫暖的地方。
于是雲雀恭彌這一松手不要緊,感受到了他這處柔軟又溫暖的觸感,神志不清的筱原雲雀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懷裏使勁擠了擠,又蹭了蹭,終于找到一處自認為最舒适的位置,這才滿意地繼續睡去。
少女體內的高溫透過衣服傳來,猶如暗夜的星星之火,一絲一絲灼燒着雲雀恭彌的皮膚。不痛,卻讓他徒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雖然之前也有過,但卻都沒有這次一般清晰。就好像是,心底的某處轟然倒塌,留下的,只有最深處的柔軟……
雲雀恭彌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懷中昏睡過去的少女,身體不由自主地一僵,徹徹底底忘記了自己本來的初衷。
兩人這種‘近距離接觸’并不是第一次了。但今天,卻是他第一次落荒而逃。
雲雀恭彌覺得,他實在是應該給自己一拐子清醒一下。
但事實上,卻是他下樓接了一杯溫水。
路過客廳的時候,一只小黃鳥撲棱撲棱翅膀,從敞開着的窗戶飛了進來,徑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抖了抖翅膀上的雨水,雲豆張着嘴歡快的叫起來:“雲雀~~雲雀~”
雲雀恭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肩膀上的小鳥:“下着大雨還往外跑,不怕生病。”
頓了頓:“有一個就夠頭疼的了。”
……
委員長大人,我們感受到你深深的怨念了。
筱原雲雀再次被人從昏睡中晃醒。
“……我是病人。”根本不管眼前站的是誰,她死死地閉着眼睛,軟綿綿地控訴道。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雲雀恭彌那個足以擾亂他心智的聲音,端着杯子面無表情地開口:“不去醫院就吃藥。”
“去死!”後者想也不想,立刻用被子蒙住頭頂。
“……”
她現在腦袋不清楚,沒有任何咬死的價值。
雲雀恭彌将上述話語在心中默念了一百遍,這才忍住了不停抽搐的嘴角。
“那起來把水喝了。你自己要的。”
“不喝不喝不喝!”被子裏悶悶地傳來某人耍無賴的聲音。
雲雀恭彌:“……”
剛才是哪個魂淡說要喝水的?勞資一拐子抽死她!
他以前怎麽從來都不知道,筱原雲雀居然還有如此一面。
還是說,生病的女人……都是這麽要命?!
“嘤嘤……”
就在雲雀恭彌愣神的這幾分鐘,被子裏忽然傳來一陣陣啜泣聲。雖然很輕,又隔着一床被子,但依舊瞞不過雲雀恭彌的耳朵。
“喂,冒牌貨。”他用膝蓋踢了踢被子。
沒人理他。
“草食動物你鬧什麽脾氣?!哪裏不舒服就直說!”
最讨厭女人這種麻煩生物的委員長大人見她半天沒個反應,氣急敗壞地直接一把拽開她身上的被子:“哭頂個毛用!”
——委員長大人你暴粗口了。
“……冷。”
失去了溫暖的筱原少女立刻抱着縮成一團,終于擡起頭,扁着嘴看向他,眼角還殘留着點點淚痕:“雲雀恭彌?”
對方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冷哼:“真難得你的智商還在。”
“嗯,做惡夢了”停頓了一下,筱原雲雀歪頭:“……我想吃意大利燴飯。”
“……”
某人暴走,做噩夢和想吃意大利燴飯兩者有關系嗎?!
“沒有。”雲雀恭彌立刻毅然決然的拒絕。他要是再答應就……
“我可以告訴你迪諾小哥的弱點喲~”
“我沒……”
“恭彌=V=”
!!
并盛的委員長大人被這個稱呼弄得臉色一僵,到嘴邊的話就這麽不由自主地變成了——“……好。”
為什麽每次筱原雲雀總是能在神志不清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殺的他繳械投降。
還是說,她其實根本就沒有發燒?!
于是第二天一早,并盛委員長最得力的助手,副委員長草比同學便接到了這樣一通奇怪的電話。
“是,委員長大人。”草壁哲矢畢恭畢敬地接起電話:“意大利餐廳?……并盛好像沒有意大利餐廳吧?”
“是麽。”電話那頭的雲雀恭彌,看了看依舊昏睡不醒的某少女,沉思了一下。
假設:
如果筱原雲雀醒來沒有吃到意大利燴飯,她會說什麽?
A.雲雀恭彌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B……
好吧他可以打住不需要再想B答案了。
參照他之前對筱原雲雀的認知程度,根本不可能有除了A以外的答案。
想通了這一點後,雲雀恭彌将手機換到另一邊,淡淡開口:“那就給我買幾本意大利菜的菜譜和食材。”
菜譜菜譜菜譜……草壁哲矢華麗麗的被震住了。
自家吃飯從來都是叫外賣的委員長大人,居然讓他買菜譜?!
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吧?
見他半天沒有回答,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已經耗幹了耐心:“有什麽問題?”
“什麽都沒有。”草壁同學立刻保證道。
不過,鄰挂斷電話之前,掩藏不住好奇心的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委員長您……會做飯嗎?”
“哇哦,草壁哲矢,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嘛。”
“…………抱歉我不應該質疑您!”
——————————————
事實證明,草壁副委員長的質疑是相當有必要的。
直到暮色西沉,休息夠了的筱原少女從床上爬起來,雲雀恭彌和草壁哲矢也沒有做出傳說中的意大利燴飯。
看着已經被連個兩個料理殺手弄得混亂不堪的廚房,筱原雲雀忽然很慶幸自己居然沒有死于火災。
她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雲雀恭彌居然是這麽可怕的一個人。
只需要擡擡手指……一棟房子就完了,燒的連渣都不剩。
筱原雲雀抽搐着嘴角,指着那鍋黑漆漆的東西,問道:“你在做什麽?”
似乎是對她的問題相當不滿,後者摘下圍裙,挑眉:“你問我?”
筱原雲雀理所應當地點頭:“我對暗黑料理不是特別在行。”
“……”
室內又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不怕死的某少女随意拿起一本攤在桌子上的料理書:“意大利燴飯?二子你怎麽突然想起吃這個了?”
“…………你問我?”依舊是這一句話。
“意大利燴飯這東西太油膩了,我還是病號啊大哥。”筱原雲雀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開口:“你既然難得下廚,就應該做些清淡的東西犒勞我才對。”
雲雀恭彌:“……”
答案B出現了!而且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筱原雲雀式不靠譜回答。
雲雀恭彌忽然覺得,什麽同情啊可憐啊溫柔啊,這一類的心情通通都是扯淡。
只要面對筱原雲雀,他就應該二話不說,直接一拐子抽死對方才是正解!
“咕咕……”
就在這個時候,筱原少女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一天一夜沒有進食的她終于感覺到了饑餓感,她無視掉對方恨不得将整個鍋都扣在她腦袋上的憤恨表情,随意地拿起雲雀少年仍在竈臺上的圍裙系在身上:“想吃什麽?我做給你。”
還不等對方說話,她又自顧自地接口:“随便是吧,我知道了。”
“……”
“啧啧,讓一個病號伺候你,二子你可真是大牌。”
雲雀恭彌看了她一眼,昨天夜裏的一幕幕又再次浮現在眼前——
“………………閉嘴,不然我就把鍋裏的東西全塞你嘴裏。”
作者有話要說:怦然心動什麽的,戀愛什麽的,你侬我侬什麽的……尼瑪簡直要了我的命了啊啊啊!沒事寫什麽JQ,這一章想得我頭發都快掉光了有木有!!果然,我還是比較适合寫二貨囧文,下章回歸正常向,中二就應該有中二的交流方式才對,言情狗血實在是不适合他們,也不适合我【跪地】
Ps:麻雀妹子想吃的意大利燴飯其實是長這個樣子(↓往下看↓)。但雀哥實際上做出來的東西是……我,我還是不上圖了,我怕看見了你們吃不下飯QAQ
55【更新】
吃飯的時候,兩人相當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誰都沒有說話,所以更不要提什麽關于昨晚事件的探讨會了。
至于原因麽——
筱原雲雀是壓根就忘了她究竟做過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而雲雀恭彌則是因為……腦殘的事情做一遍就夠了!
于是,有一股名叫詭異的氣氛不知不覺地在兩人身上悄悄蔓延。
然而我們的當事人卻各自想着心事,誰也沒有在意這些。
不過,寧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因為總有些這樣那樣的突發事件。
飯才吃了一半,雲雀家的客廳裏,忽然傳來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你的。”雲雀恭彌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我記得我手機沒有調靜音。”筱原雲雀舀起一勺湯,放進嘴裏。
後者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淡淡開口:“我關的。”
“噗——”
“……”
“抱歉,湯太燙了。”
筱原雲雀看着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身的雲雀恭彌,若無其事地開口解釋:“下次我會記得先吹吹。”
“………筱原雲雀你去死!”
等她好不容易從委員長的拐子下面死裏逃生的時候,鈴聲已經斷了。筱原少女狠狠地白了罪魁禍首一眼,随手翻開來電顯示——
好嘛~這一長串未接來電,怪不得某人忍無可忍直接調靜音呢。
兔子表哥:27個
奈奈舅媽:18個
母上大人:5個
……
看到這裏,筱原雲雀忍不住抽搐了嘴角,究竟誰才是她親媽。
白花花:3個。
等等,白蘭?翻到未接來電的最下方,一個許久不見的名字赫然顯示在那裏,閃着盈盈的光亮。她忽然又想起了那個有些詭異的夢境……
搞什麽鬼啊。
筱原雲雀拿着電話思索了幾秒,最終還是返回最上面,回撥了第一個電話。
“莫西莫……”
“阿雲?阿雲你終于接電話了,你再不接電話我就要報警了!”
“……西。”
她的話還沒說完,耳邊便傳來一陣狂轟亂炸:“雖然Reborn說你肯定不會有事,但我們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家裏也沒有人。猶如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一整個晚上,我們都很擔心你啊!”
“……對不起,綱君。”雖然對方的聲音吼的她耳膜一直在嗡嗡直響,但少女的心裏卻被幸福塞得滿滿的。
“哎哎?阿雲你為什麽道歉。”聽到她說抱歉,電話那頭的沢田綱吉以為是自己說的太重了,立刻變得手忙腳亂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啦……真的不是想要兇你……不,我是說……”
“我知道的嘛~綱君一直都是最溫柔的哥哥。”
“哈,哈哈~阿雲這麽說我會不好意思的。”
“……”
喂喂沢田少年,你實在是太容易被甜言蜜語所迷惑了吧?!
“喂,蠢雲。”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變成了一個稚嫩的聲音,頓時讓筱原雲雀感到亞歷山大。
“……對不起Reborn君,昨天是我太任性了。”
經驗教訓告訴我們,在面對鬼畜的時候。不管怎麽樣,先開口認錯總是對的。
“哼,你自己知道就好。”威脅的話語透過聽筒傳過來,即使是沒有面對面,筱原少女也莫名感覺到了一陣徹骨的寒冷:“再敢有下次的話……”
“我會主動跳去三途川的。”少女立刻保證道。
“嗤——”
就在她在某人的淫|威下,點頭哈腰地作保證的時候,一聲冷笑從不遠處傳來。
筱原雲雀一愣,下意識地扭頭看去。
四目相對了足有好幾秒,某人這才反應過來……卧槽她居然忘了房子裏還有一個大活人這件事。
剛剛那一段,可不可以倒帶重來啊?!
“你不是自己一個人?”雲雀恭彌剛剛那聲嗤笑聲音并不算大,但Reborn是誰,他可是頂級的殺手。如果沒有個像樣的聽力,怎麽敢一直抱着世界第一的名頭不放?
“唔……”某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試圖蒙混過關。
“你在哪?”
“……”
小嬰兒你幹脆跳過‘你跟誰在一起’這個問題而直接上升了一個高度嗎?!
筱原雲雀吐血,你的超質感簡直比沢田少年還要略犀利啊!
“我在雲雀恭彌家裏。”
“哦~~~”
雖然這件事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麽,但當她聽到電話裏傳來的那一聲意味深長的感嘆之後,心底裏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個小小的疑慮。
“Reborn君該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
“是這樣沒錯。”對方連想都沒想便立刻承認了。
“……”筱原雲雀繼續吐血三升。
不過,就這麽繳械投降可不是她一向的做事風格。
筱原雲雀頓了頓,将手機換到另一邊:“Reborn君你真是沒有同伴愛,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我羊入虎口嗎?”
“是你自己送上門去的。”
“…………”
一天之內被同一句話戳中要害,筱原雲雀的血槽瞬間清空,幹淨的連一滴血都沒剩下。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挂了。”
深以為再這麽下去,自己早晚要去三途川報道。筱原少女立刻明智地準備挂斷電話。
然而Reborn卻在此時忽然冒出一句:“等等,岚守戰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最好快點過來。”
“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她拿開電話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我并不是必須的觀衆吧。”
“的确不是必須的。”Reborn不置可否:“但我只是覺得,今晚的戰鬥,你說不定會很感興趣。”
筱原雲雀遲疑了一下:“巴利安那邊,是誰?”
“貝爾菲戈爾。”
“是嗎?原來是那個自戀的家夥。”筱原雲雀并沒有表态,随口扔下一句:“祝願獄寺君能速戰速決。”
說完,便草草地挂斷了電話。
筱原雲雀将手機的靜音重新關閉之後,便一直愣愣地盯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自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出聲的某人,忽然老神在在開口:“要走就趕緊閃人。”
“什麽?”筱原雲雀木然地看了他一眼,足足琢磨了半分鐘這才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不由抽搐了嘴角:“我的心思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猜了?”
“從你那一副白癡的表情裏。” 對方的回答依舊是究極的中二:“草食動物的無聊群聚。”
“鼻炎是病得趕緊治。”筱原雲雀面無表情地白了他一眼:“你跟集體活動是有仇還是怎樣,大家在一起有什麽不好的。”
“群聚的都是弱者。”委員長冷漠地別開視線:“只有弱小的草食動物才會群聚。”
“二子,你生物學老師會哭的。”筱原雲雀同情地咂咂嘴:“處于食物鏈頂端的肉食動物明明都是群聚的。”
“……”
“算了。”她有些無聊地擺擺手:“跟一個萬年留級生讨論學術問題我真是對牛彈琴,有這時間我還不如……”
“冒牌貨,看來你已經完全好了是嘛?”
冰冷的聲音冷不丁地打斷她,筱原雲雀下意識地點頭:“燒退了,應該就沒什麽大礙了吧?”
“很好。”黑發少年忽然勾起了嘴角。
就在筱原少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并盛的委員長大人已經刷地亮出了拐子。
“咬死你。”
他想說這句話肯定已經想了很久了。
“綠意盎然的并盛,不大不小剛剛好;被綠意環繞的并盛,不大不小剛剛好……”
兩人的對峙再次被鈴聲打斷了。
慶幸的是,這次響起的是雲雀恭彌的手機,否則,他是不可能在這緊要關頭停下進攻的。
“草壁,怎麽了?”
任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被打斷,心情都不會好到哪去。
于是,向來擅長腦補的草壁副委員長自然而然的想歪了。
不過既然已經打斷了,他也只好硬着頭皮說下去了:“委員長,學校裏面傳來爆炸聲,疑似有不明人員出現。”
他說話的聲音并不小,所以就連雲雀恭彌身邊的少女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啊咧?已經開始了嗎?居然不等我啊……”
此話一出,雲雀恭彌眼睛一眯,身上的氣勢突變,殺氣化作實質,氣勢洶洶地撲面而來。
“哇哦~你們居然擅自把地點定在了學校?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我之前沒說過嗎?”
對方不置可否地看着她,似乎她下一秒只要說錯一句話,拐子便會毫不留情地抽過去。
“是你自己當初說沒興趣知道的。”筱原雲雀下意識地後撤了一步,不爽地反駁:“而且這跟我們可沒什麽關系,都是巴利安搞的鬼。”
“巴利安?”這并不是雲雀恭彌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對。”某人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抹黑巴裏安的機會,盡職地解釋道:“就是可随意咬殺的大型草食動物七人組。”
……
兩人就這麽旁若無人地交流着,讓電話那頭的草壁哲矢欲哭無淚。
我說,委員長,夫人……乃們不要無視我好不好,這還有個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內心的呼喚,雲雀恭彌重新将注意力轉回到電話上:“你派人去看過了嗎?”
“那個,委員長,實在是抱歉。”草壁副委員長略有些緊張地開口:“風紀委員在校外便受到了攻擊,連……連校門都沒進去。”
雖然這話實在是讓他很難啓齒,但這的的确确就是事實。
草壁哲矢忽然想到了之前來自黑曜的那次襲擊……他們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成為委員長的主力呢?
還好,有夫人在身邊,想必委員長不會再像以前那麽孤單了吧?
(蕭:草壁副委員長,你的思維跳躍的有點太快了。)
挂了電話,雲雀恭彌面無表情地盯着她,泠然開口:“巴利安搗的鬼?”
“很正常啊,他們本來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你應該慶幸他們跟指環戰沒有關系。”
“什麽?”
筱原雲雀笑的相當無害:“不然,風紀委員就可以直接解散了。”
“真是找死。”
她的話音剛落,并盛的委員長便提着拐子,滿身殺氣地轉身便走。
“喂,你去哪?”筱原雲雀看着他穿過客廳,揶揄道:“不知道剛剛是哪個二貨說自己不去的?”
後者倏地停下腳步:“你想激怒我到什麽時候?”
“有本事你也可以激怒我呀~”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态度的某人表示一點兒都不在意:“我這是在給你積攢怒氣值好不好?你要知道,這可是好東西。當它到達頂峰的時候,就可以發大招,一擊斃命!”
“……”
“聖【哔——】士裏面都是這麽演的。”
作者有話要說:為期兩周的期末考試降臨,這個消息意味着咳咳……
某蕭這兩周的主要精力估計要放在複習上了,被考試攻掉的苦逼乃們傷不起QAQ
斷更是不會的,但日更估計是有難度了【蹲】
姑娘們,等我搞定了考試這個小妖精,再回來好好疼愛你們!!【迅速爬走】
56【更新】
“阿嚏!阿嚏——”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場雷雨的緣故,時至今夜,依舊夜涼如水,氣溫沒有絲毫的回轉。筱原雲雀甫一出門,便結結實實地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走在前面的雲雀恭彌忽然停下腳步,皺眉:“你就打算這麽出門?”
“這麽出門有什麽問題?”筱原雲雀不滿地瞪他:“哪裏影響市容了嗎?!”
“高燒剛退,就立刻好了傷疤忘了疼,真是低劣的草食動物。”
“哈?”聞言,筱原少女立刻低頭打量起自己的衣着來。半晌,她恍然大悟:“對哦,我的外衣呢?”
對方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啓:“垃圾桶。”
“…………雲雀恭彌,你是故意拉仇恨值來的吧?!”
不過,就算如此。但扒垃圾桶這種沒下限事她是決計做不出來的,尤其是扒雲雀恭彌家的垃圾桶。
于是筱原少女大大咧咧地撇嘴,不怎麽在意地說道:“嘛,少穿一件衣服又凍不死,沒時間了趕緊走吧,再晚你最愛的學校就要被炸成廢墟了。”
說罷,率先抄着手朝學校走去。
誰知,還沒走出兩步,眼前忽然一黑,一件衣服從天而降。正好将她蓋了個嚴嚴實實。筱原少女手忙腳亂地将遮住視線的衣服扯下來——果然是雲雀恭彌那件并盛獨一無二的風紀委員制服。
看了看手裏的黑色制服,筱原雲雀一臉無辜地擡頭看向某人:“二子,你是制服批發商嗎?一天到晚就這一件衣服。”
“你穿還是不穿?”後者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走過:“不穿拿回來。”
“……”
看着雲雀恭彌走遠的身影,又摸了摸手裏還殘留着對方體溫的布料,筱原雲雀自嘲地搖了搖頭。
果斷地将風紀委員制服披在身上,然後熟練地将長出來的袖子挽到合适的位置。
将這些都搞定了之後,筱原雲雀快步跟上前者的步伐:“唔……謝了。”
沒有了一直披在身後的黑色制服,只着一件白襯衣的委員長此時看起來少了往日的嚣張之感,反而多了一抹鄰家少年的味道。
聽到少女那細若蚊聲的感謝,某人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個難以察覺的笑容。但他依舊冷着聲音開口:“你說什麽?”
“沒聽見算了。”果不其然,後者聽後立刻炸毛:“好話不說第二遍。”
“冒牌貨……”看到她的反應,雲雀恭彌忽然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開口:“你該不會是,在害羞?”
“羞,羞你妹啊~”少女眼神飄忽,嘴硬地反駁道。
正想要拔槍,忽然想起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對了二子,昨天晚上的事別說出去。”
“你這是在求我?”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哼,随你。”
“…………拜,托,了。”
筱原雲雀一邊嚼着後槽牙惡狠狠地開口,一邊在心裏不停地揮舞着匕首:趁火打劫的魂淡,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安靜的夏夜,月上中天,似水的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如果不聽他們的對話,倒也真是一副難得和諧美好的畫卷。
——————————————
果如草壁哲矢在電話中說的那樣,筱原雲雀和雲雀恭彌剛一靠近學校,就被四五個拿着避雷針(啥?)的黑衣人給堵了個嚴實。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禁止靠近!”
真是毫無新意的開場白啊~
筱原雲雀無聊地撇了撇嘴,默不作聲地後撤一步,閃到了雲雀恭彌的後面。
而後者也在她退後的同時,刷地一下亮出了浮萍拐,神色相當‘愉悅’地開口:“衣着不合格,非法群聚,攻擊風紀委員……你們,想好怎麽死了嗎?”
面對他的威脅,黑衣人們直接舉起手中的避雷針,信誓旦旦地說道:“賭上電擊隊的名譽,這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通過!”
見狀,筱原雲雀戳了戳身前的少年:“喂喂,二子,你看他們都賭上了自己的名譽呢,不然你也來賭上點什麽?”
“……”
“唔,比如說……”少女很認真地建議道:“你的命根子怎麽樣?”
“……”
“輸了的話,拐子就是我的了~”
一個淩厲的眼神殺過來——
筱原雲雀立刻識時務地攤手:“…………好吧,我閉嘴。”
雖然這時候把所有的敵人都扔給委員長一個人有點不太公平,但她現在大病初愈…或者說是還沒痊愈,就連拿槍都費勁,更別提什麽抽人了。
而且。筱原少女深深覺得,比起跟她一起并肩作戰,雲雀恭彌應該更享受自己一個人咬死全部。
既然如此,她何樂而不為呢~
轟——
剛剛搞定了學校周圍的暗衛,耳邊便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
筱原雲雀和雲雀恭彌十分默契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加快步伐,向學校沖去。
剛一邁進校園,便瞬間被空氣中那彌漫着的硝煙味道嗆得喘不過氣來,灰霾的煙塵遮蔽了天空,鉛色的暗影下,是狼藉的廢墟。破碎的混凝土塊鋪滿了操場,教學樓殘缺的牆壁中,随處可見玻璃的殘骸,原本整齊的桌椅扭曲着擠成一團,被爆炸撕裂的電線閃着冰冷的藍色火花。
這哪還是學校啊,整個就一世界末日。
随着一路走來,雲雀恭彌的臉色以少女可以看見的速度迅速變差,等到他們爬上教學樓三樓的時候,他身上的的殺氣已經彌漫的整個樓層都能感覺到了。
“阿雲你來了?身體怎麽樣了?還有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彼此之間有心理感應這東西,筱原雲雀剛一上樓,沢田綱吉便發現了她的存在,正準備上前打招呼,卻随即看到了她身後的某位殺神:“雲,雲雀前輩?!”
“晚上好,綱君,還有大家~”已經習慣了沢田綱吉這種反應的少女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戰鬥結束了?”
“嗯,就在剛剛。”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吶吶,阿雲,雲雀學長真的來參加指環戰了?你是怎麽說服他的?”
“這個……”筱原少女被他這個問題問得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撓了撓下巴:“事實上吧,這其實跟我沒有一星半點的關系……”
“哎?”
她能說雲雀恭彌其實是因為聽說學校被入侵了所以才來的嗎?
完全不用。
因為後者已經面不改色的擺好了戰鬥姿态,對着所有人冷冷開口:“由于校內的非法入侵,以及對教學樓的破壞,我要以違反風紀為由,追究連帶責任……”
這一串冠冕堂皇的話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
“把這裏的所有人都咬殺!”
衆人:“……=口=!!”
“看,我說的對吧。”筱原雲雀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嗯QAQ……”沢田少年苦逼地點頭附和:“原來他只是因為校園被破壞了,所以在生氣嗎?”
所以說,如果雲雀恭彌真心實意的來參加指環戰,那才是最不符合常理的。
聽到沢田綱吉說道‘指環戰’,一直站在角落裏沒有說話的切爾貝羅立刻冒了出來,沖這雲雀恭彌說道:“你也是沢田家族的指環持有者嗎?”
“嗯?”後者斜了她一眼,似乎并沒有任何與她交談的欲望。
但後者卻把這話當成了默認,進而說道:“如果是的話,請遵守比賽規則。”
正說着,一邊接到了無線電通話的列恩忽然憤怒的沖出來:“你這個混蛋,竟然把我的部下都給……”
“啊咧?”聞言,少女奇怪地看向黑發少年:“二子,有漏網之魚哎~”
“哼。”雲雀恭彌不屑地咧嘴:“雜魚咬起來沒意思。”
“可你還是漏下了。”
“……”
“快道歉!”
“……”
聽到他們如此自顧自的嚣張言論,列維同學終于忍無可忍:“你們說什麽,混蛋!我……”
“等等,守護者之間的戰鬥是不允許……”見他面色不善,另一個切爾貝羅急忙阻攔,然而,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