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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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陶回家倒頭就睡,好像已經很久沒睡覺了,導致他感覺他的記憶出現了一些偏差。
江淮推了工作守着他,等他醒來問他出了什麽事,可不管怎麽問,江陶都是一句話:“不記得了,真的,這幾天好像夢游一樣,但可以确定的是,我跟陸馳嶼結束了,只是曾經的一個同事,再無其他關系。”
江淮臨走的時候幫他把那個小箱子帶走了,裏面沒吃完的巧克力、喝了五分之一的咖啡粉,還有一條圍巾,到樓下原本想扔掉,猶豫了下,又随手扔進車後備箱了,萬一江陶清醒過來又讓他找,到時可不好找。
信息一直響,江陶看了眼,是陸馳嶼,發了什麽江陶沒細看,直接清空了聊天記錄。
又睡了一覺,好像所有事情都變得明朗起來,沒有失憶,不是失憶,只是他自己不想去想起。
那天陸馳嶼去接的他,江陶很開心,沒見到陸馳嶼之前他想他應該會像偶像劇裏演的那樣,遠遠的沖上去抱住他,然後陸馳嶼會回以擁抱,現實是他遠遠看到陸馳嶼,沖着他笑,然後拖着行李箱慢慢走到陸馳嶼面前,陸馳嶼接過箱子,問他:“累嗎?”
他們在附近訂了酒店,陸馳嶼訂的,兩間,他帶江陶去吃了江陶不喜歡,卻又找不到其他東西可吃的熱狗漢堡,然後,他們在酒店的天臺聊天。
江陶告訴他旅途中的趣事,告訴他房子的格局,告訴他回家長胖了,陸馳嶼只是聽着,他看着江陶,說沒胖,這樣剛剛好,不要太瘦。
聊到江陶腿酸他都舍不得先開口回房休息,還是陸馳嶼先提的,“很晚了,我明天調休了,先去休息,明天聊。”
到房間門口,江陶幾次想叫他都沒好意思開口,還是陸馳嶼叫他:“江陶,要抱下嗎?”
沒給江陶反應的時間,陸馳嶼跟着他擠進房間,将他按在牆邊親吻。
比以往的每一個吻都要急切,半帶着撕咬,江陶被他吻到嘴角痛,在陸馳嶼吻到他鎖骨時,他問:“你想跟我上床嗎?”
陸馳嶼停了下來,盯着他的眼睛,氣息不穩地問:“你不想嗎?”
江陶是想的,可是這種什麽都沒說清楚的情況下再次上床,只會重蹈從前的覆轍,再次回到炮友的身份,江陶不想,于是他問:“我們以什麽身份上床?”
陸馳嶼沒正面回答他,而是說:“你想以什麽身份都可以,江陶,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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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陶松開了手,被他抱到床上,一半臣服于欲望,一半在賭,他賭這一次他不會輸。
那晚的陸馳嶼前半段兇狠,後半段在江陶的咬唇動作中逐漸變溫柔,江陶一直叫他的名字,陸馳嶼捂着他的嘴不讓他叫。
最後,他們在一張床上睡着,陸馳嶼從背後抱着他,朦胧中江陶像是感覺到他在親吻自己後背。
第二天一早,陸馳嶼跑了很遠的路程,買了中式早餐,江陶知道那家店,限量供應,去晚了什麽都沒有。
江陶跟他分着吃了早餐,油條只剩一根了,江陶咬了一口,問陸馳嶼要不要,陸馳嶼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然後替江陶擦去嘴角的油渣。
上午,他們去教堂逛,廣場有人喂鴿子,江陶買了一包糧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喂,陸馳嶼走過去,輕輕拉起他的手,跟他一起喂。
那是陸馳嶼頭一次在公衆場合主動做親密動作,腳邊是啄着食的鴿子,頭頂是街頭藝人吹出的巨大肥皂泡泡,江陶在那一秒只覺得心像被澆了一層蜜糖。
可能是當時的假象太過甜蜜,江陶甚至覺得就算是異國戀也不錯,不就是兩年,他等得起,只要陸馳嶼也喜歡他。
當晚他們繼續留在酒店,繼續放縱,江陶明明很痛,又很享受那種痛并快樂的拉扯感。
隔天,陸馳嶼回基地,他讓江陶陪他一起去,保安都是熟人,只要陸馳嶼簽字,他可以帶江陶進去。
江陶拒絕了,說晚上一起吃飯,順便約上基地其他人。
晚上,他們在一家火鍋店吃飯,楊秋明也來了,這次他沒坐江陶旁邊,自覺的坐到了邊上,最開心莫過于劉宵宵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還不忘塞了口肥牛到嘴裏,咽下去後問:“江哥,你這次來是有什麽事嗎?是不是還是要在這邊工作啊?”
江陶看向陸馳嶼,說:“來看一個朋友。”
劉宵宵表示很羨慕,“你的這個朋友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吧,真羨慕呀。”
“嗯,很重要。”江陶說。
陸馳嶼在桌底下偷偷蹭了蹭他手背。
散席後,江陶正準備去酒店,楊秋明突然說:“江陶哥,不介意的話跟嶼哥去家裏住吧,我今晚值夜,明天就在宿舍休息了,懶得跑。”
江陶看向陸馳嶼,陸馳嶼問:“想去嗎?”
“方便的話,挺想的。”
想回去看看曾經留有三年回憶的地方。
晚上,在曾經住的房間睡過的床,江陶被陸馳嶼壓着做了一遍又一遍。
江陶問他:“新室友怎麽樣?”
陸馳嶼說:“沒太在意。”
“他會逗你開心嗎?”
“真沒注意,這段時間都很忙。”
江陶放過他了,翻身坐在他身上,将主導權奪過來,晃着腰,說:“你有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陸馳嶼加快速度挺腰,“你想聽什麽?”
“現在什麽都不想聽……只想……”
隔天醒來,陸馳嶼不在,江陶沒帶衣服,穿着陸馳嶼的T恤起床洗漱,剛洗好,陸馳嶼的信息過來了:“早餐在廚房,記得吃,我争取上午忙完,中午回來陪你吃飯。”
江陶嘴角不自抑的上揚,早餐是紫菜小混沌,水果是小番茄。
吃完早餐的江陶看見地板有點髒,陸馳嶼說他很少過來這邊住,楊秋明應該是忙,沒時間清理地板,江陶找出工具開始清理地板。
弄了一身汗才将陸馳嶼的房間和客廳裏收拾幹淨,楊秋明的房間他不方便進,就沒進去了,反正也是閑着,江陶又去清理陽臺。
陽臺挂着幾件厚毛衣,應該是楊秋明的,衣服被風吹到堆到一起了,江陶踮起腳幫忙把衣服分開,兩件毛衣間夾着一條藍色圍巾,跟陸馳嶼的同款,也跟江陶的同款,圍巾下擺也是同樣白色的字,“秋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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