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據說, 有一種蜘蛛叫捕鳥蛛，個子大且壯實, 有自己住的洞穴, 一口可以吃掉鳥的半個頭。
烏鴉嘴巴上纏了兩圈蛛絲，翅膀也被粘了起來，沒辦法飛，驚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池先生坐在用蛛絲織成的墊子上擺弄着手機, 屏幕散發着微弱的白光, 照得他臉色更加蒼白, 他嘴裏哼着小曲, 手速極快, 正在打電動游戲。
他不用擡頭就能看見烏鴉，随口道：“你困了嗎？”
烏鴉：“……”
把它嘴上的蛛絲拆了, 在和它說話。
顯然，池先生并不需要它的回應, 似自言自語道：“我自己住頂樓好無聊的, 晚晚和妖狐一間房, 尋徊自己一間, 就連新來的柳慕尋，晚上都有貓去找她。”
本來只是以防萬一用蜘蛛感應多注意了一下柳慕尋那邊, 雖說柳慕尋表現的還算友善，但作為負責人，它還是要觀察一陣子的。
結果這一看，就看到二樓的貓貓陪蛇蛇玩。
大家都是異寵，本體都兇, 憑什麽蛇有伴, 蛛蛛就沒有？池先生不服。
這只烏鴉他有印象, 尋徊教育過，晚晚合作過，按順序來說，接下來就該是他了。
池先生看了看時間放下手機，白色的絲線托着烏鴉送到他面前。
“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烏鴉拼命搖頭，滿臉寫着“你不要過來啊！”
一夜安穩，無事發生。
狐泯舟的身體狀況明顯比之前要好上許多，沒再突然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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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從窗簾縫隙中滲透進來，初聲晚站在洗手池前對着鏡子梳頭發，能看見鏡中他正低頭擦尾巴。
狐泯舟愛洗澡，有時候出一趟門逛個超市後回來就要洗。
“一會兒順便買點沐浴露吧。”初聲晚看了眼快空了的沐浴露瓶子。
他點點頭沒意見，現在他也有工資了，只是沒辦銀行卡，錢都放在初聲晚那裏。
狐泯舟拿起吹風機通上電源，已經學會自己吹毛了。
初聲晚斜睨了眼他的尾巴，随意道：“你用人類的沐浴露不會掉毛嗎？”
“我是妖，自然不掉。”他不以為意
殪崋
。
不想她又道：“要不給你買瓶寵物沐浴露？”
狐泯舟：“……”
初聲晚啞然失笑，揶揄他，“話說你是沐浴露洗全身嗎？那豈不是省了洗發露的錢。”
“……是。”狐泯舟眼睑低垂，輕抿了下唇。
他不清楚，在樂園這段平靜的日子能夠持續多久，凡人一生短暫，他可以在這停留很久，而她卻只有這幾十年。
他願意将現今的時間用在她的身上，希望她能夠過得順遂。
可之後呢……
狐泯舟靜默地看着初聲晚，緘默不語。
兩人生活習慣都挺好，早餐即使不多吃，但也保證少吃一點。
初聲晚要工作不方便穿裙子，下身一件闊腿短褲，上身白色短T，走動時偶爾會露出腰側白皙的皮膚，好身材一覽無餘，腰間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萌寵們現在都學會把握好度了，不會随意用爪子勾衣服，再加上正是夏季，她就沒再穿長款衣服。
走在路上時，好幾個男人視線來回鎖定在她身上，可惜，再好看的妹子，身邊也有人了。
初聲晚偏頭看狐泯舟，“你不熱嗎？”
“還好。”他的衣服是用術法弄出來的，自然輕薄透氣。
原先是為了遮掩藍紋，如今願力清除掉不少，加上他不再理會那些惡語，想必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到最初的狀态。
初聲晚腦海裏浮現出長發狐泯舟的樣子，沒頭沒尾道：“以前的你更坦誠一些。”
狐泯舟不解，“什麽意思？”
初聲晚視線下移，落在他腰腹處，又看了看他裹在黑褲下的大長腿，沒表情的“啧”了聲。
“浪費。”
千年前的狐貍可太會穿了，行走的魅惑，現在的狐貍，擋得嚴嚴實實，好像保守的老古董。
狐泯舟察覺到她的目光注視，瞥了眼其他人的穿着，也許是明白了些什麽，低聲詢問她，“那樣會更坦誠嗎？”
夏天天熱，有的男生就穿了個短褲，上身光着膀子，不過這種是比較少數的，大多數人還是穿短袖的，對比之下，狐泯舟一身長衣長褲，就顯得有點突兀。
初聲晚見他終于感興趣了，提議道：“要不要逛街買幾件新衣服？”
狐泯舟點下頭沒拒絕。
早上商城和購物街開門的少，怎麽也要九點半之後，初聲晚幹脆在工作群裏跟池先生請了兩個小時假。
有飲品店在營業，初聲晚走過去看了看飲品價目表，問：“你喝什麽？”
“多肉葡萄，冰的。”狐泯舟差不多熟悉了這種日常點單的流程，漸漸融入人類的社會。
“你還真是喜歡葡萄。”初聲晚道：“我要一杯棒打鮮橙，少冰。”
點好飲品，她掃碼付款時看見牆上貼了張活動海報。
店員見狀介紹道：“現在甜筒特價，情侶買一送一。”
“那來一份吧。”初聲晚幾乎不假思索道。
聞言，一旁的狐泯舟微怔，低眼去看她烏黑的發頂。
他正欲說什麽，女生忽地仰臉看過來，用手指在唇上比了個噓的動作。
沒多久，一人手裏拿着一支甜筒。
狐泯舟垂着眼，眸底神色不明，“情侶和雙修的性質一樣，你不在意名聲嗎？”
“咳咳咳……”初聲晚差點讓甜筒嗆死，臉都咳紅了，“你現在才想起來說這個？”
狐泯舟不明所以，人間的風花雪月他未曾經歷過，但也知曉，細想來，是他先逾越了。
“睡我床的時候，你睡得不是挺舒坦。”初聲晚笑道：“狐貍長大了，都開始想雙修的事了。”
狐泯舟不知為何對她這種随性的态度有點煩悶感，就像她早上調侃“寵物”一樣。
雖知道這是人類的開玩笑，但就是無法欣喜。
狐泯舟沉道：“你不要逗我。”
初聲晚默默吃起甜筒，說實話，她對情//愛之事并不上心，現在這樣充實簡單的生活就很好。
把樂園經營下去，在冬天到來前去外面招一批流浪員工，日常就是和毛茸茸相處與妖打交道，沒有那麽多煩心事。
一支甜筒很快吃完，初聲晚輕道：“買個情侶甜筒就壞了名聲，有時候事情不用想的那麽複雜，還是說，你讨厭這樣的事？”
“……不讨厭。”
街道旁，唯有他的聲音最清晰。
狐泯舟側目看走在街上的一對情侶，他們手牽着手，穿着相同的衣服，時不時相視一笑。
他驀地想起她說的那句，“在我沒明确說讓你滾之前，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在她這裏，不讨厭，就是在意了。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初聲晚笑了下，“不讨厭就行，走吧。”
————
一人一狐逛着街，碰到順眼的服裝店就進去看，給狐貍搭配衣服，再塞進試衣間。
狐泯舟是個衣服架子，穿什麽都好看，簡單的黑底白字母，都能穿出潮牌的感覺。
他将藍紋隐藏起來，換好衣服走出試衣間，手指拽了拽衣擺，問：“可以嗎？”
初聲晚大手一揮，“買了。”
賬都是她結的，店裏幾個導購員看向狐泯舟的眼神越發微妙起來。
走出店門時，狐泯舟思索了下方才聽到的心願，斟酌着用詞，低聲道：“她們想有錢後也養我這樣的，還要一天換一個。”
初聲晚：“……”
“你也想換嗎？”
初聲晚無奈：“我想不想換，你還用問？”
不得不說，觀心聽願有時挺雞肋，但有時也挺有用的。
比如，狐泯舟就沒在初聲晚這聽到過她心願是換人哄睡。
回到樂園，初聲晚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成果。
池先生打量着狐泯舟，誇道：“晚晚審美真不錯，這衣服比他原來死氣沉沉的好太多了。”
他是懂踩一捧一的。
“下次你逛街也帶我一起去嘛。”池先生抱住初聲晚的胳膊搖幾下，想到什麽，“對了，我也有東西給你看。”
初聲晚心情不錯，問道：“什麽呀？”
只見，池先生指尖在半空畫了個圓，一縷白絲出現，有點像風筝的線，沿着線往上看去，一只烏鴉被拴着溜鳥。
短短兩天時間，烏鴉經歷了剛出蛇手，就進蛛窩的痛苦，整只鳥都麻了，一臉在懷疑鳥生的模樣。
尋徊笑出聲，摸摸池先生的頭，“你這個也挺好。”
池先生腼腆的笑了笑，從兜裏掏出來幾根羽毛，“它昨天弄掉的，我都收集起來了，給你當書簽。”
“謝謝。”
烏鴉心裏罵罵咧咧，又一個拿它羽毛獻殷勤的。
最終在初聲晚的勸解下，池先生才勉為其難放了烏鴉，之後不用她開口說話，烏鴉主動在衆人面前展示了段飛行才藝。
【不就是賣藝嗎？我能飛八圈。】
樂園迎來一位外聘兼職工。
————
柳慕尋一覺睡到下午才醒，尾巴纏着折騰一晚呼呼大睡的奶牛貓。
她變回人形打了個哈欠，手拎着貓貓後頸，将奶牛貓放到地上，守了一夜的阿貍和阿橘都困得不行，依偎着小憩。
她是最後一個來上班的，進辦公室就往椅子上一靠。
初聲晚淡道：“你遲到了。”
“知道了。”柳慕尋擺擺手，“昨晚玩了一宿。”
“玩？”初聲晚疑惑地看她。
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池先生捧着手機道：“奶牛貓橘貓貍花貓半夜去她的房間了，橘貓和貍花貓比較穩妥，那奶牛貓就很勇了，拿蛇尾巴當逗貓棒，抓了一晚上。”
初聲晚：“……”
柳慕尋若有所思，感慨道：“那是貓啊。”
“不然呢？”池先生問。
“我以為老鼠呢。”
合着她近視的物種都分不清了。
初聲晚扶額，“柳慕尋，你要不要配副眼鏡？”
蛇的近視大約是一千多度，在人類中算是高度近視了。
柳慕尋雙手交疊軟趴趴地搭在椅子扶手上，然後将頭靠了上去，半睜着眼睛，淡道：“我沒錢。”
這話聽上去就似曾相識。
初聲晚發出疑問，“你們妖都這麽窮的嗎？”
尋徊剛引領完一波客人回來，正好聽到她們說話，溫和道：“不入世的妖基本沒有賺錢的方法，哪怕入世，有妖局管控，也只能像人類一樣去打工賺錢，違法行為全部禁止。”
聽完，初聲晚了然，這年頭妖也不容易啊。
她看向柳慕尋，兩天觀察，基本能夠确定，這只蛇妖，是擺爛型的。
上班遲到，業務能力不行，眼睛還有問題……
“你想賺錢嗎？”初聲晚一本正經道。
柳慕尋悠悠道：“沒興趣。”
“願力呢？”
“說來聽聽。”
————
幾天後，萌寵樂園新增兩位員工。
外聘兼職員工：烏鴉。
外聘兼職員工：藍化綠樹蟒。
為了迎接兩位新員工的到來，初聲晚将二樓的一間房裝飾成了熱帶雨林的風格，還在中央位置布置了一個特別大的透明自動調溫，控制濕度的恒溫箱。
柳慕尋的工作就是變回本體，躺進恒溫箱，想怎麽擺爛就怎麽擺爛。
初聲晚買了個小型攝像頭，用繩戴在烏鴉的脖子上，開啓後，畫面會自動轉接到手機直播平臺。
一天直播六小時，中間有休息，包吃，工資是一顆鑽石戒指，資本家看了都要說一句黑心。
直播前，初聲晚在網上預熱了一下，發布預告。
——店裏新來的異寵員工将于下午和大家正式見面，這次不是毛茸茸（劃重點），有害怕異寵的朋友建議避開。#異寵#工作日常#萌寵樂園
自從萌寵樂園有貓貓員工後，店裏人手不足，騰不出時間直播，網友們就一直在苦苦等待，看到這條消息不禁聊的熱火朝天。
【新員工？不是毛茸茸，還是異寵，不會是守宮爬寵吧】
【我覺得可能是刺猬之類的？樂園的萌寵都很可愛】
【那句建議避開我怎麽感覺不太妙，就好像害怕鬼屋，但還是想進去看看，啊啊啊啊管理員小姐姐她勾起我的好奇心和叛逆心了，蹲一波】
臨近直播時間，初聲晚不放心一鳥一蛇獨處，柳慕尋給烏鴉留的心理陰影太大了，而且二樓是貓貓聚集地，烏鴉和貓又是天敵。
在樂園大家都秉持着和諧理念，卻也需要磨合期。
試播階段初聲晚必須在現場，等烏鴉能夠獨立完成工作後，才可以專心線下工作。
很快，進入直播，鏡頭有些輕微抖動，畫質卻很清晰，房間內十分安靜。
恒溫箱中，一條兩米長的蟒蛇纏繞在橫木上，一身如專門染過色的水藍色鱗片泛着淡淡的光澤，給人一種詭秘的美感，一雙豎瞳一瞬不瞬盯着鏡頭的方向。
說到蛇這種動物，許多人看到的第一反應都會敬而遠之。
不多時，一道略帶清冷的女聲響起，“為大家做個簡單的科普，這是一條藍化綠樹蟒，又名藍血蛇，性格溫順，無毒，蟒科樹蟒屬爬行動物，多居于熱帶雨林及灌木叢間……”
【這世上還真有藍色的蛇啊，主播調濾鏡了嗎？】
【這條蛇長得就很刑，非常可拷】
【藍化綠樹蟒？真有人能搞到這玩意，說好的有價無市呢，不确定，退出去重進，再看兩眼】
即使管理員說了這是條溫順的蛇蛇，但直播間依然有不少人看了發怵，也有愛蛇人士開始截圖查找資料。
【查過了，這蛇價格堪比一輛法拉利，只能說店家是有後臺的……】
柳慕尋沒錢，關我藍血蛇什麽事。
初聲晚在直播前就打電話問過白羽了，正常來講，養這種級別的異寵，若有人舉報，自然是需要相關部門審查的，嚴重點，就要進去喝茶。
可柳慕尋身份是妖，她近視的問題，讓她沒法正常工作，不能工作就意味着她沒能力在人類世界生活。
妖局出于妖道主義，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批了個同意書，前提是直播內容必須傳遞正能量，呼籲保護動物等等。
藍化綠樹蟒的稀有程度，頓時吸引了一批網友，即使有怕蛇網友不斷退出，直播間的觀看人數依然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增長着。
【第一次知道有藍色的蛇蛇，好漂亮啊！】
【靠，這個配色太絕了，大自然的力量】
【它怎麽都不動啊，是挂件嗎？】
【不是吧，藍血蛇啊，這真的刑！】
初聲晚拿出妖局給的文書放到鏡頭面前，好讓網友們都能看見，無非就是一些官方話，飼養許可證明等等，用來打消網友的顧慮。
也有的網友擔心是僞造證明，順手點了舉報，這些事就不是初聲晚操心的了。
妖局對于妖在人類世界的工作，很是關注，像這種事情，他們有專門的部門來處理。
比如，有的妖化形過于漂亮，被星探挖走去當明星了，妖局還要負責管控，除了會暴露妖族以外，妖局是不會幹涉限制妖族的工作的。
随着在線人數持續增加，打賞落下，源源不斷的願力滋生出來。
柳慕尋尾巴尖尖開心地抖了抖，要知道，這些正面情感，大部分是源于她的，而非樂園，也就是說，這些願力，她完全可以自由使用。
妖局沒騙她，在這裏，願力能消除掉她身上的煞氣，甚至能幫助她修為更近一層。
柳慕尋想起白羽對自己說的話。
“你怎知妖狐喚你來西郊，不是一段機緣呢？”
她若不離家，永遠待在那雨林中，不通人性，說不定也會落得妖狐那般下場。
畢竟在當時，已經有人盯上了她這條稀有藍蛇。
想到這，蛇蛇敷衍營業地擡起頭，朝着鏡頭的方向吐了吐舌頭。
她高高仰起腦袋，尾巴尖時不時抖動一下，證明自己是個活物，而非挂件擺件。
最後沖着初聲晚歪了下頭，意思很明顯，“我工作了，記得給錢。”
初聲晚簡直沒眼看這條擺爛蛇，仗着對方近視看不見，幹脆沒理，低頭看直播彈幕，評論刷的很快，來不及看清就被頂上去了。
【蛇蛇可以互動嗎？】
【這顏色太純了，視覺沖擊感好強，沒覺得吓人，甚至想rua，快來個人攔住我】
【清醒一點，買不起】
【管理員小姐姐敢上手嗎？】
初聲晚默了默，柳慕尋的直播間固然火爆，可她太懶了，半天才動一下，一眼驚豔後，時間長了也會讓人感到無聊。
她拿出口罩戴在臉上，避免出鏡露臉，用手指戳戳裝死的烏鴉。
烏鴉歪頭，脖子上的攝像頭跟着一晃，“啊啊”叫兩聲。
【什麽事？】
老實說，來這工作，純屬被迫，池先生，尋徊，柳慕尋，全是它的克星，這誰敢不來。
它做好了被人類折磨受虐//待的準備，可當初聲晚告知它的工作是當“支架”，偶爾表演飛行雜耍，烏鴉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這幾天崗前培訓，初聲晚也沒有剪它的羽毛，欺負它，很尊重它的意願，還告訴其他萌寵，不準在店內打架，出去随便打。
直到今天，烏鴉和她已經配合的很默契了。
初聲晚不能在直播暴露自己和鴉鴉說話，索性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柳慕尋，示意要過去。
事實證明，烏鴉很有天賦，秒懂她的意思，眨眨眼回應。
此時，彈幕中多了幾條與蛇無關的話題。
【是我聽錯了嗎？剛才好像有聽見烏鴉的聲音】
【西郊靠山，可能是收錄到外面鳥叫了吧】
【大明湖畔的烏鴉，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還有人記得公園的烏鴉群事件嗎？】
【快看，管理員小姐姐要上手了！】
蛇蛇看着冷酷無情兇巴巴，實際上眼睛都不會眨，只會用豆豆眼盯人看，還看不清。
初聲晚垂眼看蛇，思索着應該從哪裏下手。
她記得柳慕尋能感知溫度，試着将手伸到離蛇一拳遠的地方。
下一秒，蛇頭準确無誤的對準初聲晚，速度極快，“咻”的一下藍影晃過，快得來不及反應，藍蛇就已經順着她的手纏在她手臂上。
【卧槽，吓死我了，蛇的速度這麽快嗎？】
【啊啊啊啊我不敢看了，管理員小姐姐有沒有事啊】
【友情提示，不要在蛇蛇面前晃手，會被當成獵物的】
初聲晚倒是沒怕，她知道柳慕尋有個毛病。
距離産生美。
柳慕尋喜歡和人貼貼，也就是她說的離近點有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