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唯一受害者:假屁股墊
紀惠籬已經想好幫越聽點什麽菜, 連飯後甜品都選好了, 誰知當越聽回到她跟前時,身後還跟了個秦書宛。
她察覺到秦書宛不善的眼神,也開始觀察秦書宛,須臾, 才道:“早上在衛生間, 有人要借我的胸墊當衛生巾使,那人是不是你?”
秦書宛:“……不是!”
紀惠籬神情不解:“那你為什麽這麽看我, 好像我欠了你什麽一樣。”
疑雲浮于眉峰,她意圖破解這個謎題。
秦書宛早知道她不是好相處的人, 表面上看溫婉美麗,實則刻薄無禮, 奪人所愛還不自知。
謎語式回擊:“你欠我什麽你自己知道,就算不知道,我早晚也會讓你知道。”
紀惠籬惋惜道:“有什麽事中午不能說?”
秦書宛沉下臉:“牙尖嘴利可不是什麽優點。”
紀惠籬禮貌臉:“為什麽不是優點?是因為傷到你了嗎?”
秦書宛開始深呼吸, 随後左右看了看,意在尋找一兩件趁手的兵器。
越聽不知道她們倆在說什麽,但卻知道想拒絕秦書宛是不可能的事了。
因為紀惠籬像看小孩一樣看着秦書宛,一臉的自信,似乎是篤定能鎮住場子,不懼一切鬧事之人。
但凡她問一句‘你來幹什麽’, 越聽都不會這麽繃着, 連大氣也不敢出。
當紀惠籬與秦書宛眼神交流足足五分鐘後,越聽實在忍不了了,她道:“我鬥膽科普一下, 嘴巴是可以說話的哦,你們的眼神語言其他人不懂, 比如我!”
雙方較勁正酣,聽到越聽的話後,也意識到場合不對,于是各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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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惠籬道:“我訂好位置了,還是上次那家餐廳,越聽,我們走吧。”
越聽還沒來得及回應,秦書宛已經搶先開口:“我也去。”
她挽住越聽的手臂:“我也還沒吃飯呢,你會讓我一起去的,對嗎?”
越聽差點為美貌所惑,就在她要癡癡點頭時,紀惠籬适時嗆了一句:“但我們沒有帶外人的打算。”
秦書宛不理她,專心攻略越聽:“我怎麽會是外人呢,在齊導的戲裏你要是沒死,我倆都可能是情侶诶。”
越聽:“…………”
人家話說到這個份上,越聽是沒什麽理由可以拒絕了。
而紀惠籬本着敵人要放在眼皮底下監視的準則,竟然再沒反對,只是說她再多叫幾個朋友。
在車上,越聽幾乎被擠到角落,被秦書宛摁着使勁看。
她連越聽沒修的眉毛都要點出來誇:“好野生啊,看着好流暢好自然,真的太漂亮了。”
越聽被她誇得不好意思。
如果她沒有更進一寸貼過來,越聽都會為自己的眉毛感到驕傲。
但當秦書宛整個上半身都壓住她的手臂時,她又難受又尴尬,舍不得對美人生氣,只能氣自己的眉毛,沒事兒長這麽好看幹嘛?這麽會勾引人,晚上回去給你剃光!
她只要一尴尬,最标準的外在表現就是低頭動耳朵。
秦書宛發現後可喜歡了,盯着她的耳朵看了半天:“你怎麽讓它動起來的?好有意思,跟兔子一樣。”
越聽吓死了,生怕她下一句就是‘我能親一下嗎’。
好在餐廳到了,有工作人員幫忙去停車。
秦書宛下車時挑釁地拍了拍紀惠籬的肩,“謝謝紀師傅送我們,您真是個好司機。”
紀惠籬挑眉,看不出是喜是怒,“我的榮幸。”
秦書宛冷哼,挽着鹌鹑一樣的越聽進了餐廳。
紀惠籬看着她們的背影,若有所思,很快跟了上去。
沒想到紀惠籬所說的朋友比她們到的還早,等她們進去時,那幾人已經在座位上喝開胃酒了。
這是近半月來,越聽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喜歡齊菁菁。
她真是救場的神。
當然,如果救場組沒有宓芙會更好。
秦書宛還沒站穩,就聽到那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對服務生說:“好了,我們人到齊了,上菜上菜。”
紀惠籬上前來,領着她們坐下,一一介紹完畢。
秦書宛只是針對紀惠籬,但對其他人十分友善,颔首微笑,很是禮貌。
宓芙知道她是大明星,趁機要簽名:“我等會兒讓小虎去洗幾張你的照片,你幫我簽個名好嗎?”
秦書宛在這方面一向有求必應:“好啊。”
宓芙轉頭對她身邊的娃娃臉女孩說:“前面那條街有個照相館,你去那邊洗五百張她的照片,等會兒她簽完了我倆晚上擺攤賣。”
秦書宛:“?”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宓芙像個法外狂徒,好像宓芙剛才說要賣的不是照片,而是她。
這讓秦書宛莫名恐慌。
好在連紀惠籬都覺得離譜,阻止了她,“你不是去古玩城算命了嗎,沒掙到錢?”
正在溜神的越聽突然聽到‘古玩城’、‘算命’,猛地想起什麽,看向齊菁菁。
誰料齊菁菁正一臉崇拜地看着宓芙。
越聽:“……”
宓芙又是一杯開胃酒下肚:“我那些客人都是俗人,不懂我,擺攤沒兩天讓人趕出來了。”
越聽想到她給齊菁菁的建議。
她被趕出來是真的一點都不奇怪啊!
這頓飯吃的倒是安靜,幾乎沒人說話。
越聽還不習慣這樣的氛圍,不過能讓秦書宛不再說奇怪的話,怪就怪點吧。
坐了一會兒,她起身去了衛生間。
今天沒來得及化妝,全靠這段時間早睡早起和口紅提氣色,但當她洗完手想補口紅時,發現口紅放在包裏沒帶。
正要折回去,卻見秦書宛倚在門上看她。
四目相對,越聽直覺不好。
果然,秦書宛慢慢逼近,笑得特別好看,“你身材真好,以前沒注意,今天才發現你臀型超好。”
越聽沉默片刻,走進剛才用過的衛生間,出來時手裏拎着一個屁股墊。
“你誇的是它。要鏈接嗎?”
秦書宛:“…………”
越聽當着她的面轉了一圈,“現在是不是沒那麽辣了。”
秦書宛:“不但辣,還可愛。”
越聽:“……”
這時,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角,她疲憊不已,不想搭話,甚至想往自己臉上寫四個大字:有事燒紙。
小虎被她的垂頭喪氣吓到,小心翼翼地拿過她手裏的假屁股墊,滿眼希冀:“這個你不要的話我拿去賣了。”
越聽:“?”
她也是好心:“或許你可以自己用?”
小虎好奇:“怎麽用?”
越聽教了她半天。
小虎最終還是決定把屁股墊賣掉。
回家時,還是紀惠籬開車。
除了秦書宛自己叫車外,其餘人全是她一個個送回去的。
越聽準備跟她打聽一下齊菁菁的工作,于是借口有事要談把齊菁菁支開,在樓下跟紀惠籬聊起來。
“上次你說給齊菁菁找到了工作,是什麽崗位?現在還缺人嗎?”
紀惠籬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她是不是特別煩人?”
越聽不否認,想到齊菁菁挖光了她一整罐面霜,開始委屈:“是有點。”
柔白的月色鋪灑在路面上,兩個人的影子在交纏。
紀惠籬實話實說:“那是你心好,換成別人都不理她。”
越聽覺得系統要是聽到這話能氣死。
她的角色定位是惡毒女配,但白月光卻誇她好心。
她略有驕傲:“我也是一不小心就做了慈善。”
紀惠籬輕笑,轉而又遺憾:“本來想好好跟你吃頓飯的。”
越聽道:“有事要說?”
紀惠籬道:“挺聰明嘛。”
這話很受用,越聽也沒解釋,她不是聰明,只是了解紀惠籬。
紀惠籬道:“《未央風雲》的片酬明天就會到賬,還有一些商務之類的錢,明天都會打給你。”
越聽頓時覺得生活有了希望:“真的?”
紀惠籬道:“當然。”
她變戲法一樣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看看這是什麽。”
越聽狐疑,接過來一瞧,發現是自己腦子不清楚時送給越厘的珠寶,畢竟幾百萬的東西,越厘保存得當,看上去尚未發舊。
越聽高興的不知說什麽好了:“你是怎麽要回來的?越厘那個小王八蛋可不要臉了,我上次那麽要,他都賴着不還。”
紀惠籬舒了口氣,道:“也不難,找了幾個藝術系上課的朋友,讓她們看到越厘就問一句‘東西還了沒’,整整一周。然後我又打電話恐吓他,要是他再不還,他每天出門都要被人這麽問,他就把東西給我了。”
越聽太激動了。
把這玩意兒賣掉,她就能還清兩位親哥的債務,也有臉去見他們了。
“也太麻煩你了,怎麽不讓他直接給我?”
紀惠籬道:“總不能讓他看到你現在這樣蹦蹦跳跳的笑吧?我做了什麽,還是希望你能記住的。”
越聽沒聽懂,“不管怎麽樣,還是謝謝你。”
紀惠籬嘆息:“上次我跟你說的Leslie你還記得嗎?”
越聽點頭:“當然,程琮她哥的前女友。”
紀惠籬道:“不錯嘛,記性這麽好。她想見你,我準備安排你們周末見面。”
越聽瞬間緊張起來,“啊,那怎麽辦,我需要準備什麽嗎?”
紀惠籬道:“別擔心,我都準備妥當了。她的店就在金融城附近,我已經溝通好了,到時候把齊菁菁帶過去當學徒,有員工宿舍,她很快就能搬走。”
越聽總覺得這樣好像她在趕齊菁菁。
紀惠籬說:“不要管她,這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我們誰都經歷過,她既然要獨立,那就不要停于表面。你也不要因為我的關系包容她,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好,那你應該……”
越聽:“應該什麽?”
紀惠籬看了她一會兒:“應該長點記性,別再被人忽悠了!以前見了人就張牙舞爪的,誰能知道越三小姐心這麽好。”
越聽突然害羞,臉色爆紅。
老實說,除了那只八哥,沒人這麽誇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