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使如此,雙方之間卻沒有拉開到伸手不可及的距離。
德馬的雙頰微微湧現血色,轉紅的唇如山茶花一般,楚楚可憐、含羞帶怯低頭的樣子,瘋狂挑動雄性體內兇猛的沖動。亮一郎不顧一切地開始解開制服鈕扣,德馬定定凝視着亮一郎的指尖,等到鈕扣全部解開時,亮一郎肆無忌憚地将手伸進他的胸口。
「請、請不要這樣……」
即使說不要,德馬也沒有抓住亮一郎的手、把它拉離自己身上,只是用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看着從敞開的衣襟伸進去的手。亮一郎從上到下慢慢撫摸着指尖碰觸到的冰冷肌膚,手掌碰到小小的、硬硬的東西。他想要看看,于是雙手大大拉開制服前襟,直到身體兩旁,細瘦得肋骨浮凸的胸部呈現在眼前。如雪般白皙的肌膚中,只有小小的突起與其周圍染上淡淡的色彩,實在太過淫靡。亮一郎把臉湊近那淫靡的存在,用雙唇含住它。
「啊……」
對方發出短短的慘叫。亮一郎用力吸吮小小的乳頭。輕咬它,用舌尖來回舔舐它,使得連串嘆息般的呼吸從他頭上傳來。亮一郎保持着把頭埋在對方胸前的姿勢,将手放上制服褲子。
濡濕的褲子很難順利脫下,急躁的亮一郎拉住左右褲腳,一口氣把褲子拉離腳尖。
沒有穿兜裆布的德馬,下半身因此暴露而出。在此之前,他明明沒有表示抵抗之意,如今卻紅着臉,慌忙捂住兩腿之間,由于實在捂得太用力,亮一郎摸不到他的前面。但亮一郎沒有勉強他,而是撫摸他富有彈性的臀部,再用力抓住。
「為什麽沒穿兜裆布。」
德馬聽到後,連耳朵都紅了,小聲喃喃低語:「不見了……」
他慢慢掰開右手、左手,卸下下身的盔甲。或許是一旦被卸甲就有了覺悟,德馬不再遮住兩腿之間。亮一郎挺進身體,欺進他纖細的腰間,把手放在對方膝頭,大大地左右分開他的兩腿。
花芯已在稀薄的草叢中勃起了。整體看起來雖然小,卻反而給人一種謙恭的感覺。前端帶球形的部分宛如紅蓮般呈現美麗的顏色,圓潤的囊袋令人聯想到豐滿的果實。亮一郎環抱對方的大腿,将臉埋在他的兩腿之間,将蓮花含進口中,天鵝絨般的觸感讓他執着地往上舔舐那蓮花,壓抑似的喘息在耳邊響起,最後讓它點點滴滴滲出苦澀汁液。
他托起囊袋揉捏,果實在裏頭如泅泳般搖晃,一旦把果實也用嘴唇含住,微小的喘息便停不下來。亮一郎抱緊他體溫大幅上升的身體,把自己先分泌出的液體塗進深處,雖然不安,擔心連指尖都被用力絞緊的地方是不是會被弄壞,但依然怎樣都停不下來。
想當然耳,那裏非常狹窄。德馬雖然帶着痛苦的表情閉上眼睛,卻沒有說出任何一句「好痛」或是「住手」。亮一郎一點一點地挺進去,總算把自己全部放進那裏頭。
「難受嗎?」
雙眼含淚的德馬聽到這話,故作堅強地搖頭。亮一郎輕輕撫摸他濡濕的頭發。
「結束了就馬上拔出來。」
他聽到細小的聲音在耳邊說着「不要」。
「我在裏面讓你很痛吧?露出這麽痛苦的表情……」
德馬用手臂環住亮一郎的脖子:
「我一直在等。」
含淚的雙眼看着亮一郎:
「您第一次吻我之後,膚淺卑下的我一直在等,等亮一郎少爺什麽時候會碰我。」
聽到出乎意料的告白,亮一郎忽然想起那些郁悶地煩惱着「要不要鑽進隔壁被窩」的夜晚。
「你一點都沒有顯露出心有此意的樣子,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不是嗎?」
德馬閉上被淚水濡濕的睫毛。
「我怎麽可能去引誘一個連一句喜歡都沒有對我說過的人?我所能做的只有……」
說到這裏,德馬在環住亮一郎脖子的手臂上加重力道。
「……只有下面不穿……」
想到當時德馬在和服下什麽也沒穿,在隔壁等待自己,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你想要我嗎?」
亮一郎一面在他耳邊低語,一邊把腰往上挺。德馬緊緊攀住他,發出小小聲的慘呼。
「你這麽想要我嗎?」
明明說過不穿兜裆布等待着,德馬卻搖頭。
「說謊。」
亮一郎一直用言語逼迫德馬,最後讓他都快哭出來了,于是不得不道歉。
「我知道亮一郎少爺至今的對象都是女性,所以心想若是穿了兜裆布,或許會掃您的興。」
邊哭泣邊說出的告白讓亮一郎的情緒更加高漲。德馬太過惹他憐愛,讓他快要失去理智。
亮一郎一邊宛若野獸似地猛烈搖動腰部,一邊深深吻着德馬,無法餍足般地疼愛了他好多次,直到耳邊的聲音沙啞,最後失去意識為止。
欲望冷卻下來之後,亮一郎把德馬抱在懷中不放,拉過燒炭小屋的被子包住兩人,一邊撫弄着半幹的頭發,一邊進行着數不清是第幾次的接吻。德馬雙眼朦胧,身體放松無力,一切任由亮一郎擺布。
油燈不知何時熄滅了,狂暴的雨勢也開始減緩。
「天一亮,我們就逃走。」
亮一郎用雙手包住德馬的兩頰。
「逃到天涯海角。雖然不知道要逃到哪兒去,不過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了,所以你也哪兒都別去。」
德馬微微點頭。
「雖然無法舉行婚禮,不過只有你是我的伴侶,這輩子我只有你一個人,懂嗎?」
亮一郎以舌尖舔舐淚水滴落的眼角。
「不要再對我有所隐瞞了。」
亮一郎先加以叮咛,再問:
「為什麽偷牛?」
被拉過來緊緊貼住自己、不留空隙的身體悚地一顫。
「為什麽偷牛偷了這麽多年?你跟那個沼神做過什麽約定?」
「只有這件事,就請容我……」
亮一郎抓住德馬的頭發:
「我都已經說我這輩子只有你了,你對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你還要瞞着我嗎?」
德馬藏起臉,縮起背,如棄貓般顫抖。亮一郎一面後悔自己缺乏耐性,一面溫柔地撫摸他震顫的背脊。
「抱歉,我再也不發脾氣了,所以你說吧,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讨厭你的。」
德馬一邊發抖,一邊慢慢挪近,靠上亮一郎的身體。被緊緊抱住後,德馬終于開啓難言的嘴唇。
「二十年前,我目睹夫人被沼神吃掉。雖然就在旁邊,卻無計可施,便懇求沼神大人至少能賜給我一些夫人的遺物。于是沼神大人說:今後若我每年都能主動把一頭牛丢進沼澤作為祭品,持續二十年,他便還給我一樣東西。」
聽到「遺物」,亮一郎想起德馬在牢房裏遞出的、母親的指甲。
「難道那指甲是……」
德馬輕輕點頭。
「你是笨蛋嗎?」
亮一郎怒吼:
「就為那一片指甲,你偷了二十年牛?」
「請您原諒我、請您原諒我……我是個愚蠢的人,是內心被鬼吃掉的畜生。」
「我看不到你說的什麽鬼!」
亮一郎怒吼。德馬會去偷牛,說到底都是因為想要拿到母親的遺物,他說「想要」都是為了誰?二十年來不能言語,卻依然遵守約定,又是為了誰?他為了偷竊的罪惡感日益淡薄而心生恐懼,不禁心生求死之念,又是誰的責任?無可排遣的苦楚令亮一郎心痛,于是用力吻上那雙面對自己怒吼時顫抖的唇瓣。
「你是個笨蛋。」
他在顫抖的耳邊低語:
「真的是個大笨蛋!不過即使你是這麽一個又笨又被鬼附身的家夥,我也不會抛下你……就算用拖的,我也要帶你一起走。」
亮一郎直直看着德馬的眼睛。
「每個人心裏都有鬼,我的心裏應該也有肮髒的鬼吧……你的鬼只是剛好能遵從你的心意,供你驅使而已。」
德馬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不知道你的鬼是紅的還是綠的,不過別再為我驅使它們了……也別再輕賤自己,說自己是畜生。」
德馬再次哭了,原本只回響于耳邊的沙啞聲音逐漸變大。他緊緊攀住亮一郎的脖子,久久都不放開。
黎明之前,趁天色還有點暗,他們走出燒炭小屋。風雨雖已停歇,腳下土地卻泥濘不堪。德馬的腿力原本應該很好,腳下卻滑了好幾次,亮一郎看不下去,便牽起他的手。
他們就這樣手牽着手,一徑往山上去。出了燒炭小屋約一小時左右,他們感到遠處有人聲傳來。
停下腳步,側耳傾聽,那的确是人的聲音,而且并非只有一、兩個人。亮一郎拉着德馬的手加快腳步,但人聲漸漸接近。
「找到了!」
他們終于被找到。亮一郎用力握緊德馬的手往前跑,然而正在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