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為何要不知廉恥地脫掉上衣
根據宇髄天元的老婆所說, 想要在身上藏匿足夠數量的武器,是勢必需要一些外物的輔助的。
“稻玉君可以在隊服裏縫上幾個暗袋,又或者在羽織袖子裏填上兩個口袋, 只要能方便取用就沒什麽大礙。”
黑色長發的女忍者說道:
“不過除此之外,比較困難的一點是貼身隐藏,因為在執行一些刺探類的任務時需要隐藏身份,一些武器就不可以放在能夠被簡單檢查出來的地方, 我和姐姐們都是更習慣藏在一些隐蔽的位置, 比起身體強壯的男人, 也很少會有人對女性提起更高的警惕,不過稻玉君的話……”
她頓了頓,然後抱膝蹲在地上, 從一堆亂糟糟的兇器裏拎出一卷繃帶,指着說道:
“對男性來說,僞裝成傷口更能蒙混過關,而且利用繃帶固定對于初學者也很友好, 不用擔心因為戰鬥時動作幅度過大而導致東西掉落。其實更合适的方法是利用鋼絲固定,不過要很熟練才不會被鋼絲割傷, 在那之前就先用繃帶來代替吧。”
這麽說着, 須磨把這卷繃帶遞給了狯岳,對方在皺着眉接過去之後一時間還沒意識到自己應該做什麽,過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 神色變得有點微妙。
——他還以為忍者在身上藏武器會有什麽獨門的秘訣, 比如說傳說中的封印卷軸之類的……結果聽宇髄他老婆解釋,這不就是利用繃帶或者鋼絲來把那堆東西都纏在身上嗎?所謂的訣竅也只是不要被身上密密麻麻的鋼針和刀片劃傷而已吧。
這樣一來的話, 感覺“忍者”似乎完全沒有了什麽神秘感, 甚至一聯想宇髄天元那肌肉虬結的大塊頭也要毫無逼格地在身上纏一堆鋼絲, 就為了藏住亂七八糟的苦無短刃之類的,甚至還有點想笑是怎麽回事?
狯岳心情頗為複雜地接過繃帶,解開上衣扣子後順着腰腹一圈一圈向上纏,肋下紅色的神器痕跡被遮住,恍惚有種武士在肚子纏白布方便切腹時不滑落內髒的錯覺,順便按着宇髄天元老婆的指示,在上臂、肩頸,包括腕骨以及斜胸部位都纏上,乍一看像是滿身傷,實則定睛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雪白繃帶下包裹的不僅僅是皮膚,還有着森寒的陰損暗器。
據說是這些個位置因為沒有明顯關節的活動,且方便取用,所以比較适合藏匿一些鋒銳的武器,比如說刀片短針藥丸之類,狯岳冥冥中覺得自己是不是路走歪了,他明明是鬼殺隊的劍士吧,一把日輪刀走天下,有哪個劍士身上會綁了這麽一大堆的暗器?
總覺得宇髄天元好像有意把他往奇怪的方向培養……不過想想似乎也沒什麽壞處,畢竟所有攻擊手段都依靠日輪刀的話,刀斷了可就沒什麽攻擊力了。
“腿上更适合固定苦無與短刀,這點就沒什麽難度了,只要保證固定位置不會因為屈膝的動作而傷到自己就好。”
在認真講解時,宇髄天元的老婆也看起來比較靠譜,至少肯定比廢物兒子強得多,要知道廢物兒子除了在那特定的夢游狀态下還算厲害之外,剩下的根本就找不到什麽穩重的地方。
不僅喝個藥磨磨蹭蹭,包括訓練也是叽叽歪歪,甚至今天不知道抽了什麽風,偷偷跟蹤他不說,現在還把一張蠢臉整個貼在訓練室外的窗棱上,瞪着一雙仿佛冤魂索命的金魚眼,死死地把幽怨的目光盯過來。
……等等,現在、窗外、那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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狯岳纏了半截繃帶的手突然動作一頓。
先前只是目光在窗戶邊一掃而過,并沒有注意到究竟發生了什麽,直到突然有種身體被什麽很有存在感的眼神刮來刮去的錯覺,刮得他不自覺立起了一層汗毛,包括旁邊的宇髄老婆也不自覺打了個寒戰,兩人才突兀沉默地對視了一眼,一起默默轉頭看向了窗外。
“……”
表情被窗棱擠得格外扭曲吓人,金褐色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眼神說不清是幽怨還是指責,牙齒宛如齧鼠一樣“咯噔咯噔”磨着牙,散發着天大怨氣的一只金色就這麽趴在訓練室窗外,沖着靜默的二人釋放幽怨光波,嘴裏還喃喃念叨着什麽“竟然脫上衣”“過分”“聊這麽開心”“裝模作樣的表情”“都沒有對我笑過”之類的一些令人理解不能的東西。
——廢物兒子這是怎麽找過來的……不,找過來其實也不意外,畢竟都是在蝶屋,不過這家夥究竟是什麽表情,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自己剛剛看見這麽個不明物突然扒在窗戶上,也的确結結實實吓了一跳,冷汗都快下來了。
狯岳的額角抽動了一瞬。
被那個廢物吓到了什麽的……感覺有點丢人,主要是那副模樣實在太過驚悚了,有點不妙,宇髄他老婆沒問題嗎?
“稻、稻玉君,這是鬼嗎?白天也會出現鬼嗎?”
果然,狯岳捏着鼻子哄了一天的女版我妻善逸,性格難搞到令狯岳想吐的程度,并且還被威脅了“敢惹哭就把你打哭”的宇髄天元他老婆,就這麽被毫無意外地吓哭了。
“這、這可是蝶屋啊!為什麽會出現鬼,好可怕!我不擅長戰鬥,如果和鬼打起來,第一個死掉的就是我!嗚嗚嗚,天元大人,我就要死掉了!”
狯岳:“……”
功虧一篑,我妻善逸,你好樣的。
狯岳的神色陰沉下來,眼神中也彌漫上了殺氣,只不過還沒等他把殺氣騰騰的目光紮過去的時候,那頭注意到宇髄老婆吓哭的金發廢物突然渾身一震,猶如打通了什麽任督二脈,瞬間離開了窗戶,幾乎化身為一道黃色閃電,吐着“滋啦滋啦”作響的呼氣,猛地就竄了進來。
“大姐姐,你別哭。”
在狯岳“你有病嗎”的注視下,猶如突然換了少女漫畫風的廢物兒子捧起宇髄天元他老婆的一只手,故作正經地壓低嗓音道:“如果有人讓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哭泣,我一定會讓他給你道歉!”
話音剛落,就瞬間換上了一副譴責與幽怨并存的表情,甚至還摻了分量不輕的酸意,一邊磨着後槽牙,一邊扭過頭,陰陽怪氣地沖他這邊開口:
“你說對吧,師兄?怎麽樣,你是不是玩的很開心啊,和這麽漂亮的大姐姐待在一起感覺一定很爽吧?分明對着師弟沒有好臉色,結果在這裏笑得這麽溫柔,還把上衣的扣子都解開了——在展示什麽啊?都沒給我看過,也太過分了一點吧?”
“你腦袋裏裝的都是水嗎?廢物?!”
狯岳終于忍無可忍,一拳把這個傻逼金毛的頭頂給砸冒煙,然後咬牙切齒地揪住淺綠色病服的衣領把人拎起來,低頭湊近,以幾乎快要砸到對方額頭的距離,爆着青筋怒火中燒地說道:
“把這家夥吓哭的人是你好嗎?!我在這裏訓練你來礙什麽事——”
“嗚哇!說出來了!”
然而還沒等狯岳說完,我妻善逸反而猶如被注入了什麽勇氣,以更理直氣壯且酸溜溜的态度露出不服氣的神色,兩只短手也緊緊抓住了狯岳揪着他衣領的手腕,更大聲地喊了回去:
“都已經覺得師弟是礙事的存在了!果然是見色忘師弟吧?!絕對是吧?從來沒見過師兄那麽好聲好氣和誰說話,對我更是又打又罵,結果面對可愛的女孩子就會裝作很溫柔,還把衣服的扣子都解開了,我都沒有見過你這麽大露出度的時候!這待遇很不公平對吧?太不公平了!!!”
一邊說着,還一邊怒氣沖沖瞪大了金眸,擡手指着因為被揪近領子而近在咫尺纏着繃帶的胸口,語氣更加酸得詭異起來:
“我要幫你包紮傷口的時候不肯給我看,結果面對大姐姐,就主動解扣子,随随便便把胸口露出來,不檢點!分明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欺騙女孩子!無恥!過分!!!”
——嗚嗚嗚!明明師兄的胸只給他看過,他還埋過!結果現在就這麽随随便便露在外面,還故意纏了一身繃帶,明明那麽白的皮膚就已經很吸睛了,偏偏還要做出這種有沖擊力的戰損狀态,真狡猾,女孩子就那麽可愛嗎?師兄!
——雖然他也覺得女孩子很可愛,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女孩子要搶走他的師兄了!
呸,不是,是師兄就要靠着這種卑劣的招數蒙騙無辜的大姐姐了!
“你有病吧?!”
被一頓連珠炮怼到說不出話,狯岳的額頭已經爆滿了青筋,毫不猶豫擡手又在金燦燦的頭頂砸下了一拳,獲得一句“好痛”後接着怒不可遏道:
“誰去騙女人了?!是你這個智障莫名其妙糊在窗戶上把人吓哭的吧?還一口一個大姐姐,你對着別的男人的老婆喊這種話才有問題好嗎?在別人訓練的時候搗亂,你想好怎麽死沒有?”
——而且你這個廢物把宇髄天元的老婆吓哭,後面倒黴是誰啊!
狯岳氣得牙直癢癢,拳頭也捏得“咯啦”作響,然而我妻善逸此時卻仿佛危機雷達失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狯岳兩拳砸傻了,頂着兩個冒煙的大包,愣在原地嘟囔了一句“唉,竟然不是女朋友嗎?”,然後傻傻地擡起頭,讷讷問道:“那師兄為什麽解上衣?”
“管你什麽事!”
狯岳爆着青筋,揪着廢物師弟的衣領,一把甩去了一邊,然後絲毫沒有回頭看一眼嵌進牆裏成為壁畫的師弟,冷着一張臉坐回了被他們師兄弟相處方式給震住的須磨對面,平複了一下心情,才勉強語氣平穩起來:
“……我們繼續吧。”
“哎……哎,哦,但是,那邊那個,不用管嗎?”
黑色長發的女忍者愣了一下,然後遲疑地轉頭看了一眼“壁畫”。
“原來不是鬼啊……稻玉君和那孩子很熟嗎?”
“是我師弟,不過不用在意。”
狯岳面無表情地回答:“那廢物經常腦袋不對勁,把他當成什麽甲殼蟲或者髒東西就好,不用理。”
須磨:“……”
“哎——更過分的說法出現了!”
然而那邊沒有得到答案的我妻善逸絲毫沒準備安靜,頑強地把自己從牆上摳下來,飙着眼淚試圖向這邊接近:“好好叫我的名字啊!老是叫我‘廢物’‘垃圾’什麽的已經很過分了,現在又要用蟲子和髒東西來形容,誰家的師兄會這樣形容自己的師弟啊!”
“你又過來幹嘛?”
狯岳的額角突突直跳:“等我訓練結束才有時間揍你,等不及的話就給我先去自己撞牆。”
“不行!就算被揍我也要問!”
眼淚嘩嘩流的我妻善逸堅持不退縮,估計已經用完了他之後十年的勇氣,格外勇敢地頂着自家師兄想殺人的目光上前,然後哆嗦着去揪住住了對方披在肩膀上聊勝于無的上衣後擺,抖得像個帕金森,也仍舊顫顫巍巍開口:
“反、反正也肯定會被揍了,還不如直接問個清楚!因為很在意!所以一定要問!”
這麽說着,我妻善逸吞下一口唾沫,給自己壯膽一樣,閉眼大吼一聲:“為什麽師兄要不知廉恥地脫掉上衣!”
“脫掉上衣哪裏不知廉恥了?!!”
狯岳以同等音量吼了回去,“脫掉上衣的人多了去了好嗎?!你那個野豬頭隊友天天不穿上衣,按你的說法他才是不知廉恥吧?!!”
——不,并不是因為衣服,不知廉恥的主要是師兄的胸,而且野豬裸上身哪裏不對了,伊之助正常得很好嗎。
我妻善逸被噎了一下,不過這種理由他又不敢往出說,嗫喏了兩聲後,氣勢也越來越弱,大概是意識到似乎事實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師兄去騙女孩子談戀愛”,聲音也越發飄忽起來:
“才不是因為那個……而且師兄為什麽要和別人的老婆待在一起,脫掉上衣究竟在訓練什麽啊,怎麽看都很糟糕的樣子,雖然說我的理想型也是年齡比我大的女孩子,最好大兩歲,如果胸也大就更好了……但是師兄對別人的老婆下手也太過分了點吧。”
“誰要知道你的理想型?!誰對別人老婆下手了?!都說了在訓練!你腦子裏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麽廢料啊?!!”
狯岳都要被氣到無語了,擡手揪住廢物師弟的衣領拖過來,然後單手抓着罪魁禍首的下颚骨,死死固定住,讓其以極其近距離的位置面對自己,接着從斜胸側剛才被繃帶纏住的位置抽出一枚鋼針,反手兩指捏住,豎在了驚恐的金褐色瞳仁面前。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訓練什麽嗎?那就親自體驗一遍怎麽樣?”
……
大概是先前因為太過關注“師兄對女孩子溫和”“師兄敞着衣服”,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師兄露出的上半身繃帶下究竟都是些什麽,直到被鉗着腦袋以格外近的距離看到,我妻善逸才在後背浮起了一層冷汗。
繃帶很白,師兄的皮膚也很白,按理來說應當格外養眼,或者說會白到晃眼的程度,讓人忍不住懷念起曾經摸了個遍的觸感,蠢蠢欲動搓了搓手指,但當看清雪白的繃帶和瑩白的皮膚之間都藏了些什麽東西之後,這種熱血上頭的沖動恐怕就都會變成冷汗,順着臉頰向下滑落了。
密密麻麻銀白的刀片,數不清的閃着寒光的鋼針,帶血槽的飛镖,甚至黑色的鋒利苦無,還有看不出作用的藥丸——
為什麽,師兄身上藏了這麽多、陰森森、涼嗖嗖,看起來就讓人脊背發涼的尖銳武器啊!
“怎麽樣,善逸?”
在他已經如堕冰窖的狀态下,師兄反而露出了冷冰冰的笑容,冷冽的青瞳裏滿是寒冰,雖然連稱呼都順應他的意願叫回了名字,只不過很顯然,無論是笑容還是稱呼,在這個時候一起出現,似乎都藏不住想殺一個人的眼神。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訓練嗎?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幾天訓練的成果,如何?”
狯岳冷笑一聲:
“剛好你也恢複不少了吧,我看你剛才沖過來的速度一點也不慢,那要不要試試,你能不能躲得開?”
……
事實證明,如果被廢物師弟氣到心頭火起,那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打一頓,如果打一頓還不夠解氣,那就打兩頓。
最後狯岳是提着吐魂中的廢物兒子把他扔回了病房,野豬頭也不知道受了什麽打擊,最近一陣子一直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不嚷嚷打架也不吵着比試,如果不是聲音太粗犷,甚至稱得上一句大家閨秀,也沒給出什麽反應,倒是那個養了只鬼妹妹的小子一臉震驚,慌張地詢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廢物的傷勢加重了。
“傷勢加重?也算是。”
狯岳語氣平靜道:
“更準确來說是多了別的傷勢,不過都不礙事,越蠢的廢物恢複力越好,你快要開始機能恢複訓練了吧?到時候可以帶着這個廢物一起過去。”
這麽說着,黑發青瞳的師兄把手底下不省人事的師弟扔上病床,熟門熟路把神崎葵因為找不到人而放在櫃子上的藥碗端起,面色冷靜地捏開昏迷中善逸的嘴,一滴不剩的倒了進去,手段之娴熟,看得炭治郎遍體生寒,汗毛倒豎。
末了,把空碗随手扣在一邊,狯岳又“心平氣和”道:
“或者,那廢物如果不願意去,你就來告訴我——我親自陪他訓練。”
下午的訓練也算草草結束,宇髄他老婆似乎被他和廢物兒子的相處方式給震住了,後半截都沒想起來哭,甚至看見兩個人飙着雷之呼吸一逃一追,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在邊上給加油鼓勁,一會兒嚷嚷“金發的小弟弟小心後面,稻玉君的苦無甩過來了”,一會兒又給他指導“甩手裏劍的姿勢不對,手腕再下壓一點”,完全是一副樂在其中的狀态,姑且算是玩得挺開心。
這樣的話,這女人是不是也不會記得她之前被廢物吓哭那件事?
狯岳仍舊抱着希望想道。
而且吓哭她的也不是自己啊,宇髄的老婆只不過是被除他以外的家夥給吓到了,而且也只吓到了那一次,可能本人都沒什麽印象,就算宇髄天元去問起來那又怎樣,總不能把事情怪在他頭上吧?
可能宇髄天元的老婆不記得自己被吓哭的場景,也可能是所以這個滿口“華麗”的家夥自己都忘了先前的威脅,總之,在宇髄天元回來之後,他也什麽都沒提,只是很順理成章地詢問了狯岳的學習進度,然後露出嫌棄的目光咂了咂舌。
“怎麽就學了這麽點,不華麗,完全不華麗,甚至還很老土!稻玉,一整天,我老婆應該能教給你很多東西吧?”
狯岳用沉默代替回答,他覺得不太好意思說都是因為當天下午只顧着打兒子了,萬一被詢問了原因怎麽辦——被問到為什麽要揍你師弟,他是回答因為你老婆被吓哭了,還是說把廢物兒子那腦袋進水的言論拉出來再說一遍?
無論怎樣都很丢人,還不如保持沉默。
“算了,反正我來教你也是一樣的。”
宇髄天元很顯然已經對他不積極回複的态度習慣了,“格拉格拉”轉了轉脖子,然後沖着他一招手,拇指比向面積不算太大的訓練場:
“沒學新東西,那就算你在練習投擲了,去比劃比劃,先看看你的進度,最好是能在一個月內讓你适應我的戰鬥方式,吉原那邊有不對勁的消息,如果能摸出來,說不定是條大魚。”
——大魚。
能被“柱”稱作大魚,難不成是十二鬼月?
狯岳聞言便把目光挪了過去,然而這麽說的家夥卻并沒有多提的意思,反而又給他潑了盆冷水。
“你小子看什麽看,早着呢,還得潛入收集消息才能确認,原本還指望你也能做到潛入,結果偏偏是吉原……”
這麽說着,宇髄天元露出了一副郁悶的表情:“那群女隊員都只會殺鬼,根本不懂怎麽隐藏身份,調查潛入還要我老婆才能做到——”
話還沒說完,尾音就突然戛然而止,在兩人一起邁往訓練場的途中,這突兀的停頓似乎昭示着不太好的事即将發生。
“……啊,對了。”
銀發紅斑眼妝的男人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麽事,眯着眼睛向這邊看了過來:
“稻玉,我老婆昨天是不是被吓哭了?”
狯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