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6
是夜,黑雲遮月。
京都市區酒吧街裏,紅男綠女在霓虹燈的掩護下釋放着壓抑的情緒,和白日裏安逸、幽靜的古鎮是兩個氣氛。
一綠發男子躲開人群,背負身着白大褂的女人神色匆匆,行至巷尾。然而在這鬧市中大家不過認為那女人只是喝醉罷了,沒人想到她剛剛經歷一場惡戰。
愈史郎見四周沒人看着自己,輕輕撥開牆壁上不起眼的畫符,串了進去。
古屋的一切布置如同百年前淺草的那間“避難所”一樣,愈史郎輕輕地把珠子小姐放在床榻之上,悉心地幫她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稀血的氣味彌漫空中,愈史郎不得不分出極大的精神才能克制體內的沖動。
當然,他也絕不僅僅有這一種沖動,珠子那與珠世小姐一模一樣的面孔正因痛苦而逐漸扭曲,潔白的手臂上猙獰的傷口還在滲血,而她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汗一層層的滲出。
愈史郎就在這一刻恨上自己,怎麽能看珠世小姐,在自己眼前變成了這個樣子……
“父親,對不起,父親……母親,原諒我……”珠子在昏迷中呓語。愈史郎手覆上了她的額頭,感覺一陣滾燙。
怎麽辦?愈史郎試了一切能降溫的方法,折騰了很久,收效卻微乎其微。
這絕對算不得什麽絕症,但此刻的愈史郎還是不免想起幾百年前,珠世小姐為了治療自己,是怎麽操作的。
如果,把珠子小姐也變成鬼,那也許她也會想起……
不。
絕不。
愈史郎看着珠子小姐緊皺的眉頭,想了想,如果自己解脫不了她身體上的痛苦,那至少可以幫她擺脫精神上的。
于是,他發動百年間精進不少了的血鬼術,進入了珠子小姐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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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兩種能力,那你也要做兩倍的訓練!”一個中年男人對珠子小姐嚴厲的訓着話,這應該是她的父親。
“爸爸,我真的發動不了……”年幼的珠子奶聲奶氣地哀求着父親,話音未落,一陣皮肉撕裂的聲音傳來,珠子強迫自己隐忍着想哭的沖動。
兩只手臂都已經鮮血淋漓,再也沒有一絲完整的皮肉,而她的父親還不滿足,繼續揉搓着,試圖把更多的血液逼出來。
“來,發動你的咒術也好,異能也好,影響我的情緒!”父親繼續訓話,“讓我的情緒變化越大,你的能力就越有用,知道嗎?”
“嗯……”珠子帶着哭腔,暗暗發力。
“啪!”,一個冷冷的巴掌打在了珠子的後腦,她轉過頭去,見母親正滿臉不屑地盯着自己。
“這點本事都沒有,我看還是把你送去孤兒院吧,”母親輕輕撫摸着自己微隆的孕肚,“沒用的家夥,我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弟弟身上了。”
“不不……”珠子擺着自己血淋淋的小手,“媽媽別把我送走,我一定可以影響別人的情緒,制造出最厲害的詛咒……”
她想擦幹眼淚,卻弄得滿臉是血,但她并不在乎,只暗暗控制着自己體內的力量。
又過了好一會,什麽效果都沒有。
她看到父母的臉上寫滿了失望,搖搖頭,走開了。
“真沒想到咱們兩個能生出這樣的廢物女兒……”
“四大詛咒師的血統完全沒有反應在她身上,我們只能靠你懷的這個了……”
“那她怎麽辦?養大這麽個沒用的家夥要花好多錢。”
“不然送到鄉下去,自生自滅吧……”
“唉,那幫高層又要嘲笑咱們了……”
“啊!!!”突然,珠子嬌小的身體爆發出一陣怒吼,世界随即陷入黑暗。
再然後,她再次睜開眼睛,只能見到父母倒在血泊中。
而她胳膊上傷口,奇跡般的痊愈了。
她驚慌失措的跑到街上,想要求助。但卻只能看到每個人都籠罩着一團黑氣。
那是1985年的東京,剛剛發生了一場舉世聞名的空難,所有人都在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
珠子也記住了這次事故,因為,她剛剛借用了市民們巨大的負面情緒,并将自己的父母連同未出世的弟弟一起,封印在了自己的血液當中。
“呼……”愈史郎喘着粗氣。
這段在珠子在昏迷時盤桓在她腦海中的記憶讓愈史郎也感到了難以言表的難過。他知道自己的血鬼術只能幫她改變現象腦海中的幻影,但無法根治……
“你在幹什麽?”珠子不知何時已經清醒,神色冷清地盯着愈史郎。
“呃……對不起,我剛剛看了你的記憶。”愈史郎深深低着頭,“但珠子小姐,你的經歷,和珠世小姐是一樣的,她也曾……”
“殺掉了自己的家人?”珠子的眼神幾乎把愈史郎戳穿,“那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啊。你到底為什麽一直纏着我們這種人?”
“因為……”愈史郎語無倫次起來,“你們會變好的。你會變好的。你就是她。”
“你愛她?”
“我是為了她,不,為了你才活到今天。”
“那你願意為我做一切事嗎?”
愈史郎頓了頓,然後揚起視線,堅定道:“我毫無保留。”
“也就是說,珠子是詛咒師和異能者的後代,她的能力是用血影響別的情緒?”七海建人極分析道。
太宰治揉揉酸痛的手腕:“對,我可是□□了不少不少Mafia的核心成員才打探到關于她的消息。”
五條悟冷冷道:“呵,那她也算是……我的遠親了。”
“沒錯。”
七海建人單手托下巴:“那她十歲時殺掉的父母弟弟,就是之後的慧汝、慧吾和慧寂?”
太宰治嘆了口氣,“是啊,據某高層蛞蝓的日記裏所寫,她就這樣把死去的家人變成詛咒帶在身邊。如今被祓除了兩個,就剩下弟弟慧寂滿京都亂竄。”
七海建人面露擔憂:“唔,高層那邊已經下達命令了,所有二級以上術式都在趕來京都救急,但能調動的也就是兩所咒高一二年級的學生。”
太宰治:“我讓武偵的人也都過來了,但估計幫不到什麽忙,現在京都的小蛇少說也有幾萬條,這得弄到什麽時候去啊……”
七海點點頭:“而且,據說港口Mafia、厄除甚至一些國外的組織都在向京都靠攏,都想從一片混亂中得到些什麽,我看……”
“不說那些,就說珠子和愈史郎,難道就能毫無動作嗎?”五條悟打斷道,語氣依然冰冷,“她研究詛咒的目的如果是想複活被自己失誤殺死的家人,那現在的情況,她肯定發瘋一樣想保護住最後的弟弟。”
太宰治有些不解:“按理說,這個詛咒脫離她的血液應該活不了很久,除非……”
“除非有別的能量補充,”七海建人幫他補充道,“如果按之前五條用六眼觀察到的,珠子的術式不僅能影響情緒,還能讓人形成極其負面的情緒從而制造出詛咒,那麽當被害者的情緒波動越大,制造出來的詛咒也就越強。”
五條悟點點頭:“是的,一群苦大仇深的人不好找,但一群快樂的人嘛……最近似乎就有一個不錯的機會……”
“K1漫才大獎賽的線下選拔,對吧?”
林野的聲音突然傳來,惹得三個大人立即回頭,同時切換成了開心的表情。
“你們也不必這麽變臉,我也不是小孩了,想一起參與讨論。”林野一瘸一拐的坐到了一旁的空位。
五條悟輕輕幫他披好病號服:“你上次戰鬥有那麽大體力消耗,不要太勉強嘛。”
“我沒事,我超強的。”
五條悟捏捏林野驕傲的小臉:“乖,這次我見到愈史郎和珠子絕對不會再給他們留機會了,不用你出手。”
“那還有慧寂,還有厄除,還有港口Mafia,總不能全靠你一個。”
“其實我覺得可以。”
林野搖搖頭:“你根本不把我當搭檔。”
“诶,你這小……”
七海建人打斷:“雖然說我們大人有義務優先保護你和其他的咒高學生,但現在人手這麽不足,我覺得林野說的有道理,确實需要想個更穩妥的辦法。”
五條悟不情不願:“咒高學術都是沒什麽實戰經驗的家夥,能搞定大場面嗎?”
太宰治含笑看着林野:“你是有什麽好辦法了嗎?”
“深得你倆真傳,我還真有一個。”林野來了精神,“你們知道我的領域是能讓我接觸的咒術師互相聯通、借用彼此的咒力和術式吧?”
兩個大人看向五條悟,似在求證。
五條悟點點頭。
“然後這次的K1漫才大會海選,是評委和觀衆用‘游場’的形式,”林野用手畫了個圓圈,“就是所有選手都在體育館裏,幾乎同時開始表演,評委從頭到尾依次觀看,觀衆也是想看哪組就看哪組。”
太宰治:“是的,這次可以稱得上是最嚴酷的K1海選,表現不佳的隊伍會根本沒人去看吧~~”
林野一笑:“慧寂最有可能被吸引去攻擊那些觀衆,因為他們到時會是這個城市裏最開心的人,如果我們那麽多咒術師和武偵的人沖進去,肯定會引起騷亂,但如果……”
三日後,京都某酒店某大型神秘組織包層。
林野已經三天沒睡了——
“虎杖,你在伏黑面無表情的時候表演一定要自然!不要故意有很多戲上身!喂喂喂,你控制一下宿傩,不要讓他在表演時随随便便跑出來啊!”
“狗卷,你能不能多說兩句,光一個‘墨魚仔’捧不住乙骨憂太的梗啊!”
“喂,野薔薇,你小點音量,吓得三輪霞小姐都不敢說話了!”
本來以為同齡學生就夠讓他操心的了,不料進到下個房間,大人們更……
“你們兄妹給我注意尺度!”
“江戶川先生,你別說着說着就推理福澤社長昨天吃了什麽好不好?”
“內個,太宰先生,你不要在和七海先生表演的時候總cue中原中也啊,萬一那天他真的來了多尴尬……”
手拿兩排草莓牛奶本想慰藉師父的五條悟姍姍來遲,看着眼前衆人群魔亂舞的樣子,戳了戳林野:“你把這幫家夥塞進K1當選手,真的不會穿幫嗎?”
林野自信的點點頭:“能教會你,我就不怕帶不出這些人。”
“那……”五條悟拆開草莓牛奶,開始自己享用,“我們組合怎麽辦呢?”
“沒辦法,今晚來我房間特訓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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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逼我退團[玄學]》
【男團全員驅魔師 娛樂圈+靈異玄學爽文】
何畏被塞進一個巨糊男團的時候,心裏就清楚,幾乎等同被雪藏了。
這個團的成員還都不太正常。
舞擔每天刻苦練劍,心外無物;
rap擔抱着一卷佛經饒舌,一臉我佛慈悲;
特技擔三不五時一聲怒吼,對着空氣一陣猛劈。
主唱何畏:“……我突然有點搞不清楚我的定位。”
人糊志短,為了掙錢還債,何畏加倍練習,自覺成為隊內唯一認真搞男團的成員。
直到經紀人給他們安排了第一場直播綜藝,興沖沖的何畏進了兇宅才發現自己被忽悠了。
——他們這個團,原來全、員、驅、魔、師!
而他是因為萬年不遇的萬鬼迷體質被抓來沖業績的!!!
何畏看着恐怖的畫面,顫抖着問:“我我我會死嗎?”
臉色冰冷的主舞一劍劈碎魔物,擋住一身血 腥,站在他身前淡淡道:“我保護你。”
佛光普照的rap擔突然神情有了波動,急速念咒安撫他:“別怕,我在。”
一拳一個的特技擔暴怒地噴出一口火,罵罵咧咧:“老子罩的人你們都敢碰!”
何畏:“……诶?(?°?°?)”
你們一開始不是懶得搭理我的嗎?
彈幕刷成一片,直接嗑瘋!
——因為何畏的到來,讓原本只想劃水的養老男團突然業績飙升,不但穩居全球驅魔榜第一,還爆紅出圈了。
某個夜裏,冰山臉主舞給何畏講鬼故事鍛煉膽量。
講到一個極其強大的驅魔師大敗惡靈時突然卡了殼,何畏自然而然地把故事接了下去。
葉隐棠疑惑了起來:“你怎麽知道的?”
何畏(天真):“我小時候親眼看見爺爺這麽幹的。”
葉隐棠沉默了片刻,往上數了數何畏的輩分。
不行,不能告訴他,不然他就是“欺師滅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