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發第八章了((暈~ (6)
樣栽培你……」團葬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輝,好似已經看見自己光明的未來似的。
「……」堕九淵一手半撐著床讓自己坐起,另一手則擦拭掉嘴角的血液。志村團葬,竟然一點都不把手下當人看!
「不過因為你擅自協助了兩個人逃走,代表你的行動已經不受控制了…風火,拿過來吧。」只見團葬一聲令下,風火從手下手中接過一碗濃稠的液體,但那絕對不是什麽會幫助自己的藥物。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那便是用來控制自己的東西。
「這是某種毒真菌制作而成的藥,把它喝了。」
接過那碗斥鼻又難以下咽的白濁液體,九淵握拳,心理怎樣也不願意喝下它,但卻也無可奈何。於是她也只好将它全數飲盡,不留一滴。
「嗚唔……咳咳!呃…嗚……」堕九淵一陣暈眩,又往床上一倒。
「喝了這種藥,必須定時再喝我給予的解藥,否則會因為心髒、肝髒等,內髒衰竭而死亡。我已經給了組織裏所有人都喝了一樣的東西,今後你也別想再擅自行動。」團葬以一口淡然的語氣宣判她的死刑,今後她就只能依靠團葬給予的解藥維生,要不就是痛苦死亡。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早就已經不去思考未來這個詞彙了。
三年後。
因為龐大的勢力與金錢資源,饴馬寧順利當選火之國領導人。然而在這三年期間與各國戰火不斷,戰争火花費的大量金錢全仰賴周邊小國吸收,土地、物資,饴馬寧仗著火之國的龐大欺壓小國,已保護小國之名将小國利用殆盡,最終導致小國人民紛紛撤離到第二強國風之國避難,而饴馬寧此時正積極與風之國簽訂同盟契約,完全忘了「曉」這個最大隐憂……
「曉」在那時沉靜了三年之久,佩恩也從風之國回來,為毀滅饴馬寧的行動揭開序幕。
火之國中央大樓頂樓,一名外貌肥胖的中年男子,也就是現任火之國領導人饴馬寧的親戚,絲毫不顧衆高層人員還在進行開會就大剌剌的闖了進去,口中還念念有詞。
「救命啊!你們都不要命了是不是?現在還有心情開會!!」衆人只見他面色慘白眼球充滿血絲,很明顯是好幾天都無法入眠所造成的結果。
「你到底是怎麽了?沒看見我們正在讨論結盟的事情嗎?」饴馬寧又氣又恨,要不是他也是資助自己的金錢來源者,他早殺了他!
「我上星期差點被人殺掉啊!」
「這你不是說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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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後,昨天又出現穿著同樣衣服的人要來殺我,你一定要幫我!你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我解決掉,不然我投資在你身上的錢通通都要你還來!」肥胖男子急著抓住饴馬寧的衣領,饴馬寧雖然感到不情願但也還是要幫他。
「那些人大概都是附近小國的人民吧……我就安排幾位保镖跟在你身邊,再來就是和風之國談這件事,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吧?」乾脆順便利用這件事殺了他吧,反正金錢援助應該也不差你這個。
「你最好說到做到。」肥胖男子似乎安心了不少,哼了一聲随後立刻離開。
「随便去找六個保镖給饴敦一郎。」饴馬寧招招手換來一位地位比他低的人,要他安排給肥胖男子的保镖。那人聽了固然明了饴馬寧話中的意思,點點頭也不敢多說什麽。
「話說回來,還真是多虧了佩恩的周旋,我們才有機會與風之國結盟。」議員們紛紛贊賞著佩恩的功績。
「恩,這也多虧饴馬寧派我到風之國擔任使者,你們應該感謝的不是我。」佩恩看了一眼對面的饴馬寧,并謙虛的表示。
「你也用不著這麽謙虛,該給的獎賞我還是會給。你就把『曉』給解散了,我把副位給你。」饴馬寧話說的明白,就是要讓曉這個組織再也沒有任何能威脅到政府的力量。
「這倒是個很好的獎賞,那我就收下了。先失陪了……」佩恩向在場的所有人點過頭之後,心情愉悅的離開高樓。在外面等他的黑色轎車駛到他面前,他悠閒的坐了上去,讓人一點也不會感到不自然。
在頂樓将佩恩爽快的神情看得仔細的饴馬寧,縱使有在多懷疑也無法做任何猜想。或許他的大日子真的要來臨了也說不定。
***+***
「歡迎首領回歸。」衆曉的成員高聲呼喊,歡迎他們的首領歸隊,只是想都沒想到,佩恩的下一句話竟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怎麽可能!?曉怎麽可能要解散!首領!」困惑、憤怒、罵聲不斷,甚至有人沖上去就要佩恩給個解釋,幸好都被鼬給一一攔了下來。
「請你們冷靜,好好聽首領接下來的話。」鼬不是唯一一個冷靜的人,但在聽見他沉穩又有威嚴的語氣後,其他人的稍動瞬間平息了下來。
「謝謝你,鼬。三年不見了你長大不少,我就知道把曉交給你一定錯不了。」佩恩像個長輩似的溫柔的拍拍鼬的肩膀,他給予了鼬一個很高的評價,不過鼬其實不怎麽在意,他只是很高興佩恩能夠回來。
「曉從這一刻起已經解散,下一刻,我們将不再是政府隸屬的單位,從現在起…」佩恩頓一下,繼續道:「反政府組織,曉。」
衆人齊聲歡呼,看到這一幕的佩恩十分開心。鼬這三年的表現與下達的命令和行動,其實都會藉由小南告知人在風之國的他,沒想到鼬給予的成效竟然這麽好,讓原本還趨近於饴馬寧的成員通通都轉向於反政府。鼬沉穩、成熟又有超乎常人的遠見,讓組織裏所有的成員都深深對他感到敬畏,看來離摧毀饴馬寧就只差一步了。
「鼬,我要給你一項秘密任務。」在衆人高聲呼喊不斷的同時,佩恩微微附上鼬的耳邊對他輕聲道。
「嗯?」
「想辦法混進去當饴敦一郎的保镖,然後在你認為适當的時機殺了他。」佩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殘忍的殺意。
***+***
雨隐村,根,掩埋在一片濃雨之中的組織。首領志村團葬傳喚了堕九淵前來地下室的會議廳。而風火一如往常的守在團葬的右手邊,正詭谲的盯著來人的一舉一動。
「曉的人已經有所行動了,而我們的目标是與他們合作。」團葬擡起頭望著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的堕久淵。那雙眼睛,比三年前來的更令人惡寒。
「你要我去接觸他們?」低低的語氣顯示出她對於世上一切事物的不在乎,就算天崩地裂也與她無幹似的。
「沒錯,我們務必要與他們合作。這是我們能不能崛起的大好機會,也是你能不能複仇的重要起點。」
「……」殺,把一切罪孽都償還給無辜亡靈的時候終於到了。
☆、佐X鳴《Advance or Backlash》 番外之7
奢華的大廳,牆上、桌上擺飾著國外引進的各種平常根本看不到的華麗裝飾物,地上的黑色磁磚被青白色調的藝術吊燈照得,就像地上鋪了層鑽石一樣閃閃發光,桌上的瓷器、銀器滿是瑰麗的花紋,更別提沙發、椅子柔軟的有如床鋪一般,簡直大到可以在上面睡覺了。好一個奢侈的官員!
堕九淵此時正以饴敦一郎保镳的身分站在這裏。她知道火之國高層人員都很富裕,但實在沒想到竟然能奢豪成這副模樣,這不免讓她在心裏想,落魄之前的志村團葬是否也是這樣子呢?
不過她現在才沒那個閒工夫繼續觀察別人家裏長什麽樣子,根據「根」得到的情報,「曉」就跟她一樣隐藏在這幾位保镳裏面,也就是說,除了她和風火之外,其馀四個都有嫌疑,她必須找到那個曉的成員并且與他接觸。
「你們好像都是從不同公司或者國家來的,請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然後再讨論保護我的細節。」饴敦一郎咧嘴笑的開心,他從剛開始就很明顯的兩只眼睛猛盯著風火瞧,只差口水沒有滴下來。
「呵呵,接下來可以進行讨論了。」六個人順利介紹完之後,饴敦一郎似乎對於自己知道風火的名字後而感到更加高興。
「既然有六個人,我想就以兩人一組進行24小時的戒護,你們覺得如何?」一道好聽又沉著的聲音從一位黑發男子的口中發出,他的建議讓其他人紛紛同意。
「這樣的話一開始的分配該怎麽進行?如果分配不好的話,可能會讓雇主招遇危險。」堕九淵開口,她并不贊成這個提議,因為這樣會讓她很難跟搭檔以外的人接觸,搜查會變得相當困難。
「如果是依據每個人擅長的地方去做分配,這樣就可以了吧?」站在她身旁的男子開口,他有著一張溫柔的臉龐,但卻不難發現其中所暗藏的殺戮性格。
「嗯嗯。」饴敦一郎十分同意這個意見。
「克拉克先生,您同意嗎?」男子笑得一臉溫柔,九淵也不方便在多說些什麽。
「恩。」
「那就請你們快點分配吧!」饴敦一郎催促著。
「……」九淵偷偷皺了一下眉頭,她現在正扮演著一位名為─沃肯·克拉克的男性,先天的發色和眼睛讓她能順利扮演著一位外國人。為了這個任務她剪去了沒必要的長發,并将自己塑造成一位男性,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不會穿幫。
「菲莉,我看你就來當我的貼身護衛吧,我可以帶你到很多地方去呢!」饴敦一郎笑著搓著自己的手,對風火毫無掩飾的展露自己的渴望。
「好啊。」風火答得爽快,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她的任務是想辦法潛入高層會議的地點,并且打探饴馬寧的計畫。饴敦一郎的要求是讓她更順利執行任務的關鍵。
分配結束後,饴敦一郎替所有人準備了房間。基本上護衛不必太過森嚴,畢竟這棟豪華的房子該有的設備通通都有,可能還比保镳有用很多。只是當敵人順利潛入後,能夠保衛雇主的也只有保镳了。
他們各自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後,就準備進入休息。現在的時間接近晚上八點,距離晚餐時間已經過約一小時了,不過因為饴敦一郎堅持要到外面吃晚餐,所以其中一組保镳必須跟随,而那正好是堕九淵這一組。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并将必要的武器安穩的藏在令人看不到的外套裏,這期間她一直注意著與她同房的另一名夥伴,他沒有做任何準備動作,只是以輕松又優雅的姿态靠著牆邊閉目休息。
若要出擊就現在,堕九淵心裏這樣想。於是她朝著那名有著好聽嗓音的黑發男子伸出手來,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你好,雖然剛才已經簡單的介紹過自己了,不過我想還是再說一次比較好。我是沃肯·克拉克,請多指教。」
男子睜開漆黑的雙眸,一把握住向他伸來的手:「我是柯魯布斯。」他的掌心粗糙手指卻細長而美麗,被握住的感覺十分有力量。但男子的語氣卻冷淡的吓人。伸回手,九淵無法再接話。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柯魯布斯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後道,随即踏步往門外走。
「嗯。」九淵握了渥自己的拳頭,她知道柯魯布斯這個人是她最難應付的那種人之一,但現階段她能夠長時間接觸的人也就只有他,所以自己必須好好觀察他。突然,心裏冒出一股強烈的失落感,是因為剛才被冷漠的對待嗎?這未免太詭異了吧。不過看柯魯布斯的樣子,就她的直覺而言,柯魯布斯絕對不是普通人!
因為外出的關系,随行的保镳從原本兩個人增加為五個人,當然其中一個人是被要求做為貼身保衛的風火。饴敦一郎吃完了晚餐後又到附近的酒店喝酒,似乎是因為聘請了好幾位保镳的關系讓他的警戒力減弱,再喝完酒後就直接走後門出去,甚至将他的保镖都留在大門前面。此時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殺手當然不得不把握這個時機,他們大概老早就發現饴敦一郎的蹤跡,只是一直慢慢的等待時機成熟。
忽地,敵人從小巷子的左右包圍住還處於狀況外的饴敦一郎,風火跟在他身邊一下子就注意到狀況不對,而她都還沒在饴敦一郎身上套出認何情報的,怎麽可能讓他在這裏被殺。風火率先拉著饴敦一郎進入後門,緊接著跑向停靠在外的轎車前方。站在車外的其他人也馬上注意到情況,而從巷子裏追了上來的敵人迅速朝著他們開槍。風火将饴敦一郎塞進車裏後其他人也跟著開槍。
兩組人馬分別靠在車上尋找掩護,敵人的目标就是饴敦一郎,所以他們絕對不能離開此地。雙方互開了好幾槍,似乎都沒有傷亡,情況僵持不下後終於停止這場攻擊。但是,原本認為已經結束的攻擊,就在九淵身邊的柯魯布斯對準屋頂上的一槍之後,又揭開了另一波攻擊。
原本以為敵人已經停止攻擊,原來是為了降低九淵等人戒心的作戰。敵人先從左右兩邊的巷子開槍,接著換埋伏在屋頂上的敵人開槍射殺,只可惜這個計畫被眼尖的柯魯布斯察覺而失敗。
偷襲計畫失敗後,敵人似乎打算來個玉石俱焚,他們先從巷子裏沖了上來,而屋頂上的槍響也接二連三的射出,形成一個包圍戰術。堕九淵左右張望尋找可以沖出重圍的空隙,然而她卻發現,只有一人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波動,沒有緊張、沒有恐懼,一點情緒也看不出來,他只是默默的舉起手槍,随即朝著屋頂連開兩槍,緊接著馬上朝著前方、左方、右方連開三槍,槍槍命中敵人的右肩,絲毫沒有任何的偏離軌道,這樣的槍法……
光顧著注意看身旁的人的活躍表現,堕九淵一時沒有注意,屋頂上的人朝著她開了一槍,來不及閃躲就只能開槍用子彈擋掉,誰支到槍竟然在此重要關頭失靈:「卡彈!?」九淵心想不妙!然而她身旁的人不慌不忙的拉開她的手,另一只手繞過她朝她上方開了一槍,搞定。
堕九淵呆了好一會,直到對方開口道:「你沒事吧?」口氣平淡,沒有任何關心的意味,純粹只是例行的問話。
「沒事……謝謝。」九淵回過神來向他到聲謝,不過她不會忘記剛才那個情形,那種動作和神情。
厲害,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厲害。柯魯布斯……
作家的話:
卡彈會不會很老梗XD
相信大家應該都知道鼬哥哥是什麽人了吧~((帥氣的鼬哥~
☆、佐X鳴《Advance or Backlash》 番外之8
衆人回到饴敦一郎的住處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而饴敦一郎經歷剛才驚心動魄的槍戰後,吓得躲在房間裏暫時不敢出來。時間已接近十一點整,堕九淵與柯魯布斯分別守在饴敦一郎房間門外的兩旁,只要在過一個小時就可以。
然而九淵繼續觀察著身旁之人,發現他一點疲憊感也沒有顯現出來。是那人隐藏得太好,或是他真得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疲累呢?自己雖是也沒有特別累,但是她可以保證,剛才所有敵人幾乎都是他一人所擊退的,而他此時就像是剛睡飽一樣精神飽滿,一點表情也沒有的安穩的站在那裏。
不管怎樣她還是必須開口:「剛才…」九淵才正要開口,柯魯布斯卻轉過頭來看著她。
「請把你的槍給我看一下。」他的聲音依然是如此好聽。九淵雖抱持著疑惑但還是把手槍遞給了他。
「這樣就可以了。這是一把用了很久的槍吧,不過主人似乎并不是你…」他修長的手指動了幾下後一下子就把槍修好了,接著他說出來的話更讓人覺得觀察細微。
「這确實不是我的槍,畢竟我對槍并不在行。」說出來應該沒關系吧,反正他八成也都猜到了……
「是嗎。」只見柯魯布斯說完話後又無下文,九淵趕緊再開新話題。
「剛才很謝謝你。這麽準确的槍法,我想你一定是接受過很嚴格的訓練吧?」總之先藉由剛才的事件來聊聊看吧!
「恩。」
這個人還真是惜字如金。以現在這種狀态根本就套不出什麽跟他自身有關的情報,如果強行詢問的話又不免惹人懷疑,今天就到這裏為止吧!之後一直到換組前,他們真的就沒再說過半句話了。
回到饴敦一郎為他們所準備的房間後,柯魯布斯沒說任何話就直接進入浴室,而九淵坐在床沿上松了口氣般的長嘆一聲,她原本就沒有先梳洗的打算,因為她還在等一個人。
脫掉黑色西裝外套後,門外傳出手指骨頭的敲打聲,九淵開了門讓外面的人好拿東西給她:「謝謝。」基於禮貌,她還是會給予風火一聲謝。
「有頭緒了嗎?」
「目前還說不準。」她回完話後風火便離開了。
九淵轉身拿起杯子到了一整杯白開水,她先喝了幾口水,再把剛才風火拿給她的解藥一飲而盡,接著在将剩下的半杯水全數喝光。三年了,自從她喝下那碗毒藥後,需要的解藥劑量越來越多,或許再過個五年,她便會不在人世了吧……
沉思之際,柯魯布斯帶著霧氣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他穿著輕便的衣褲,口袋裏的隆起正顯示著那裏藏著一把小型手槍。這個人也未免太不懂得放松了吧。
九淵将手上裝有剛才解藥的小瓶子藏在襯衫袖子裏,随即走進浴室。她解開纏繞在身上的繃帶,準備泡個舒适的熱水澡,心想:出這任務也是有好事的。洗好之後,她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浴室,發現柯魯布斯安穩的坐躺在床的右側,手裏多出一本不知道從哪來的書。
她朝他走近,将毛巾披在肩上:「你在看什麽書?」。他回答:「聖經。」之後他們又沒了話題。九淵感到一陣煩躁,她一坐下後倒頭就睡。此時身旁卻傳出令人訝異的聲音:「不把頭發擦乾,明天很可能會害你頭痛。」
真的是這個沉默寡言的人在說話嗎!?九淵不禁疑惑:「是、是嗎…」她趕緊起來再把頭發擦乾。
「你應該還只是個孩子,是什麽原因要來接這個工作?」柯魯布斯優雅的合上書本,站起身來将書放在桌上。
「16歲,是能夠自力更生的年紀了吧,不過我看你并沒有大我多少。像我這種孤兒,目的當然是為了賺錢。」她由得對自己嘲笑,這樣的理由……
「我比你大兩歲。」九淵躺在床上,柯魯布斯也跟著躺下。
「那你又為了什麽原因?」
「……為了守護重要的人。」柯魯布斯猶豫了一下才說出口。
為了守護重要的人?誰不是這樣呢…只是,我早就沒有所謂重要的人了。
隔天早上八點整,饴敦一郎的房門外又換了另一組保镖─是風火和另一位和九淵說過話,名為安格斯亞爾的男子,他的笑臉上總是隐藏一股破壞的氣勢,所以九淵并不怎麽喜歡他。她還比較欣賞柯魯布斯,因為他沉默的臉龐下有一種溫柔的性格,還有另一種她搞不懂的東西─沉重。
她來到飯廳,女傭在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的早餐,從日式到歐式通通都有,九淵看了卻沒什麽胃口。坐在柯魯布斯對面,這個人邊喝著紅茶邊看報紙,他優雅的氣質似乎讓人以為這裏才是他的家。九淵喝了幾口紅茶肯了幾片吐司就覺得飽了,距離饴敦一郎醒來的時間應該還有半個小時,於是她決定到處去看看。
她放下茶杯,向前來收拾的女傭道聲謝後就離開飯廳,而她的目的地當然就是饴敦一郎工作的書房。房子之大讓她花了好幾分鐘才找到書房,她迅速的閃了進去,關門、鎖門。拉開抽屜,翻翻桌上的文件檔案,全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資料,看來饴馬寧并不信任他。接著,九淵找到一張中央大樓的詳細地圖,并将它收了起來,這以後肯定會有用的。
回到客廳,饴敦一郎正在飯廳吃著豐盛的早餐,風火與那名男子站在門口兩側,風火朝她使了眼色,九淵則點了一下頭裝作是打招呼。來到客廳,柯魯布斯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九淵跟著坐下。過不了多久,他們跟著饴敦一郎前往中央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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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保镳也帶到工作場所,會不會太過誇張?」饴馬寧嗤之以鼻。
「怎麽會?在這個都是男人的地方,多一個女人來,工作就會事半功倍!」饴敦一郎笑著拍拍風火的背。而風火也樂的開心,因為她就快要聽到非常有用的資訊了。
「她只不過是一個保镳,并不是相關人士,請她出去!我們大樓戒備森嚴,你是不可能在這裏受到生命威脅的!」一道充滿魄力的嗓音讓饴敦一郎吓了一跳,開口的人正是領導人副手佩恩。
「我…知道了。菲莉,你先出去吧…」饴敦一郎的聲音有些怨怼。哼,副手有什麽了不起!
「是!」風火鎮定的離去。可惡的「曉」的領導人!
會議開始後不久便結束,主要還是讨論與風之國結盟的日期,雙方在這方面一直橋不攏,但因為饴馬寧急著與對方結盟,所以妥協的機率非常大。
會議結束後,饴馬寧對面天臺上抽菸,滿臉倦容。這時,堕九淵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看著他,心理潛藏已久的怨火就要沖破她的理智,她将右手伸進西裝外套裏的口袋,準備掏槍。
就在這時刻,一雙大掌拍在她的肩膀上:「你在做什麽?」是柯魯布斯。堕九淵趕緊将手抽離:「沒事。」她看見暗處站著兩個警衛人員,沒錯,如果在這時候出手,她也會逃不掉的……
作家的話:
番外爆數字了!!
這陣子因為快期中了,功課多到爆,讓各位等這麽久真是不好意思,於是…
在我打完這篇文章的同時,我還有一樣作業還沒完成,累~
☆、佐X鳴《Advance or Backlash》 番外之9
「請問你們兩位有事嗎?」饴馬寧吐了一口菸,随後熄在放於天臺附近的菸灰缸上。
「久仰領導人大名,想上前一賭風采。就怕打擾到你……」堕九淵露出一抹裝飾性的笑容,緊接著跟在柯魯布斯身後離去。
他們一前一後準備前往會議廳等待他們的雇主,柯魯布斯随口道:「原來你這麽敬仰饴馬寧阿…」他一陣輕笑。
「是阿。我多希望自己能更加接近他。」她放慢腳步,垂下眼簾,彷佛在對心裏祈求著一些事情。他們站在門的對面,大門敞開,從裏面走出來的是現任副手,同時也是「曉」的領導人─佩恩。
在底下活動的人都知道,宣布解散的「曉」其實正以佩恩為中心組織反政府集團,偷偷在別的地方聚集,就和「根」一樣。至於他們的計畫是什麽無人知道,他們又是憑什麽自信認為單憑一己之力就可以打倒政府?
思考的同時,佩恩從他們眼前經過,他的視線掃過他們每一個人,唯獨對柯魯布斯視而不見,是她的錯覺嗎?難道那個「曉」的成員真的是他!?不…這根本毫無根據,也許只是巧合罷了…。
饴敦一郎工作一結束就回到別墅裏,他似乎在約了什麽人在等待。他花名遠播,因此沒有任何妻小,他們猜他大概是約了哪個紅粉知己見面吧?現在時間是中午過後,保镳從外出的四位變為兩位,因此柯魯布斯他們得到休息時間。
他們不約而同的進入房間,現在是屬於他們的自由時間,九淵準備試探一下柯魯布斯對於佩恩或「曉」的看法。
「說到饴馬寧,剛才那個人就是他選的副手……他是以前『曉』的領導人。曾經謠傳過他打算對抗政府軍進行叛變,後來饴馬寧用副手的位子拉攏他,才解除可能會爆發的危機……這确實是個好方法。」趁著難得的休息時間,九淵藉機開口與柯魯布斯閒聊。
「……」柯魯布斯正解著領帶,他将領帶與他的西裝挂在一起後便往椅子上坐下:「确實是個好方法,不過……也是個天真的想法。」他喝了口水,說出他獨到的見解。
「天真?」
「嗯。佩恩是『曉』的領導人,是所有從傭兵訓練所畢業的那些人的領導人,他如果有心要叛變的話,是不可能輕易就阻止的了的。」他微笑道,随後又拿起那本厚厚的聖經讀著:「我敢說,如果他打算叛變的話,他一定會找風之國幫忙…」柯魯布斯像是非常肯定這件事般,讓九淵有些驚訝。
「是因為去風之國的使者是他的緣故嗎?」所以你才這麽猜測?!
「是阿…不過,這只是我毫無根據的看法。」柯魯布斯開始認真的看他手裏那本書,很明顯是想就此結束話題。
「……」這個人說的話和自己所做的猜測十分相似。她原先就覺得這個人的嫌疑最大,他的身手和精神力方面都是所有人當中最好的,再加上他對「曉」的見解與「根」暗中在猜測的想法一樣。但是,如果他真的是「曉」的成員的話,他有可能會這麽毫遮掩的說出可能是實情的計畫嗎?
九淵獨自思考了一下子,目前所能做到的結論大概就是這樣了,反正她有得是辦法能知道對方的底細。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熟知中央大樓的內部結構,如果她猜想的沒錯的話,與風之國簽定同盟合約的地點必定是在那裏,雖然時間還未确定,不過她必須盡早熟知那裏的路線才行。雖然前些天拿到了地圖,不過還是親自走一趟比較保險。
二話不說,堕九淵馬上行動,她将自己打理得更為整齊,接著走出房間。獨自一人留在房間的柯魯布斯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她匆匆的身影後,又繼續仔細讀著那本聖經。
她先到饴敦一郎的書房打了通電話給在中央大樓的櫃臺,讓對方親自确認電話是饴敦一郎的室內號碼,避免進入時不必要的麻煩出現。她謊稱饴敦一郎在大樓某處遺留一項重要的東西,并拜托她過去拿。緊接著她果然順利進入中央大樓內部,而且還拿到了識別證。
「…就從這裏開始。」九淵看著手上地圖,此時她正在大樓的頂樓,也是整棟大樓核心的地方。這裏一層樓總共有五間會議廳,每一間都大得吓人,不過就屬平常開會的D號廳最大,設備也最齊全。所以如果要簽屬合約的話,這裏會是最佳選擇,因此九淵在地圖的D號廳上畫了個記號。
接著是下面的兩層樓,也就是第55以及54樓。堕九淵搭的電梯門才一開啓,就看到幾個黑衣人站在左右兩側房門的兩旁,而他們的身分應該也是保镳。這兩層樓是為高層人員或者是從國外來的高官提供住宿的地方,她聽說饴馬寧偶爾也會在這裏住下個一兩天,而且他還有專屬的套房,只不過他住得是哪間房很少人知道,九淵打算另外找時間調查。
識別證挂在胸前,堕九淵也不必在意那幾位猛盯著她看的黑衣人,她自然的邁出步伐走到盡頭後左轉,這裏有一排窗戶,如果發生意外的話要離開應該不是太過困難,只不過會摔得粉身碎骨,唯一的出口在左右兩旁的樓梯與剛才搭的電梯,觀察到這裏,九淵皺了一下深紫色的細眉。她拿起磁卡刷了一下對面的房門,走了進去。豪華的套房,不比饴敦一郎的客廳遜色,她踩著地毯走了進去,每個隔間幾乎都有窗戶,而且都有安全的垂降器材,其中又以大廳的落地窗最大。
幾分鐘後,堕九淵關上房門,再次經過那些黑衣人,接著搭著電梯來到下一樓。重要的那幾層都一經大略的看過了,剩下的只要觀察窗戶與逃生口就行了,至於電梯與樓梯的位置則大致上都相同。
經過一個半小時的查看,九淵疲憊的來到一樓,她親切的交還識別證到櫃臺後匆忙的回到饴敦一郎的豪宅,時間剛好是下午四點,正是她與風火那一組人員的交棒時間。在她到達庭院的那個時間點,只見柯魯布斯優雅的從另一端走來與她會合,饴敦一郎則是繼續與他的紅粉知己聊天,好不快活。
九淵聚精會神的執行保标任務邊觀察柯魯布斯,時間一直持續到午夜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就可以休息了,而她的精力似乎也只剩下一個小時不到。敏銳的柯魯布斯也察覺到身旁之人的疲态,沒想到的是,平常總是對任何事情都沒有絲毫情緒的他,竟然關心起了對方來:「你比我想像的還逞強…」他們一如往常守在饴敦一郎的房門左右,照理說這種時候是不能說話的,柯魯布斯難得打破規矩。
「和我弟弟在某部分還真是像…呵。」柯魯布斯輕揚起笑容,那嘴角的弧度讓他更顯溫柔。
「原來你有個弟弟啊…」九淵心中頓時浮現一股恐懼,如果對方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