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許顏略微吃了點便覺得有些飽了,起身打算去洗下手,未料到陳卓然也忽然起身,擋在她的面前,她不過是訝異的擡了下頭,便驚覺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許是方才喝了點酒的緣故,唇舌間還能聞到淡淡的酒香,她有些僵硬的回應着,直覺得他身上的吐息愈發熾熱起來,那雙手也早已不規矩的從自己的打底衫下擺探入上來,許是沾了秋意,他的手略有冷意,引得她猝不及防的抖索起來。
“今天有點累,我先去洗澡了。”她忽然轉身,也顧不得看他的表情,自己便去浴室間了。
洗好澡回到卧室,難得見着他安靜的呆在房間裏,許顏眼角帶到煙灰缸裏已經是半滿的煙灰攢在那裏,幸好窗戶是打開的,煙味倒不是很大了。
她只披了件絲質的長袍,那冷風一灌,便覺得有些冷,徑直就往床上走去。陳卓然似乎也注意到了,便起身過去關窗。
許顏是準備要躺下去睡覺,未料陳卓然忽然上前說道:“等下。”說完早已從口袋裏掏出
一個盒子。盒子陡一打開,便見着上面放着一條項鏈。細細的彩金閃出耀眼的光芒,正中是一顆四葉草,每片葉子上俱以散鑽鋪滿點綴着,那鑽石在光線之下流光溢彩的很。
許顏恍惚想起上次陪他去梅家塢山上度假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石徑的旁邊長滿了四葉草。她便駐足彎腰下來認真的翻看着。
他有些好奇便問她在找什麽,說時卻也順着她的目光在草叢裏逗留。
“以前我大學的宿舍樓下也是長滿了四葉草,我經常和宛清下去找四葉草。”那時的許顏邊找邊說。
“既然都是四葉草,為什麽還要去找?”他這倒是難得露出不解的神色。
“哦對了,這些應該都算是三葉草,你看她們都是三片葉子的,我和宛清找的是四葉草。這裏估計也沒有四葉草。”許顏說時已經直起了身子,略微有些失落的說道。
他倒是依舊看向地上的那片草地,果然一眼望過去,俱是三片葉子的小草立在地上。
“這四片葉子的有什麽用?有什麽好找的?”他依舊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似乎在他的常識範疇之外。
“你不知道,三葉草是很常見的,四葉草據說要十萬棵中才能看到一棵,就因為很難看到,所以都說能看到四葉草便能帶到好運,以前我和宛清經常幹這無聊的事情,希望能夠帶來好運。”許顏說到這時,許是想到自己以前幹過的無聊之事,嘴上微微一咧,露出半顆小小的虎牙尖,一臉的爛漫之意。
他難得見着她這樣歡欣的時候,眸子中似沾了某種希翼的力量,整個人都生機勃□來,不由得怔在原地恍惚了下。
“這裏沒有,我們走吧。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過一片四葉草。”她有些惋惜的說道,又回複到平日的內斂安靜,眸子中的那道星光也轉瞬即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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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也不過是随口說說而已,未料他便放在心上。許顏這倒是有些詫異,詫異之外心頭也難得有些發軟了下來。
“喜歡嗎?”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問道,随即傳來一陣細微的□和熱氣,她直覺得耳垂發燙,垂下眸子點點頭說道:“喜歡,謝謝。”
“我替你帶上吧。”他說完便将項鏈從盒子裏拿了出來,她也便由着她。
其實他送過很多首飾給她,項鏈手鏈戒指都有,一般戴個一會便收了起來,鎖進抽屜便難得再有重新戴的時候。
她想着,他其實應該知道她的習慣的。
因着秋日,許顏穿的還是低領的睡衣,整整□着脖子,他只看到一段雪白的脖頸,雙手帶到她的脖頸上,好似沾到一片滑膩的國度,然而覺得還不夠,也不知道是方才喝的紅酒的勁道有些上來了,還是方才的雪茄吸的愈發煩躁,心底直覺得還要更多。
許顏卻并未注意到這些,腦海裏想着這是他送自己的第幾條項鏈,她知道他有的是錢,雖然不太喜歡這些首飾,也并未矯情的說過不要。他要送,便由着他送,驀然覺得他的手往自己的脖頸下方探了下來,隔着輕薄的面料,不一會便碰到了自己的胸前。
他的指尖有些冰冷,而且指腹不知道為何有些粗糙,這般細碎的帶過自己的胸前,她不由自主的又打了個寒戰。
直覺到他愈發全身覆了上來,而她坐在床沿早已退無可退,她低低的說道:“別鬧了。”
“我沒有在鬧。”他忽然一本正經的回答,說時早已将自己的外衣脫去,緊接着有些不耐煩的去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她難得與他這樣坦誠相對,心裏不願,卻也知道是夫妻間的事情,避開了他的臉龐。微扭了頭朝窗外看去,只看到外面的一輪皓月高懸,那窗簾只擋住了一半的月色,另一半月色透過玻璃一路朗照到些許室內,把室內的小半實木地板朗照的明晃晃起來。
許是方才的窗戶關得并未嚴實,偶爾夜風一吹,便帶的旁邊的窗簾也迎風晃動,而那朗照在地板上的月色也跟着挪動起來。
許顏直覺得自己的胸前被一雙大手來回揉捏,自己的睡袍不知何時已被解去,他細密的吻頓時悉數落了下來,自脖頸上一路蔓延下來,她不可遏制的發出輕微的吟哦聲,他忽然打住,溫柔的問道:“喜歡嗎?”說完作勢要繼續朝自己的腹部繼續吻了下去,而手上的溫柔碾轉揉捏并未停了下來。
她本就怕癢,偏又被他帶着點涼意的唇部一碰,頓時如電流般的激遍全身,她被那難以言語的戰栗惹得繼續呻*吟出來,那聲音卻是陌生的仿佛不是自己發出來的,可是腦海裏卻不可遏制閃現出他和前妻舉案齊眉的樣子,還有今天中午遠遠看到那個靓麗女子和他親熱挽在一起的樣子,忽然有些嫌棄的閉上眼睛。
“怎麽了?”他自然感應到她忽然的僵硬。
“你對其他女人是不是也這樣的?”她忽然問出一句。
似乎聽到到他鼻尖一絲的輕哼聲,“是又如何?”他的臉色終于陰沉下來,也冷冷的應道,說時雙手卻加大力道去揉捏她的雙峰。
“這樣的你真讓我覺得惡心。”她不料他會這麽直接坦然的承認,說完伸手去推開他的手,直覺得推不開,便猛地起身,将長袍一裹,打算到次卧去睡。才沒走出幾步,忽然覺得腰部自身後被他緊緊的箍住,一股蠻痛立馬傳遍全身,“你要幹什麽?”她沒好氣的赤足朝他蹬去。
她話音未落,便覺得自己淩空自身後被他抱起,而後重重的被甩在床上,頓時一個重壓便壓了上來。
“你也不是和你的初戀情人暧昧不清,有什麽資格說我?”他忽然也冷言冷語的質問道。許顏這才想起來,中午自己和餘海平從咖啡館裏出來時,他也定是湊巧看到了。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許顏沒好氣的回道。
“那是怎樣?”他繼續問道,雙手卻沒空下來,不過一只手便将許顏摁倒在床上。
“我——”許顏話音未落,便被他實實的堵住,再也說不出口。仿佛是為了洩恨似的,許顏覺得自己的唇舌間被攪的天翻地覆。
她試着奮力扭頭側向一邊躲開,未料到他輔一出手,便将她緊緊的箍住,愈發毫無間隙的吻了下來。
許顏不一會便覺得要窒息了過去,原本指尖混亂抓在他肩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輕了下去。仿佛是感應到她體力的不支,他這才打住移開。
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她仿佛是避之不及的奮力側開臉龐,“陳卓然!你幹什麽?”她只有極其憤怒的時候才會喊他全名,說時發狠的瞪他,那眸間的清冷仿佛是打心底裏滲出來的似的。
她一直是在忍着自己而已,從來都只有忍讓,所以此時那眸間惟有厭惡,再無他物。
他忽然覺得有些可悲起來,也不知道是替自己可悲還是替她可悲。
可是心底的那股熱浪與煩躁愈發的湧上心頭,仿佛一不留神便要壓抑不住。而他,竟然也不願去壓抑那滔天的炙熱。
不若就此刻全部發洩出來。
“既然你覺得我惡心,那我就偏讓你也惡心下。”他才說完顧不得她的反對,伸手便将她的外袍悉數褪去,方才她不過草草一裹,被他這麽用力一撕拉,早已□無遺。而且大半個身子被他的重壓壓住,她根本挪不動身子,手上還有點得空,随手抓到旁邊的枕頭便朝他摔去。
他頭一側便避了去,卻愈發怒氣上來,她雙手迎面朝他扇去,略微帶過他的下巴,他便伸出一只手乘勢将她的雙手緊緊朝上箍住,騰出另外一只手早已解開他自己的衣物,一個挺*身便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