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叫我靖哥哥如何?
連靖定的是一家杭幫菜,餐館坐落于市郊,有自己的菜園,時令蔬菜都是菜園自給自足,老板本人也是仙風道骨那一挂的,頗有一種大隐隐于市的意思。餐館內裏的裝潢也是蘇杭韻味,曲水流觞,借着流水、小橋、船舶将每桌客人都隔開了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他們正巧趕上一個角落裏的位置,菜品全部上桌之後便不會再被服務員或是離席的客人打擾,私密性極好。
來的這一路,連靖開車,連翊和丁晚坐在後座。想也知道,丁晚被連翊欺負成了什麽樣子,戰戰兢兢的,活像一只被大灰狼狩獵回來即将被拆吃入腹的小白兔。可怕的是,大灰狼不止一只,身上壓着一個,車前面還坐着一個。
丁晚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好不容易挨到下車,他才堪堪松了口氣。
三人圍坐在桌邊,丁晚耷拉着腦袋不知道該說什麽,連翊坐在對面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唯有連靖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一行一動都自然妥帖,好像他真的是來跟弟弟以及弟弟的姘頭正常吃飯的。
“嘗嘗。”連靖夾了一只蝦仁放到丁晚的餐碟裏,“他家菜很有名,我定了挺長時間才趕上這麽一回,別浪費我的心意,嗯?”
這話打破了凝固了許久的空氣,丁晚連忙點頭。只是對面連翊還像煞星似的随時準備辣手摧花,吓得他筷子都拿不穩,幾次夾都沒夾住,最後還是連靖重新夾了一只蝦仁送到嘴邊。因為怕蝦仁掉下來,連靖左手還虛托在丁晚下巴附近,像照顧小孩子一般。
丁晚面色一紅,趕忙将蝦仁含入口中緩緩咀嚼着咽下。
“也需要我這麽喂你?”這話不是跟丁晚說的。
連翊不爽道:“不用。”
話畢,他想也不想便把連靖一開始放到丁晚盤子裏的那只蝦仁夾了過來,三嚼兩嚼進了肚子。連靖在對面看得實在想笑,長這麽大,他才發現自己這弟弟有進娛樂圈的天分。
共享丁晚是他們兄弟二人早就心照不宣的,而和丁晚上演“偷情”的戲碼也都是他們二人商量好的惡趣味。如今“奸情”一朝見光,他這個被小玫瑰扣上強迫帽子的冤大頭還沒生氣呢,他這傻弟弟倒是先入了戲。看那表情還真藏了點酸溜溜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頓飯吃得不尴不尬,三個人之間基本上很少交流。除了偶爾連靖會關照丁晚這菜口味吃得慣不慣?那菜味道喜不喜歡以外。
糖醋小排裏最嫩的那幾塊全都被連靖挑到了丁晚盤子裏。連靖這邊把丁晚當成小孩子照顧,那邊連翊酸溜溜的,智商直線下降成了一個小孩子,偏要從丁晚盤子裏搶吃的。吃到一半連翊還讓服務員上了分量不少的釀酒。
桂花米釀度數不高,喝起來甜甜的。
确認了丁晚可以喝酒之後,連靖只給丁晚倒了一杯嘗味。剩下的全數進了連翊肚子。連翊那是常年替他哥擋酒的人,按理說這點酒對他來說就像小孩子過家家。許是今天氣氛特殊,酒不醉人人自醉,連翊喝得面色通紅,嘴裏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胡話。最後還是連靖和丁晚一邊一個将醉醺醺的連翊架回車後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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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翊醉成這樣,連靖就直接帶兩人回了老宅。
連翊那公寓是連翊成年連靖送的生日禮物。連翊平時也不經常住,也就是最近幾年連翊接觸公司的事越來越多,酒局、宴請雨點似地砸下來,他回這邊的頻率才高一些,後來有了丁晚,連翊才徹底從老宅裏搬出來。
将爛醉如泥的連翊扔回房間,連靖攬着丁晚的肩膀把人領到離自己房間最近的客房,貼心地找好換洗的衣物,告知了熱水器的用法,再三囑咐洗澡時看好腳下,小心滑倒。
丁晚一個勁兒地點頭,像極了被逗貓棒控制的小貓。
“今晚就不鬧你了。”連靖低語,“睡覺的時候把門關好,小心有大灰狼過來把你叼走吃掉。”
連靖說着瞥了一眼正趴在對面房間睡得昏天黑地的連翊。真當他這個哥哥瞎嗎,真醉假醉分不出來。兄弟這麽多年,這點分辨能力還是有的。
“好。”丁晚繼續點頭,“謝謝……連總。”
“啵”的一個吻落在了丁晚額心:“晚安吻。好夢。”
“大灰狼”的耐心還是差些,連靖回房間沒多長時間便聽到旁邊房間隐約傳來的聲音。暧昧、黏膩,必然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光。
連翊将丁晚整個壓在身下,像個罩子似的,陰莖每次沒入都能聽到丁晚那雙臀肉被撞擊拍打出來的啪啪聲。連翊小臂圈在丁晚頸間,将人往上掰着狠狠接吻,又讓人把腰塌得極低。丁晚被活活掰成了“S”型。
連靖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幅畫面——急色的大灰狼連房間門都來不及關——淫詞豔語混着丁晚堪稱餘音繞梁的呻吟聲聲入耳,鬧得連靖連着倒了兩杯涼水,緩緩飲下肚。
他倚靠在門邊,不去管因眼前這抹香豔而勃起的下身,沒來由地想摸出根煙來,就着辛辣的尼古丁,嘗嘗所謂“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究竟是什麽感覺。即便他從不抽煙。
“爽嗎?”連翊身下打樁的動作不停,含着丁晚紅透的耳垂輕輕咋弄,“比我哥下午操得你爽嗎?”
這算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問題了。
丁晚迫于連翊淫威,被快感吊得不上不下,況且對方大有一種回答不滿意便不再操進來的樣子。只得半推半就地回答:“您、您操得更爽……誰都沒您操得爽……啊……要被您操射了唔……”
聽到這,門邊的連靖想到下午這小孩兒如何對自己說那些浪話的,便覺得有些好笑。
他一點也不覺得生氣或是怎樣,包括下午被連翊質問為什麽“出軌”,丁晚為求自保給他扣了一個“強迫”的帽子,他也不覺得冒犯。偏只覺得這小玫瑰精明得很。
明明看着也就二十啷當歲的樣子,卻如此長袖善舞,在他和連翊之間周旋得這般游刃有餘。
“操得怎麽爽了?”
這問題連靖聽了都不知道怎麽評價。若硬要說,大概是和網上說的那種女朋友問自己好看在哪裏一般致命吧。
“唔……您操到騷心兒了……嗯啊……”丁晚擰眉呻吟着,“您再用力操操……把玫瑰肏爛……”
丁晚抓着連翊撐在自己身側那只手,引導着往自己前胸去。連靖走了個神,丁晚對連翊具體說的什麽不太清楚,不過看現在床上二人的情形便知是什麽摸摸奶頭之類的。
“那我哥能肏到你這騷逼的騷心兒嗎?”
又來了。
這麽一會兒時間連靖已經被提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怎麽,這倆人做愛的時候連翊不提他這個當哥的就舉不起來是咋的。還是說他弟弟竟也和自己生出了對丁晚一樣的心思,當真吃了他在這個當哥的醋。
“唔……連、連總他……”
丁晚正要回答,擡頭看到了靠在門邊的連靖。他被吓得一個激靈,但連翊的肏弄很快就将他扯回了無邊的情欲當中。
“嗯?”連翊在丁晚後頸狠狠咬了一口,“回答我,我哥能不能肏到你的騷心兒?不然你今天就別想從我這個床上下去!”
“唔。”
連靖看得出丁晚在糾結。這朵精明的玫瑰花無論在他們兄弟倆之間任何一個面前都掩飾得極好,絕對不會露餡。如今自己就在面前,身後又是連翊的逼問。他朝丁晚笑着搖了搖頭,示意他可以随意回答。
“您操得更準。”丁晚回答,“連總他……連總他總是故意不去肏……非要吊着我……唔……求您多肏肏……好爽……”
精明如丁晚,這樣不偏不倚還能讨好到連翊的回答,連靖聽了都暗自叫絕。如果丁晚不是一個壁尻,那他這點聰明勁兒放到公司公關部都綽綽有餘。
何止一個壁尻。
丁晚快被肏射的時候,連靖放下水杯走到了床邊。丁晚怔怔看着面前的人,下意識将手遞了出去。連靖立刻回握,俯身和丁晚接了一個濕漉漉的吻。
連翊射完之後便昏睡了過去,連靖用浴袍将丁晚裹住抱着回了自己的浴室。
這是連靖不知道第多少次為丁晚清洗,後者乖乖躺在浴缸裏,沒來由地問了一句:“可以讓我歇一會兒嗎?小連總他,用得有點狠。”
連靖無奈哂笑:“我真的不是禽獸。說了今晚不鬧你,幫你洗完就去睡覺。”
從浴室出來之後連靖直接将人放到了自己床上,扯過被子将人蒙了個嚴實:“好好休息吧。”
睫毛緩緩扇動幾下,藏起眼底的疑惑,丁晚道:“謝謝您,連總。”
“別老連總連總的,都把我叫老了。”連靖不滿道,“我好歹也是個青年才俊,這稱呼把我叫成企業家了。”
這話将丁晚成功逗笑,他道:“那我應該叫您什麽?”
“我應該虛長你幾歲……”看上去連靖真的在思考,哪知脫口的話卻不甚着調,“叫我靖哥哥如何?”
丁晚:“……”
“逗你的。”連靖捏了捏丁晚的鼻尖,“叫我靖哥就行,叫連翊翊哥,這樣你也好分。”
“好的……靖哥。”丁晚非常不适應這樣的稱呼,心中又開心又忐忑,開心因能夠與自己喜歡的人更進一步,忐忑于這樣喚金主的名諱真的可以嗎。
“睡不着嗎?”兩人窩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好久,連靖困勁已經過了,丁晚卻也難得精神爍爍。
丁晚點頭。
“那就接着聊會兒。”連靖調整好自己,側身靠在床頭,看着窩在被子裏只露着腦袋的小玫瑰卷,道,“聊聊你自己,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