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江思菱的感覺是對的,沈延洲确實……起生理反應了。
嘗過了味道, 再沾上她, 欲望被喚醒, 反應來得措手不及。
平複了幾分鐘,直到下-體難耐的腫脹感完全消失, 沈延洲這才放開了她。
對上小姑娘有些……嫌棄的眼神, 他一點兒也不覺得狼狽和難堪,反而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 雲淡風輕地向她解釋:“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仿佛剛剛忍着腫脹, 怕被看穿狼狽的人不是他。
江思菱:“……”
她并不想直接地和他讨論這麽隐秘的事情好嗎?!
沈延洲卻還繼續撩她,在她額間印下了一個吻, 聲音低沉:“是你太誘人。”
舞臺上散發光芒與魅力, 惹得大家沉陷與瘋狂的小姑娘, 是他一人的。
江思菱:“……”
幹嘛忽然這麽直接呀?她都不習慣了。
江思菱撇了撇嘴, 趕緊轉移了話題,繼續說起她剛剛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話。
她控訴道:“你來也不跟我說,害得我在舞臺上都失誤了!”
她那麽重視這場演唱會呢!
沈延洲挑眉, 故意板着臉裝作理性地給她分析:“心理素質還不夠到位。”
江思菱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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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向他撒嬌, 并不是想聽他認真地點評她的表現好嗎?!
沈延洲收起玩笑,順應着說:“只怪我。”
江思菱哼哼兩聲。
“怪我……對你影響力太大。”
江思菱:“……”
真自戀。
“對了,”她記起來他剛剛可是一個人過來的, “你不是說搬了救兵嗎?是誰?”
沈延洲有點兒意外, “你還沒猜出來?”
江思菱想了想:“段王?”
沈延洲勾起一邊的唇, 搖頭。
“晨曦?”
沈延洲繼續搖了頭。
江思菱幹脆放棄:“……猜不出來了。”
和他們兩個人都有交集的總共就那麽幾個, 更別提是可以當救兵的。
沈延洲卻笑意更深,重複了一遍:“看來我對你的影響力真的很大。”
江思菱才覺得他莫名又奇怪呢,他又沒給一點兒提示,她怎麽能猜得到呀?
沈延洲擡了擡下巴,“出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剛轉過身子,江思菱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角,慌忙道:“……等等!”
“怎麽了?”
江思菱沒有回答,放開手就跑到一旁的化妝鏡面前看了眼自己,果然……臉燙得都快燒起來了。
她沒看都能感覺到整個人的體溫都不一樣了。
她沖沈延洲指了指自己的臉,語氣嗔怪:“我的臉都紅成這樣了,怎麽出去見人呀?”
稍稍懂得一點情-事的人,一看她這副樣子就一定知道剛剛他們在這間休息室裏做了什麽。
她還要不要面子了啊?!
沈延洲走過去,對着鏡子裏她鏡頭的臉,問:“你也起反應了?”
江思菱使勁兒推他:“……你先出去!”
他繼續待在這裏,她的臉只會越來越紅。
五分鐘後,沈延洲和江思菱一起出來了。
兩人從妝容到服裝再到表情,都非常正常,無懈可擊到反而讓人覺得刻意。
同一時間,許音也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見到江思菱,她便誇了句:“小菱角,舞臺真的很棒!”
許音也一樣在現場全程觀看了演唱會。她是演員,對歌手的圈子并沒有多了解,但氣氛和聽覺是最直觀的。
江思菱擡眸見到許音的瞬間,愣了下,才驚喜地喊她:“許老師!”
她喊完又偏過頭看了眼身邊的沈延洲,原來他說的救兵是許音許老師!但為什麽賣了半天關子?
許音一見她這麽驚訝的模樣,佯作傷心,“哎,小菱角,重色輕友。”
江思菱來到她這邊,親熱地攀上她的手臂,反駁道:“……我哪有?!”
許音有理有據的:“你剛剛在臺上看到沈延洲了吧?我就坐在他旁邊,你都一眼沒朝我看。”
江思菱:“……”
她真的沒注意到!
她這才理解過來,沈延洲剛剛說的那句““看來我對你的影響力真的很大”是什麽意思!
她走回沈延洲身邊,默默擡手在他後背掐了一下。竟然不直接告訴她,害得許音老師現在笑話她。
江思菱不好意思地解釋:“許老師,你們都遮掩得太好了。”
許音還沒停止調侃:“沈延洲整個人就剩雙眼睛露在外面,你都能認出來。啧啧。”
江思菱被她說得讪讪的,趕緊道:“我們別在這兒幹站着了,換個地方吧。”
工作人員都去參加慶功宴了,走廊上沒什麽人。
許音認同地點點頭,“确實,這裏隔音不太好。”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江思菱:“……”
她下意識就去看沈延洲,手在他腰間掐得他更深了。
眼看自家小姑娘被欺負得連連敗下陣來,殃及自己,沈延洲淡笑着反擊了一句——
“別跟她計較,她快失戀了。”
話,一下子戳到了痛點。
許音立刻就怒了:“你搞清楚,是我甩了他!”
江思菱還停在那句“失戀了”,久久沒反應過來。
她這才和許音多久沒見,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多她不知道的事兒?許音和陸立衡分手了?
她下意識問了句:“為什麽啊?”
上一回,江思菱還是在殺青宴上見過他們,她記得那天他們不是才和好嗎?
許音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彼此都太忙了。”
江思菱:“……”
這麽官方的分手理由,誰會信?
她猜,他們的主要矛盾還是在于想公開戀情卻不得不隐藏,而許音的自尊不允許分手了還把自己血淋淋地剖給別人看,所以才裝的無所謂。
江思菱轉念一想,還好她和沈延洲在這一點上面沒有矛盾。
不對。
一開始沈延洲也不同意談地下戀情來着,還自作主張地在節目裏公開了自己正在戀愛的事實。
不過……經過嚴寧處心積慮換角一事兒之後,沈延洲也真正同意了她暫時不公開的原則。他總執念地認為嚴寧是出于妒忌,心理扭曲才會纏着她。能盡量不給他的小姑娘帶去麻煩和困擾的事兒,他都同意了。
江思菱提議:“我們……去喝酒吧?”
許音擺擺手:“我就不去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她來這兒,一是出于沈延洲的拜托,當掩護,二是來給江思菱捧場,确實很久沒見了,挺想念的。
說完,她挑釁地看向沈延洲:“過河拆橋就算了,你不會打算這麽晚讓我一個人回去吧?”
“不會,”沈延洲勾了勾唇,“送送你是應該的。”
“……許老師,你看完演唱會就走啊?”
“你問問這位,願不願意我留下來當電燈泡?”
江思菱:“……”
她才不問。問了也白問。
******
他們送許音回了酒店,江思菱才說:“原來剛剛許音老師就在你旁邊啊?”
她怎麽回憶都沒有印象。
就像沈延洲說的那樣,她的眼裏竟看不進別人了。
“嗯,”沈延洲應了聲:“如果我被拍到了,那許音也會在其中,就好解釋我的出現了。”
……
他真的把暫時不公開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江思菱:“嗯。”
不過還有一件事,沈延洲已經有所安排,只是暫時還不方便讓他的小姑娘知道。
許音幫了忙,特地飛過來北京,他也不真是過河拆橋的人。大禮,還是要送一份的。
江思菱不知道他算計的心思,随口惋惜地感嘆了一句:“沒想到許音老師和陸立衡分手了。”
她還覺得他們能在一起,特別的好。女王配小奶狗的組合,多好磕啊。
沈延洲糾正她:“我說的是她快失戀了,不是已經失戀了。他們還沒分手。”
江思菱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怎麽比我還了解?”
就像今天,他找許音老師來當掩護,她也什麽都不知道。
沈延洲挑了眉,“我沒跟你提起過嗎?”
“什麽?”
“我是陸立衡的情感顧問。”
江思菱一臉懵:“……”
情感顧問?
她失笑道:“你當陸立衡的情感顧問,所以……他們要鬧分手了?”
陸立衡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沈延洲神秘地笑了笑,“那是因為他剛找我。”
江思菱:“……”
而他,第一次助攻就準備了一份大禮。
******
沈延洲直接把車開進了江思菱住的小區,只是,兩人從停車場裏分開上樓。
江思菱先回的家。
她房門也沒關,習慣性拉了窗簾就在卧室裏換起家居服。忽然聽到玄關處的開鎖聲,她才猛地想起來她給過沈延洲鑰匙。
她趕緊胡亂套上衣服就走出來。
即使兩人的關系更近了一步,但就這麽讓他撞見她裸露的一面,江思菱可沒那種膽量。
沈延洲這次來沒帶行李箱,只背了個輕便的雙肩包,算是他的全部家當。
他對這兒已經很熟悉了,江思菱也不知道怎麽招呼他,話都說不連貫了,“我……我先去卸妝。”
一臉濃厚的舞臺妝,一點兒也不日常,妝感太強了,她自己看了都不太自在。
沈延洲:“嗯。”
小姑娘現在已經不忌諱在他面前素顏了。
有進步。
沈延洲低眸一看,鞋架上又多了雙塑料男拖,浴室專用的那種。
他記起他上一次來的時候,她在公司打來電話,問他住不住得習慣。
沈延洲習慣性地往客卧走。
不出意外,客卧的床上已經換上了一床厚一點的被子,空調遙控器就放在床頭櫃上最顯眼的位置。
他在門口站了會兒,漆黑的眼眸亮了亮,然後把背上的雙肩包放進了……隔壁的主卧。
做好決定,他便站在了盥洗室門邊,欣賞他的小姑娘卸妝的樣子。
江思菱只是進來卸妝洗臉,就沒關門。剛卸完眼妝睜開眼,她就看到沈延洲雙手環肩站在門口,以為他有事兒。 “怎麽了?”
“沒什麽。”
沈延洲的目光落在了洗漱臺上,兩個漱口杯,兩支牙刷,一粉一藍。
江思菱也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我順手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