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綱吉鼓着腮嚼巴嚼巴的動作突然靜止了。
與他的動作相對應的,彈幕也詭異地靜止了下來。
在幼崽茫然地眨了兩下眼睛之後,一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打破了沉默。
【救命救命救命他看見了是不是quq!!!】
【我的媽救命為什麽可以被看見!】
【系統!!快出來!!!賠錢!!!!】
【老婆看我老婆——】
一片瘋狂的叫聲中閃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威茲曼單手托腮,很是具有迷惑性地眨了眨眼。
“綱吉君?”他輕聲喚回目光迷茫的幼崽的思緒。
而綱吉也終于領會了威茲曼話裏的意義。
他機械地把嘴裏剩下的食物囫囵吞進肚子,驚異地長大了嘴巴。
“威茲曼哥哥能看見嗎?”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的小幼崽完全慌了神,“系統先生、威茲曼哥哥可以看見嗎?”
威茲曼饒有興趣地換了一邊手。
“唔,原來如此,是【系統】嗎?”他思索着。
綱吉和彈幕們齊刷刷地呆成了木雞。
銀色長發的青年擡眼看了看已經不知所措的幼崽,又看了看雖然看不出什麽表情,但其實也十分詫異的國常路大覺,最後被坐在身邊的克羅蒂亞拉了拉漂亮的長發。
“我知道啦,沒有起伏小朋友哦。”他舉手投降,沉吟着說道,“不過既然只有我能看見嗎?真是有趣的東西呢。”
說着那顆沉靜許久的科學家之心就蠢蠢欲動起來。
說實話,這樣的淺色屏幕在這個世界并不少見。但若只有他與幼崽能夠看見的話,就多多少少有些有趣了。
不過看着綱吉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模樣,未免自己被親愛的姐姐砸成小餅幹,威茲曼只能聳聳肩,放過了這個話題。
“抱歉抱歉,我應該意識到這是你的**的。”他很是自如地同幼崽道了歉,将這件事給翻篇,“既然這樣,就當做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好了。”
【?】
【所、所以我們安全了?】
【實話實說我剛才已經在腳下造出一座盧浮宮了……救命好尴尬sos,一想到他能看到我,我還叫了他老婆,我就……】
【我就覺得好刺激(x】
【?】
【???】
【你好騷啊。】
【不過老婆沒說的話,應該是看不見我們?】
【就算看得見,他和崽崽隔了這麽遠呢,應該不至于看得清吧?】
就在大家逐漸冷靜下來之後,威茲曼百無聊賴地戳着食物,見那邊的幼崽慢條斯理地用過早餐,眨眨眼,似乎很是疑惑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不過……老婆是什麽意思?”外表是個年輕人,其實早已經是一個老爺爺的男性疑惑而無辜地問道,“為什麽你的朋友們要叫我【老婆】呢,綱吉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sos我們不是說好不說這件事了嗎?】
【我死了我瘋了,我老婆居然可以看見我說話,我居然被老婆發現我叫他老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确實不怎麽看得真切,但是大概也能猜出這些人在說些什麽的威茲曼無辜地眨眨眼,露出無奈的笑容。
而綱吉也很是順利地被他給帶跑了。
幼崽歪歪頭,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綱吉知道!”他說道,“爸爸有時候,就是這樣叫媽媽的。”
說完這話的幼崽逐漸反應過來,小小的臉上浮現出困惑的神情。
【救命救命崽崽別想了sos】
【這不是一個小崽崽該考慮的事情,誰來給崽崽把眼睛捂上啊!!!】
彈幕一片哀嚎遍野,然而沒有一個人來解釋綱吉的問題。
倒是威茲曼被克羅蒂亞扯了扯頭發之後從笑意吟吟變成了委屈巴巴,走到了綱吉的身邊,當真給困惑極了的幼崽捂住了眼睛。
“真不知道誰才是姐姐的弟弟。”他小聲嘟囔,覺得幼崽的手感很好,于是還順手捏了捏綱吉的臉蛋。
【呀,威茲曼先生好呀。】
【十分感謝您對我們崽崽的幫助呢~】
【可愛,乖巧。】
從他站起身之後就詭異地停止住的彈幕們紛紛重新變得乖巧起來,仿佛剛才還在【啊啊啊啊】和【老婆老婆老婆】的不是他們一般。
饒是自诩見多識廣的威茲曼也陷入了沉默。
他在心底權衡了一下是繼續逗弄這些家夥們有趣還是姐姐正義的鐵拳——哦或許還會加上中尉的——痛苦,然後聳聳肩,放棄了自己的一些快樂想法。
只見銀色長發的青年飛快地眨眨眼,空出的一只手豎在唇前,作出了噤聲的姿勢。
“好啦,朋友們,我們得保護保護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對不對?”
【唔唔唔(捂嘴),好——】
【好的老婆沒問題老婆。】
【???】
【趁崽崽現在看不見趕緊叫了,待會就不行了啊(大聲)。】
【草,你說的好對。】
白銀之王:……
他快要被這群沒皮沒臉的東西給氣笑了。
不過就現在的對話來說,這應該是一群…普通人?
能夠接受王權者和異能力的那種。
白銀之王心中思襯,看着情況差不多之後就放開了手。
被封了一會權限的幼崽終于重見光明。
他眨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威茲曼。
“威茲曼哥哥?”
就算是被人一言不合捂住眼睛也沒有生氣,看起來真是軟極了。
威茲曼勾了勾唇角,很是不死心地再揉了一把幼崽的軟發。
“嗯,剛才我們說什麽來着?哦,那個詞。”他眨眨眼,對這個詞彙避而不談,“那确實是爸爸對媽媽才能用的詞彙。”
綱吉緩慢地消化着對方的話。
“那、那大家是用錯了詞語嗎?”
威茲曼帶着笑意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綱吉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看向彈幕們,“那大家要好好記住,不可以亂用詞語哦。會、會有詞語超人來欺負你們噠!”
【好兇的威脅哦。】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知道了(慈愛的眼神)。】
這邊的鬧劇終于結束。
而趁着兩人說話時候埋頭吃飯的國常路大覺已經用完,好整以暇地将原本坐在威茲曼身邊桌上的人偶小姐一把撈走。
他似乎對綱吉的秘密并不很感興趣,路過二人的之後也只是看了看威茲曼,眼中流露出“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欺負小孩呢”的奇妙眼神。
“喂,中尉,你的眼神讓人很不愉快哦。”
銀色長發的青年發現長姐失蹤,蹭蹭地就也跟了上去。
笑笑鬧鬧,快樂是他們的,綱吉什麽也沒有。
他一個人認真地吃着飯,時不時看一眼趴在邊上、有一搭沒一搭吃着他投喂過去的食物的六道啾。
乖巧幼崽的瞳中,一閃而過某種擔憂的情緒。
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六道骸這幅模樣。
剛才也就算了,如果是以往的話,在威茲曼靠近過來的時候,嚣張的六道啾早就撲棱着翅膀,來把壞心眼的大哥哥給趕走。
想到一個嚣張搖腦袋的鳳梨,綱吉看着趴在桌上啾啾,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暗暗決定要多多關心六道啾才行。
而直白淳樸的幼崽表現自己的關心方式極為簡單,那便是投喂。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一個小蛋糕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個!
于是恹恹的六道啾趴在桌上,機械地張嘴閉嘴進食,等他就算是趴着也發現有什麽事情不對的時候,已經被投喂了一整個蛋糕了。
而第二個已經放在了桌上,負責投喂的家夥監守自盜,率先往自己的嘴裏放了一勺。
“真好次。”
——甚至還很幸福地捧住了臉。
六道啾:……
他別過了頭,拒絕和這個單獨給甜品開辟出了一個胃的壞家夥相處,休息一會之後費力地站起身,試圖逃離還想繼續投喂自己的幼崽的魔爪。
然而,他拍了拍翅膀,卻沒能如意離開桌面。
六道啾:?
【?】
【啾啾是不是……以為吃得太多,飛不起來了?】
【救……這也太搞笑、不,我是說,這也太可愛了吧?】
并不覺得自己搞笑也不覺得自己可愛的六道啾出離驚奇了。
他垂下頭,沒看見鋪着桌布的桌面,只見到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他側過頭,小小的翅膀随着心念閃動,卻只能看見少少一點翅膀尖。
六道啾的內心瘋狂尖叫了起來。
而這時候綱吉也終于發現了他偷偷溜走的行為。
絲毫不覺得給一只幼鳥吃一個小蛋糕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的幼崽拿着投喂六道啾的小勺子靠了過來。
“骸骸,啊——”
六道骸憤怒地回過頭。
然而一臉擔憂的幼崽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柔軟的棕瞳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倒映出自己現在這個殼子的影子,閃爍着擔憂與愛護的光輝。看起來是個老古板的黃金之王給他地衣櫥裏也不盡是和服,像是今天這套,就是一套小西裝,外面披了件光華亮麗的小披風,像是從哪本童話故事書裏走出來的小王子。
狡、狡詐的mafia。
六道啾恨恨地想,但張口還是一連串的“啾fufufu”。
六道啾:……
他一時很是氣不過,恨恨地張嘴吃掉了遞到嘴邊的蛋糕。
這種東西,犬上次第一次吃到,可是大神跳一樣跳了好久呢!
不吃白不吃……哼!
而綱吉見六道啾啾fufu了一串,看起來很有活力的模樣,也終于放心了下來。
而且也吃掉了綱吉投喂的小蛋糕,說明骸啾的胃口還是很好的!
不知不覺,他們一個喂一個吃,就連沒什麽常識的幼崽在兩人合夥吃掉又一個蛋糕之後陷入了沉思。
然而骸看起來還想吃的樣子。
他猶豫了一下,将祈求的目光落在站的不遠的兔子一號身上。
……可惡,誰能拒絕他呢?
兔子一號幽靈一樣閃開,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個小一些的蛋糕。
他高高舉起,居高臨下地看着雙眼放光的幼崽。
“這是最後一個了,”他很是生冷地說着,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強硬,于是幹巴巴地跟了一句,“殿下。”
聽起來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而綱吉卻并沒有注意到整張臉都隐藏在兔子面具下的青年的內心活動,他認真地點了頭,将小了好多的草莓蛋糕接到了手裏。
既、既然是最後一個,而且看起來小了好多好多的樣子,那綱吉就不要吃好啦。
幼崽心痛地想着。
反正他明天還可以吃,不僅是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綱吉每天都可以吃!
但是骸骸就不一定了。
于是他心一橫,将整個蛋糕都放在了六道啾的面前。
“這、這裏的都是骸的了哦。”他肉痛地說,“骸醬一定要全·部都吃光光哦。”
不然他會好心痛的嗚quq。
【救……崽崽你看看六道啾啾,啾要撐死了。】
【他都變成一個球了(雙手合十)】
【剛才骸骸是想努力飛起來吧,但是飛不動呢(愛惜的眼神)】
而六道啾咔噠一下也愣住了。
說實話,他已經很撐了。
如果再吃一個的話,這個殼子大概會被撐爆的吧。
但是……
純白的幼鳥看了看一臉期待的幼崽,看了看自己已經變成一坨球的身體,又看了看對方心痛而愛惜的神色,心一橫,一頭紮了進去。
可惡……巧言令色的mafia!
……
……
而另一邊,白銀之王也快步追上了帶着自己姐姐就跑的黃金之王。
他很是幼稚地同黃金之王争執了幾句,将被惡龍搶走的公主克羅蒂亞搶了回來,很是珍惜地和對方貼了貼。
和姐姐分開了好幾分鐘,他的姐姐含量就不足了!
外表不變連心态似乎都沒變的白銀之王理直氣壯地想到。
國常路大覺看着自己的老朋友還像是記憶中那樣青春活潑(?),眼眸中閃過笑意與懷戀、
“要一起走走嗎?”
他伸出了手,一些因為發生的種種往事而橫亘在兩位王權者之間的東西,似乎就在對視一笑中不言而喻的消散了。
威茲曼吸夠了姐姐,抱着克羅蒂亞走在國常路大覺的身側。
三個人談天聊地,姐弟倆都是與時代脫離很久的人,因此一時之間,竟然讓國常路大覺有了一種回到過去的恍惚錯覺。
“對了。”再一次的,威茲曼冷不丁地說道,“中尉明明也能看到那孩子的【系統】吧,為什麽剛才不說出來呢?”
要說是保護幼崽的幼小的心靈,也太奇怪了吧。
國常路大覺不出意外地看了他一樣。
克羅蒂亞爬上威茲曼的肩膀,聞言也擔憂地看了眼國常路大覺。
“中尉……”
屬于人偶小姐的聲音細細軟軟,讓國常路大覺下意識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我自然能夠看到。”他說道,“因為這個東西與老夫也稍微有些關聯。”
他看向某個方向,那裏,遠遠地能夠看見一座幾乎高聳入雲的建築。
那是禦柱塔,是黃金氏族的總部,也是存放着德累斯頓石板的地方。
國常路大覺凝視了那禦柱塔許久,才收回了目光。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離開禦柱塔,在這裏招待綱吉君嗎?”
他問。
……
綱吉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他沒覺得冷,但是像是幽靈一樣蹲在邊上的兔子一號就立刻蹭了出來,為幼崽披上一件薄薄的羽織。
綱吉身上原本就有一件小披風了,這樣再裹一個羽織在外面,顯得格外奇怪。
然而這時候唯一會嘲笑他的六道啾正因為吃太多躺在他腦袋上消食,綱吉思考了一下,乖乖地同兔子先生道了謝。
垂眼看見羽織上繁複的家紋。
托曾經在五條家當過一段時間未來家主小跟班的福,綱吉還是知曉印在家族的和服上的東西是家紋的。
但是這與他認得的非時院的紋路不同——非時院的徽章他見過,是變形了的兔子紋樣。
于是綱吉疑惑地發出了問題:“兔兔哥哥,這個紋樣是什麽鴨?”
兔子一號沒想到小殿下會問這個問題,沉默了一下。
“是國常路一族的家紋。”他說道,“目前只有這個。”
聽起來像是委屈了誰一樣。
綱吉歪歪腦袋,很是好奇:“國常路?是禦前爺爺家嗎?”
他得到肯定的答複,又問:“那為什麽這個和兔兔哥哥們的不一樣,非、非常兔兔和國常路不是一家嗎?”
【對哦,為什麽呢。】
【非常兔兔2333】
【崽崽總會在奇怪的地方可愛起來xd】
【??我們寶貝明明是随時随地都很可愛!】
兔子一號蹲下身來。
他思索了一下怎樣讓一個小幼崽聽懂自己的解釋,擡起頭,看見遠方的巨塔,于是擡起了手。
“殿下看那座塔。”他說道,“此塔名為禦柱塔,是禦前與我等的駐所。”
綱吉看過去,看見很高很高的塔,嘴巴都驚訝地張開了。
“那、那為什麽,禦前爺爺和兔兔哥哥們不去塔裏呢?”他不安地扭住衣擺,“是因為綱吉嗎?”
……
威茲曼被國常路大覺問到了一下。
坐在他肩頭的克羅蒂亞思襯片刻,歪了歪頭。
“是因為那孩子的能量嗎?”身為三人中唯一一個與綱吉的力量有直接聯系的人,人偶小姐虛虛閉起眼睛,回想起與幼崽接觸時候的感覺。
那孩子就像是一團溫暖灼熱的火焰,将她從死後的冰冷中喚醒。
不過……
“雖然溫暖,但是,與石板并不同源吧。”她輕聲說道。
國常路大覺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綱吉君是另一個世界的孩子。”面對着絕對信賴的二人,國常路大覺毫不藏私,“他來到這裏,是因為一個人和石板做了交易。”
“交易的結果,是那孩子來到此事,并且,會解決石板帶來的異能力者的現象。”
這是除去直接毀滅石板這一方法的最佳途徑。
黃金之王皺着眉,思索着哪些部分是能夠告訴面前的姐弟二人的。
然而他的話語剛落,威茲曼姐弟便對視了一眼。
笑意吟吟的弟弟上前,說道:“這件事,原來是中尉知道的呀。”他很是放心的模樣,“那這就沒事了。”
銀色長發的青年目光柔和地看着與曾經記憶中全然不同的老者。
在白銀之王不變的世界中,中尉還是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
而現在麽。
盡管時光雕刻了他的容顏,但是內裏卻依舊是那個中尉。
于是他微笑起來。
“既然是中尉決定的事情,那一定沒問題的。”
而另一邊,綱吉的扭捏不安被帶娃業務逐漸熟練的兔子一號給安撫了下來。
他有些羞腆地縮在兔子的懷裏,棕色的眼眸看着遠處的高塔。
不知為何,內心總有一種東西,在驅動着他往那個方向去。
于是他拉了拉兔子的衣領,小聲地請求:“綱吉可以去那個塔、禦前爺爺的塔看看嗎?”
與此同時,吠舞羅,安娜正在蹲在角落裏玩拼圖。
拼圖是綱吉來的時候兩人一起挑選的,安娜決心在對方下次來之前自己拼好一次,這樣她就可以帶着弟弟一起玩拼圖了。
不過,在最後一枚拼圖即将填入之時,安娜若有所覺地擡起了頭。
她摸了摸自己包裏的小珠子,猶豫了一下,将之拿了出來。
然而,手卻一滑,讓小球掉在了地上。
安娜抿抿唇,将小球撿了起來,舉在面前。
赤紅色的小球中一切都是扭曲的。
然而,在扭曲的世界中,卻有紅色的絲線映射在安娜的瞳中,昭示着她目之所及一切事物之間的聯系。
這大概也是她能夠成為王的資質的一種。
栉名安娜透過小球看了一圈吠舞羅內部,小小地呼出一口氣。
但是鬼使神差的,她突然想到了綱吉。
下一刻,在常人所不能見、也無法理解的世界中,金紅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安娜驚訝地張開嘴,目怔口呆地看着火焰吞噬了整個小球。
良久,她露出一個恬靜的微笑,親昵地蹭了蹭這個小球。
“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