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偵探事務所2

第16章 有可能是自殺嗎？

幾個人原本是來找朱曉雯的，結果這會兒她正被各個小團體使喚，忙得不可開交，就多跟代齊萱聊了會兒。

據她所說，當年她也是偶然拍到的這張照片，還沒來得及給朱伶看，朱伶就溺水身亡了。所以朱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還有別的女人，沒人知道。不過從不喝酒的她那天卻喝了酒，代齊萱覺得可能是池游跟她攤牌了，她心情憋悶才借酒消愁。

朱伶死後，代齊萱去找過池游。池游不僅否認他有跟朱伶攤牌，還否認了他與朱伶的關系，說朱伶并不是他女朋友。至于照片拍到的女子，他說那天只是聽老師的吩咐去找自己的學姐孟良要一個實驗數據。

參加活動的人都裝備差不多了，朱曉雯終于稍微得了點空閑。優心還想繼續跟代齊萱聊一會兒，她以前從沒跟主持人接觸過，她下次的作品裏面有一個主持人的角色，她有點掌握不好人物性格，現在這個機會很難得。

于是王珏帶着修文去找朱曉雯。

朱曉雯一個人坐在道具間門口，看着活動現場的人群，手中拿着一根木制的長棍輕立在地上，見到他們倆走過來，整個人突然有些拘謹。

剛才她只和優心說過話，這三個人她只認識優心。本來她這長相性格的，在學校裏就很少有男生會跟她搭話，偶爾有人湊近，也不過是為了奚落她。從小到大，她沒少被欺負，她都習慣了。今天一起出現兩個體貌端莊長相出衆的男生，在她的世界裏怕還是頭一遭。

她剛才光顧着跟優心打招呼，沒仔細看她身後跟着的大灰狼和小白兔。這會兒王珏把那連帽衫上的帽子摘下來，進會場的時候優心強迫他把帽子戴上完成自己的造型，現在脫離了優心的視線，兩個兔耳朵順勢垂在了背後，原本整齊的頭發稍微被帶得有幾分毛躁，更顯得俏皮可愛；修文把發夾從頭上摘下來拿在手裏，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抛開身上那身灰色的毛絨連體衣不談，是個英俊的小夥子。

現場有些嘈雜，朱曉雯請他們進入道具間裏面，又把門關上。隔音效果很一般，但多少能安靜一些。

王珏開門見山：“池游死了。”下意識的反應能暴露地更多，王珏是想看看朱曉雯到底跟這些有沒有關系。

朱曉雯不大的雙眼透出茫然：“那是誰？”

“聽說是你姐姐朱伶的男朋友？”王珏在詢問，他沒有因為代齊萱的一面之詞就認定兩人的關系，而且代齊萱也說了，池游是否認他和朱伶的關系的。

朱曉雯沒說話，好像在回憶或是思考，王珏便沒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朱曉雯才從回憶中擡起頭，确定自己沒有遺漏地片段才說：“我不記得姐姐跟我提過男朋友的事。我們不住在一起，一年就見幾次面，她又比我大幾歲，我不知道也正常吧？”

見朱曉雯像是在詢問，王珏把相冊遞給她，指着那張有朱伶和池游的大合影：“這個人，見過嗎？”

朱曉雯又搖了搖頭。

“除了死前喝了酒，你還覺得朱伶有什麽異常嗎？”

“姐姐不會游泳，小時候她去村裏找我玩，都會離小河邊很遠的，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一個人去人工湖。”

人工湖不算大，在朱伶來回去教室回宿舍的路上，并不是必須經過的地方。如果想要避開，只需要多走幾步路就可以。而且晚上那邊路燈較少，女孩子獨自一人的話，選擇遠一些的大道更合理。何況朱伶又怕水？

“你懷疑是他殺？”修文問。

“有可能是自殺嗎？”朱曉雯反問。

王珏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打開看了眼，是汪森垚發來的，池游的死因是由于驚吓導致的心源性猝死。他還特意問王珏，有沒有知道死者的身份。王珏沒隐瞞，直接告訴他死者叫池游，有人說他是幾年前溺水身亡的朱伶的男朋友。

汪森垚回複得很快，看來是屍檢工作已經結束了。手機上只顯示文字，他卻用幾個問號表達了自己的驚異：朱伶？那個前途一片光明卻自殺的朱伶？？

玖玉：你知道？

土土土：知道啊！我師父對她的案子很關注，但是……

玖玉：見面談。

汪森垚下午還有會要開，見面約在了晚上。這會兒快到午飯時間了，有些下午不參加活動或者準備換衣服吃飯的人來寄存道具，朱曉雯又忙了起來。王珏和修文就離開了，打算找到優心一起吃個午飯再回去等汪森垚。

優心帶來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說是朱曉雯的同學，就帶過來了解一下。

王珏心裏認為這是多此一舉：“你覺得朱曉雯有問題？”

“怎麽那麽巧，她找我來，給我鑰匙，池游就死在窗戶後面？”

王珏對其中的邏輯提出異議：“她要殺人還找個人監督？”

“就，反正我覺得怪怪的。”優心也說不出哪裏不對，反正人都找來了，三個人跟着小姑娘到食堂，邊吃邊聊。

這女孩長得不大食量倒不小，而且吃得還很快。王珏把米粒撒的滿桌子都是的時候她已經在微笑着喝飯後酸梅湯了。

王珏趕緊扒拉盤子裏的飯，塞了滿嘴，問出的話只能聽出個大概：“朱曉雯……怎麽樣？”

女孩沒聽懂：“嗯？”

一直慢條斯理細嚼慢咽的修文替他重複了一遍：“朱曉雯的父母對她怎麽樣？”

“還挺好的。平時吃穿不愁，有什麽要求都能盡量滿足她。cos社團本身就花銷很大，一套衣服便宜的都要幾百塊。社團裏是有些供社員自由使用的衣服，但一般出新活動大家還是會自己買衣服。以她家的條件，能支持她進社團，家裏算是很寵她了。”

終于把滿嘴的食物咽下去，王珏猛喝了兩口水，繼續問：“她不打工嗎？”

女孩搖了搖頭：“沒聽說。”

“你覺得她人怎麽樣？”

“我和她高中就是同校的，朱曉雯比較笨，而且是從農村轉學來的，成績一直不理想。班裏不少人覺得她土裏土氣的，讨厭她，她沒有朋友。但她父母對她真的很好，她說想跟姐姐讀同一所大學，家裏沒少花錢給她補課。她運氣不錯，雖然成績墊底，只能去最不好的專業，不過總算考到了這個學校。”

“你有聽她談起過朱伶嗎？”

女孩搖了搖頭：“我跟她雖然認識很多年，但其實一點都不熟，沒怎麽說過話。”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邊有人沖女孩招手，她看了看王珏，有點不好意思，“那個，還有別的問題嗎？我得去參加活動了。”

“謝謝你，沒有了。”

女孩走了之後，優心不大樂意：“你怎麽都問些無關的問題？”

王珏望着女孩離開的背影，眯起眼文優心：“你有沒有發現，朱伶死後，朱曉雯是最大的受益人？”

優心略一琢磨，好像是這麽回事：“所以她為了給姐姐報仇去去殺了池游？她的嫌疑又上升了？”

“若像那個女孩說的，她比較笨的話，我就不是很想繼續懷疑她了。”

“那你又是什麽意思？”

“我總覺得，我們還有什麽關鍵的信息沒有抓到。”王珏手拿筷子敲着碗，看着修文收拾他吃完飯的一片狼藉。

下午三個人又在學校裏繼續四處看看，期望能找到朱伶或者池游的有關信息，但朱伶的事情時間太久了，知道她的學生們早已紛紛畢業；池游又不是什麽知名人物，知道他的人就更少了。

最後優心決定跟代齊萱約個晚飯，為公能再打探一些消息，為私主持人的生活在她下一本書裏至關重要。三個人就在校門口分別了。

晚上，汪森垚是在隊裏吃過晚飯來的。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他并不想妄自判斷王珏是個會做飯的人。他按照地址找上門，敲響門之後果然見王珏正在家嗦着一碗清湯寡水的面條。他遞上自己順路買的鴨貨，給王珏的晚餐增添一點配菜。

餐桌邊還有另一個人，這讓汪森垚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兩室一廳的大房子，還在黃金地段，可能是合租吧。今天白天也見到這人，估計是王珏招來當助手的。想通了就不奇怪了。

“我的助手修文，之前跟你提到過。”王珏為他介紹了一下。

汪森垚是記得王珏有個助手，不過他從沒見過。別說是助手，就是王珏本人他也沒見過幾次，幾乎都是在網上聯系。

他喝着修文端上來的橙汁，先是又介紹了一下今天的死者信息，之後才給兩人講當年朱伶的案子。

“死者叫池游，這你們已經知道了。今年28歲，在一行醫療器械有限公司任銷售部經理，大學讀的是經濟學專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朱伶學的是市場營銷，他們是同一個學院的。”

“這公司怎麽聽着有點耳熟啊？”王珏看向修文，希望能從他那得到答案。修文還沒想出來，汪森垚繼續說的話為他解答了。

“去年城郊那場爆炸，他們公司上一任銷售經理死了。”

“李玫梅？”王珏忍不住驚呼。那是他當偵探之後接手的第一個委托，調查對象突然死亡，爆炸害得他和修文都差點交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