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白蘭迪急得錢都忘記給了,就直奔醫院。
出租車司機也沒有在意,記住了打表器上的車費,然後開車走了。
按照這緣分,估計還得碰個面。
白蘭迪到了醫院之後給郭骰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郭伯父你好,請問......”
郭醫生接着電話說:“三樓。”
接着就挂了電話。
白蘭迪見電梯擠得慌,就開始往樓梯口跑,樓梯口的血跡。
一個個的血腳印,不知道為什麽,白蘭迪直覺這是郭骰的。
沒細想,白蘭迪就奔到了三樓。
楊真一行人已經到了手術室外,同行的還有A隊的一些隊員。剛到醫院時他們就因為地面的腳印和郭骰來醫院所做的事情,重新對郭骰審視了一遍,這種在警校內被調動過的血性,因為郭骰,重新燃燒起來。
常捷因郭骰的囑托,沒辦法立即趕到,只能一只手當做五只手用,盡快的将這個案子的爛尾給填好。
“蘭蘭寶貝......”楊真見白蘭迪一臉失神的樣子就吓得夠嗆,立刻将白蘭迪扯在座位上坐着,“放心,沒問題的。”
白蘭迪好像聽不到楊真的話似的,只能茫然的點頭。坐了沒一會兒,就焦躁的站起來走動。
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白蘭迪感覺那一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僵硬得可怕。
等到手術中的紅燈變成綠燈時,白蘭迪才把心髒放進了胸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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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骰被推了出來,眼睛微睜,手臂被纏了一圈圈的繃帶。
跟郭骰長得很像的郭醫生看了衆人一眼說:“手術很成功,現在能回去的就給我回去。已經要到八點了,郭骰打了全麻,估計明天才能醒。明天再來吧。”
A隊衆人跟郭醫生道了謝之後,看了郭骰一眼往外走去。
B隊的人除了常捷以外全員到齊,卻沒有移動半步。
“以前不認識你們,就這麽随口一說,還挺好認識B隊的。”郭醫生輕聲說道,“我是郭骰爸爸,我叫郭宇。和你們的第一次見面沒想到是這種情況,走吧,先進病房。”
一行人面面相觑,進了病房。
郭爸和衆人把郭骰移到病床上後,掏出手機躲在角落撥號。
“大眼?我是你郭叔,恩,你在馬來西亞?我操,你去那麽遠吃屎啊。趕緊回來,骰子這次是槍傷。行了行了,別急。今晚上如果沒發燒就算是度過危險期了。恩......行,能回來就回來,不能就算了,別耽誤了你的事兒。對了,別告訴你媽和你郭媽,要她倆知道,骰子不得煩死。”
挂了電話之後,郭爸招呼着衆人坐下,說:“骰子平常受你們照顧了。這小子打小脾氣就硬,說了什麽重話我帶他們向你們道個歉。”
楊真立即說:“不不不,頭他平時很照顧我們,我們都是被他一步步帶上來的。”
郭爸笑笑,說:“我今晚上得回家,不能留在這兒陪骰子。不然她媽要是察覺到寶貝兒子出了什麽差錯,非得把我腦袋割下來泡酒。本來應該大眼守的,誰知道這臭小子竟然去馬來西亞了......你們看誰能今晚上有時間陪床?”
衆人一齊看向白蘭迪,白蘭迪慘白的臉上稍微有了些神色說:“您好郭伯父,我是白蘭迪,因為工作的原因現在住在您兒子的家中。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留下來陪他......”
一輩子。
白蘭迪咽下了這三個字。
郭爸沒有介意白蘭迪有些過于公式化的語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着衆人離開。
“他半夜如果發燒了,立即按傳呼,然後給我打電話。”郭爸囑咐完這句話就走了。
白蘭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顫抖着手觸碰了郭骰沒有受傷的另外一只手。
熱的。
白蘭迪把郭骰的手擡起托住,吻着上面的骨節。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了鼻尖。
“大叔......”白蘭迪帶着些哭腔念出這個詞。
真的以為是再也見不到了。
郭骰感覺得到白蘭迪的淚水順着自己的手指縫往床單上流,但是因為麻醉,卻沒辦法睜開眼安慰。
害怕麽小孩兒?
對于傾心這樣工作的我,你會放棄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