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懸賞！能強吻火影的男人

第10章 ☆、而你又離去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鳴人靠在座椅上，揉了揉額頭，“這個時候佐助不在我身邊反而要好些……大和隊長，你看看這個。”

大和接過文件，皺眉道：“鐵之國？”

“雖然名義上是鐵之國主導的，恐怕其他四國多少也有參與。”鹿丸從暗門走了進來，“畢竟他是背負着宇智波名號的最後一人，雖然戰後簽訂了協議過往之事既往不咎，但是現在看來似乎要拿佐助出氣。”

鐵之國說的是五影會談的時候，佐助闖進會談，并殺害數名武士的事情。也是在這件事後，佐助榮升為五大國懸賞榜上第一名，他的腦袋可謂是價值連城。

鹿丸對鳴人點點頭，想掏出兜裏的煙，又忍下了。

“佐助失憶的事情，好像也被外面的人知道了。”

這兩件事情看似毫無關聯，實際上卻緊密聯系。佐助并非是發動四戰的罪人，但僅僅因為姓氏，就要承擔本不該他承擔的東西。如果他還是那個讓五大國聞風喪膽的叛忍還好，偏偏失去了記憶，連帶着水平和恢複到下忍水平。雖然這兩個月來進步分塊，現在也不過是個上忍水平，和四戰的水平差得夠遠。

鳴人只覺得事情一個比一個麻煩。從前只是下忍的時候，上層要對佐助有什麽動作，他不管不顧的去求情就好，求不來的話就自己去阻止。現在等他坐在這個位置，才發現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複雜。如何和其他國交涉，如何對佐助隐瞞這些事情……

不能告訴佐助這些事情。佐助雖然頂着十七歲的身體，但是內心不過是十三歲的下忍。一直以來，佐助都是在鳴人心中都是兄長的姿态。但是鳴人突然發覺情況對調，佐助才是那個一直幼稚的，自以為是的人，鳴人已經比佐助大四歲了。

所以喜歡告白什麽的，大概只是小孩子無聊時寂寞的感受吧。就像十三歲的漩渦鳴人也曾經不懂事，十三歲的佐助會有喜歡的錯覺只是一時沖動而已。

相信了佐助的話的鳴人，才會被當成笨蛋吧。

“火影大人，佐助到底知不知道這三年來的事情？”

“知道一些吧。”鳴人說，“大概也就是模模糊糊的，具體的事情應該也不知道，那些機密的事情應該都不知道。鼬的事情，宇智波的事情……卡卡西老師說這些事情還是要等他自己想起來再說。”

三個人又是沉默。宇智波的事情，在高層已經不是不是秘密。現在的情形，和鼬當初的設想不謀而合，佐助單單把他定為仇人。當鼬死後，他就會回到木葉，和他的同伴生活在一起。

四戰的時候，佐助和鳴人并肩作戰，并揚言要成為火影。在和鳴人争奪火影的過程中，他因為舊傷複發而失憶。沒有人知道他恢複記憶後的選擇。就連一直相信他的鳴人也無法預料。

“鳴人。”鹿丸猶豫了一下，“小櫻說佐助可以接受手術恢複記憶了。現在的情形，應該讓佐助接受手術才是。只有這樣，他才能有能力自保——”

鳴人一愣，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許久以後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這件事情我再想想吧。“

鳴人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待下去的，整個人的腦袋都渾渾噩噩，坐在桌前看着公文發呆。胡亂簽上自己的名字，等到下班的時間到了，趕快把羽織留在辦公室。

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十分想見見佐助。看看他的臉就好，聽聽他的聲音就好，只要站在他的面前，仿佛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佐助還沒有回來。

鳴人從冰箱裏拿出一罐飲料，也沒開燈，就這麽坐在地板上，慢慢感受暮色四合，房間裏的光線一點點變暗。

一種未知的恐懼籠罩着他。他待在這個擁有兩個人氣息的房間裏，忍不住想，萬一佐助離去了怎麽辦？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他在睡夢中被敲門聲驚醒，門口的鹿丸一臉嚴肅的告訴他，佐助離開木葉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當他知道佐助的身世後，也安慰自己，如果佐助生活得開心，放下仇恨，那麽不回木葉也無所謂。但這種事情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之後佐助失憶，他和佐助住在一起後，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大度的說出那些話了。

曾經得到的東西，再狠狠的失去，怎麽不讓人心生怨恨？怎麽還能大度的說出無所謂這樣的話來？

被說成是自私也無所謂了。漩渦鳴人的忍道就是有話直說，這樣的願望發自內心，十分單純，也十分強烈——

他不想佐助離去。如果一直就這樣就好了。

佐助開門的時候感覺屋子裏有什麽不對勁。他沒有開燈，等眼睛适應了屋內的光線後，發現了坐在地上把腿盤在一起的鳴人。他正擡着頭看着門口的佐助。

心髒仿佛被什麽紮了一下，整個人都被洩露的某種溫柔情愫填滿着。雖然鳴人已經十七歲，但有時候看上去比他的年齡小得多。佐助也經常在外面見到鳴人，外面的鳴人簡直渾身散發着金色光芒，眼神堅定，一往無前，有讓人不自覺就跟随他的魅力。但和鳴人一起居住的時候，能看到另一面。

他走上前，摸了摸鳴人金色柔軟的頭發，聲音也不自覺柔和起來。

“怎麽了？”

鳴人拉住佐助的手，踉跄着站起來，可能坐在地上太久了，腿有些麻，所以大半個身體都靠在佐助懷裏。佐助扶他來到床邊，鳴人卻猛然抱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怎麽了？”佐助輕聲問。

鳴人張嘴，卻只是把手臂禁锢得更緊。沒有什麽言語能形容他此時惶恐而不安的心情，心底的這份感受根本無法傳達出去，也無法感受佐助的回答。從沒有這樣的感受，如此害怕佐助接下來的反應。

佐助沒有再問下去，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就這麽讓他抱着。

鳴人深呼吸。

“小櫻說，你可以接受恢複記憶的手術了。”

“最快什麽時候？”

“這幾天就可以吧。不過這個手術現在仍然有風險，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他頓了頓，“其實你可以過段時間再去做手術。”

佐助沉默了一會。

“盡快吧。”

鳴人沒說話，垂着腦袋。佐助在一個瞬間似乎終于明白鳴人為何如此失常，他看向別處：“即使恢複記憶，我也不會後悔之前的決定。”

這句話很快就被證明是謊言。

早上醒來的時候，佐助已經不見蹤影。等鳴人喝完牛奶，來到辦公室的時候，鹿丸已經在那裏等着他。

鹿丸倚着牆壁，頭不住的往下點，看起來又要睡着的樣子。察覺到聲音，他擡起頭，眼睛的焦點好不容易聚集到鳴人身上，“真是麻煩死了……佐助出村了。”

“什麽？”

“難道不是你簽署的命令，他才出去執行任務？暗部那裏收到了你親筆簽署的文件。”

“開什麽玩笑！這個時候我怎麽可能同意讓佐助離開村子。”

鹿丸給他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拿出文件遞給他面前，”這個的确是你的筆跡吧。”

“這是怎麽回事……我想起來了，一定是昨天開完會的時候，簽了一堆不知所雲的文件。”

“這其中就有批示佐助去鐵之國的公文。”鹿丸冷冷地說。

“什麽？！鐵之國？”

鹿丸揉着太陽穴，“看來事情真是越來越麻煩……我猜佐助應該聽到什麽了，所以才要去那裏。事到如今，或者等着佐助回來，或者等着鐵之國那裏要我們出贖金吧——當然，也可能最後都沒消息。”

“佐助……”

“六代目火影大人。”鹿丸念了一聲他的名字，嘆了口氣，“雖然你平常的時候也不聰明，但涉及到佐助的事情一定會變笨。沒消息，也代表他不想被我們找到。”

“佐助不會的。”鳴人堅定地說，“他沒有理由趁這個機會逃走……如果他要走，和我說一聲就可以，不必不辭而別。”

“随便怎樣都無所謂。”凡是涉及到佐助的事情，漩渦鳴人總是十分固執，甚至甘心變成一個笨蛋。鹿丸已經放棄改變鳴人的想法，身為朋友能做的只是盡可能的幫他收拾爛攤子。“有情報顯示，在鐵之國附近似乎出現了宇智波帶土的身影，佐助主動請求，大和隊長寫成書面報告向你請示，結果……”

鳴人撓撓腦袋。

鹿丸看着他：“你不會打算扔下木葉，然後自己去找佐助吧？”

“……不會。”

“或者派個暗部小隊去追回佐助？”

“……”

“這回可不是他自己偷偷出村，而是奉了火影大人的命令去執行機密任務。”鹿丸特意加重了“火影大人”四個字，“不要弄巧成拙，惹怒了鐵之國那邊的人才好。”

最後，鳴人決定派遣牙，志乃，雛田秘密前往鐵之國支援佐助，并暗中搜索帶土的信息。三名忍者剛踏上路途不久，帕克來傳達卡卡西的口信，将昨日卡卡西與佐助的 對話告知鳴人。事情尚未結束，幾個小時後，原第八班的志乃通過家中秘術傳來消息，當他們來到鐵之國的時候，佐助正在和鐵之國的武士激戰。

鳴人當即決定前往戰場。鹿丸和聞訊趕來的小櫻按住他，“你現在不只是木葉的忍者，你現在是火影！你知道火影參戰的意義嗎？意味着木葉和鐵之國正式開戰！”

“佐助的力量還沒有恢複！”他沒法對着鹿丸吼，只能對着小櫻，“那是佐助啊，小櫻！”

“他不止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下屬！火影大人！”鹿丸說。

“如果連朋友都保護不好，我算是什麽火影？！”

“夠了，別任性了，鳴人。”小櫻按住他的肩膀，“木葉有那麽多忍者，每個都是你的同伴，如果這次的不是佐助，你也會像現在這樣不管不顧的去嗎？”

鳴人說不出話來。他有很多朋友，可只有佐助是特殊的那個。他的朋友遇難了，他都會盡力，可唯有佐助的事情讓他如此心煩意亂。

佐助對于他來說，不僅是朋友，更是親人，兄弟……是他最為珍惜的那個人。他曾經憧憬追逐他，曾經和他成為朋友，曾經和他站在對立兩邊，最後他們住在一個屋檐下。佐助早已經融入他的生命裏。更不用說不久前佐助還向他告白。他們之間已經不能僅僅用“我們是朋友”來形容了。

“如果你還是那個木葉下忍，你現在當然可以去。可是你既然已經成為火影，就不得不正視這個身份。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木葉的未來，這是你應該擔負的責任。”卡卡西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鳴人撥開小櫻的手，又要說什麽的樣子，卡卡西沉聲道：“鳴人，我這麽說并非讓你為了規則什麽的放棄佐助，保護朋友并不是只有一條方法。”

“這個任務，由我來執行。”卡卡西說。

鳴人聽見老師的話，閉上了眼睛。童年時代他就夢想着成為火影，那時對火影的理解僅僅是村子裏最厲害的忍者，而力量本身就可以贏得認可。少年時代他逐漸了解到這個世界的黑暗痛苦，決心成為火影，引導大家走向和平。最後當他終于站在這個位置上，他感到能做的事情變多了，而可以做的事情變少了。

他沉聲道：“那就麻煩卡卡西老師了。”

卡卡西還沒有離開木葉的大門，兩件消息傳到木葉。其中一個是來自原第八班的情報，佐助在衆多圍攻中慘勝，已被第八班救下，大家正趕回木葉。另一件是來自鐵之國的聲明，宣稱佐助無故屠殺鐵之國武士，要求木葉交出宇智波佐助。

現在的情形，不僅讓人想起半年前，雷之國的人要求交出佐助的情形。大家的目光都看着鳴人。

鳴人若無其事地接過文書，然後把它揉成團，扔到角落處。

“我相信佐助，他不會無故屠殺鐵之國武士，一切等佐助醒過來再說。”

“小櫻，通知醫療班做好準備，佐助可能傷得很重。”

小櫻在四戰救過不少忍者，見過各式各樣的症狀，可是她看見佐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呼。她從沒有見過有人受過這麽嚴重的傷。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口，甚至黑發也變成暗紅色，蒼白的臉頰擦着血跡。

“醫療班準備！快速送到醫院！”

鳴人深吸一口氣，轉而看向第八班。

“到底怎麽回事？”

志乃：“我們趕到的時候，佐助正在和人戰鬥，對方的人數是他的幾十倍，地上全是屍體。”

“都是鐵之國的武士？”

志乃扶了扶眼鏡：“不，鐵之國的武士不會使用查克拉，而這些人都是本領高強的忍者。他們沒有佩戴護額，但是從他們的身手中可以判斷，他們是其他四大國的忍者。”

牙這時候說道：“我們支援佐助的時候，似乎聽到他們說‘四戰’‘宇智波的惡徒’什麽的。”

雛田看着鳴人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和抿成直線的嘴唇，不安地說道：“鳴人君……”

“四戰結束後，還是有不少人想着‘複仇’，斑和……帶土雖然已經死亡，但仇恨并沒有消除。他們把仇恨轉移到了佐助身上。”卡卡西按住鳴人的肩膀，“佐助曾經是我的部下，我相信佐助。”

“我還記得四戰的時候佐助做了什麽，你和他救了這個世界。何況他半年來，他已經是我們的同伴了。”鹿丸又習慣性的摸煙，可惜兜是空的，他撇撇嘴，“如果有什麽差遣,火影大人可以直說。”

随着他這句話，佐井畫的墨畫鳥飛到窗臺上，它帶來佐井的話。

“各位，其餘四大國的使者宣布，正在前往木葉。”

“外交這種事情，就由我和卡卡西老師搞定吧！你現在已經是火影了，就不要再做出下跪那樣的事情了！”鹿丸和卡卡西離開了房間。

人失去了珍惜的東西就會産生怨恨，而仇恨只能用鮮血洗刷。在四戰中，或者在之前的戰争中喪失了珍惜之人的忍者們，在痛哭之餘，不可避免的産生了怨恨之情。 而這種怨恨之情，毫無理由的加在了不知情的佐助身上。而佐助是四戰的功臣，拯救了世界這個事實，在被痛苦驅使的人心中淡忘了。宇智波佐助此時，重要的不是他做過什麽，而是他是一個宇智波。

造成這樣現狀的原因，是佐助太弱小了。如果佐助沒有失憶，還是那個震懾五大國的忍者，那麽情況絕不會是這樣。因為弱小，所以人們才敢将痛苦施加在他身上。

佐助在幾日後醒來，他醒來的時候，鳴人正在忙公務，非常時期，小櫻也不在醫院。

他醒來後，拆掉了吊瓶，獨自在病房待了幾小時，然後從窗戶逃走了。

幾小時後，鳴人才收到這個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