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懸賞！能強吻火影的男人

第11章 ☆、必有重逢之日

黃昏的終結谷，瀑布仿佛都披上了金色的紗巾，變得輕柔和緩起來。

巨大的石雕矗立在終結谷瀑布的兩端，手結着對立之印，神情肅穆。這正是創立木葉的兩大巨頭，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決戰的地方。四年前，同樣繼承着因陀羅和阿修羅殘餘查克拉的佐助和佐助，秉承着宿命，在這裏進行了決鬥。

四戰結束後不久，鳴人曾經建議過，也要仿照終結谷的兩個雕像建立自己和佐助的雕像，将對立之印換成和解之印。但因為佐助失憶問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個事情只好退後。

鳴人在熟悉的地方看見佐助。

聽見來人的腳步聲，佐助慢慢回過身。那時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受，眼前的佐助五官還是如昔，但身上所散發的氣場卻和從前不太一樣。既不像之前的溫和，也不像失去記憶之前的冰冷。硬要說的話，像是水和冰融合在一起，有些複雜，也忍不住讓人一探究竟。

鳴人再次在此處看見佐助的背影，但心裏的感受卻完全和四年前不一樣了。四年前他懷着憤怒、焦急、急躁的心情追到這裏，而現在他的心情卻無法平靜。造成這樣的差異，既有自己成熟的緣故，也是對佐助更加了解的緣故。他看着佐助黑色的眼眸。

“你都想起來了？”

“在和鐵之國的人對戰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中有人發現我，叫出我的名字，然後我們就開戰。然後我贏了。”

“恢複記憶後就可以這麽不顧及身體嗎？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鳴人若無其事地笑着說。

“抱歉，我想要離開木葉。”

天氣似乎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從遠處飄來的黑雲覆蓋在終結谷上方，空氣也十分壓抑。鳴人在身側的手縮緊又放開，他深吸一口氣，仿佛沒有聽見佐助之前的話。

“快要下雨了，我們快回去吧！不過到家以後，我要先洗澡，我最讨厭被雨淋了。”

佐助這次抿着嘴，沉默地看着鳴人。他眼中閃過痛苦神色，“抱歉，我想離開木葉。”

伴随着他這句話的，是天邊驟然出現的金色閃電，仿佛要将天空撕裂一般。緊接着而來的，是轟雷聲。兩個人注視着對方的眼睛，彼此間只有沉默。

“我不準。”鳴人低下頭，揉了揉拳頭，“如果你想離開的話，就問問我的拳頭吧，只要你能打敗我，你就能離開這裏。”

“我不想和你動手。”

“是嗎？可我十分想和你打一架呢！”鳴人沖向佐助打過去一拳，“你這個騙子！你說過會留在木葉的！”

佐助閃過鳴人這一拳，大聲說：“你知道我為什麽離開！”

“我不知道！”鳴人咬牙切齒，反身踢過去，“你這個騙子！你說過我是你最重要的朋友，說過要殺了我，說過喜歡我，說過即使恢複記憶也不會後悔之前的決定，可是你說過的話通通都是騙人的！”

下雨了。

豆子一樣大小的雨滴敲打在兩個人身上，順着頭發，沿着脖子流下去。風雨交加，鳴人的拳腳卻依舊無情，臉上還是兇狠的表情，但眼圈卻微微發紅。

佐助用手掌包住他的拳頭，“別再幼稚了！鳴人，這個時候我離開時最好的選擇！”

“幼稚的是你才對！我才是木葉的火影！”鳴人收回拳頭，閉上眼睛，再睜眼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仙人模式，“看來你恢複得不錯，既然這樣，我更要真真正正的打敗你！”

“說得好像你可以輕易做到一樣，搞清楚，我不再是那個弱雞下忍了！”佐助再一睜眼的時候變成了永恒萬花筒，“幾十年前，初代火影為了木葉在這裏和宇智波斑決鬥。你呢，六代目火影大人，你要走一樣的道路嗎？”

“你這個混賬！”風遁螺旋手裏劍砸過來，佐助閃過，他身後的瀑布被分成兩段，“你竟然懷疑我，會把你交給鐵之國他們嗎？！”

寫輪眼可以預測對手接下來的行為，無論速度多快的忍者，佐助的眼睛都可以預料他接下來的行為。佐助捕捉到鳴人藍色的眼睛中，突然溢出來的眼淚，讓他一時忘了 躲避。眼淚如預期一般溢出來，和臉上的雨水彙聚成一起。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了這個過程，在雨天裏根本看不出鳴人流過眼淚。

鳴人的拳頭停在佐助面前。

轟雷陣陣，風狂雨驟，金色閃電又現！

鳴人的拳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情形啊！如果你現在離開的話，其餘國家的忍者都會殺你，你現在走的話會死的！”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佐助在雨中對他大吼，“如果我不走的話，很可能帶來戰争！”

“你留下來，接下來是我的事情！”鳴人向佐助走過去，喘着粗氣。

佐助揪着鳴人的領子，“這件事不用你管。”

“你是木葉的忍者，我是木葉的火影，我就要管！”鳴人的眼睛裏又溢出淚水，他放大聲音來掩飾喉嚨裏的哽咽聲，“如果連你我都沒辦法保護，我還算是什麽火影啊！”

淚水滴落在佐助的手上，溫熱的淚水一接觸到皮膚，溫度立即消失了，和着那些雨水滴落下去。佐助看着鳴人因流淚而泛紅的眼睛。

他放開自己的手。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要靠你擺平的話，我還有什麽資格喜歡你。”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了。

周圍的雨聲，風聲，樹木随之搖擺的呼呼聲，樹葉随之飛舞的獵獵聲，似乎一下子都遠離了鳴人。鳴人聽見自己被放大了好幾倍的心跳聲，他好像聽見了了不得的東西，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佐助已經轉過身子。

鳴人跑到佐助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和火影沒有關系，如果只是我想讓你留下來呢。”

雨漸漸小了，風也漸漸停了。

一點點的，夕陽的餘晖照射在積水上。

佐助用手撥開他，神情冷淡：“結果還是一樣的。”

鳴人看着他前進的身影，佐助的背影還是像以前一樣絕情，但鳴人卻摸着鼻子笑了。簡直不能相信這樣一個冷漠的人，剛才能說出“我還有什麽資格喜歡你”這樣的話，不過這種矛盾正是佐助身上重要的特性。

他又攔在佐助面前，張開雙臂。

“這些問題真是很容易解決的，我可是六代目火影啊！他們打不過我的。”

“讓開。”

“這個不叫做靠我擺平，不要逞強啊佐助，我幫你是理所當然的嘛！我可是火影啊。”

佐助無奈地嘆口氣。

“因為我們是朋友，對嗎？”

自己的臺詞被佐助搶先，鳴人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佐助轉了個方向繼續前進。鳴人在身後喊住他，佐助的聲音傳過來。

“即便是所謂朋友，我也不會是單方面依靠你的廢物。我不用你拿保護者的姿态來對待，真是可笑極了，到時候你會清楚誰才是最強……”

“誰要聽你說這些廢話啊！”鳴人又一次出現在佐助眼前，“不是只因為朋友，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嗎？不是因為火影，不是因為朋友，我……我只是……哎呀，我口才不好，笨嘴拙舌，但是你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意嗎？”

“不明白。”佐助眨眨眼睛，好笑地看着又是臉紅又是不停擺手的鳴人。

聽見佐助這句回答，鳴人低下頭，很是失望的樣子。

佐助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頭發還是濕的，摸上去觸感一點都不好。佐助溫熱的手指按摩着頭皮，這種仿佛被麻痹的感覺從頭頂一直傳到腳底。

鳴人擡起頭。

佐助溫聲道：“既然說不出口就不要說。鳴人，我之前就說過的吧，羁絆會讓人軟弱。”

“佐助……”

鳴人喃喃道，雖然話語沒有明說出來，可是他已經明白了佐助的心意。佐助現在的路，就是他曾經走過的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為了保護他人而努力變強。 佐助的自尊驕傲，不準許他享受他的庇護，卻還想要反過來保護他。這個固執、自大的男人，除非把他打敗拖回村子裏，否則是怎麽也不會聽勸的。

但是他剛才卻暴漏出自己的弱點。與鳴人之間的羁絆就是他的弱點。鳴人感到胸口有一股熱流沖向喉嚨，握緊了拳頭，那幾個字已經在心中吶喊了無數遍，卻還是無法說出口。他臉憋得通紅，卻只是吐出幾個音節，“佐助，我……你……”

“我喜歡你。”佐助替他說完接下來的話，他抿抿嘴，“我不是騙子，說這話的不是在騙你。”

那股熱流從胸口流向四肢，好像打開了什麽開關，鳴人上前一步，雙手按住佐助的肩膀，自己親了下去。

他緊張得渾身顫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雖然有過兩次接吻的經驗，可是一次是因為意外，一次只是被動承受，根本就不知道這種事情該怎麽辦。他的嘴唇都在顫抖，只知道摩擦佐助的嘴唇，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他維持了幾秒的時間，睜開眼睛，佐助的眼眸近在咫尺，漆黑的眼眸裏流露出幾分戲谑，似乎是故意看他的笑話。

鳴人心沉下去，想要離開這個尴尬的姿勢。

佐助這個時候終于有所動作，一只手箍住鳴人的腰身，将他拉近自己，另一只手托住鳴人的後腦。

這個吻熱情而激烈，鳴人只覺得嘴巴發麻。

鳴人緊緊抱着佐助，佐助在接吻間隙喘息，“給我三年時間，必有相逢之日。”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