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表白被拒
佐助把他移了一個合适的位置,看着滿地狼藉,和現在的狀況,嘆了口氣。他看向尚在清醒的小櫻,扶額道:“還好沒全軍覆沒。”
小櫻眼睛像是浸了水,她笑了笑。“真是難得啊……我之前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和佐助君在櫻花樹下賞花。”
“嗯。”
“佐助君還是像以前那樣,只有和鳴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那麽多的話說……你可能不會記得,那時候也是在櫻花樹下,你說我的額頭很漂亮的時候——”
佐助皺眉:“你醉了。”
小櫻瞪着他,半響哈哈大笑起來。
“佐助君是笨蛋!”她笑得聲音都在發顫,“看不出我在騙你嗎?那是鳴人假扮你的樣子,根本不是真正的佐助君。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佐助君是個溫柔的人,從剛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但是你的眼中根本沒有我,你的溫柔也不是給我的——”
她看着鳴人,“現在你的眼中真正有了鳴人的位置,你可能不會注意,你看着鳴人的時候眼神都是不一樣的。但是我一點都不嫉妒他。因為我親眼看着鳴人長大,看着他為了追回你付出的努力,我甚至勸他放棄你,但是那個笨蛋啊。”
她擦了擦眼角控制不住的淚水,“佐助君,我确實喜歡過你。但是現在不了。祝你——和鳴人——”
“你——”
小櫻向後倒去,睡着了。
佐助:……
他看着對面已經卧倒的兩個人,想了想,又搖醒身邊的鳴人。鳴人睡得死沉,張開眼皮看見是佐助又放棄閉了回去,佐助揪着他的頭發說:“吊車尾,快醒醒,我有話對你說!”
“很重要的事情!”他用手指扒開鳴人的眼皮說道。
“啊?”鳴人迷迷蒙蒙地看着他,揉揉眼睛,“痛痛痛痛!不要揪頭發。”
佐助想了想,雙手結了一個水遁的印,口中噴出的水柱把鳴人渾身澆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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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
佐助是雷遁和火遁忍者,但勉強能用其他屬性的基礎查克拉。他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忍者,就是最基礎的水遁水連彈也不容小觑,鳴人經此一戰,渾身打個寒顫,甩了甩頭發。
大概醉酒中還沒明白怎麽回事,整個人看起來還是蠢蠢的,眼睛睜得好大,嘴唇半張。
佐助揉揉他的頭發,“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鳴人:“啊?”
佐助:“既然沒反對就當做你同意了。”
鳴人:“啊?”
這樣做簡直沒有絲毫的成就感。佐助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用錯了方法告白,雖然說自己告白的不算浪漫,對方張着嘴一臉茫然的“啊“也夠煞風景。他皺眉思索着,那邊鳴人短路的大腦終于連通。
“等等!!佐助!“鳴人大叫,”你在開玩笑嗎?你怎麽會喜歡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那又如何?”
“你恢複記憶後一定會後悔的!沒準還要和我打一架!”
他顧不得和佐助算剛才淋濕的仇,十分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說,“我們不是朋友嗎?”
他的眼神簡直像是一柄武器,殺到敵人片甲不留。可惜遇到的是全副武裝的宇智波佐助。佐助沉默和他對視着,不一會鳴人就扭過頭。
“心虛的人才會認輸。”
佐助涼涼地說。
“混蛋我才沒有認輸!”鳴人反駁,回過頭的時候卻觸碰到兩篇柔軟的唇瓣,仿佛那不是一個吻,而是佐助施展的雷遁,鳴人一時間如同被電住,渾身被麻痹住了。
“別和我說你對每一個朋友都會這麽盡心盡力。”佐助在接吻的間隙控制他的胳膊,“如果是其他人吻你,你也是這個反應嗎?”
鳴人第一反應就是掙紮,結果手臂被佐助控制住,根本使不上力氣。他的吻仿佛一劑毒藥,瞬間卸下了鳴人所有的防禦,他漂亮溫柔的黑色眼睛深不可測,注視着便如陷入深淵。
有那麽一個瞬間,鳴人突然明白了,為什麽佐助那麽招女孩子喜歡。
這麽漂亮的少年溫柔的注視你時,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佐助眸色一暗,按住鳴人的下颌,另一只手扶住鳴人的腦袋,變換角度加深了這個吻。
“唔……”
佐助擦擦嘴角的血跡,舌頭還有些疼,苦笑道:“誰教你在接吻的時候咬別人的?也太沒有風度了吧?”
“什麽接吻,明明是強吻吧。”
鳴人十分誇張的擦了擦嘴唇,好像上面有什麽不潔的東西。
佐助皺眉,涼涼地說。
“用不用去河邊洗洗嘴巴啊?”
鳴人放下手,躊躇了一會,放低了聲音:“喂,佐助,我們是朋友啊……”
佐助白皙的臉變得毫無血色。
他的背脊竭力挺得筆直,過了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對不起。”他抿抿唇,看着斜陽所在的天邊,“天色晚了,我們走吧。”
鳴人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直以來都把佐助都把最好的朋友,盡管是單方面的,但從未想到有一天佐助回失去記憶,并且和自己表白。
小櫻和卡卡西被自己的影分身送回去了,橘黃色溫柔的夕陽照在他們的身上,兩個人并排走着。鳴人忍不住偷偷瞄佐助一眼,卻不料佐助也突然看向他,兩個人視線交融,又飛速的避開。
“那個……”
鳴人撓撓頭,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要由自己來說了。
“我沒想過這種事情。我從十二歲就開始喜歡小櫻,一直都幻想着小櫻能答應我,然後長大的時候就娶她,組成一個家庭。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是一個人,不知道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是什麽感覺……”
“小櫻不喜歡你。”
“一直努力的話,小櫻也許會動心吧。我一直都知道的啊,她喜歡的是你,但總覺得只要我再努力一些,也許她就能看到我的優點,轉而喜歡我的吧——我一直是這麽想的。”
“你——”
“何況她現在已經認可我了,也許不久以後就會同意了吧。我啊,也許一個人真是太寂寞了,真的想找個女朋友或者早早結婚了,前不久綱手婆婆還說,我爸爸媽媽也是這個時候結婚的吧。”
“為什麽是她?”
“什麽?”
佐助聲音帶着濃厚的鼻音,他別過頭,“她能給你的,我就不行嗎?”
鳴人只能看見佐助如刀削的側臉和挺直的鼻梁,在夕陽的映照下,佐助白皙的臉頰都染上了淡淡的暖色。佐助回過頭,他的眼睛泛紅,又問了一遍,“她能給你的,我就不行嗎?你想要一個家,我可以給你。她能做到的,我都會努力做到,即使這樣,還是不行嗎?”
那一刻鳴人覺得他真正看懂了佐助。佐助不再是那個驕傲的堅強的天才,他把他的弱點放在鳴人手裏。毫無防備的佐助讓鳴人有些心疼,他張了張嘴。
“為什麽……”
“這種心情你也不會懂。”佐助并沒有看向他,“突然一覺醒來,發現失去了四年來的記憶,仇人已經死去,似乎一直努力的意義也不見了。陌生的人,陌生的城市,所有人都用看白癡的眼光看着你——這些并非難以忍受,反正我一個人也習慣了。但為什麽跑到我眼前說什麽是我最好的朋友,說什麽永遠不會放開我,說什麽會等我一直醒來——”
“漩渦鳴人,我和你根本不熟吧?”
“因為佐助是我的朋友啊!”
佐助突然兇狠的看着他,“別自欺欺人了!你對待所有的朋友都會這個樣子嗎?只怕光是精力就不夠吧。”
“自欺欺人的是佐助你才對。因為短短二個月的相處,就錯覺喜歡上了我。現在你的想法,恐怕只是一時迷惑,過段時間就會好了。如果照顧你的不是我,恐怕佐助就會喜歡上別的人了吧。”
佐助皺眉,還要說什麽的樣子。
“回家吧。”鳴人低下頭,繼續向前走。
那天過後一開始并沒有什麽不同。兩個人之間不再談這件事情,依舊保持着過去的生活。一星期後佐助要求返回暗部,鳴人盯着他遞過來的辭呈,不情願卻也不得不蓋上火影的章。
之後就變得微妙起來。兩個人上下班的時間不同,漸漸一天也見不着一面,吃飯更是不用說。偶爾幾次見面,佐助也都是冷淡地向他問好。
鳴人終于忍不住,叫來大和隊長,詢問佐助的近況。
大和摸了摸下巴,“有時候我都覺得佐助應該是恢複記憶了,有時候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像……”
鳴人也有相同感受。佐助變得越來越沉默,有時候鳴人看着空蕩蕩的家,會懷念那個和他搶電視争執誰做晚飯的佐助。
大和問:“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佐助坐在卡卡西面前,桌上放着兩杯茶。他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這裏和上次來的一樣,家具簡陋,床旁的桌子上放着兩張相片,還有未完成的手稿。
佐助微微點頭道:“只是來看看老師而已。”
卡卡西笑道:“最近又和鳴人鬧矛盾了?”他看着佐助一副被說中心事的表情,又說道:“雖然說你們已經不小了,可是年長的人畢竟經歷了更多,也更有經驗……老師就是做這個的啊。”“我……”
“人和人相處總會有摩擦,這是難以避免的。因過分看重而産生的失望之情,也是人之常情。這個時候應該心懷大度——”
佐助打斷他:“我今天來此并非來接受教訓,而是另有其事。有人在這附近看見了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據說他是四戰的罪魁禍首之一——帶土。”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停止了。佐助坐在那裏猶如一幅畫,和煦的陽光照在他白皙俊秀的臉上,但他的眼睛裏卻一地冰雪。一瞬間卡卡西有類似的感受,恍若那個震驚忍界的天才忍者又回來了,眼前的少年近來的溫和消失殆盡。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你不記得四戰的事情了,宇智波帶土在你眼前死亡的。那個什麽都不是的男人已經死去了。”
佐助一哂,敲着桌子,環視四周:“其實我很好奇,被稱作木葉技師的你,為什麽四戰後不回到村子裏,而是這種沒什麽人來的地方自己住,難道是有什麽事情不想讓人看到嗎?鳴人那小子說你可能心裏還在懷念帶土,需要靜一靜,但是看你的樣子又實在不像……”
“所以呢?”
“帶土在哪裏,我有話問他。”
房間裏似乎有淡淡的殺氣。卡卡西握緊了包裏的苦無。
一只鳥停在卡卡西的窗臺上,清脆地叫了兩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佐助站起身,“既然如此,叨擾了。我并非有別的企圖,只是想問問他關于鼬的死亡——時間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