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活……活春宮?
荃葉居然主動讓她說,他估計是看出來了吧……
看着荃葉有些落寞的眼神,她狠了狠心便說了:“自皇上将中秋宴交由娘娘操持,娘娘她……為了操辦好中秋宴,夙興夜寐,這幾日都沒怎麽好好休息,晚上更是難以入眠,姐姐想着,若是皇上來華羽宮看看娘娘,娘娘是不是就會好些。”
荃葉面露難色,他聽出雲珠的言外之意了,她這趟來無非就是想要他幫着榮妃争寵,猶豫片刻後,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荃葉知曉了,奴才願盡力為娘娘解憂。”
得到了荃葉令人滿意的答案,雲珠起身,滿是欣慰地說道:“好,姐姐知曉你向來是個懂事的,那姐姐就不耽誤你休息了,待會兒打開包裹看看有沒有什麽還未拿到的,若是有,只管派個奴才同姐姐說一聲,姐姐下次幫你帶過來。”
“嗯,姐姐慢走。”荃葉将她送至門外,與她道別。
契機來了,若是趙亦澤去寵幸榮妃,她便能趁機進入禦書房一探究竟了,而且華羽宮到乾清宮的這一段路她也熟悉,來回時間不會長,被發現的概率很低。
現在問題就是如何讓趙亦澤想要去榮妃的華羽宮,直接勸肯定不可行,她又不是嫌現在日子過得太舒暢了,得想個法子才行……
她的視線無意間落到了被她随意放置在桌上的包裹,再想到雲珠臨走前說是讓她看看她還有什麽東西沒拿到,知曉她不過是在告訴她,以後有什麽事找她依舊可以用這個借口,她如果收到消息會來找她的,不過她現在着實也有些無聊,便将包裹一點點拆開,看她給自己随意帶了什麽東西。
她翻了翻,包裹裏只有一些衣物啊,日用品啊什麽的,诶,這還有一個繡着精致花紋的錢袋,她拽着帶子将它拎起來,只一眼便斷定這錢袋并不是她的,準确來說它不是荃葉的。
先不說她在荃葉的住處呆了那麽久都未曾見過這個小袋子,而且看這小袋子的精致樣式也不像他一個小太監會有的。
她掂量了一下錢袋,很輕,裏面像是裝着什麽紙質的東西,打開一看,嗬,還真是,五張一百兩的銀票,她單手甩了甩,發出屬于錢摩擦的沙沙聲,嗯……聽着舒暢,榮妃主仆二人倒是真瞧得起自己,一出手便是這麽大的手筆。
錢收了,看來這事兒就不是自己盡不盡力的問題了,而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幫她們辦成了……
次日,沈離淮伺候趙亦澤用完午膳後,照常在書房中為他研墨,随着時間的推移,趙亦澤感覺鼻尖萦繞着的香氣愈發濃郁,味道倒是不難聞,就是使他在本就悶熱的下午頭腦有些昏沉。
他順着香味尋過去,看到了正在專心研墨的沈離淮,這香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以前沒有,是今天剛出現的。
“懷,你身上是什麽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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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沈離淮一開始聽到有些疑惑,拿起自己的袖子嗅了嗅,後來像是記起了什麽,不好意思地一笑,“可能是奴才昨夜做安神枕時不小心沾上的味道吧。”
終于問了,為了讓趙亦澤主動問起,她裏面那件中衣放在她配的香料中熏了整整一個晚上,為什麽不熏外衣,非得熏中衣,因為熏外衣一聞就聞到了,意圖太明顯了。
其實這香氣在今早就有了,不過早晨氣溫不高,較為涼爽,加上還有和煦的微風,自是聞不出什麽,下午的氣溫陡然升高,空氣又不流通,她身上的香氣便濃郁了起來。
“嗯。”他盯着沈離淮,淡淡應了一句,像是不怎麽關心。
就沒了?怎麽不繼續問了?
沈離淮還在思考要不要趁着他還在看自己主動出擊,就又聽見趙亦澤說話了。
“你夜晚時常難以入眠?”可是你的眼周并沒有烏青,眼白中也并無明顯血絲。
沈離淮羞澀一笑,流利地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話說出來。
“不是奴才,這安神枕是奴才特意為榮妃娘娘做的。昨日雲珠姐姐來給奴才送一些被落下的物品時同奴才閑聊了兩句,無意中提及榮妃娘娘這幾日都因操持中秋宴過于廢精神而睡眠不佳,而奴才正好識些藥性,便想着給榮妃娘娘親手做一個安神枕,希望能夠對娘娘有所幫助。”
她話語落下後,書房中便陷入一片寂靜。
李寧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荃葉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在皇上面前嚼舌根,暗地裏為榮妃争寵。他都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了,皇上肯定也知曉了,要知道皇上向來非常厭惡有人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
趙亦澤看了神色自然的沈離淮一會兒,眼中劃過若有所思,之後收回目光,提筆繼續批閱奏章。
“嗯,朕今晚去陪陪她,想必這安神枕她也不需要了,你若是哪天做好了,便送到朕的寝殿吧。”
聞這香氣,那安神枕可能對自己有些用,而且自己正好也想看他到底想做什麽。
一個設陷,一個願進。
嗯?這麽容易就答應了?她心中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暗生警惕。
“……是。”
是夜,趙亦澤果然去了華羽宮,像上次一樣,榮妃和他差不多要歇息時,李寧便讓大部分宮人們退下,只餘下了四人。
這次并不像上次一般有特殊情況,沈離淮自是不在被留之列,她退出李寧的視線範圍之內後,便想立即朝着自己事先放置夜行衣的房間走去。
可她正在行走的過程中感覺到有人暗中跟着自己,剛剛人多不好辨認,雖察覺到了,但她還以為是哪家派來宮中的探子,沒想到那人竟是沖着自己來的,她走到一個分叉路口時,順勢向自己以前住的小院子走去,進去後立馬從小院子的“後門”出去,借此順利地甩掉了後面偷偷跟着的小尾巴。
咳……其實吧,她以前住的小院子是沒有後門的,不過有一個狗洞,由于廢棄多年,那狗洞被各種各樣瘋長的雜草掩蓋住了,因為鮮為人知,也就到現在還沒人将它封上。
沈離淮是覺得這沒什麽,大丈夫都能伸能縮了,她一個小女子,還忌諱這兒?不存在,不管這洞口以前有誰鑽過,反正有她鑽過了,它今後就是後門。
她去到原定的房間迅速換上夜行衣直奔禦書房,看着時間游刃有餘地躲過禁衛軍嚴密的巡邏。
沈離淮進入禦書房後,先是将她之前根據自己對趙亦澤的現有了解而猜想的,可能藏有召萊令的地方仔細翻找了一遍,而後再去小心翼翼地翻找別處,她幾乎将禦書房翻了個底朝天,卻連召萊令的半分影子都未曾看到,她思忖着,難不成那召萊令會在趙亦澤的寝宮中?
不行,時間不夠,雖然趙亦澤的寝宮幾乎就連着書房,但自己出來已有一會兒了,現在得趕緊回去,下次有機會再探寝宮,沈離淮離開禦書房之前認真檢查了一番所有的東西是否同自己來時一模一樣,确認沒什麽不對後便按原路返回了。
回去的途中腳踏漆黑夜色,面撫凜冽寒風,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那召萊令對趙亦澤應該挺重要的,東西又沒多大,會不會就被他随身攜帶着?
反正現在趙亦澤他應該是已經脫掉衣服同他的妃子幹大事了,以前上情報課時聽林雅和衛九說過,一般男人幹大事時,警惕性是最低的,她或許可以趁着今日這絕佳的機會順帶看看召萊令在不在他身上。
嘿嘿,仔細想想還有些害羞呢……
回到華羽宮後,沈離淮找到趙亦澤休息的那間房,悄無聲息地用輕功爬上屋頂,匍匐在瓦片上,側耳聽見裏面的動靜還在繼續,貌似很激烈的樣子,她放心了,蹑手蹑腳地掀開一片瓦的邊沿,從那條透着光的小縫中向裏看去……
為了防止一瞬間看到太過刺激的東西,她還特意稍稍用手遮了下眼,從手縫中偷窺,她這就是傳說中的從縫中的縫偷看,雖說她也不曉得她的手是不是真的能擋住些什麽。
待她看清房中的場景,驚得她差點沒抓住手中的琉璃瓦片。
天啊,她……她這是看到了些什麽……
真的太“刺激”了吧……她的手果然擋不住什麽,主要內容一覽無餘。
為了再次确定自己沒看錯,沈離淮将自己妨礙視線,掩耳盜鈴的手拿了下來,湊近仔細地掃視着屋內“混亂不堪”的場景,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趙亦澤是這種人,一直以來,是她看錯他了。
他居然把榮妃扔在地上,自己躺在床上睡大頭覺??!
趙亦澤不知對榮妃做了些什麽手腳,讓榮妃面色潮紅,神志不清地在地上扭動着,并且發出奇怪的聲音,斷斷續續,時高時低,逼真得很,就同那晚她守夜時在門外聽到的如出一轍。
原來讓她臉紅心跳的聲音是這麽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