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司容的生日
“司總,這是您今天的計劃表。”音遙将他剛打完的表格遞過去。
司年頭也不擡:“放那吧。”
“您中午想吃什麽,我現在幫您訂餐。”
司年看着電腦:“這是你的工作別來問我。”
音遙聽着他內心的聲音,笑笑:“好的司總。”
回到辦公室,音遙打開餓死了外賣,火速下單地表最強沙縣小吃,還恬不知恥備注道“多放青菜謝謝。”
當司年看到桌上一份小馄饨一份雞腿飯時……他擡頭看着音遙。
“有湯有米有面有肉,營養均衡材料豐富,司總,請您慢用。”音遙擺出花兒一樣的笑臉。
司年攥緊了拳頭,鼓脹的小臂肌肉暴起條條青筋,他将餐點推到一邊,冷聲道:“出去。”
“好的司總,您吃完了喊我來收拾。”
音遙退出去,還貼心地關上門。
司年望着那廉價塑料餐盒裝着的廉價小馄饨,半晌,心裏幾個問號砸下來:
他是怎麽知道我愛吃沙縣的?不應該,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音遙:主要是聽到你的內心一直吶喊着,“沙縣為什麽不叫SHAXIAN特供中餐廳?這話沒法兒說出口”。
“嗯對,十二寸就可以,寫什麽字?您看着來就行。”
音遙挂斷電話,長長松了一口氣,良久,又拿起手機想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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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指按在剛才那個電話號碼上最終還是沒有再次撥過去。
只是……那個人應該會喜歡的吧,那呆子大腦像鵝毛一樣蒼白,所有人內心的聲音都能聽見唯獨他,平白無故給自己增添那麽多工作量。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音遙拿着司年的大衣外套幫他穿好,随手拿過沙發上的圍巾幫他系好。
“司總,是現在就過去還是?”音遙問道。
司年扯了下領帶,目光在音遙臉上一瞬而過:“現在過去。”
“那我叫司機來。”
兩人上了車,司年坐在後座,音遙本來想去副駕駛,但聽到司年冷冷說了句:“坐到後面,我不喜歡抻着脖子和人說話。”
音遙點點頭,乖巧地坐在司年旁邊。
司年看着他手中偌大一只盒子,上面還俗氣地系了條粉色蝴蝶結,別開視線,似是有意無意說道:
“我上一任秘書去年送了一只百達翡麗的腕表。”
音遙“啊”了聲,低頭看着手中的紙盒,他的手指暗暗縮緊:“那表好像很貴。”
司年冷冷“嗯”了聲,繼續道:“你好像一點工作經驗都沒有,從來不知道先去了解清楚別人的喜好。”
音遙擡起頭,無神的雙眸映照出霓虹燈的絢爛:“可是我的工作是研究您的喜好。”
司年冷笑一聲,別過頭沒再說話。
音遙不知道司年上一任秘書有多有錢,十幾萬的腕表擡手就來,他是沒那個本事。
看着手中的盒子,心裏還是産生了一絲奇怪的感覺,就像有一點點憂慮,又有點緊張。
車子在遼闊的城市大道中飛馳而行,漸漸駛入傳說中的富人區,也就是第一區最中心的位置。這裏是音遙從沒見識過的豪華,是就連廖垣宇都未曾踏足過的高貴之地。聽說居住在這裏的都是某司姓的財團家族,就連市長都買不起這裏的一平廁所。
音遙大概可以想象到一會兒是個什麽光景。
車子終于抵達目的地,司機恭敬跑過來幫司年開車。
一下車,一座巨型水晶一樣的建築伫立在大型花園中間,牆體采用超防彈全玻璃打造而成,奢華無比。
建築前的庭院裏聚集了大堆人群,他們身穿價值堪比一套房子的高定西裝,飾品随便一個都夠普通人吃一輩子,舉手投足間處處透露着高級ABO們的矜貴和優雅。
“司先生!好久不見啊!見您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一個男人見到司年後馬上迎上來,熱情同他握手。
司年只是跟他握了一下便抽回手,目光沒在這男人身上停留半秒。
音遙抱着手中的盒子緊跟司年的步伐,這一路上他聽到許許多多人內心疑惑的聲音:
“為什麽一個第三區的下等人也能來這場晚宴?”
這些年人果然還算有教養,沒有稱第三區為貧民窟。
音遙嘲諷地笑笑,跟着司年進了建築。
裏面也擠滿了人,但裏面的人看起來年紀要大一些,氣勢上更強一些,和司年大概屬于同一類。
“呦,司年世侄,好久不見啊。”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人端着酒杯走過來,臉上是陰陽怪氣的笑。
他看着司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帶着輕蔑的不屑,
司年比他高了足足一頭,俯視着他,嘴角是似有若無的笑:“是啊,工作忙。”
這個男人看了眼司年身後的音遙,目光肆意從他的臉一直滑到他手中的盒子上,緊接着,男人就像看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突然爆發出幾聲激烈的大笑。
音遙默默看着他,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想象出他的嘴臉,眼神淡然。
“司年世侄,你是怎麽回事,品味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男人說着還敲了敲音遙手中的盒子,“诶呦喂,可真是天上地下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啊。”
音遙笑笑:“這位先生,就算您再怎麽喜歡這個也不能送給您,不過我可以給您留個電話,現在十二寸的正打折呢。”
男人臉色崩了崩,仔細打量一番音遙後,才譏笑道:“果然是個雜種能說出來的話……世侄,難道這世界上的人都死光了?你要找一個劣性O做秘書?”
司年掏出煙,“吧嗒”點燃,長長的煙柱吐出後,才用疑惑的語氣問了句:
“小叔,我有點好奇,我的秘書是昨晚半夜潛入你家偷吃你家大米了?”
男人似乎沒聽懂司年的意思,愣了下。
“既然沒吃你家大米,你這樣說就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司年輕蔑地笑笑,“與其在這裏跟我耀武揚威,不如好好管教一下令郎,Y.S當初分給他的公司已經敗得差不多了吧,下一步是不是又要像乞丐乞讨一樣求着爺爺再送他一間公司?”
司年擡起眼,眼神似鷹般銳利:“這樣有多少家業也不夠他造。”
他也不去看男人現在是什麽臉色,回頭對音遙低聲道:“愣着做什麽,腳很沉?”
音遙抱着盒子馬上跟過去。
“把這東西扔了。”司年又冷冷道。
音遙知道他說的是自己手中的盒子。
接着,司年從手腕上摘下自己的腕表放在盒子上:“一會兒把這個送給司容,別讓我丢臉。”
“司總。”音遙摸起那塊腕表遞過去,“真正的丢臉是享受着沒有努力就得到的饋贈還敗得一幹二淨,我不覺得我有什麽丢臉的。”
司年皺了眉,忽然擡手奪過那只盒子往旁邊随便一丢,盒子滾了一圈摔進角落。
他壓低聲音像是警告一樣:“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還不配跟我說什麽努力。”
音遙聳聳肩:“好吧,您說得對。”
司年沒再理會他,轉身拿過長桌上的酒杯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
音遙站在人群中,聽着周圍一片喧嚣,他慢慢穿過人群,聽着這些上流人群在心底對他發出的鄙夷嘲笑聲,他找到了自己的盒子撿起來,扶正上面的絲帶。
他抱着盒子,嗅到了裏面散發出甜甜的香味,然後告訴自己,沒什麽可丢臉的,這些是自己努力工作換來的。
但心裏還是有一絲絲的失落。
“哎呀,司容世侄!這麽久不見你都長這麽大了,眼睛還好吧……”倏然間,剛才那個對他言語譏諷的男人發出了堪比舔狗一樣的叫喚聲。
音遙聞到了香氣,從司容身上散出的香氣。
“小叔好久不見,近來身體還好吧。”司容彬彬有禮地同男人握了握手。
但是視線很快就被人群中的某人吸引了過去。
“我身體好得很,你還記挂着我,真懂事,今天你生日,小叔也沒什麽可送的,就是商圈那邊一套三百平的平層,你看看喜不喜歡。”
司容“嗯”了聲,敷衍了幾句,轉身擠入人群,但很快就被一擁而上的人群擋住了步伐。
音遙白天整理司年的行程表時發現,今天是司容的生日,他知道自己肯定要和司年一齊出席司容的生日聚會,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送點什麽,因為他以前沒參加過任何人的生日宴會,貧民窟的人似乎早就忘記了屬于自己的重要日子,而跟着廖垣宇的時候,他過生日一般也是和其他朋友出門大擺筵席,也不會喊自己一起過去。
所以音遙理所當然認為,就像他過生日時一樣,有只小蛋糕就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他選了很久的蛋糕花色口味,店員問他要在蛋糕上寫什麽字時,他也想了很久,在紙上寫寫劃劃,最終還是交給店員決定。
并不是想讨好司容,而是他确實為自己做了很多,單純對他的感謝罷了。
客人們出手闊綽,随便送個什麽禮物都價值千八百萬,好像鈔票對他們來說就是廢紙,甚至還在那裏争相鬥豔暗暗攀比。
司容只是平靜地回應着他們,目光看向還站在一旁的音遙。
司年走到司容身旁,遞給他一只精美的盒子,看大小估計也就是只腕表,畢竟他貧乏的腦細胞也只能想到這種不足為奇的玩意兒。
也或者,從他都不願多看司容一眼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很在乎司容。
因為他是嫡出,他爸也是嫡出,最後整個財團卻落入了司容這個庶孫的囊中。
還有這樣的道理?
“歐呦,司年世侄真是出手大方。”那個被稱作小叔的男人加重了“出手大方”四個字,“對了,你不是還帶着你的新秘書?秘書準備了什麽好東西,讓大家開開眼。”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齊齊落到了音遙身上。
确切說,是他手中的盒子。
司容淡淡含笑,凝望着音遙。
音遙似乎怔了很久,才慢慢走到司容面前,将手中的盒子推出去,輕聲道:“司先生,祝你生日快樂。”
人群中不知哪裏發出了一聲輕笑,夾帶着蔑視的傲慢。
司年深吸一口氣,眼神幾乎能殺人。
似乎貴族們的興趣就是看着與宴會格格不入的雜種來出醜,他們特別期待司容下一秒的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文1——《我真不是為了錢才和反派結婚[穿書]》
文案:
安饒生得極好看,人人對他一眼萬年喪失自我。
美貌是罪,他受到懲罰穿進一本娛樂圈爽文,成了裏面反派的炮灰男妻。
原文中,反派影帝對主角愛得深沉,把和主角長得很像的炮灰當成代餐。
但炮灰天天欺行霸市擠兌主角團,最後癡情反派怒将其趕出家門,斷了他一切財路,逼的炮灰只能靠拍有色電影度日。
安饒兩眼一黑,堅信自己還能拯救一下。
第一,他要遠離病毒主角團;
第二,他要讨好他們家那位反派老公來博取信任,最後撈一筆巨額離婚補償實現環游世界偉大理想。
他天天露腿露腰露香肩,動辄咬嘴嬌嗔“老公你真壞”,時常拍攝自己的日常vlog發網上,努力營造小白花人設。
因美貌過于出衆,安饒又雙叒叕火了。
網友紛紛:“饒饒盛世美顏!砸錢也要讓我饒寶上電視!”
安饒:絕對不是因為他們給得太多了,純粹是盛情難卻。
當安饒趕到錄制現場時傻眼了,一起來參加綜藝的那幾位不就是原文主角團和那個便宜老公嘛。
按照劇情,原文男主就是靠這個綜藝節目開啓了打臉虐渣之路。
安饒想活,特想活。
他先發制人,眼看男主切菜要切手,他給自己剌了道口子先哭為敬;
男主即将跌落湖中讓他背鍋,他眼疾手快将男主推回去自己先往下跳……
但下一秒卻被拖進一個堅實的懷抱。
安饒打了個哆嗦:
這個反派老公眼神不對勁。
當他站穩後,又是一個哆嗦。
怎麽主角攻看我的眼神也不太對?
楚觀南是小說《再臨神壇》中的反派,書中設定他雖是萬衆矚目天王巨星,但礙不住主角受早就對主角攻芳心暗許。
愛而不得他黑化了。
沈觀南很少回家,畢竟看着家裏那位腦殼疼。
當他結束了三個月的電影拍攝後郁郁寡歡回到家,卻覺得他那替身老婆似乎不太正常。
一改從前的嚣張跋扈,動不動就軟乎乎地喊“老公”。
以前怎麽沒發現,媳婦的腰這麽細,腿這麽長,皮膚這麽白像水豆腐。
後來,動了情的楚觀南本以為二人日夜相處互生情愫,打算正式求婚,卻無意間聽到安饒和別人打電話:
“我是喜歡他的錢嗎?我是喜歡他巨星富二代的身份。”
楚觀南捏碎了玻璃杯,像原文一樣黑化×2,勢必要給人拖上床弄弄清楚。
楚觀南将人壓着,極力克制情緒:“喜歡錢還是喜歡我。”
安饒:“當然是喜歡錢……途似錦的你。”
先忍了,搞錢比較重要。
接檔文2——《成為嫌疑人那一日[刑偵]》
文案:
錦舒的警員證丢失在一個滂沱雨夜,後來他莫名其妙變成了全國聞風喪膽的連環殺手。
刑偵總局上蹿下跳只為找出真兇替錦舒洗脫冤屈,奈何罪犯太過精明,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際,重案組從警廳空降一位新組長,面對錦舒善意的眼眸,他冷聲道:
“交代吧,你在行兇時的心理活動。”
衆人大驚失色,只有錦舒醍醐灌頂。
要想了解罪犯,最好的方式是成為他。
郁懷錫收到上級指示,要求加入市刑偵總局協助破獲一樁連環殺人案。
當他翻開卷宗,看到嫌疑人錦舒那張熟悉的面孔時,輕笑一聲: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