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出來。他怕沙河還在生病,洩在體內清理麻煩,便射在了沙河大腿根。斑斑點點的精液襯着小麥色的皮膚,叫他險些再次勃起。沙河也快到了,祝宏用手幫他釋放出來,又起床替沙河簡單清理了一番。
沙河額上都是沁出的汗水,眼角都泛着紅,神情間是歡情後的疲憊,溫存中有些恹恹欲睡,下意識地迎合祝宏的親吻。
祝宏察覺到之後便不再吵他,枕着手臂細細瞧着沙河毫無防備的睡顏,心中無比安定。
也許他迢迢千裏從雲南來深圳這一路,只是為了遇見沙河。
沙河向來自律,在這樣巨大的刺激下早已面色潮紅,甚至有了短暫的失神。
略微平複下來之後,沙河便一直注視着祝宏,目光不曾稍移。那樣專注的眼神勾得祝宏心裏一團火燒得更旺,攬着他的脖子交換了一個混着唾液與體液的綿長親吻,手上動作也漸漸不規矩起來,往沙河後面探過去。
察覺到祝宏的意圖,沙河不自在地挪了挪腰。祝宏猶豫了一下,停下了動作,雙手抓在沙河T恤後襟上更加激烈地親吻起來,力道之大,仿佛是試圖将兩人融為一體。
親吻結束的時候,沙河按住了想要起身去自己解決的祝宏。他略蹙起眉,表情混合着歉意與赧然:“我沒辦法用手……你繼續吧。”
*以下河蟹*
*以上河蟹*
沙河額上都是沁出的汗水,眼角都泛着紅,神情間是歡情後的疲憊,溫存中有些恹恹欲睡,下意識地迎合祝宏的親吻。
祝宏察覺到之後便不再吵他,枕着手臂細細瞧着沙河毫無防備的睡顏,心中無比安定。
也許他迢迢千裏從雲南來深圳這一路,只是為了遇見沙河。
十七
習慣使然,次日沙河仍在六點就起來了。朝南的房間裏晨曦煦然,沙河瞧着睡得正香的祝宏,想了想,沒去吵醒他,拉上窗簾後便出了房間。
大概是因為祝宏做得溫柔,而沙河也時常鍛煉,身體很好,第一次的做`愛并沒有給他帶來太大負擔。他的大腿內側肌肉有些酸疼,被插入的部位還一直傳來一種不算嚴重但無法忽視的怪異感覺,好在這些都還在沙河的接受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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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走到了七點,沙河洗漱完也吃完了早飯,推開主卧房門的時候,卻發現祝宏還在睡。平時沙河并不介意繼續等下去,就這樣耗上一天也無所謂,他很早就發現了自己喜歡呆在祝宏身邊,卻直到後來他才知道原因。
沙河直等到八點,祝宏還是沒有醒,想來昨天給他清理也折騰到很晚。眼瞧着醫院的營業時間到了,沙河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舍得叫醒祝宏,獨自坐公交去醫院拆針了。
一到醫院尋呼機就響了,沙河瞧着熟悉的號碼彎了彎嘴角,找了個公用電話給祝宏回過去。祝宏接通得很快,火急火燎地問他在哪兒。他講了一句在醫院,那邊就直接挂機了。
不到十分鐘祝宏就氣喘籲籲地出現了,埋怨也似地瞪了一眼沙河。
沙河不明白祝宏的惱怒為何而來,試探着問了一句怎麽了。祝宏撇了撇嘴,不說話,徑直上前牽了他右手往外科走。
這大庭廣衆下的親昵動作令兩人都有些難為情,但誰也沒有率先松手。
準備拔針的過程中,祝宏也陪在旁邊,全程緊繃着神經,表情比病人還緊張。
沙河手上食指到無名指裏都是融入骨肉的鋼針,需要進手術室去取,只有小指,因為傷得沒那麽嚴重,打的是克氏針,明晃晃一根露在外面。
眼瞧着大夫消了毒就開始拔針,祝宏看得心驚膽戰,虛心求問能不能給做局部麻醉。
大夫眼一瞪:“得嘞,您以為局麻就不疼了?打麻醉針可比拔針疼多了。”
祝宏就不說話了。
他想象着事故那天沙河的苦痛,心中揪得難受,握着沙河的右手輕聲哄道:“沒事兒啊,就一針,我陪着你呢。”
沙河被他哄小孩兒一般小心翼翼的口吻惹得想笑,應道:“嗯,沒事兒的。”
大夫哂笑:“當然沒事兒了,拔都拔完了。”
拔完克氏針,沙河跟着大夫進了手術室,祝宏坐在門外,覺得這景象無比熟悉,即使這次遠不如那次兇險,對祝宏而言,卻也一樣難熬。
因為照顧得好,沙河的手指沒有出現感染,拔針很順利。醫生開了一些消炎藥讓帶回去吃,又講了一些患指的注意事項。祝宏聽得比沙河還認真,專門準備好了紙筆寫筆記,恐怕兒時上學都沒有這麽專心過。
祝宏在離開前先定好了下次康複治療的時間,在紙上記好了,打算回去就調好鬧鐘,堅決杜絕今早這類事故的發生。
沙河聽着他嘀咕這些才明白早晨他為什麽惱怒,抱歉道:“下次叫你。”
祝宏聞言瞟了他一眼,踩下剎車,低聲道:“早晨險些被你吓死,以為昨夜是春`宵一夢。”
沙河趁着紅燈的間隙湊過去交換了一個短暫的親吻:“是真的。”
祝宏于是安靜下來,臉上泛着紅。向來厚臉皮的人,這會兒倒是忽然害羞起來了。
回家之後,祝宏就開始像個無尾熊似的趴在沙河身上,雙手執起沙河留下猙獰傷疤的左手細細地看,既是難過,又是慶幸。他看着看着就有些想哭,慌忙忍住了,掩飾般低下了頭。
沙河照着醫囑輕微活動着健指,小心感受着患指的知覺,緩緩擡起手指觸碰着祝宏的臉頰。他沒辦法用力,手指只是虛虛搭在祝宏的顴骨上,因為長期血脈不通的關系,指端有些涼。
祝宏側頭在指根的傷疤上親了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在手術室外翻來覆去想了那麽久的事情說了出來:“機修太危險,你以後……能別做這個了麽?”
他停下動作,不安地等待沙河的回答。這種建議就像是要抹去沙河獨自生存的倚仗似的,祝宏有點怕沙河會生氣。
可他也是真的擔心。
祝宏膽小、他自私,這些他都認,他就是沒辦法提心吊膽地忍受下去了。自從沙河受傷之後,他滿腦子都是以前在工地上聽說的那些操作事故,心中萬分悔恨為什麽把沙河帶到了這麽危險的行當裏。
沙河起初沒明白問題的來由,瞧見祝宏後怕的表情才反應過來。他笑了笑,問祝宏:“不做機修,我能做什麽呢?”
祝宏拿不準這是不是沙河生氣的前兆,畢竟他也沒見過沙河對他發脾氣,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看你對歷史挺有興趣的,其實也可以走成人高考去念Z大的歷史系……”
祝宏越說越心虛。他明白成人高考有多難,更何況沙河的學歷只到中專、英語幾乎沒學過。他再相信沙河,也知道,沙河要付出多少努力——而這努力甚至不一定有結果。
但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前景最開闊的路數了。他喜歡沙河,并不是想把他拘在自己身邊。他只是單純地盼他好。
盼他平安。
“當然也不止這個,”祝宏偷偷估量着沙河的顏色,繼續往下說,“出路多得是,你想做什麽都好,我全部支持!只要不做這麽危險的工作……”
沙河忽然接口:“我的工作很危險嗎?”
他神色有些迷茫,無意識地用拇指摩挲着祝宏的嘴唇,止住了祝宏的話語:“我沒有意識到……對不起。”
沙河的道歉是真摯的。
他知道祝宏喜歡他,而他也竭盡全力對祝宏好,卻頭一回真切地感受到強烈的感情。他從沒想過,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會如此劇烈地牽動另一個人的思緒。這種羁絆讓他有些困惑,又有些愉快。
最後沙河說:“你讓我想想。”
十八
“想想”的過程中,沙河借來了歷年成人高考的資料,房間裏摞了小山似的幾十本英語教材,從零開始一點一點學。
因為要做左手的康複治療,沙河每天都要去一趟醫院。祝宏恢複正常工作,有時候人在外地不能接送他,沙河就自己一路走過去,邊走邊聽磁帶。
複習的戰線拉得很長,沙河有時候完成進度了也會去找廠裏的舊識聊天。廠子裏新進了一批設備,總技師忙不過來,就找他來幫忙。沙河應了下來,回家跟祝宏報備,果不其然被反對了。
沙河還沒說話,就看着祝宏從最開始氣勢洶洶嚷着不讓他去,一直到最後氣焰全無地軟聲求他,千叮咛萬囑咐地,要求沙河只負責檢修,絕對不可以做危險的事。沙河雖然有意讓祝宏放寬心,想了想,又覺得就算是檢修,也不能說完全沒風險,便沒有松口應下來。
祝宏也明白情況,知道沙河已經退了一步,自己又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