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甘心,就可着勁兒鬧沙河,一路鬧到床上去了,打算威風凜凜地在床上逼沙河服個軟,不料卻被沙河一翻身就制住了。
因為沙河左手還傷着,潤滑不太好開展,祝宏就跪在沙河身上自己動手,羞恥得全身泛紅,最後被插入的時候還丢臉地流了眼淚。
最後祝宏懂了,跟沙河拼體力,就算是在床上,也是要不得的。
秋末的時候祝宏老家通了電話,祝母打過來旁敲側擊地催祝宏結婚,又專門拍了一封挂號信,帶上了她看準的幾個姑娘的相片兒。祝宏虛虛實實跟他媽晃太極,在電話裏把事兒給拒了,信就大大咧咧擱在客廳桌子上,被沙河瞧了個正着。
晚飯餐桌上,沙河就問起了:“你要結婚?”
祝宏嗆了一口,表情驚悚:“怎麽可能。”
沙河于是笑笑,打算把這事兒翻篇了。他一向信得過祝宏。
祝宏卻壞心一起,不肯放過了,調笑道:“我結婚跟你有關系嗎?”
沙河認真道:“有關系的。”
他用還不太靈活的左手牽住了祝宏的,無名指上素銀的戒指熠熠發光:“我們在談朋友。”
祝宏自掘墳墓,本來就是想聽沙河表白,結果當真聽到的時候整個人像只燙熟的蝦,面紅過耳,心如擂鼓。
沙河見祝宏半天不回話,遲疑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祝宏立刻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講得太快,險些咬舌頭。
年底回家的時候,祝三全拖家帶口地跟祝宏一起走。祝宏的新小舅媽之前離異了,帶着一個四歲多的女孩子。祝宏看見她就想起妮妮,一大一小在路上混得挺熟。
幾個人在卧鋪車上都坐一塊兒,小舅媽在上鋪睡着,沙河在念書,祝宏跟小表妹玩得正歡,氣氛和樂融融,唯有祝三全一直打量着沙河,連連嘆氣。
Advertisement
過了一會兒,祝宏把玩得累了昏昏欲睡的小表妹交給沙河,自己坐到小舅旁邊,笑嘻嘻擋住他的視線:“小舅呀,別看了,再看我就吃醋了。”
祝三全想不到他這麽直接,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造的什麽孽喲。”
祝宏不以為然。這是他上輩子積的福才對。
祝三全搖搖頭,惋惜道:“沙河也是好孩子,唉。你們以後是個什麽打算?”
祝宏笑眯了眼睛:“就你和小舅媽這個打算啰。小舅幫幫我們呗。”
祝三全愣了一下:“怎麽幫?”沒發覺言下之意是已經被祝宏繞進去、承認他倆的關系了。
祝宏看向旁邊床正照顧小表妹的沙河,目光溫柔得像要化了。他悠悠道:“等我跟二老坦白的時候,幫我叫救護車啰。”
他指的并不是這次過年。
沙河年年都來祝家過年,別人不講,祝二老自然會察覺到的。沙河向來讨老一輩人的喜歡,再加上祝宏自己旁敲側擊,祝家二老現在對他已經親如家人了,給祝宏打電話的時候也會專門與沙河聊上一陣子。
今年回來剛巧趕上大哥結婚,婚宴上,他給包了一個特別大的紅包,大哥後來清點出來了,覺得禮實在太重,就來問他,祝宏說:“這是我和沙河的心意。”他們沒辦法承歡膝下,大哥肩上的擔子就更重了些。
祝三全知道了,暗罵這小子奸詐。說得開闊,其實就是自私,把傳宗接代的任務丢給他大哥了。祝宏義正辭嚴:“哪兒能啊,還有我二姐三哥呢。”自己是一點兒不沾了。
初六返程,沙河與他坐上了去往河北的火車。
不論是出櫃還是心中千千萬個想與沙河一同實現的夢,祝宏都一點也不着急,做好了規劃徐徐圖之。
他與沙河,還有一輩子時間。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