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會有反應,很想觸碰你。我以為你也……”
祝宏愣愣地看着他,沒有接話。
沙河便沒辦法繼續說了。
他還抓着祝宏的手。
沙河的力氣太大,捏得祝宏有些疼。然而這疼痛之中,又莫名地令祝宏生出了一種真實感,好像這長久以來不穩定的漂浮終于結束,他可以腳踏實地了。
沙河的表情仍然是溫和而堅定的,嘴唇微微抿着,帶着一種并不愁苦的憂郁。他直視着祝宏的眼睛,如同執着赴死的梅勒斯,平靜地等待那個執掌他靈魂生死的人每一句判決。
祝宏沒有讓他等太久。
他反身原樣跨坐在沙河大腿上,近乎兇狠地吻了上去。
“我也是……我以為你會不願意。”
祝宏沿着沙河的面頰親吻到T恤上露出來的鎖骨,不清不楚地吐字:“畢竟是男人嘛……沒想到居然是我想多了,浪費這麽久時間……”
沙河配合地仰起脖子,任由他吮吻這樣薄弱而致命的部位,情動之下,平日裏溫馨的親吻瞬時灼熱起來。
祝宏并沒像往常那樣适可而止,反而幹脆抓着沙河的T恤下擺掀了起來,濡濕的唇舌直接舔舐着他的胸口,又一路滑下去,堪堪停在臍下。
“……可以嗎?”
祝宏尋求最後的确認。他的眼神炙熱,沉埋許久的愛戀釀成了酒,想必是比燒刀子更烈的。
沙河被他問得有些尴尬,低聲嗯了一句。這樣被動的姿态讓他很不自在,渾身繃緊,右手下意識想去推開俯在自己身上的祝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緊緊地抓住沙發扶手,盡力擺出個予取予求的姿勢來。
祝宏笑着親了親他的手指,擡頭與沙河對視一眼,便專心去解沙河的牛仔褲拉鏈。極其簡單的結構,祝宏愣是因為緊張而磕磕絆絆了半天,但他并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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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宏也是第一次荷槍實彈地嘗試這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順利做下去,可至少他明白該如何讓沙河舒服。
從內褲邊沿探入其中撫上重點部位的時候,祝宏明顯感覺到沙河腰部彈動了一下,身體緊張得像一張弓。
祝宏半是認真半是調情地擡頭問:“不舒服嗎?”
沙河蹙着眉搖了搖頭,聲音有些不平穩:“……不太習慣。”
祝宏被他微啞的聲音撓得心裏癢癢的,一時情熱,屈身跪在沙河腿間,低頭親了親已經開始擡頭的部位,舔過濡濕的鈴口,下定決心含了進去。
“!”
沙河驚喘一聲,伸手去推祝宏的肩膀。祝宏用舌尖在馬眼處舔了一下,松開嘴唇,抱怨道:“亂動什麽,小心手指。”
沙河蹙着眉,臉色泛紅:“你別——”他說不下去了,右手拇指沿着祝宏嘴唇畫了一圈。
祝宏含進沙河的右手拇指,含混不清地說:“我想做。”他瞧見沙河的臉更紅了,便握住沙河的右手,讓他自己扶住左手手肘,仰頭去看沙河:“讓我親親你,嗯?”
沙河哪裏還說得出話來。他放緩呼吸,看顧着自己的左手,果然不再推拒祝宏。
祝宏不知怎麽就很有成就感。他試着将沙河的性器含得更深,又用手指逗弄起沙河的囊袋。插在他嘴裏的部分硬得要命。祝宏沿着溝回舔弄着,手指揪扯着黑色的毛發,又不規矩地在沙河身上揉捏着,惹得沙河身體緊繃,渾身都覆上了一層薄汗。
祝宏有點想看看沙河的樣子。他擡起眼,立刻落入沙河那雙不知道望了他多久的眼睛裏。
那樣潮濕的、熾熱的眼神。
祝宏心頭火熱,吮吸得更加賣力,手指搔刮着敏感區域,揉捏着囊袋,做出一切他曾經幻想而不敢做的事,引來沙河一聲聲高潮時壓抑的喘息。
沙河向來自律,在這樣巨大的刺激下早已面色潮紅,甚至有了短暫的失神。祝宏被射了滿嘴,吐在衛生紙裏扔掉了,嘴裏卻還是有那種膻腥的味道。他舔了舔嘴唇站起來,依舊跨坐在沙河腿上。
略微平複下高潮之後,沙河便一直注視着祝宏,目光不曾稍移。那樣專注的眼神勾得祝宏心裏一團火燒得更旺,攬着他的脖子交換了一個混着唾液與體液的綿長親吻,手上動作也漸漸不規矩起來,往沙河後面探過去。
察覺到祝宏的意圖,沙河不自在地挪了挪腰。祝宏猶豫片刻,停下了動作,雙手抓在沙河T恤後襟上更加激烈地親吻起來。力道之大,仿佛是試圖将兩人融為一體。
親吻結束的時候,沙河按住了想要起身去自己解決的祝宏。他略蹙起眉,表情混合着歉意與赧然:“我沒辦法用手……你繼續吧。”
祝宏一愣,望着他:“你知道我想做什麽——”
“我查過。”沙河簡短地回答。他的手指攀上祝宏的臉,擦去了他臉上沾到的精液。
祝宏想象着沙河在圖書館裏避開人群查閱他曾經查過的內容,有些想笑,心裏軟得像是昆明的春天。他握住沙河的右手,将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去床上。”
沙河的T恤被祝宏卷到腋下,牛仔褲堪堪挂在胯骨上,拉開了拉鏈,黑色恥毛上沾着幾滴的精液,性器從內褲上緣耷拉着,很是淫靡。祝宏就喜歡看他這樣子,沙河便依着他不再整理衣物,就這樣往自己的卧室走過去,腳步仍然穩健得像是在巡街。
祝宏剛一進門就把沙河撲倒在床上。他虛扶着沙河的左手免得壓到,用渾身的重量蹭在沙河身上,恨不得無間隙地貼在他身上。祝宏的性器早就完全勃起了,隔着西裝褲,硬硬地抵在沙河小腹磨蹭。
“我在這張床上夢遺過。”
祝宏把手探進沙河的牛仔褲裏,肆無忌憚地捏着他結實的屁股,忽然說。
沙河直視着他的眼睛,沉靜道:“我知道。”
祝宏說:“想着你。”
沙河就不說話了。他擰着眉毛看着祝宏,忽然伸手按住祝宏後頸,與他交換了一個黏膩的親吻。祝宏的手肘撐在他胸膛,吻得連眼淚都要落下來。
祝宏說:“我真他媽喜歡你。我愛你。”
沙河還沒答話,祝宏便兇狠地扯掉了他的牛仔褲。內褲在髋部勒出了痕跡,祝宏就沿着那條痕跡舔下去。沙河順着他的意思翻身向右側躺着,祝宏舔到了尾椎骨,又逐漸向下,舔進了股溝裏的穴口。
沙河被這種陌生的觸感逼得抓緊了床單。
祝宏的舌尖戳進去舔弄了一會兒便被沙河繃緊的括約肌擠出來了。他揉了揉沙河僵硬得像石頭似的腰,低聲道:“放松。”沙河便依言放緩了呼吸。祝宏又舔進去了幾次,但到底潤滑不夠,他不敢拿手指擴張。
祝宏挫敗地嘆了口氣,一條腿擠進沙河腿間,性器在大腿內側的嫩肉上磨蹭着,小腹與臀部摩挲出暧昧的聲響。他估計今天是天時地利沒占到,縱有人和也不能成事。
沙河由着祝宏蹭了一會兒,忽然推開了他。祝宏把下巴埋在手肘裏,看着沙河在床頭櫃裏拿出來一盒護手霜:“這個——應該可以用。”
他現在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擰不開護手霜的蓋子,便直接遞給了祝宏。祝宏接在手裏,也不着急用,就趴在那兒盯着沙河,半晌,忽然撲過來摟住他的腰。
他張嘴咬住了沙河大腿內側的一塊肉,沒怎麽用力,就是牙齒輕輕地厮磨,邊磨邊含糊道:“要不是看在你受傷了……我真想幹死你。”
沙河頭一回聽祝宏這樣說話,睜大了眼看着他。
祝宏卻不再說了。他把手指抹上厚厚一層膏體,探入了沙河體內。
擴張的時候祝宏已經盡量溫柔了。他不知道沙河有多難受,因為沙河實在太能忍了,只是眉心微微蹙起,除了被戳到前列腺時的驚喘之外,一聲也沒有抱怨過。
他只知道插入的時候沙河一定很痛,因為他自己也被夾得很痛。
祝宏是最不能忍痛的人,擱在平常肯定要痛得軟了,可是這種疼痛是牽連着一種感情的确認,便痛得叫人欲念勃發。他側卧在沙河身後,一手擡起沙河的腿,一手從背後摟住沙河,摸到他身前的敏感部位逗弄着,試圖引開他的注意力。
沙河的背肌繃緊,肩頭覆着一層薄汗。祝宏親吻着他的肩背,感覺到沙河逐漸放松下來。
他說:“繼續吧。”聲音有些模糊。
祝宏便小幅度地頂弄起來。
他聽到沙河的呼吸随着自己的抽插而變化。喘息聲太過性感,他忍不住加大了幅度。沙河的性器一直是半勃,祝宏改變角度插了幾次,終于找到了手指摸到的那個致命位置,開始更深地頂弄。沙河被他操得發出沉悶的喘息。
祝宏沒有刻意忍着,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快感讓他很快就洩了